“……我爸喝醉了,嗯嗯,正在睡覺呢……”
于飛在暈暈乎乎的時候好像聽到果果聲音,應該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但具體是誰沒有聽出來,他連眼睛都沒有掙開,又陷入了沉睡。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關門的聲音再次把他給吵醒,再次聽到一陣說話的聲音,還有果果向誰抱怨着說到:“你看,這就是我爸喝醉了的樣子。”
“你爸喝醉了,你生啥的氣啊?”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到于飛的耳朵裡面,他努力的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屋頂。
“原本我還想着晚上去逛一下夜市呢,可他這一喝醉我哪也去不上了。”果果再次抱怨道。
“沒事,天還早,等你爸醒來咱們再去也不晚。”
這是丁慧的聲音。
于飛慢慢的坐了起來,伸手揉了一下後腦勺,無力的呻\吟一聲,這會他的腦袋像是被誰用大錘使勁的夯過一樣。
“爸爸你醒了,我們去逛夜市好不好?”果果撲倒他的懷裡說到。
于飛看着女兒,遲疑了一小會,又看了看周圍有些陌生的環境,這應該不是在那幾個兄弟的家裡,對於幾個兄弟的家宅,他不說很熟悉,但也不至於陌生。
果果從他懷裡起來後噘着嘴說到:“完了,爸爸喝傻了。”
于飛伸手想要在他腦袋上敲一下,被她笑嘻嘻的給躲了過去。
一個杯子遞到了他的手裡,被酒肆虐過的身體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他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溫度剛剛好。
“再來一杯。”
于飛下意識的被杯子給遞了過去,待他看清給他倒水那人的面孔後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石芳微微一笑道:“怎麼?我到縣城來還要你的批准呢?”
“不是……”于飛說到:“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找到我的?”
石芳看了看果果,而後又說到:“還不是你這個寶貝閨女鬧得?給我打電話說你醉的不省人事,她怕晚上一個人照顧不了,非得讓我過來。”
于飛看了果果一眼,後者衝他嘿嘿一笑。
這時丁慧走上前來說到:“你們可真行,我們幾個就是去逛個街的功夫,你們竟然還跑到KTV裡面繼續喝,哪那麼大的酒癮呢?”
于飛揉了揉一陣陣泛疼的腦袋說到:“這不是喝高興了嗎?原本我們想去唱歌來着,誰知道他們幾個非得要再喝一點,到最後就喝成這樣了。”
丁慧表情詫異的說到:“我聽到的可不是這個版本,他們幾個可是說的一致,是你非得要喝的,攔都攔不住,所以你喝的最多,就這還是他們阻止了一下的結果,要不然你喝的更多。”
于飛這會整個腦仁都是疼的,到底是好兄弟,合夥把這個鍋給推到他身上,還用繩子死死的捆了一圈。
“他們幾個呢?”于飛沒有爭辯,必須要當面對峙,能拉下水一個是一個。
“拖家帶口的都回家了,也就我跟紅召跟你在這兒,不過他這會在另一個房間睡着呢,還沒醒。”丁慧說到。
說完她忽然又很感興趣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在縣城買的房子啊,要不是那個劉掌櫃帶着我們過來,還沒有人知道這事呢。”
哦,這房子原來是老妖怪當初送的那套啊,當時他就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從那之後就再也沒來過,怪不得會那麼的陌生呢。
“哎~”丁慧推了他一把說到:“還沒醒酒呢?問你話呢,你在這發什麼楞啊?”
“哦哦~”于飛說到:“剛纔走神了,這套房子是那個劉掌櫃送給我的,不過我今天也算是第一次住進來,上次來的時候就是瞟了一眼。”
“送你的?”丁慧驚訝道:“人家憑啥要送你一套房子啊?”
石芳也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于飛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到:“當初我無意間幫了他一個大忙,他要給我錢我沒要,事後他就買下來這套房子送給我了,不過我一直都沒有來過,要不是今天來這了,我都快要把這事給忘了。”
“你心可真大。”丁慧對他豎起大拇指說到:“這幾十萬一套的房子你說忘就忘。”
于飛往後一靠,閉上眼睛說到:“我在農村有房子住,幹啥還要惦記着城裡的這套呢。”
“也是昂。”丁慧看了一眼石芳說到:“這裡又沒有那麼漂亮的姑娘,我要是個男的,我肯定也會在農村好好的待着。”
石芳的臉色微微一紅,並沒有迴應。
“行了。”丁慧拍拍手說到:“既然你已經醒了,咱們到客廳坐着去,我順便去把張紅召那頭豬也給叫起來。”
說着她上對門走去,于飛剛站到地上就覺得一陣的眩暈,這酒勁還沒過來呢。
石芳見狀連忙上前攙扶着他,于飛對她嘿嘿笑,她則迴應了一對白眼。
……
房間裡雖說久未住人,不過還是保持的很乾淨,看來老妖怪一個定期找人來打掃過,剛纔于飛注意到,就連被子都是新拆的。
三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次臥,一間書房,書房裡面有着一張老式的書桌,上面文房四寶樣樣俱全,不過都是沒有開封的,這就有點嘲諷的意思了。
廚房裡面的東西都是全新的,鍋蓋上的標籤都沒有拿掉,小客廳被一張飯桌給佔據了,看那樣做個七八個人應該沒有問題。
大客廳裡一個液晶電視幾乎佔據了半面牆,果果就坐在茶几後面的沙發上,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看動畫片。
于飛往她邊上一躺,有氣無力的說到:“果果,吃啥呢?給我來點。”
果果伸手舉到他的嘴邊說到:“這是張阿姨給我買的曲奇,有好幾盒呢。”
石芳給他到了一杯水後坐在沙發的另一側,不用吭聲,果果很迅速的遞給她好幾塊,她笑了笑接了過去,兩人很快的依偎在一起。
于飛吃着餅乾忽然想到一件事,多閨女問道:“果果,剛纔你丁慧媽媽說是劉掌櫃送咱們回來的,那他有沒有喝醉?”
“沒有。”果果搖頭道:“還有那個馬大爺也沒有喝醉,他們倆還笑話你來着,好像還說什麼不自什麼力。”
于飛搓了搓牙花說到:“不自量力。”
“對對對。”果果連忙說到:“就是這個,不自量力。”
說完她啃了口餅乾對於飛問道:“爸爸,什麼叫不自量力啊?”
“……解釋不清。”于飛咬咬牙說到:“不過等下次再跟他們喝酒你就知道什麼纔是不自量力了。”
“還喝。”石芳白了他一眼說到:“就這一次還不夠,你還想再來一次啊,你都不知道我……果果有多擔心你。”
“你?”于飛注意到她那一瞬間的停頓,笑眯眯的說到:“果果擔心我,你就不擔心了?”
石芳扭過頭看着電視小聲的說到:“我纔不會擔心你呢。”
于飛嘿嘿一笑,沒有再追問下去,有些事心裡清楚就好了,轉過頭又氣咻咻的說到:“這回我是被他們幾個聯手給坑了,你看我下回非得把場子找回來不可。”
“……誰坑你了?”
隨着這聲有氣無力的辯駁,張紅召被丁慧扶了出來,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于飛立馬來了精神,懟到:“你還好意思說到,幾個人聯手灌我一個人,要不然我能喝醉?”
張紅召焉焉的說到:“我也沒多灌你啊,就兩瓶啤酒,你可不知道啊,等你喝多了以後,他們就開始調轉槍頭來對付我,要不你以爲我能喝醉。”
“我也是受害者啊!”
“一幫沒腦子的貨。”于飛嘟囔着。
“剛好給你們漲漲記性,看以後還喝不喝了。”丁慧雙手抱胸,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于飛跟張紅召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行了,別在這唉聲嘆氣的了,我去給你們倆煮碗麪條去。”
丁慧說着,向廚房走去。
石芳起身道:“丁慧姐,我來幫你。”
……
張紅召跟于飛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到:“你小子挺有眼光的。”
于飛腦袋一揚說到:“那可不。”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張紅召問道。
于飛注意到果果的耳朵動了幾下,不過視線還是放在電視機上面,笑了笑說到:“等等看吧,到時候肯定會通知你們的。”
“這不廢話嗎?”張紅召給了他一腳說到:“這種事你要是再不說,那兄弟還有的做嗎?不過你好歹也給個大概的時間呢,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有啥好準備的?”于飛無所謂的說到:“到時候你們人能來就好了。”
張紅召還要說什麼,丁慧在廚房裡喊道:“小飛,你家的面呢?”
于飛拍了一下腦門說到:“你們倆別忙活了,這都沒住人,哪有做飯的食材啊?咱們到外面吃點好了。”
果果高興的拍着手說到:“剛好咱們上夜市去,那裡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于飛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到:“你就等着去夜市玩的是吧?”
果果拍掉他的手,鼓着嘴巴說到:“還說我呢!要不是你喝醉了,我跟丁慧媽媽早就去夜市玩了。”
“我……”
于飛的話還說出口就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