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自個心裡吐糟了一下村支書後,于飛就往農場裡走去,安撫了一下圍上的閃電幾狗,他閃身就進了屋。
給張丹那邊去了個保平安的電話,對方這會似乎正在睡覺,迷迷糊糊的迴應了兩聲之後也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稍作沖洗,換了身衣服的于飛來到倉庫這邊,那塊雷擊木已經被楊木匠和虎哥肢解的七零八落。
淡紅色的板材被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個工作臺上,于飛拿起一塊放到手上感應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波動。
他甚至都所有的木料都給過了一遍手,都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直到他把虎哥收拾起來的一堆殘渣給放到手上後,心底傳來一陣渴望的吸力。
疑惑的放下手裡的殘渣,那股渴望消散於無形,再次拿起,那股渴望之力再次升騰而起。
這是值年自己想要的還是整個空間所需的?
想了一下,于飛把所有的收集起來的殘渣帶回了房間,在二樓的小陽上,他專注的研究起這堆殘渣。
通過精神力的掃描,也沒能發現這些殘渣裡有什麼特異的物質,就好像這就是一堆燒焦了的木料而已。
要說不同,頂多也就是這是用雷電燒焦的,其他的木料是用火燒焦的。
想不通那就換一種方法,于飛帶着這些燒焦的木料直接進入到空間裡。
也就是一瞬的功夫,這些原本被收集起來的殘渣飄飛了起來,並且隱隱有光芒從這些殘渣的表面閃過。
于飛想攥緊手裡的那一把殘渣,但卻是無用功,就好像是鑽不住的流沙一般,那些閃爍着光芒的殘渣從指縫中溜走。
老話說的好,既然攥不住,那就揚了它,于飛伸手把所有的殘渣都拋向了空中。
一大片的殘渣漂浮在空中,下一刻,這些殘渣就一分爲四,最大的那一部分飄向了那片芒果林,這沒有出乎于飛的猜測。
那片紅芒果本身就是雷屬性的,丟出去都可以當成閃電手雷用,所以能吸引大部分的雷擊木殘渣也就不稀奇了。
另外一部分飄向了有露臺的那邊,那是咪咕所在的區域,還有一部分則飛向了值年的本體,就是那棵長有無數氣根的參天大樹。
三邊的反應基本一致,那些殘渣在貼上它們本體的時候,都有一幕幕的光華閃過,然後那些殘渣就變成了真正的殘渣。
掉落在地,再也沒有任何出乎意料的舉動。
于飛搓了搓下巴,難道說這些殘渣裡還有意想不到的物質存在,並且還都是這些精怪所必須的。
就好像現實中給電池充電那般?!
不過很快他就被雪原那邊的情況給吸引了過去,不同於其他三面的情況,那些殘渣在飛臨雪原的時候雖說也落了下來。
但也就是一會的功夫,這些殘渣卻又被高高的拋起,就好像那一片潔白的雪花很嫌棄這些黑色的顆粒一般。
而那些黑色的顆粒猶如被拋棄的孩子般,無助的懸浮在空中,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就在下一刻,一股肉眼看不到的能量試探般的偷偷潛入雪原上方,躊躇了一下後,席捲了一部分的殘渣就往芒果林那邊倒退。
在於飛還未琢磨過來味的時候,另外兩股能量也來到雪原的上方,學着第一股的能量那般,偷偷的席捲了一部分往回而返。
于飛頓時就呵呵了,這不是值年跟咪咕嘛,敢搶青女的東西,就不怕她醒來過後找你們算賬?
紅芒果那邊,他一直都沒有看到有生靈的出現,但今天的這種情況讓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漏掉了什麼。
但值年也說過,有些事情不光是要靠時間來驗證,那更需要機緣巧合,所以他暫時也沒打算深究,畢竟都在自己的碗裡,那你還能跑哪去。
把這個念頭丟到一邊,于飛就注意起雪原上方還僅剩的那些殘渣,他想看看,值年他們還有沒有膽子再來搶一把。
也想看看,青女對此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只不過他卻失望了,他等了好半晌都沒注意到再有能量的波動,而那僅剩的殘渣也被固定在了雪原的上空。
撓了撓下巴,于飛有種感覺,青女似乎對這種能量有些排斥,甚至說是不屑一顧。
結合咪咕以及值年之前的表現,于飛得出一個結論,青女似乎要高於值年和咪咕,不管是從實力上還是身份上。
也有可能是青女跟這些雷擊木殘渣裡的屬性相悖,所以才排斥這些東西。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隻探頭探腦的野雞忽然間從空中劃過,伸頭從那片殘渣裡銜取一點,而後劃過雪原,落進紅芒果林裡。
“嗯?”
于飛疑惑了,這是紅芒果在利用野雞來盜取剩餘的殘渣還是這隻野雞的自發行爲?
不過他的疑惑在下一刻就得到了解答,當第一隻野雞從雪原上平安下落之後,一大片的野雞升騰而起,一一的劃過那片懸浮着殘渣的雪原。
很快,那剩餘的殘渣就被一掃而空,而雪原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且這些野雞並不只是往紅芒果那邊飛去,更多的是衝向四面八方,似乎只是單純的四散而去。
看着轉眼空無一物的雪原,于飛想了想,心念一起,剛纔那些劃過空中且銜取過雷擊木殘渣的野雞都被他捉了回來。
在一片驚恐的眼神中,于飛把它們的翅膀都給剪了去,隨後就拉着一串來到玲子的木屋跟前。
玲子似乎早就在等待着他的到來,看着他身後的一串野雞,她的眼睛裡露出笑意。
“這些野雞早就該教訓了,之前我種了一些花草都被它們糟蹋了好多,還有那一片燕麥,就因爲有它們的存在,最近都顆粒無收呢。”
于飛想了想說道:“那就給它們一個教訓,這些我已經把翅膀給剪了下來,我給你弄個雞圈,你給圈起來看看它們有啥不同……”
“哦,待會我再弄一些過來,你給放到兩個雞圈裡進行飼養,對比一下看看它們之間會有什麼樣的差別。”
然後在玲子的注視下,一根根粗大的竹子從湖邊升騰而起,飛臨到于飛跟前的時候已經被破成了二指左右寬的竹條。
在腦海裡稍作規劃,那些竹條就一根根的插入泥土裡,另外一些則交錯着編織在其上。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兩個相鄰但不相通的雞舍就做成了,就好像兩個大肚子酒瓶一般。
在玲子的提醒下,于飛還給兩個雞圈都留了門,以供玲子可以方便投喂。
先把一直跟在他身後吃過殘渣卻被剪過翅膀的野雞都給丟進去,又招來了一羣沒有吃過殘渣的野雞,同樣剪去了翅膀之後丟進另外一個雞圈裡。
玲子盯着看了一會笑道:“這下好了,我看你們以後還偷不偷我的花吃。”
于飛微微一笑,然後問道:“小黑呢?他都不幫你看家嗎?”
“它最近好像挺忙的,一直在山上到處跑,不知道在找些什麼。”玲子說道。
嗯?
稍帶着疑惑,于飛搜尋起來,然後就看到那頭怪虎在一棵大樹下刨着什麼,不過隨着于飛意識的臨近,它似乎感應到了。
動作一頓,身體僵了僵之後,伸出虎爪輕輕的把已經扒開的坑給填上。
而於飛注意到,不只是這棵樹下有坑洞,在周圍其他的幾顆樹下也有翻動過的痕跡,看樣子它已經忙活許久了。
下一瞬間,于飛來到小黑的身邊,後者衝他輕輕一叫,似乎在打招呼,並且順勢臥在了自己還未完全回填的坑洞之上。
歪着頭,似笑非笑的盯着小黑看了半晌,于飛開口道:“你是不是又有啥事瞞着我啊?”
又是一聲輕叫,小黑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那意思你說啥我沒聽懂。
單手把怪虎扒拉到一邊,于飛看了一眼那個坑洞,並且回頭還看了它一眼,後者左右看去,似乎眼前的事情跟它沒關係一般。
于飛也沒有繼續搭理他,而是沿着它挖開的洞口繼續往下往大了挖,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回頭再盯了小黑一眼,後者依舊是一臉無辜的表情,並且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爪,似乎在說自己是在磨爪一般。
伸手在它的腦門上拍了一記,剛要說啥,怪虎卻忽然盯上了他的手掌,整張打臉緊貼了上去,似乎在嗅着什麼。
于飛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讓你到處亂跑,你知道晚了,那些東西早就被其它生靈給吸收完了。”
這句話怪虎總算表示聽懂了,扭頭衝着山林咆哮了一聲,隨即竄了出去,在於飛的感知裡,它跑到其它幾個現世的生靈地界一陣的咆哮。
于飛呵呵一笑,然後來到它的跟前說道:“好好跟在那女人身邊,以後再有這樣的東西,少不了你的份。”
小黑耷拉着腦袋,似乎錯過了整個世界,有氣無力的應了于飛一聲,隨後轉頭往玲子的木屋那邊前行。
而於飛則留在了雪原的邊界,他在想着如果這次青女徹底覺醒了自己該如何面對。
用值年的話來說,這可是一尊大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