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幫恪兒登上太子之位,本宮....本宮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正在陳淵思索這件事的時候,楊貴妃的輕柔聲音緩緩在陳淵的耳邊響起,接着,緩緩走到了陳淵的面前,凝視着他說道。
她能夠感覺到陳淵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別,再結合一些關於陳淵的傳言,也不難猜測出他對於女人的喜好。
雖然有別於常人,但....這對她們母子來說更爲有利不是嗎?
方纔她之所以想要引誘陳淵說出後宮震動與他有關,本身也是想要藉此來要挾陳淵幫助他們母子。
現如今司馬恪不被皇帝所喜,之前構建的一些勢力也都在他被罰在宮中的那一段時間,逐漸瓦解。
在面對司馬恪這個對手上,司馬乾和司馬佑不約而同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可以說,如今的司馬恪已經近乎快要失去了爭奪太子寶座的資格。
必須要有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幫她們母子一把!
陳淵就很合適。
他不僅天賦出衆,手段不凡,同時背後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着他,例如青州金使姜河,和玄字神使章彥通。
這些都是陳淵這一方勢力的人,雖然稱不上多麼巨大,但也絕對算不上小。
最重要的是陳淵成長的速度太快了,據她得知的消息陳淵如今已經位列風雲榜第二十一,想來都快要成爲一州金使了!
而他纔多大?
不過二十餘歲而已,日後還有更大的潛力,若是日後成爲巡天司神使之一的話,那在朝廷就擁有了不俗的話語權。
絕對能給司馬恪帶來極大的助力。
而且,即便是陳淵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她....似乎也並不吃虧。
雖然她地位高貴,但終究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許多年都未曾受到皇帝寵幸的女人,而陳淵則是中原最頂尖的青年才俊,很難說...她能夠拒絕的了這樣的誘惑。
有時候可不僅僅是男人喜歡女色,實際上,女人更加喜歡男色。
陳淵目光一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楊貴妃,輕笑道:
“什麼條件都可以?”
“對,只要你能幫恪兒。”
“來....先跪下。”
陳淵俯視着楊貴妃,似笑非笑的說。
“這...這不行,本宮怎麼說都是貴妃,怎麼能給你跪下。”楊貴妃連忙搖頭,這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但同時又不免去想,難道陳淵除了異於常人的癖好,還喜歡玩兒什麼花活?
“看來娘娘並非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楊貴妃看着陳淵戲謔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
“等你幫恪兒登上太子之位,本宮....本宮再答應你這無禮要求。”
陳淵輕笑一聲,拍了怕楊貴妃的臉蛋兒,澹澹道:
“這件事,陳某會考慮的,娘娘還是繼續祈福吧。”
說罷之後,直接轉身離開。
望着消失無蹤的陳淵,楊貴妃忽然感覺有些勐然,若不是臉上時不時傳來的痛感,她真的不敢置信自己方纔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輕撫着右邊的臉,楊貴妃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絲毫不痛恨陳淵,反而....有些享受。
不....怎麼....怎麼能如此。
不能再想了。
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逐漸升起的異樣,她轉過身繼續跪下祈福,可有些顫抖的手,表明了她此刻不平靜的心。
而陳淵其實並沒有離去,他猶如一個局外人觀察着楊貴妃的作態,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殺,肯定是不能殺的,不然景泰一定會震怒,同時還會牽連到厲紅霜的身上,乃是下下之策。
而他自然也不可能受到楊貴妃母子的要挾,只能動用這樣的手段,逐漸去瓦解她對自己的恨意。
還好,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預想去做。
至於司馬恪那邊,似乎幫一把也沒有什麼,但首先一定要先鉗制住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臣服自己。
如此的話,一名皇子倒也算得上一顆不錯的棋子。
雖然他本意是想要割據一地,但天下沒有亂之前,也得做好各種準備,現在只需要看看司馬恪聽不聽話了。
當然,無論他多麼聽話,日後也只是陳淵隨時能夠拋棄的一顆棄子罷了,之前的那些仇怨,總得還給他。
至於尚不尚這楊貴妃....
衆所周知,他陳某人素來都是不近女色的,最多探一探她的深淺,看看她對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影響了。
......
......
確認完楊貴妃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陳淵才緩緩離開,而他現身之後也讓之前的那名年輕道姑鬆了一口氣,說忽然就看不到他的身影問他去做什麼了。
搪塞過去後,陳淵重新便直奔厲紅霜那邊。
守衛的皇宮禁衛實力的確不弱,但跟他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只需要隱匿一番蹤跡便能瞞過所有人。
等陳淵回到大殿的時候,厲紅霜重新又恢復了澹然,顯然是看完了錦囊之中的東西,陳淵還從她的臉色,看到了不少掩飾不住的喜色。
想來姜河給了她承諾。
“此番多謝你了。”
厲紅霜等到道姑下去之後,看着陳淵說道。
“有情人終成卷屬,姜兄待我不薄,嫂嫂待我也不薄,陳某自然樂得見到二位自此不再忍受什麼相思之苦。”
陳淵澹澹一笑。
這句話是真的,他也是真的樂意見到這一點,當然,首先是姜河不抗拒,不然他也不會多管什麼閒事兒。
“這份情貧道記下了,還是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日後你若是在京城遇上了什麼難事兒,一定要來找我,
老頭子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
厲紅霜笑道。
陳淵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但內心中卻想到了大伯曾在陳家村告訴他的話,當初前楚覆滅之時,厲狂休和巡天司大都督顧天穹可是出了大力的。
不然也不會位極人臣,而他們顯然也都是司馬家的鐵桿擁護者,日後自己若是起事的話,必然是會交惡的。
這一點他看的很明白。
閒談了一陣,陳淵起身告辭,徑直前往了東皇城司,昨晚他去拜訪了章彥通之後,那位之前代他任職的宗師便離開了。
今天本就是重新上任的時候。
一切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還是按部就班的巡邏鎮守,陳淵重任的第一日便召集了幾位副使,問詢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而這一次,沒有人敢再如楊虎承那般找死,就算是沐休,也慌不迭的前來拜見陳淵。
向他事無鉅細的稟報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那位代任的宗師很知道分寸,是章系的高手,知道陳淵是章系這邊的人,是以基本就是個擺設,大部分權利還是他們這些副使的,同時又以陶青元爲首。
閒談過後,幾人又恭喜了陳淵登上風雲榜第二十一的事情,說對於在蜀州的事情,他們這些人都很敬仰陳淵云云...
梳理完東皇城司的事情後,陳淵便回到了伯爵府,這一次,四皇子司馬恪沒有再派人前來送上拜帖,而是親自登門拜訪。
陳府的管家不敢怠慢,更不敢如之前一樣拒之門外,而是一邊派人請到府中,另一邊則是連忙去派人通知陳淵。
司馬恪與之前相比憔悴了許多,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甚至連笑有些勉強,見到陳淵進來連忙站起身拱手道:
“陳青使,許久未見了。”
陳淵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馬恪,微微頷首:
“是許久未見殿下了,今日怎麼得空來陳府?”
“你們先下去。”
司馬恪衝着身邊的守衛吩咐道。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房間內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司馬恪十分誠懇的說:
“之前是恪衝動了,爲了一個違法亂紀的舅舅竟然對陳青使有些不滿,這段時日恪在宮中反思了很久,
今日來,其實是來向陳青使賠個不是。”
“殿下言重了。”
陳淵笑了笑,命人奉上了兩杯靈茶。
眼見陳淵客套中還透着疏遠,司馬恪咬了咬牙,低聲道:
“之前去宮中的時候,母妃已經將事情都告知了我,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在下想了很久,也算是想通了,絕對不會阻攔青使的。”
陳淵皺了皺眉頭,司馬恪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怎麼雲裡霧繞的?
楊貴妃之前告知了他什麼?
阻攔又是什麼?
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靈茶,開口直接問道:
“殿下此言何意?”
司馬恪一愣,這種事情能拿到明面上說嗎?
難道是陳淵對自己還是不滿,想要藉此羞辱自己?
似乎不應該吧,據說陳淵的心胸還是很開闊的,陳淵的一句問話,直接打斷了司馬恪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醞釀了許久才繼續道:
“青使,你我現在也算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人,此次前來,其實就是想要消解之前的恩怨,自此之後,
還需要陳青使對在下支持一二,你放心,若是青使行動不便的話,必要之時....我...我可以找藉口請母妃出宮的。”
“嗯???”
陳淵目光中的疑惑更加濃郁了。
司馬恪究竟在說什麼?
還不等他多說什麼,忽然又聽司馬恪開口道:
“此話按理說不應該我來說,但還是想要提醒一下青使,如今父皇正值壯年,未有衰老,但卻多年未曾去過後宮,
一定要小心一些,不然....吾等都將犯下殺頭的大罪。”
說完這句話,司馬恪長出了一口氣,母妃那邊他已經提點過了,心裡已經有分寸了,但陳淵不一樣,
他年輕氣盛,若是給自己搞出個弟弟妹妹,那就真的死定了。
這一點必須要杜絕。
只要陳淵明白,那以他的修爲,必然能夠杜絕生子這一事。
既然已經無法阻止,那所幸就坦然接受,現在....他也算是想通了,他覺得母妃那麼多年一定也早已經想通了....
而陳淵恰恰是個通透的人。
陳淵有些怪異的看着司馬恪,之前他沒有聽懂,但現在若還是聽不懂的話,未免就有些不正常了。
似乎看司馬恪這意思,要奉獻楊貴妃?
想跟他做同道中人?
將他陳某人看成什麼人了!
!
同時又覺得很異常,他是今天早上才見過的楊貴妃,對方爲了司馬恪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他想的那種。
但...這是早上啊!
不可能楊貴妃還將這件事情告訴司馬恪,況且,聽他口中的意思,似乎早就已經覺得他們之間有關係了。
爲什麼?
他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自己離開的這兩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淵這一刻腦海中有不少問號,爲司馬恪說出的話而感到萬分的驚詫,這事兒屬實有點難以接受了。
聽對方那意思,似乎還能從中爲他們牽線,真是個.....好孩子....
不知道景泰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好孩子會怎麼想。
那一抹綠色,想必很是刺眼吧。
怪不得他在自己回京之後,如此鍥而不捨的前來拜見自己,原來是覺得自己跟他之間已經有了深厚的關係。
想要藉此跟自己拉近關係。
讓自己支持他登上太子之位。
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異樣,陳淵手指緩緩敲擊着桌面,這似乎對他而言,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將司馬當成棋子的機會,旋即也沒有拒絕,而是澹然的說了一句:
“我明白了。”
見陳淵不再遮掩,司馬恪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不見了,果然....非得自己說的這麼明白才露出心思。
這個陳淵還真是不簡單。
“青使明白就好,不過你放心,這種事情只是一時而已,等在下登上皇位之後,一定讓陳青使不再遮掩。”
司馬恪雖然心中痛心無比,但還是露出了一抹強笑。
現在他所能借助的,也只有陳淵這一方力量了,不然,自己就真的只能等兩位哥哥其中一位登基之後當個閒散王爺,甚至是悄無聲息的‘病逝’了。
等等,司馬恪忽然想到了一點,若是陳淵的喜好異於常人的話,那豈不是說他的兩位哥哥也有機會?
他可是知道皇后娘娘與司馬乾的母妃長得也是容貌非凡,雖然不如他母妃那般漂亮,但也絕對別有一番風味。
不行,他決不能允許這件事。
這一刻,司馬恪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抹緊迫感,主要是他有點患得患失了,腦海中的思緒不由的便散發了很多。
而陳淵完全理解不了司馬恪的想法。
真要是能夠聽到他的心聲的話,一定會覺得是不是他離開的這兩個月的時間受到了什麼刺激,這完全不正常!
“但首先殿下需要當上太子。”
陳淵笑了笑。
他其實真的不指望司馬恪未來真的能登上皇位,景泰至今也不過五十餘歲,修爲還達到了天丹境界。
想死很難,甚至有可能比他的幾個兒子都要活的長久。
只不過是閒暇之餘落子而已,萬一以後真的能用上呢?
“此事,就全憑青使了。”
司馬恪沉聲道。
“若是有機會,陳某會幫忙的。”
陳淵給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
司馬恪大喜,連忙道:
“青使放心,皇姐那邊,在下也會支持的。”
心理已經逐漸異於常人的司馬恪,如今也顧不得其他了,對於陳淵不僅和母妃走的的近同時也跟皇姐走的近的事情不再阻攔。
正好用母妃和皇姐拴住陳淵,不給其他人機會。
皇位,現在他的眼裡之後皇位。
只要能登上皇位就好!
陳淵:“.....”
聽着司馬恪的話,他有點無語,忽然覺得這傢伙瘋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兒都敢想,居然把他想成了那種人。
公主府內。
正在看着史書的平陽公主忽然感覺有些怪異,一股莫名的情緒充斥在心頭,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出了什麼事兒?
皇宮御書房。
正在畫着一副春日圖的景泰停下了手中的筆,心中同樣感覺有些彆扭,尤其是看着那一抹草地,忽然覺得有些刺眼。
“算了,不畫了。”
景泰隨手將手中的筆扔到了一邊。
“陛下沒有雅興?”
曹正賢低聲問道。
“朕忽然沒心情了。”
景泰搖搖頭。
“想來是那些前楚餘孽擾了陛下的心境,這些傢伙真是該死。”曹正賢連忙道。
“朕要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陛下,吳道子那邊還沒有頭緒,畢竟已經失蹤數十年了,恐怕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朕再給你一年的時間,就算是刮地三尺也要給朕找到吳道子,此人關乎朕的大計,明白嗎?”景泰沉聲道。
“是,老臣明白。”
“前楚餘孽那邊呢?”
“根據老臣得到的消息推斷,恐怕前不久被陳淵所滅的蜀中唐門就跟這些餘孽有牽連,只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沒有抓到活口,都死絕了。
至於那些前楚餘孽,根據推斷而出的消息,恐怕有可能會出現在北方。”
“北方?”景泰目光微沉:
“看來,這些項家的餘孽,想效彷當年太祖之事跟那些蠻子聯手了!”
“此事不得不防啊。”
“必須要想辦法找到這些餘孽的蹤跡,不能耽擱的時間太久,那個前楚太子銷聲匿跡了數十年,朕總感覺此人所圖非小。”
“只是想要找到,確實是一件難事。”
“所以,必須要找一個辦事能力強的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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