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殺人

當天中午,段毅便從白希文處討得一封書信,從沙麓山金鼎派中出走,施展嶽王神箭的輕身武功,趕往山下的大名縣城之內。

當初從縣城往沙麓山,段毅步行,自清晨天未亮便出發,直到正午之後才走到山上,如今同樣距離,卻是隻花費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可見其腳力已經大有長進。

進入城內,段毅徑直趕往大名縣縣衙所在,持白希文手書奉上,很快就被看門的衙役迎進縣衙後堂,在一片嫋嫋檀香當中見到兩個穿着便服的中年人。

這兩人好似正在縣衙後堂品茶聊天,一人年長些,氣質儒雅,文質彬彬,一雙眼睛溫和有神,看起來極有風儀,正是大名縣的胡縣令。

聽白希文說此人頗爲賢明,斷案公正,受到縣內百姓的愛戴。

而隨侍在胡縣令身旁,年紀稍小一些的則是胡先令的師爺,在介紹過後段毅得知他姓李,便稱爲李師爺。

金鼎派在魏州極有勢力,黑白兩道皆有關係,而白希文又是金鼎派極有名望之人,因此手持手書的段毅受到胡縣令和李師爺的盛情款待,絲毫沒有因爲他的年紀而有所輕視和怠慢。

對於白希文信中所請,也是極爲爽利的答應,只聽李師爺搖着紙扇說道,

“這還真是段少俠來的正當其時。

我大夏的處刑時間大致可以分爲兩種。

一種是立即執行,這般惡徒都是罪惡滔天,引起極大民怒之輩,一般被押解至菜市場東頭的刑臺上問斬,以平民憤。

另一種則是秋後問斬,也就是說須得等到秋分之後才能處刑,蓋因春生秋死,以遵循天道之理。

還好我大名縣衙剛剛判決了一個死刑犯,只是還沒動刑,不然這件事也很難辦。”

段毅在兩位文人面前顯得很有禮貌,說話輕聲細語,坐姿端正頗有風骨,乃是自小被段父調教形成的習慣,也讓胡縣令和李師爺很有好感。

他對於這個死刑犯頗爲好奇,同時也是爲了堅定心中的殺意,便詢問此人的具體情況,經過胡縣令和李師爺的解釋,才知道這人的情況。

這人原是大名縣內的一個普通百姓,但生性好賭,本來是殷實之家,卻被他生生敗光,讓人扼腕。

尤其是此人一旦輸錢,便去酗酒,回到家中便對妻兒拳打腳踢以作發泄,終於使得妻子不堪其辱,與他和離,帶着兒子回了孃家去。

這人經此一事,仍不悔改,三天前晚間喝得大醉之後,跟隨一良家婦女身後將其侮辱,事後怕被人認出行跡,還活活掐死了這婦人,犯下大罪,被抓捕後承認殺人,被判以斬首之刑。

一切可說十分明朗,按照大夏之律來說,此人死有餘辜。

本來該是明日拉到縣內中心的菜市場刑臺上處斬,但今日段毅既然來了,胡縣令也願意賣白希文一個面子,便可交由段毅處死,隨時可以動手,左右簡略一些程序罷了,沒什麼影響。

聽到這裡,段毅也不想浪費時間,拱手謝過兩人,便提出現在便動手。

他與林伯暉一戰迫在眉睫,形勢嚴峻,對方又帶給他極大壓力,一分一秒,都容不得浪費。

何況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兩人也乾脆,便出了手令,蓋了印章,派人將這死刑犯從大牢之內提出,送到菜市場準備行刑,至於動手之人,便由劊子手換做段毅。

段毅再次拜謝,跟着一個衙役去換了一身衣服。

頭扎紅巾,上半身是赤膊短衫,下半身則是緊身的長褲,很有現代服裝的精髓。

當來到菜市場東邊的刑臺時,在外圍已經聚集了約莫幾十個稀稀拉拉的百姓,大部分是青壯年,少有婦人和孩子,對着邢臺上跪扶在斬首木樁上的死刑犯指指點點,露出鄙夷唾棄之態。

當段毅手提一柄鋒刃殷紅的大刀上臺時,心中並非表面那般平靜,甚至可說是掀起一股驚濤駭浪,連帶一向平穩的呼吸都急促幾分。

他見到的犯人披頭散髮,穿着白色的囚衣,雙手被綁在後面跪在那裡,背部衣領上斜插着一個斬字牌,嘴裡喃喃喊着饒命,顯得很是淒涼無助,心內自問,

“這個人和我無冤無仇,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我當真能下的去手嗎?”

段毅前世就是一個宅男寫手,別說人,連只雞都沒殺過,不但手軟,而且心軟。

或許此世因爲練武的原因,意志更強,心性更沉穩一些,但還沒到視生命如無物的程度。

尤其看着這人,段毅不免想到自己的選擇,殺了這人之後,他便算真正踏入了江湖當中,從此也將面臨各式各樣的危險。

比如不久之後就要決鬥的林伯暉,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威力絕倫,或許真的有破綻和隱患,但也不代表他一定能贏。

又比如一些比林伯暉還要強大的高手,未來或許就是他的敵人,他能應付的來嗎?

甚至聯想到今日他斬此人之頭,來日別人斬他的頭,心中不免惴惴。

紛繁雜念,如潮上涌,又如一團亂麻,攪的他頭昏腦漲。

不過隨着身旁衙役大聲的宣讀罪狀,段毅表情便嚴肅起來,聽着死刑犯的所作所爲,只覺心中的猶豫和不忍漸漸剝離開來,一股怒意在心中積蓄。

兩眼精光爆射,體內寒冰真氣雖然流淌,卻熄不滅心中盛怒之下產生的殺意。

等到旁邊衙役宣讀完畢,段毅右手捧着斬首大刀,邁步走到犯人的身後,噔噔作響,作風凌厲。

左手將這人背後的斬字牌取下,丟到一旁,腳下一踢,將此人壓在木樁上。

沒有任何的前戲,也沒有像電視劇中演的那樣,將砍刀高高舉起。

只是手腕一抖,刀光閃過,一顆好大頭顱便滴溜溜的落到地上,鮮血如噴泉濺出,染出一朵血花,驚的下方不少圍觀的百姓嗷嗷大叫,似乎因爲這般充滿刺激性的畫面而激動無比。

就是旁邊看着的不少衙役也十分驚奇,這少年年紀輕輕,卻使得一手好快的刀,而且力量十足,梟首之後,脖頸上的鮮血隔了一息方纔噴濺,可見其出刀之快。

而臺上,將這犯人斬首之後的段毅卻是恍恍惚惚,俊顏發紅發燙,感覺心中生出一些變化,十分微妙。

他的感受,不像是小說中寫的那般殺人後有一股噁心感,負罪感,心中十分的糾結,痛苦,好像有了什麼心理疾病一樣。

相反,他現在十分輕鬆,快意,甚至熱血上涌,好似上頭一般,恨不得再殺一人,以鮮血澆滅心底得殺意。

這個發現讓他也明白了,自己原來真的不是很正常,至少比起普通人,他似乎更容易接受鮮血,殺戮。

回到縣衙,換回衣服,謝絕了胡縣令和李師爺的酒宴挽留,段毅迎着西斜的落陽,走出縣衙大門。

一路步行到附近一個無人的死衚衕內,方纔拔出手中的十煉劍,揮舞間感應細微的變化。

“不錯,白希文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握劍的感覺的確不一樣了。

我的手更加有力,更加穩當,相信我出劍時,也將更加果決和富有殺氣,劍法威力再增一線,這便是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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