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安姓青年的浮空車時,陸凡飛快的想着該怎麼讓他們停下。
他們之所以這麼急着離開,肯定是安姓青年用什麼方式讓他們相信東山區營地那邊受到妖族攻擊了。
而他們的親人和家人都全在那裡,所以他們纔會不顧這邊這麼大的優勢急着離開。
這個時候想要讓他們停下就算用安姓青年威脅也沒用了,剛纔陸凡已經試過了。
必須得讓他們知道妖族沒有去襲擊東山區才行,可陸凡並不知道東山區現在的真實情況,連安姓青年在說謊也只是他猜的而已,雖然肯定是真的。
但安姓青年和妖族勾搭在一起已經不知道多久了,陸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讓妖族去在東山區營地那邊佯裝一場進攻來逼迫這邊的人回去。
剛想到這裡,陸凡已經追上了安姓青年的浮空車。
因爲體積更大的原因,他們的浮空車想要起飛的時間花費要更長一些。
再加上剛起步時的速度並不算快,所以陸凡才能這麼輕易的追上他們。
但在陸凡追上他們的時候,他們的浮空車已經懸浮到了半空中,就要加速離開了。
情急之下陸凡也顧不得許多,微微彎腰之後直接彈射到了浮空車的正上方,然後一拳朝着浮空車打去。
浮空車內的人早在他靠近之後就注意到了他,但也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大膽。
而且一個縱越直接跳到二三百米的半空中,連許多不善身法武技的宗師都不見得能做到。
可是陸凡不但做到了,而且看起來好像還很輕鬆的樣子,在跳上來之後就一拳朝着浮空車的頂部打去。
“快擋住他!”
坐在浮空車中的安姓青年滿臉驚慌的命令着,根本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在他安排那個侍衛過去之後他還以爲自己終於能離開這裡了,可沒想到居然又出現了變故。
而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變故。
從浮空車的窗戶上,已經能看到大股的妖獸已經靠近過來了,再有一分鐘左右就能趕到這裡。
再耽擱下去的話,那連他們都要搭在這裡。
下面的人緊急的處理着眼前這種情況,在浮空車上做着各種操作。
但這種龐然大物本來就是用來攻堅的,對付這種單體的攻擊卻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先緩緩的升起一道護盾出來。
而就在他們期待着那護盾能夠擋上幾秒,讓他們順利完全啓動任務時,那還未完全張開的護盾居然被陸凡一爪抓碎了……
浮空車內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瞬。
“快!都愣着幹什麼!”安姓青年咆哮道,那些操作人員纔開始升起第二道護盾。
而另一邊,在破壞了護盾之後,陸凡趁着第二道護盾還沒來得及升起的時候迅速閃身到了浮空車的能量運轉處。
陸凡像撕碎紙片一般的撕碎了一道又一道堅硬金屬做成的防護裝置,來到了浮空車的能量核心處。
看着眼前那蔚藍色的不停旋轉着的巨大圓球,陸凡把手放在了巨型浮空車的能量核心上。
“你個瘋子,你難道想要破壞清水市最後的希望嗎!”安姓青年顧不得再對下面的操作人員做出什麼命令,緊張的朝陸凡大喊道。
能運轉起這種龐大浮空車的能量核心,裡面蘊含的能量可想而知。
能夠真的爆炸了,就算是宗師都來不及逃走。
“要麼停下和妖族決戰,要麼你們都死在這裡。”陸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冰冷的彷彿千年寒冰一般。
安姓青年咬了咬牙,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看着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妖族,陸凡眉頭一皺,手上微微用力,巨大圓球微微顫動,一股充滿着毀滅的感覺頓時傳了出來。
就算是以陸凡現在的狀態都能感覺到些許恐懼,更別說坐在浮空車內部的人了。
浮空車內部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活路,頓時鬼哭狼嚎一片。
“我答應你!”安姓青年鐵青着臉,咬着牙說道。
“可是東山區那邊……”旁邊的一個宗師階修煉者開口問道。
剛纔陸凡的速度實在太快,幾秒內就完成了破壞他們護盾到掌控能量核心的程度,連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現在手握着我們的小命,還怎麼回去!”安姓青年冷着臉回道。
“你們都朝外面看看!”
“妖族爲了消滅掉清水市的武道已經派了所有的力量來這裡!”
“他們現在拿什麼去破壞東山區?”
看到一些人在看到下面那些靠近的大片妖族之後已經變了臉色,陸凡繼續大聲喊道:“不要被一些怕死的霄小之輩矇騙了,失去了最後的反攻機會!”
“要是清水市武道就此覆滅,你我都是千古罪人,要被永遠的刻在整個聯邦的恥辱柱上!”
“到時候就算僥倖活下去!你們還有臉自稱爲武者?有臉繼續在武道上走下去嗎?”
“人活着,總要有個底線!”
“身爲武者,
可以站着死!
不能跪着生!”
“說的好!”一個東山區的武者大聲喊道。
“身爲武者,我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又一個東山區武者大聲喊了起來。
“清水市武者,沒有一個孬種!,我東山區也沒有慫貨!”
“戰!戰!戰!”
“願以我命搏太平,爭得一片盛世天!”
“我何行願流盡最後一滴血!只爲殺盡妖族孽畜!”
“我石起,熊塗,毛須願……”
陸凡看着浮空車內的情況,也不禁愣住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
可若仔細想想,哪個男兒會沒有一腔熱血呢?
在從東山區趕過來的路上,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被妖族破壞之後的慘狀。
那些同市的通報手足們血流成河的樣子,早已經把他們的神經刺激的頗爲敏感。
這也是爲什麼在安姓青年說了東山區被襲之後,他們會這麼激動的原因了。
但身爲男兒,身爲武者,身爲歷經磨難才變得強大的人族,若是連自己的家園都保護不了而只會四處逃竄,那豈不是窩囊廢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