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操蛋!”田豐揚着手裡的電文破口大罵!
“急需我們支持,急需我們供給,好,統統讓他們如願!爲什麼需要他們了,說什麼沒有餘力!這幫王八蛋!”
像一頭憤怒的獅子,田豐被氣的七竅生煙:“等我到了鎮守府,非得問問鎮守使,怎麼能這樣不要臉!”
于斌不吭聲,此時他的心情和田豐是一樣的。
在他們的眼中,鎮守府是他們最大的希望,可是現在,鎮守府在他們最危機的時刻,竟然給了這麼一個回覆。
祝好運!
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惹怒了他們。
好運你妹啊!
只不過憤怒歸憤怒,他們卻沒有辦法奈何鎮守府。發泄了一通之後,田豐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掌控者,可能鎮守府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前些時候去鎮守府,已經墜落了兩位副鎮守使!”
田豐點頭,于斌知道的消息,他同樣清楚。
他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爲他把對付灰霧血蝠的希望,放在了鎮守府的支援上了。
現在看來,鎮府靠得住,豬都能上樹。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于斌,恐怕你還不知道,咱們人族的第三大地下城,位於西方的玫瑰之城,已經陷落了。”
田豐萬分悲痛道:“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可是……我們還有希望嗎?”
于斌知道玫瑰之城,更清楚作爲人族在西方的中心,玫瑰之城中擁有着多麼強大的力量。
可是如此強大的玫瑰之城竟然陷落了!
在玫瑰之城,足足有上千萬人族在生存,玫瑰之城陷落,這些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老大,玫瑰之城的陷落,肯定是多種原因導致的,但是我們要堅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你說的沒錯,活着就有希望!等一下你請雲武他們過來,商量一下對付灰霧血蝠的事情。”
說到此處,田豐猶豫了一下又吩咐道:“也請申老他們幾個來,雖然他們都難以戰鬥,但是經驗豐富,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一些好的建議。”
“我這就去辦!”
于斌剛準備往外走,就有外勤隊的隊員跑過來道:“掌控者,隊長,羅東平被灰霧血蝠殺了!”
田豐和于斌的臉色一變,他們剛說灰霧血蝠,就碰到了這事情。
“今日巡查的副隊長是誰?”
“是唐銳,恐怕他的心情不太好。”于斌補充道:“畢竟,他是和羅東平一起參加外勤隊的。”
“掌控者,隊長,今日當值的隊員都不願意去巡查了,那……那灰霧血蝠實在是太可怕了。”報信的外勤隊員猶豫了剎那,還是將情況說了出來。
田豐想要發火,卻見於斌朝着他搖了搖頭道:“今日的巡查,暫時停止。”
“你通知唐銳和黎元飛,讓他們兩個,注意甘薯坡地四周的變化,小的破壞他們不用理會。”
那外勤隊員大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用參加今日的巡查,但是晚上的巡查,卻有他。
現在只讓血脈戰士的副隊長注意坡地的警戒,對他們這些普通的武者來說,也算幸運。
看着那外勤隊員一臉慶幸的離去,田豐嘆了口氣。
雖然生存點有規矩,但是再大的規矩,也抵不過人們對死亡的恐懼。
老申頭、盛雲武等人很快都聚集了過來,作爲曾經的掌控者,老申頭還是很受尊敬的。
田豐也顧不上多嘴饒舌,直截了當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提到鎮守府的回覆時,幾個和老申頭年齡差不多的人,又親自把鎮守府的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
顯然,他們對於鎮守府的推諉非常不滿。
“需要我們了,他讓你講奉獻;輪到讓他們幫忙,他讓你講擔當。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讓我們自求多福,簡直就是一堆不要臉的臭流氓!”
“鎮守府的這幫孫子,他們就不怕上面的責罰嗎!”
衆人的咆哮中,唯有老申頭神色沉重,好像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嗎?都給我老實點!”老申頭一瞪眼,幾個發火的老頭都平靜了下來。
就連田豐這個現任掌控者,在老申頭的目光下,也下意識的坐端正了幾分。
“以往鎮守府對我們的請求,從來都沒有拒絕過,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鎮守府自顧不暇。”
老申頭分析道:“也只有出現這種情況,鎮守府纔會如此給我們回信。”
“不會吧,鎮守府可是有五大靈血戰將坐鎮,怎麼會出問題?”一個剛剛罵鎮守府最兇的老頭強烈質疑。
其他老頭雖然嘴上對鎮守府十分不滿,但是對他們來說,鎮守府依然是一個強有力的支撐。
這個支撐讓他們有安全感!
如果鎮守府守不住的話,那麼,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田豐比老申頭等人消息靈通,但是此時他卻什麼也沒有說,把這些壞消息說給這些半廢的老前輩,除了給他們添堵,沒任何的用處。
“好了,鎮守府的事情咱們擔憂也沒有用。”老申頭頗有大將風範:“我們現在要研究的是,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必須要儘快除掉那灰霧血蝠,不然按照灰霧血蝠的習性,用不了三個月時間,它就會聚集一大羣灰霧血蝠,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生存點的末日。”
說除掉灰霧血蝠容易,但是要真的動手,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灰霧血蝠的速度太快,即使我們圍住它,也難以擊殺。”一個老者頹然道。
田豐沉吟了剎那道:“申老和各位,可有什麼辦法,讓那灰霧血蝠在虛空中停滯十秒?”
“咱們生存點中,還有一根G級的射星弩,只要定住那灰霧血蝠十秒鐘,就能將那灰霧血蝠一舉擊殺。”
十秒的時間很短,但是讓一個血脈戰士級別的灰霧血蝠在虛空中停滯十秒,卻很難做到。
田豐因爲沒有辦法,所以才召集老申頭等人商議,可是他看着這些人沉默的神色,就知道希望不是太大。
“如果擊殺不了灰霧血蝠,我們就只能考慮遷移了。”
“遷移的話,恐怕整個生存點能夠活下來的,沒有一半!”盛雲武強烈反對道:“我不同意遷移。”
“如果我們看着灰霧血蝠做大的話,那我們整個生存點,都要成爲它的食物,死一半總比全都完蛋強吧?”
田豐的態度也很強硬,但是他的神色也很難看。
盛雲武不再爭執,但是他臉上像是佈滿了沉重的雲團,遷移這兩個字,對生存點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遷移的話,我們不一定能夠找到合適的生存地點。”于斌沮喪道:“也許我們還沒有到新的生存點,就全軍覆沒了。”
“要讓灰霧血蝠在虛空中停留十秒,這一點我要是沒有成爲廢物的話,能夠做到。”
老申頭突然開口道:“現在除了我,整個生存點,唐銳說不定能夠壓制那灰霧血蝠十秒。”
“你說誰,唐銳?他一個新晉的血脈戰士,怎麼可能讓灰霧血蝠在虛空中停滯十秒?”于斌急聲的道:“他沒那個本事。”
盛雲武也道:“申老,唐銳還是個孩子,他沒有那個實力。”
“那你們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老頭子的判斷了?”
老申頭哼了一聲,不滿道:“我知道你們的智商爲什麼總不在線了,自以爲是,還停滯不前!別看唐銳只是個孩子,他的悟性比你們這幫傢伙強多了。”
“我的時間之鐘,他已經完全領悟!”
“要說整個生存點中,誰能夠讓灰霧血蝠在虛空中停滯十秒,只有他!”
田豐也顧不上被老申頭貶損的難堪:“申老,您確定?”
“我確定,田豐你是知道我的時間之鐘的,那可是曠世絕學,你們這幫傢伙一個個榆木腦袋,誰都學不了,現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還需要依靠一個孩子。”
老申頭手指着田豐:“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啊!”
“掌控者,我不同意。”于斌斷然拒絕道:“唐銳纔剛剛覺醒,即使他學習了時間之鐘,掌握的也是皮毛。”
“如果讓唐銳嘗試,等於白白犧牲了他的性命。”
盛雲武也道:“唐銳潛力很大,如果死在灰霧血蝠的毒霧下,那就可惜了。”
田豐的手指一根根的伸開,又一根根的收攏,好半響才道:“唐銳能不能勝任,我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