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在座的還有誰敢動?
所有人看着徐小受凌在虛空,晚風將他的髮絲吹拂得飄飄揚,一身衣衫沙沙響。
風姿卓越,氣度不凡。
這等姿態,試問還有誰反抗?
“這傢伙是全能啊!”
“肉身,劍道,煉靈道,皆有所長,且單獨一個拿出來,都是可以碾壓其他人的存在。”
“這場比試,還要打什麼?”
“上場之後,讓徐小受變着法兒虐自己?”
“限制?”
“人家根本就不屑和你計較那些條條框框的限制,只要隨便用一個技能,便能將你打得落花流水!”
所有人看着天空中徐小受的那張臉,便是氣得牙癢癢。
可是氣歸氣,該屈服的時候,還是需要選擇低頭。
“受到詛咒,被動值,+1222。”
“受到厭惡,被動值,+643。”
“受到欽佩,被動值,+865。”
“受到愛慕,被動值,+211。”
“……”
一句“還有誰”,瞬間讓得信息欄差點刷得發紅發熱。
被動值也終於在這一場戰鬥結束之際,一腳踹開了十萬大關的大門。
徐小熱淚盈眶。
“被動值:101405。”
多久沒有這種六位數的可觀視覺衝擊了。
上一次這般可喜的數字,還是在天玄門裡頭創造的。
也不知道今夜過去,能不能打破彼時的記錄。
徐小受覺着有點懸,但是哪怕不能打破記錄,今夜也絕對是賺翻了。
他立在場中,視線完全放到了元府中的信息欄上。
而在外人看來,這傢伙在接連使用不同技能擊敗對手之後,卻是一身氣勢凌雲,節節攀升。
這個時候,無論是誰去觸及,恐怕都要傷了自己!
“沒有人了嗎?”
付行同樣被徐小受的風采一時給折服了。
但他依舊還記得自己職責,約莫等了一會兒,依舊沒人出動,便是開口問道。
徐小受被一言驚回了神。
他看着下方洶涌的人羣。
明明大家都有潛藏的被動值金庫,卻是藏着掖着,不肯大肆貢獻上來。
“浪費啊……”
低嘆一聲,徐小受視線一週掃過,所有人便是紛紛低下了頭。
這一波教得飛在虛空的青年,確實有些膨脹了。
他視線定格,落到了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上。
這是個穿着冰藍色長袍的男子,頭戴高冠,氣宇軒昂。
徐小受注意到他,不是因爲他的相貌有多出衆,而是這傢伙,彼時在酒席之中,便站在聞送老兒的身旁。
不出意外,他也是聞家之人。
“小夥子,你不打算上來挑戰一番麼,方纔好像就屬你喊得最歡吧!”
先前戰鬥還沒開始,叫囂着要挑飛徐小受的,便有這傢伙的身影在。
他應該是打着爲聞家出氣的準備。
畢竟聞送老兒已經被付行送出了宴客廳,這傢伙孤苦伶仃一個人,着實有些悽慘。
然而此刻,見識過徐小受的能力之後,被一眼盯着,這聞家的高冠男子反而低下了高傲頭顱。
“別低頭,王冠會掉。”徐小受笑着出聲。
“受到詛咒,被動值,+1。”
那聞家青年根本不敢反抗,甚至連多說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習羽生的前車之鑑便有着,要真和這徐小受罵戰了起來。
罵不過不說,被罵完了後,還要被拎上擂臺狠狠揍一番。
這誰頂得住?
徐小受看着這年輕人已然失去了血性,當即暗道無趣。
他再度瞥向另一側。
那應該是朝家的一個小子,實力也不俗,約莫有半步宗師的境界。
可是一眼過去,這傢伙仿若瞎了一般,眼神一下子失去了焦點,摸着前後頭的人便是往外溜。
徐小受:“……”
“罷了。”
他看向付行,攤了攤手,道:“我無敵了。”
“受到敬畏,被動值,+844。”
付行扯着嘴角,這傢伙一臉無辜的表情,簡直越看越上頭。
他差點都要忍不住出手了。
“半炷香!”
側頭面向衆人,付行高聲喊道:“再有半炷香的時間,如若還沒有人敢出戰,徐小受便能拿下五個白窟名額!”
這“五個”一出,人羣頓時一片騷動。
然而所有人看到徐小受因爲人羣騷動而有些興奮的目光,立馬又沉寂了下來。
“媽蛋,這個惡魔!”
“我去啊,怎麼會有這種奇葩,打了三場跟沒打的一樣,今夜這五個名額,註定要飛了……”
沒人敢動。
在衆人相互懷疑和相互鼓勵,以及最後的集體沉默中,半炷香時間便這麼過去了。
徐小受搖着頭,一臉無奈地從天空飛落。
“哥也不想無敵,但奈何,諸位太弱了。”
他負着手,也不打算從衆人頭上飛過,而是直接落到了高臺之下,衆人的前方。
刷!
所有人還在暗自腹誹着徐小受的德行,結果這貨就落在面前,這下大傢伙盡皆慌忙撤開。
仿若徐小受所在之地,有一個方圓一丈的排他氣場。
在這氣場之內,無人能出其右。
“這傢伙,都要走了,還不能直接飛離開嗎?”
“他什麼意思,要從這裡走過去?”
“受到詛咒,被動值,+422。”
“受到詛咒,被動值,+221。”
徐小受自然便是這等想法,他樂呵呵的往前邁了一步,衆人便不得不往側方騰挪。
哪怕是踩到了不相識之人的腳,既沒人道歉,也無人抱怨。
徐大魔王走過來了,誰還敢吱聲?
要是多說一句,被叼走了怎麼辦?
“刷刷刷!”
於是乎,高臺下隨着徐小受走動,產生了一個滑稽的畫面。
數百人明明滿臉不忿圍着,可當那人走過的時候,卻紛紛閃身而退,避之不及。
“靠!”
“太可惡了,這傢伙,怎麼能這麼讓人討厭!”
所有人看着徐小受終於走出了衆人的包圍圈,心裡頭終於泄了一口氣。
哪隻這貨一路走到頭,看着酒席,忽然一頓,繼而轉了個身。
“嗯?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
衆人:???
這傢伙……
他要幹嘛?!
“受到懷疑,被動值,+1420。”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徐小受像是漏了什麼東西一般,緩緩邁步重新回頭,以“S“型曲線在人羣中穿過,繼而步上了高臺。
他歪着頭想了一陣,隨後,露出恍然的表情。
“哦,沒丟。”
“臥槽!”這一下,所有人心裡頭彷彿盡皆被神獸踩過,渾身毛孔炸起,就像是要被點燃了一般。
“太可恨了!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我丟,這徐小受,我真特麼服了,您好有閒情逸致哇!”
“……”
場面十分安靜,可徐小受看着信息欄的再度一陣刷屏,已然明白了什麼。
“受到怨恨,被動值,+464。”
“受到腹誹,被動值,+1089。”
“受到憎惡,被動值,+1222。”
“……”
“呵呵,不好意思,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徐小受揮了揮手,繼而在所有仿若可以噬人的目光中,從來時方向的對面,繼續以“S”型曲線返回。
最終,繞了一大圈,才總算繞回了酒席之上。
“圓滿了。”
“所有人都照顧到了。”
徐小受樂得合不攏嘴,嘴角噙着的笑意仿若就此凝滯,永久不會消失了。
“被動值:111820。”
就饒這麼一圈,一萬多的被動值,差點突破兩萬。
我的天吶。
戰鬥什麼的簡直弱爆了好嗎,就這麼走一遭,增值十分之一!
我徐小受,要是不趁着你們驚怒之餘,狠狠薅一回羊毛,怎麼回去面對江東父老?
徐小受笑着路過付行,在其僵硬的肩膀上拍了拍。
然後看到守夜那不敢相信的錯愕面容,笑着致意。
繼而瞅見重歸有了笑意的蘇淺淺,翻掌拍了拍她的腦袋。
最後,他來到了張太楹的面前。
“你好。”
“初次見面,我叫徐小受。”
徐小受微笑着說道,並沒有伸手,然後補充道:“你兒子,我殺的。”
張太楹只覺自己的怒氣一下子就要衝破腦殼!
“砰”一聲響,那方纔在自己控制之下,一拳沒有撂倒的酒桌,直接憑空便是被王座的氣勢給壓炸了。
但是這般凌人氣勢,落在徐小受身上,卻仿若打入了棉花之中,完全不爲所動。
“初次見面?”
張太楹咬牙切齒:“你確定?”
“也許吧。”
徐小受歪着腦袋,笑盈盈道:“也許在你的夢境中,我已經死了不下上百回了,也說不定。”
夜襲張府的事情,哪怕彼此心知肚明,此刻也不能親口承認。
這在天桑城中,本就是違法的事情。
他徐小受,一生規矩,從不明言自己做了破壞規矩之事。
“嘭!”
張太楹站起,座下的座椅便是直接炸翻了開來。
這一下付行站不住了。
“張家主,我知曉大家彼此間都有恩怨,但今夜是白窟名額爭奪戰,注意分寸。”
哪怕面前是王座,付行依舊不虛。
老爹下落不明,他此刻便是代理城主。
一城之主,怎可被一家之主給氣勢壓住。
張太楹回頭冷冷掃了付行一眼,沒有反駁。
隨後,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滾!”
一言喝出,氣浪翻涌。
天道仿若有着規則牽引,晃晃綽綽,打得所有人衣裳簌簌。
徐小受不爲所動,伸出手指屈了屈。
“拜拜~”
所有人都傻了。
張太楹實力不凡,誰人都知。
可徐小受竟然和張太楹都有間隙,甚至在挑戰完青年輩之後,還敢直指這壯年輩中,也是頂尖的存在。
這下,所有人真的被驚到無以復加了。
“這徐小受,真不怕死麼?”
“真以爲他打贏了幾個先天巔峰,便可以越過宗師三境,叫囂王座了?”
“他瘋了吧!”
這等級、地位、修爲的懸殊差距,令得所有人完全瞠目結舌。
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對峙,竟然在此刻、在面前,活生生給呈現出來了。
一個元庭境的青年輩,叫囂王座?
“這開的什麼玩笑啊,我特麼今晚,全程都在做夢吧!”
有人驚呼出聲,卻是直接引得所有人點頭。
沒人敢去拍打臉頰,也無人敢去死掐大腿。
他們怕萬一這是真的……
那徐小受,已經拋下他們多遠了?
恐怕,望塵莫及吧!
紅衣守夜看着徐小受笑而不語,緩步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態。
“這小子,太矛盾了。”
“明明就張揚得要死,一點同輩間的爭鬥,都能被這傢伙利用到極致,將那赤裸裸的炫耀、自負,表露得淋漓盡致。”
“可是,這種讓人無語的,毫無半點心性的自負之輩,怎的又可以以元庭修爲,在王座面前,保持有如此風度?”
“這……”
守夜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糾結狀態。
他一開始對徐小受不屑,但聽聞了他有關“灰霧人”的情報後,便想要利用一番。
後面看這傢伙大展神威,有了收成接班人的心思。
可這小子,心性太不行了。
十分自負,以及驕傲。
可以說,守夜活了大半輩子,這是他見過的最無語的青年輩。
譁衆取寵,還怡然自得,簡直可笑。
可這種人,怎的又可以矛盾到一停下這種可笑姿態,便多了一股折服人心,威武不屈的氣度?
“這真是一個人嗎?”
“他不是會被奪舍了吧!”
“到底哪一個性格,才叫徐小受?”
守夜要被自己的判斷給折磨得崩潰了。
他捂着腦袋,重歸坐好,開始狠狠給自己灌酒。
“媽蛋,今晚真撞邪了!”
……
“徐小受。”
木子汐看着徐小受走過坐下,小臉蛋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悅。
畢竟自家師兄,可是直接從天桑郡各大英才中拔空而出,直接以完勝……不,秒殺之態,奪得三連勝。
還拿到了足足五個白窟名額!
這誰不喜悅?
木子汐就差要蹦起來了。
她是知道整一個天桑靈宮,也就從才被分配到了十個白窟名額的。
徐小受竟以一己之力,生生拿下一半。
這太不可思議了。
“穩住,別興奮得太早。”
徐小受一把將這興奮的小姑娘給摁回了座位。
他坐下,沉寂了好一會兒,衆人才開始收回目光,繼續他們的比鬥。
白窟名額的爭鬥,不可能因爲一個徐小受而停止。
相反,這個大魔王的出場,激起了衆人內心那澎湃的熱血。
厭惡歸厭惡,憎恨歸憎恨,如果有這份實力,誰不想要成爲徐大魔王?誰不想要碾壓四方?
當壓在衆人頭頂的巨石自行走開,所有人便感覺能量終於得到了釋放,也不管擂臺被炸了兩個,再度分成三地,開始征戰了起來。
“壯觀。”
徐小受看着一處高臺和兩方廢墟,一下子便是戰得熱火朝天,有些眼羨。
他是做不到這種能持續如此長久時間,並且十分絢麗的戰鬥方式的。
畢竟,自己一旦開戰,都是直接秒殺。
有時候,徐小受也感慨自己爲什麼這麼強。
他最後想明白了一點,這並不是因爲自己每一個招式,都可以抵得上別人的底牌。
而僅僅是因爲……
自己,已經無敵了。
“啊,好寂寞……”
徐小受仰頭輕嘆,一把靠在座椅靠背上。
嘆完,看向一側白眼翻到天際的木子汐。
“你不上去戰一戰嗎?”
木子汐一怔,她還真沒有這個想法。
畢竟,自己只是居無境。
哪怕是居無巔峰,看方纔徐小受那個戰鬥情況,也不過是被一招秒的地步。
徐小受一下子看出了她在擔心什麼,勸道:
“別妄自菲薄呀,居無巔峰已經很厲害了,再加上你那特殊的爆木屬性,以及吸血鬼獠牙……”
看着眼神一下子不好了下來的木子汐,徐小受選擇性改口。
“總之,你已經很強了。”
“並不是人人都是徐小受的,加油!”
“你的光芒,不過是被我皓月般的輝煌給掩蓋了下去而已,放在其他地方,你也是能做一顆星辰的。”
木子汐看着越說越上頭的徐小受,氣不打一處來。
分明只是勸戰,這傢伙怎的說着說着,還能跑歪了路。
你不這麼自戀,會死是吧!
“打住。”
木子汐一把捂住了徐小受的嘴:“其實我也想上去戰鬥一番,但是現在,好像情況並不是很好。”
“嗯?”
徐小受一愣,忽然明白了什麼。
木子汐纔剛剛吞下“世界源點”,哪怕以古怪體質吸收了裡頭的能量,但想要真正煉化,顯然還需要很長時間。
這短時間內,定然是不能胡亂出手的。
萬一體內靈元暴亂,那下場,定將慘不忍睹。
“既然如此,還是穩着點吧。”
徐小受思索着,突然轉口道:“你把那玩意給煉化了的話,會不會,你就成了新的……”
他一挑眉。
“世界源點?”
“世界之主?”
木子汐當即大驚失色。
“你想死啊!”
“捂着嘴都止不住你說話是吧,就不會傳音?”她憤怒的傳音道。
徐小受攤了攤手。
“我最近在學了。”
彼時和洛雷雷在涼亭裡一番交流,他拿到了“傳音術”的靈技,但這玩意並不屬於“劍道”、“廚藝”、“紡織”三類精通型被動技的範疇。
學着,很慢的說……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徐小受看着所有人的視線再度迴歸到了高臺,直接起身。
“我要離開一下。”
“去哪?”木子汐緊張起來。
“外面。”
徐小受指了指窗外。
小姑娘眉頭一皺,猶豫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吧,你這就要把城主府給炸了?”
?
徐小受一怔,直接一指彈在了木子汐白淨的額頭上。
“想什麼呢,我不過是去準備一下而已。”
“準備什麼?”
“不說過了嗎,拔蘿蔔,自然還需要有拔蘿蔔之人。”
“誰?”
“小孩子,別管那麼多,你在這裡候着,別讓其他人跟來。”
徐小受笑着轉身,躲着衆人視線,摸着牆角離開了宴客廳。
……
付行是第一個注意到徐小受動靜的傢伙。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會天真到認爲徐小受會是去上廁所之類的了。
這傢伙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都能堂而皇之炸掉兩座高臺,以及放了一朵煙花。
真脫離了關注,說不得待會兒城主府又要響徹先前的花海一炸。
“跟着他。”
付行低頭吩咐着,身後一個完全沒有存在感的老者,便是隱身而去。
守夜觀瞧着二人的動靜,有些驚訝。
明明說好了是朋友,但是一個上廁所的間隙,也要派王座跟着?
這是哪門子的朋友?
但他並不是很理解徐小受,因而也沒有過多後續動作。
張太楹想動。
他是此地唯三注意到徐小受動靜的人了。
這個小子,他恨不得當場碎屍萬段,但眼下,還是白窟名額要緊。
“等最後的挑戰賽結束。”
他心中有着定奪,“忍住,今夜,這徐小受,出不了城主府!”
……
唯一能注意到輕微動靜的人,都被徐小受一動給吸引了心神。
完全沒發現在他離開宴客廳不久後,青年輩的觀戰人羣中,也走脫了一個毫不惹眼的傢伙。
辛咕咕聞着味道,在一處暗牆之下尋到了徐小受的身影。
緊接着,這兩人便是憑空消失不見。
接着,一枚不起眼的鵝卵石,也隨之在虛空淡去。
“人呢?”
不久後,天邊落下一個老頭,一臉驚愕。
就因爲付行告知這小子有古怪,他沒敢貼近跟,連靈念也不敢全部鎖定着。
可就一個拐彎的小空隙,這傢伙就不見了?
“糟糕,果然有古怪。”
“這徐小受……”
“必須馬上回稟小付城主!”
他立馬閃身,留下一絲靈念後,順着來路直接返回。
……
元府。
辛咕咕看着正丟着花種餵魚養貓的徐小受,問道:“怎麼,打算行動了?”
徐小受搖頭。
“不。”
“張太楹固然已經認出我了,甚至你估計都沒能躲過他的眼睛。”
wωω▪тт κan▪co “但是這傢伙確實還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哪怕此刻連把我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他也還能忍。”
“白窟名額不穩穩到手,即便我再給他機會,他也不會跟我出來。”
辛咕咕緩着氣。
跟着徐小受,他才明白這傢伙的生命旅程,過得究竟是有多麼刺激。
元庭修爲,竟敢暗中謀劃王座,這特麼哪怕是他此刻親身參與其中了,也不敢相信。
張太楹有可能會想到?
絕不可能!
“你想怎麼做?”他凝聲問道。
“該做的,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徐小受瞥向了一側正蹲在地上,好奇觀察着徐小雞躺屍的阿戒,緩緩道:“花海,我給你畫個地圖,你帶着阿戒,去那裡先給我藏好了。”
“待得我成功勾引到張太楹,領着過去,只要意思給到了,你立馬把他拉入界域,不得讓其他人察覺,可以?”
辛咕咕搖頭否定。
“察覺肯定是會察覺的,方纔已經跟來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王座,這城主府水多深,還不清楚呢!”
“我最多,只能維持一小段時間。”
“具體呢,多長?”徐小受問。
“半刻鐘。”
辛咕咕自己說出來,都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暗殺王座,卻只有半刻鐘時間……
難如登天!
“你只有半刻鐘的時間,或許更短,超出這個時限,定然要被人發覺!”
“半刻鐘……”
徐小受呢喃着。
他知道王座不好殺,先前那個紅狗,單是幾式靈技,便已經搞得自己欲仙欲死了,最後還是死在那邋遢大叔手下。
更何況是張太楹?
戰、擒、死,這是呈幾何倍數攀升的難度係數。
而且,今夜還要在城主府中,完全這個任務,難度更加是飆升。
“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了。”
“出了城主府,恐怕就不是一個王座,而是整個張府了。”
“再拖,我必然要被張太楹搞死!”
徐小受一咬牙,喝道:“阿戒。”
“麻麻?”阿戒好奇轉頭。
“該工作……”
嗯?
徐小受突然注意到了在地上裝死的徐小雞。
他不僅恢復了過來,而且體內,似乎也多了一股澎湃的力量。
但是,擁有了這股力量的徐小雞,依舊不敢反抗。
只敢像個在博物館展覽的化石一般,任由阿戒觀察着。
按照先前這傢伙所言,這,好似也是一個王座?
懦弱的王座?
呵呵,開玩笑,王座哪有弱的!
而在我的元府中,沒有人可以不工作,便摸魚躺屍!
徐小受戲謔道:“阿戒,拎起你面前這傢伙,該工作了。”
徐小雞:???
他緊閉的眼皮驟然睜開,瞳孔一縮,面前已然是兩道紅光。
這一下,他腳都涼了。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受到怨恨,被動值,+1。”
“受到惦記,被動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