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文行大飯店總店，在司機大叔劉浪的帶領下，程虎揹着石頭走進了一間十分豪華寬敞的包廂。
偌大的包廂裝修豪華，一看就是那種最低消費不低的高級包廂。
包廂中間的圓形大飯桌沒有人，但是在旁邊的沙發區卻坐着幾個氣質非凡的人物。
這些人程虎就認得一個劉老頭。
看到劉浪把人帶到了，劉大海趕緊站起身說道：“小虎，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朱文行，文行集團的董事長。”
“這位就是大牛的外甥？”程虎還沒說話，一個年齡看上去五十來歲，精神飽滿的光頭男子便站起身，一臉欣喜的看着程虎。
劉大海點頭道：“是啊，大牛的外甥，程虎。”
“哎呀。難得啊。”朱文行快步繞過茶几，走到程虎面前，一把抓起程虎的手掌，“沒想到，居然還能再見到大牛的家人。”
“您好。請多關照。”程虎頗顯尷尬。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熱情，還真是不習慣呢。可是有什麼辦法，大舅的光環太亮了，一直籠罩着他。
介紹完朱文行之後，劉大海又把在場的另外幾個男人介紹了一番。
不過這些人顯然不怎麼重要，所以劉大海也沒有多加措辭，只說他們都是文行拍賣行的鑑定專家。
程虎心裡有些發懵。鑑定幾個石頭而已，有必要一下子來這麼多專家？
衆人一番客套之後，程虎便把石頭從揹包裡拿了出來。
那兩塊極品黃龍玉跟雞血石他沒帶來，只帶來了那些拳頭大小，略有瑕疵的石頭。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孤身一人帶着那麼貴重的石頭出遠門，並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不管是被扒手扒了還是自己弄丟了，都是一件能讓人崩潰的事情。所以，他只帶了幾個沒那麼牛逼的石頭。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但是就算程虎只帶來了幾個他自認爲沒那麼牛逼的石頭，卻也照樣亮瞎了幾個專家的眼睛。
他們一個個拿着放大鏡對着石頭看來看去。一會兒在手裡把玩磋磨，一會兒對着燈光照，一會兒還貼在臉上感受潤度。看得程虎忍俊不禁。
不就是幾個小石頭嘛，有必要弄得比鑑別傳國玉璽還認真？
過了許久，幾個鑑定專家終於放下手中的放大鏡，卻把石頭一個個抓得緊緊的不肯撒手。
黃龍玉也好，雞血石也罷，經過雕琢之後確實會身價大漲，但是，如果無需雕琢就可以形成天然紋路形態的，那身價更是難以衡量。
這世界上最昂貴的，莫過於時間。而這些石頭就是用了超長的待機時間磨礪出如此溫潤多姿的外形，難怪這幾個專家愛不釋手。
“這，這石頭賣不？”一個專家沒有評說真假，直接盯着程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好像是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渴望之情一樣。
但實際上，他們幾個在觀察石頭的時候，就已經流露出了溢於言表的喜愛之情。所以這份小心翼翼，完全是多此一舉。
程虎很誠懇的點了一下腦袋：“賣啊，當然賣。我帶石頭來的目的，本身就是爲了賣石頭換錢的嘛。”
一聽這話，幾個專家對視一眼，很是糾結。都想買，但又都不想跟自己的同行競爭。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出現幾個人競價的情況。競價對於買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划算的買賣。
他們心裡都有一個如意算盤：這個傻小子肯定不懂這些石頭的價格，估計會賤賣。一旦低價購入這些極品原石，不管是收藏還是轉手，那都是一件賺大發的好事啊。
“這些石頭大概價值多少？”朱文行手裡也拿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他家裡就收藏了不少石頭，所以他是懂行情的。之所以問一句，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的眼光準不準而已。
“嗯，這些石頭略有雜質。”一個專家說道，“像這塊，大概也就幾萬塊錢吧。”
“對對對，你們看我手裡這塊，顏色沒有全透，雖然質地細膩如水，但是顏色不夠正，頂多也就是幾萬塊錢而已。”
聽到這些話，劉老頭皺起眉頭。
好歹咱也算得上是半個收藏家。家裡的石頭雖然比不上大藏家，但多少還是有一些的。對於專家們對眼前這幾個石頭的估價，他並不是很滿意。
“你們這是睜眼說瞎話呢。”劉大海有些生氣，“一個個都像什麼樣？你們看石頭的眼神都快噴火了，還說這些石頭一般。要真是一般，就別抓這麼緊。”
見劉老生氣，朱文行也是忍不住瞪了幾個專家一眼：“幾位好歹也算是人物，就算想買這些石頭，也沒必要
睜眼說瞎話。我告訴你們，誰的錢都可以賺，就是這個小兄弟的錢不能賺。知道他是誰嗎？當初要是沒有他大舅，咱們這些人指不定被埋在哪個亂葬崗呢。（1）”
幾個專家並沒有完全聽懂朱文行的話，也不知道這個小夥子是什麼人物，但那一句‘就是這個小兄弟的錢不能賺’還是聽懂了。
就算這些石頭的誘惑極大，但有朱文行跟劉老在場，他們也不敢再胡思亂想了。
一個專家暗暗吸了一口大氣，極爲不捨的把手中的石頭放在桌面上，說道：“你們看，這石頭雖然都有雜質，但是，神奇的是，裡面的雜質非常具有藝術性。像我這塊，裡面的紋路就像是植物的葉子，不僅形象，更是神似，活靈活現的，十分漂亮。”
“對對，還有這個。外面凸起的這塊就像是一隻鳥的翅膀，你們看，這裡還有眼睛。是不是很傳神？”
“我估摸這，這幾塊石頭，每一塊的價格都在三十萬左右。這塊是最好的，五十萬都不成問題。”
“是啊，小兄弟，你這是要發財了。”
聽到幾個專家嘴裡吐了實話，程虎忍不住笑道：“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不誇張。”一個專家說道，“要是這些石頭的質地再好一些，顏色再透一些，賣個幾百萬也不成問題。”
“是啊，那小雞出殼不就傳價值近兩個億嘛。”劉大海笑道，“小虎，別人一聽自己要發財都是樂不可支的，你倒好，淡定得不像話。”
——————註釋——————
（1）：《黃金山林》中，由穿山甲引起了一場瘋狂的超級病毒‘MP1號’，無藥可解，唯有黃金肉靈芝可以治療病毒。但是病毒極其瘋狂，蔓延速度也十分可怕。程大牛爲了控制病毒，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