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惡魔起源
時間倒回王宮出現震動3分鐘前。
豪華而巨大的隱形客機之上，米爾頓小心翼翼走出包廂，向着關押囚犯的機艙走去。
“副總統閣下。”
一路之上，機艙中的警衛們無比恭敬的向他行禮，米爾頓一臉威嚴，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很快，米爾頓出現在1000名惶恐不安的囚徒面前。
這幫傢伙雖然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人渣，但骨子裡就沒有不怕死的，尤其是面對未知的死亡。
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高空中，心口還被畫上了詭異的符號，也會心驚膽戰。
尤其是最近數十年來，周邊國家的監獄裡，一直流傳着一種恐怖的傳說。
宗主國努利斯聯邦在進行一項無比邪惡的實驗，每到特定的日子，死刑犯中最兇惡殘忍的傢伙便會集體消失。
沒有人知道他們被帶去了什麼地方，也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很不幸，這一次輪到他們了。
······
“瞧瞧，多麼可憐的一羣懦夫。”
“你們之前無惡不作的勇氣呢？”
“還是你們這幫傢伙只能欺凌弱小，以此發泄你們內心的怯懦與醜陋。”
米爾頓一臉高傲的對着這幫囚徒瘋狂嘲諷。
效果很明顯，壞人從來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批評，他們總覺得錯的是周圍的人與全世界。
“混蛋，有本事放開我單挑。”
“伱們這些大腹便便的權貴懂什麼？你們這羣人類的蛀蟲。”
“不要整那些亂七八糟的，要殺要刮隨便。”
壞蛋之中總是不缺刺兒頭，在他們的帶領下囚犯們立刻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他們開始變得咄咄逼人，目露兇光，周圍的警衛們瞬間如臨大敵。
米爾頓滿意的看着這一切，從始至終保持着淡定從容。
在這些囚犯看不到的層面，一團團黑氣被不斷抽離，融入到他們心口的詭異符號之中。
“好，很好！”
“保持好你們現在的狀態。”
“諸位雖然都是人渣，但人渣也是有用處的。”
“很榮幸的告訴諸位，你們自由了！”
“是不是很難以置信？但這並不意味着你們能夠活下去。”
“想要活命，就自己去努力掙扎吧。”
米爾頓揮了揮手，一旁的警衛們開始爲這些囚犯分發降落傘。
死刑犯們被震驚的有些懵逼，但卻是本能的將降落傘搶在了手裡。
“待會兒打開機艙，一起扔下去。”
米爾頓對一旁的警衛下達命，隨後向着專家團隊所在的機艙走去。
相較於只是作爲耗材的死刑犯，那些不可思議的監控儀器纔是他需要重點關注的。
那可是能觀測到高等靈能反應的“高科技”，唯有大國纔有實力與技術製造。
說句不客氣的話，但凡有一個零件出問題，把努利斯聯邦賣了都賠不起。
米爾頓走後不久，囚犯腳下的金屬艙體緩緩打開，他們毫無反應的掉落漆黑的夜色之中。
在此期間，整座客機靜靜磁懸浮於藍芋國上空，保持了絕對的靜止。
“啊啊啊啊！”
高中墜落的囚犯們在夜空中上演着種種醜態。
他們可沒有經過跳傘培訓，能否活命全靠自己發揮。
很快，他們的高度下降到了3千米。
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所有的囚犯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恐怖的存在盯上了。
不少膽小的傢伙直接陷入失神狀態，連降落傘都沒有打開。
好在這種感覺只是一瞬，他們跨過那一臨界點之後便恢復了正常。
夜色下，一朵朵降落傘打開，飄向藍芋國各地。
偶有一些倒黴蛋落地成泥，也算是爲微生物世界的發展做出了些貢獻。
客機之上，專家團隊們操控儀器，全程監控了整個過程。
很快，一堆密密麻麻的數字出現在了屏幕上。
半分鐘後，米爾頓拿着最終檢測報告，向着豪華包廂走去。
也同樣是在囚犯們進入3000米界限之時，王宮的動盪開始了。
······
“根據我通過誅魔會蒐集的情報，以及從克羅澤·吉克那裡得到的消息，遊戲的本質乃是由兩種力量構成。”
“更準確的說，是【黑死獄】由兩種互相沖突的力量構成。”
“古塔夫創造的國王遊戲，只不過是對【黑死獄】的一種改造與擴大罷了。”
“根據歷代玩家的摸索與試探，這兩種力量一種偏於秩序，致力於消除罪孽。”
“而另一種擁有着恐怖的吞噬進化能力，可以吞噬任何生命。”
“最初的黑死獄，明顯是兩種力量達成了微弱平衡。”
“即有罪孽的人才會被吞噬！”
“而到了國王遊戲的最初版本，古塔夫選擇了強化秩序，壓制另一種吞噬力量。”
“因爲古塔夫需要用秩序爲自己創造永生，而不是單純的追求力量。”
“所以國王遊戲的遊戲規則，纔會只有審判日這一條。”
“卡牌的吞噬進化，從來不屬於遊戲規則。”
“它的誕生，是由玩家推動的！”
“是渴望力量的玩家主動選擇了那股吞噬進化的力量。”
“那是在國王遊戲的第三輪，而且絕對有外部強大力量插手，不然根本不足以改變遊戲模式。”
“這一關鍵節點就是血色政變，古塔夫爲了保住肉身，不得不動用了另外一種力量，進行血肉衍生。”
“這也就意味着他鬆開了對另一種力量的壓制，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卻相當於再一次打破了平衡。”
“至於古塔夫爲什麼要保住肉身，當然是因爲那時的他纔剛剛成爲惡魔，甚至尚未徹底完成轉化，肉身還無比的重要。”
動盪的王宮之內，宇文邕整理着腦海中的思緒，等待着惡魔的出現。
他原本是一名獵魔人學徒，爲了成爲真正的獵魔人，纔來到了內環世界。
獵魔人乃是一種古老的傳承，想要完成覺醒，需要一種很特殊的媒介，惡魔氣息。
一般而言，獵魔人的晉升流程是這樣的。
找到一隻惡魔的蹤跡，收集到足夠的惡魔氣息，完成靈性覺醒，成爲惡魔人。
但這並不是結束，反而是開始。
因爲獵魔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殺死那隻惡魔，併吞噬它的力量。 這是獵魔人提升實力的唯一方法，除此之外他們的力量不會有絲毫增長。
待到殺死這隻惡魔之後，獵魔人又會尋找新的目標，融合其他惡魔的氣息，開啓新一輪循環。
在外環世界，惡魔們都太強大了，根本就不適合獵魔人學徒晉升。
所在宇文邕他們這批學徒纔會進入內環世界，搜尋自己的目標。
這可是得到世界政府默認與批准，誰讓內環世界的弱小惡魔源源不絕呢。
······
惡魔是一種統稱，它們的起源無比古老，伴隨了一代代的智慧文明。
惡魔的產生只有一種途徑，那就是某個愚蠢的智慧生命，將自己的靈魂進行了獻祭。
這種行爲自然是任何智慧文明都無法容忍的。
因爲這是在損害整個文明的根基與潛力。
當第1個智慧生命誕生之後，他的後代自動獲得了鏈接高維點的能力。
那麼一個問題就出現了，他的後代們所鏈接的，是同一個高維點嗎？
答案：【是】！
高維中的點，即便開始跌落，對於三維世界的生命而言，那也是根本無法窺其全貌的。
始祖之後的任何一個後代，所鏈接的只是那個高維點的一個面而已。
至於高維中的點能分化出多少面？
於三維世界中的生命而言那就是無窮。
所以族羣之中的任何生命都可以擁有自己的靈魂，甚至可以宣稱自己所鏈接的高維點是獨屬於自己的。
因爲靈魂的確就是他自己的。
但若上升到高維角度，同族羣的智慧生命又的確鏈接的是同一個點。
個體生命獻祭【靈魂】的行爲，自然就是對整個族羣的背叛。
因爲他直接毀滅了高維點的某一個面，本質是加速了其跌落。
無論個體生命究竟獻祭了自己多少靈魂，即便是0.000001，那也是絕不可饒恕的背叛。
所以只要是智慧文明，就沒有不對惡魔深惡痛絕的，一旦發現，必讓其灰飛煙滅。
這也是獵魔人這個職業沒有受到世界政府打壓的原因。
······
從人類的角度而言，惡魔被劃分爲低位惡魔、中位惡魔與高位惡魔。
這一劃分的標準，則是惡魔的靈魂刻度。
一般而言，智慧生命只要獻祭了靈魂，即他的靈魂只要出現缺損，其靈魂刻度就會跌落。
普通人類的靈魂刻度爲6，這是人類的基礎線。
以此爲分界線，靈魂刻度高於6的惡魔，便是【高位惡魔】。
靈魂刻度=6的惡魔，便是中位惡魔。
至於靈魂刻度低於6的惡魔，自然就是低位惡魔、
至於沒有了靈魂的那些蠢蛋，當然早就死了。
惡魔們選擇獻祭自己靈魂的原因各不相同，所獲得的利益自然也不同。
但他們之所以被稱作【惡魔】，當然是因爲存在共同點。
這幫傢伙靈魂缺失之後，或者說經過獻祭，反而讓意識與靈魂的聯繫更緊密了。
由此它們誕生了一種被稱作【惡魔之眼】的能力。
當然，惡魔們稱作靈魂之眼。
它們宣稱可以看到其他生命的靈魂，並洞穿其意識。
但根據獵魔人歷代的研究，發現這純粹是惡魔在瞎忽悠。
它們所能看到的，不過是靈魂在三維世界的投影罷了，也即【降維派】們宣傳的那個特殊的靈魂維度。
但也就是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罷了。
絕大多數的惡魔都是低位惡魔，只能乾瞪眼，根本施加不了影響。
惡魔真正能對絕大多數生命產生影響的，是它自身產生的惡魔氣息。
靈魂一旦缺損，其破敗趨勢是不可阻止的，惡魔的靈魂每時每刻都有一小部分在脫落湮滅。
惡魔氣息就是湮滅的靈魂與惡魔的意識、靈性混合所誕生的一種力量。
這同樣是一種能污染靈性的力量，但奇妙之處在於，唯有生命能感受到其存在時，它纔會對生命產生影響。
普通人對世界的感知嚴重依賴於肉身器官，靈魂刻度又高於【低位惡魔】，所以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一般而言【低位惡魔】根本無法蠱惑他們。
但同樣的，他們也分辨不出惡魔。
反而是學徒或者是超凡者，因爲靈性活躍的緣故很容易感知到惡魔氣息，會受到其影響。
一般而言只要接觸的時間不長，或者實力相差不大，這種影響很輕微。
但若是直接被惡魔盯上，或者實力相差太大，那就難說了。
······
“17年前，我聽說了惡魔島的傳聞，來到了這裡。”
“很幸運，我不但採集到了惡魔氣息，還成爲了玩家。”
“或者說正因爲我成爲了玩家，才能採集到惡魔氣息。”
“因爲代號爲【國王】的惡魔，本身就能夠通過國王遊戲向玩家散播惡魔氣息。”
“利用國王遊戲的力量影響普通人類，利用自己的惡魔氣息蠱惑影響遊戲玩家。”
“如此一來，古塔夫就能徹底坐穩王位。”
“如此環環相扣，這是古塔夫在創立遊戲之初就設計好的。”
“可惜架不住外力干涉，而且那時剛誕生的【國王】惡魔還很弱小，蠱惑能力有限，纔會發生了血色政變。”
“從第三輪遊戲開始，另一股吞噬力量崛起，卡牌異變。國王散發的惡魔氣息，直接被卡牌吞噬了，玩家自然不會受到惡魔蠱惑。”
“原本若是繼續演化下去，那股吞噬力量或許會徹底掙脫秩序束縛，吞噬一切。”
“但兩者竟然再次達成了平衡，甚至完成了深度融合。由此國王遊戲進入戰鬥模式，卡牌的吞噬、融合同樣是一種秩序。”
“遊戲更新後，國王雖然依然能通過遊戲散播惡魔氣息，但由於異變後卡牌的隔絕，影響已經微乎其乎。”
“這就是守序者很難被惡魔蠱惑的原因。”
“我也是藉助這一便利，才能很輕鬆的獲得惡魔氣息，完成覺醒成爲真正的獵魔人。”
“接下來爲了獵殺這頭名爲國王的惡魔，我不得不走上卡牌融合這條路。”
“一旦成爲背叛者，除非構造出使徒武裝，不然根本無法徹底消除卡牌之間的衝突。”
“卡牌內部有衝突，自然無法再隔絕惡魔氣息，這也是背叛者很容易受到惡魔蠱惑的原因。”
“但我不同，我利用惡魔氣息進行的靈性覺醒，擁有很強大的抗性。”
“這也是獵魔人敢於獵殺惡魔的原因，甚至可以幫助別人祛除惡魔氣息的影響。”
宇文邕靜靜回憶着過往，王宮的動盪越來越劇烈。
國王若是再不顯現，這股動盪就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再次達成平衡。
這個時間，或許會是很久很久，在此期間遊戲徹底停服，玩家的卡牌也將失去超能力。
唯有國王古塔夫，才能迅速撫平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