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臉色很不好，哪怕是陸徵在幹掉那些粉商時都沒有動手的興致，只有當陸徵殺完最後一個勢力比較大的粉商，然後弄了一塊碑，才稍微動了動眼神。
石碑上用繁體字寫了一段話：販粉入華者，殺害警員者，殺！
最後一個殺字，陸徵融入了一抹劍意，所以看到這塊石碑的人，都會感覺雙眼刺痛，心虛之人，甚至會被直接斬傷神魂。
“你這算不算主動暴露？”林婉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
陸徵聳聳肩，“那就要看他們能不能找到我們了。”
林婉勉強一笑，“我覺得你要是把那些粉販子被折磨的靈魂公開，肯定能嚇住一批人。”
“不不不。”陸徵搖頭笑道，“嚇住了多沒意思，還是這樣好，一批批前赴後繼，然後咱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清理一波，就當爲人類清理垃圾了。”
林婉不由抿嘴一笑，然後挽住了陸徵的胳膊，“我們回去吧。”
“好！”
……
陸徵帶着林婉回家，做大餐安慰自己的老婆，倒是沒什麼事了。
而偭北這邊的事情，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畢竟去年剛剛有一批粉商和私人武裝被清理了一邊，經過了快一年的時間，偭北和另外兩國交界處的各方勢力和利益剛剛被梳理順了一些，結果又是一批人突然被幹掉了。
只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的過程還不一樣，上一次還有目擊者，據說是特種兵裝束的人員所爲，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目擊者，而且死者死前彷彿都經受了極大的折磨。
另外這一次和上一次還有不一樣的地方，上一次作案者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這一次，卻在一位最積極向內地輸入粉製品，最囂張要誅殺警員的粉商別墅前，立了一塊石碑。
而這位粉商，自然是全家都死的整整齊齊。
石碑的照片被擺上了各國情報組織的案頭，繁體字的譯文，也被翻譯成了各國語言，送到了相關決策者的手邊。
華文！繁體字！針對的目標都是對華國販粉的商人！
沒有明面上的新聞，畢竟這些人都是十惡不赦的粉商，手底下都是私人武裝，雖然不算恐怖分子，但也是當地政府深惡痛絕的存在。
但是私底下，各國卻都向華國發去了詢問函。
當然了，他們得到的回覆也很統一：華國現在已經推行了簡體字，這次事件，和我們無關。
於是，一羣各方勢力的精英秘密潛入偭北，尋找“幽靈”的線索，特別是那塊石碑，被重點關注。
只不過因爲各方勢力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塊石碑上，所以也沒人能直接將石碑拿走，而是交給偭過官方，送到了官方的證物室，所有人都可以前往觀看和檢查。
……
國內某會議室。
“所有相關部門都詢問了？”
“詢問了，不是西南獵鷹，也不是其他地方秘密部門出手，這件事確實和我們無關。”
“‘幽靈’留下的是繁體字，會不會是外籍華人動的手？東南亞有很多從各國特種兵退下來的華裔，他們也很適應叢林戰。”
“那塊石碑呢，有什麼線索？”
“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些文字，似乎是用手指寫下來的，染料是那些粉商的血。”
“嗯？”
衆人拿起手中的照片，其中一人無語說道，“小說劇情重現嗎？沒想到‘幽靈’也看金庸？”
“華人都看金庸，這不算線索。”
“不，算線索，‘幽靈’是華人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
“呵呵，是不是人，現在還不確定呢。”
“怎麼說？”
說話之人搖搖頭，轉移了話題繼續問道，“據說有好幾個人因爲看到那塊石碑而噩夢頻發？”
“有一些粉商和地方武裝最先趕到了現場，據說只是看到石碑，就當場嚇癱了幾個，另外還有不少人精神衰弱，噩夢不斷。”
“這麼神奇？”
“咱們的人去了偭國，親眼看到了那塊石碑，嗯，據說看到那個殺字時，感覺眼睛疼了一下。”
“沒有後續反應？”
“沒有，根據我們對所有人建立數據庫進行分析後，這種情況應該和心理有關係，越是意志堅定的人，反應就越小。”
“特工意志訓練？”
“類似，但是用一塊石碑和幾個字就達成了這種效果，還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我們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其中的原理。”
“真有這麼神奇？”有人拿着手裡的照片左看右看。
“照片並沒有這種效果。”
“那塊石碑分析了嗎？”
“分析了，包括我國、燈塔國、陰國、高盧國，還有阿三國都派人去了，各國攜帶的都是自己的儀器，不過信息都沒有共享。”
“咱們有什麼結果？”
“沒有，各種射線、波動、粒子分析儀都上了，沒有任何結果。”
“其他國家呢？”
“我們猜測都一樣，因爲我們的分析儀並不比他們的差。”
“有什麼分析結論嗎？”
“有！”
彙報人員點點頭，有些苦笑着說道，“科學一點的說法是，這塊石碑之所以用繁體字，是因爲繁體字筆畫多，看起來更像是繪畫。
這塊石碑看起來是文字，其實是一幅抽象畫，構圖和色彩的設計者深諳人類心理學，構造出來一種類似於恐怖圖像的繪畫石碑，能夠對心智不堅定的觀看者造成心理創傷。
據說燈塔國和高盧國已經召集了好幾位抽象派畫家，請他們對這塊石碑進行分析。”
“這不扯淡嗎？現場有效果，照片沒效果，這種情況和色彩構圖有什麼關係？我就不信他們沒有試過將石碑拓印臨摹之後看效果。”
“試了，沒效果。”彙報人員點點頭，“所以我們的判斷並不是。”
“那是什麼？”
“不知道……”彙報人員搖頭苦笑道，“線索太少，沒有結論。”
“行了，你們先都出去吧。”
等到一些保密等級不夠的人員離開後，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應該是吧？”
“應該是，畢竟完全沒有線索的事件，也就這麼些事。”
“我覺得對方應該和蜀省飛機事件是一批人。”
“更科技化嗎？上次他們還化妝成了特種兵？”
“是的。”
“但問題是，上次和這次會不會不是一批人？”
“嗯，也有可能，都作爲猜測記錄吧。”
“……”
“古文化研究分析檔案室裡面的文件，是越來越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