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張寶玉強化姜太虛和蓋九幽的時候,荒古禁地之中,一陣陣山崩地裂的聲音不時響起,在這山崩地裂的巨響聲中,不時還夾雜着兩個女人的慘叫聲。
聲音在荒古禁地之中遠遠的傳開,讓一衆本來想在荒古禁地邊緣採集一些靈藥的修士也是一個個嚇的心驚膽顫。
狠人從來沒有想過,天下間居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仙器,專收別人的身上的法寶。
達到高等級境界的修煉者,身上又哪裡會有什麼普通的東西,每一件最低都是高等級的法寶,要不然,僅僅是身上的氣勢,就可以將普通的東西直接催毀。
帶着這樣的仙器,難道以後所有與他戰鬥的人,都要光着身子和他打嗎,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一百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手腕上就帶着這個白森森的圈子,顯然這件法寶不是他自己煉製的。
但狠人可以肯定,能夠煉製出這種功能仙器的人,一定是無恥到了極點,纔會想到煉製這麼齷齪的法寶出來。
如果真正面對面的戰鬥,狠人可以確定,自己並不怕這個自稱他已經修煉到天仙境界的混蛋,可以對方的境界和一身明顯等級非常高的仙器,除非自己願意光着身子與對方戰鬥,否則絕對無法在一擊之內將對方制服。
是的,就算是受到了這麼大的屈辱,狠人心中想的,依然是將張寶玉製服而不是直接打死。
她記的非常清楚,這個年輕人是一個仙界大人物的弟子,身後還有一個厲害到極點的師父,僅僅是這個年輕人一百多年的時間裡,就可以成長到現在的境界,就可以想到,對方的師父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她想讓對方救她的哥哥,如果打死了這樣的大人物的弟子,就算是以狠人的自信,也不認爲自己可以在一百多年間將一個道宮境界的修士提升到現在的境界的強者手中活下來。
如果她死了,她的哥哥誰來救!
想到自己哥哥臨死時刻在山壁上的血字,而救她哥哥唯一的辦法卻在這個手持着無恥至極的仙器的年輕人手中,狠人如同寒冰一樣的面容上,也是少見的出現了軟弱。
但這種軟弱僅僅是一瞬間就迅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萬古不變如同寒冰一樣的神情,輕輕一擡手,一套黑袍從遠處飛來,出現在她的身上,又一把抓過一金一白兩條小蛇,擡手劃開空間,大步走入其中。
看着姜太虛和蓋九幽兩人在長生物質和仙靈之氣的滋養下,身上暮氣逐漸散去,體內以前被消耗掉的潛力也在被慢慢的補充起來,張寶玉這才輕笑着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是荒的世界,不是他可以亂來的地方,雖然他也非常想要清理掉這個世界中亂七八糟的種族,只留人族一家獨大。
但如果這樣做,對人族自然是好事,但對荒來說,他培養幫手的這個世界,恐怕也就廢了!
荒做爲人族,如果願意清理,恐怕早就清理了,又哪裡能輪到自己來動手,所以雖然心中有許多想法,但張寶玉能做的,也就是將面前的這兩個人強化起來,有些事自己不方便做,哪這兩人可是本世界的生靈,做起來卻是沒有任何負擔的。
更不用說僅僅是剛纔一團長生物質,就爲這兩人增加了數萬年的壽命,如果在這麼長時間裡,他們兩人依然不能突破到更高等級的境界,以他們兩人當年對自己的幫助來說,張寶玉也認爲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身後空間一陣波動,張寶玉還沒有回頭,就感覺到一個充滿着寒意的目光不帶絲毫感情的盯着自己,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張寶玉相信,身後這個目光的主人絕對會殺掉自己一萬次,而且不帶絲毫猶豫。
輕輕一揮手,直接將姜太虛和蓋九幽送到了他們來的地方,張寶玉轉身看到一身黑袍,眼神之中頓時閃過一個如玉般的身體,但一陣殺意如同寒冰一樣射了過來,心中一寒之後,看向面前如同萬古寒冰一樣的一張臉,甚至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還沒有說話,一個冷到極致的聲音就傳來道:“交換!”
看着對方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輕輕擡起的手中,一金一白兩條小蛇一動不動的困在如同白玉一般的小手中間,張寶玉毫不懷疑,這隻小手可以輕易的捏死手中的兩條小蛇。
看了看如同寒冰一樣的臉,又看了看對方手中的小蛇,一股莫名的怒火也是涌上心頭,在張寶玉的記憶之中,這應該還是自己第一次被人威脅,擡頭看向對方不帶絲毫感情的面容,張寶玉輕輕感應了一下,指向崑崙萬龍大陣的方向道:“哪裡有一道殘魂,我用這道殘魂和你交換這兩條小蛇你願意嗎?”
看向對方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張寶玉臉上帶着極爲輕淡的笑意,口中更是用最輕柔的聲音低聲道:“要不要我先取過來,你應該可以感覺到,以我現在的境界,想要拿過來應該會非常容易,這樣的交換你願意答應嗎?”
張寶玉臉上雖然帶着極爲輕柔的笑容,但狠人卻如同感覺到最冰冷的寒風從身邊吹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對方知道自己的事情。
轉頭看向自己的兩個侍女,金蛇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喜色,甚至都能讓張寶玉清晰的感覺到,她想要衝過來纏在自己身上,眼中的光芒讓張寶玉也是心中一驚。
而白蛇卻依然是一臉平和,好象被張寶玉扔在這個世界之中一百多年,沒有發生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