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鶴虛影揹負紀夏降臨光海城。
懸靈一劍鎮滅象鼻天柱,讓擎象王不過倏忽間,就已經身死神滅。
連帶奔逃出來的神識,都被漫天的劍光絞爲灰燼,飄散於虛空。
戰力驚人,在衆多神臺君王中,位居第二的擎象王,就此隕落。
讓衆多神臺君王不由渾身發涼。
就算象鼻是擎象王的弱點,但是作爲老牌的神臺君王,縱橫百域兩千年,如果使用象鼻天柱神通,那般危險、象鼻那麼脆弱,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使用出來?
“相傳太初王乃是百域之中,天賦最爲出類拔萃的天驕人物,七年前更是擊敗懸鶴,短短七年,他的修爲已經暴漲到了這種程度?”
衆多神臺面色鐵青,紛紛猜測。
北宮聖女原本被象鼻天柱困鎖周身,將要被天柱鎮壓。
強絕的靈元力量讓她絕望,但是沒想到轉瞬間,太初王紀夏破開黑霧而來,區區一劍,就將她的性命保下,連帶擎象王都被鎮殺。
這樣的偉力,讓她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只是愣愣懸浮在虛空,身後神臺橫立,就這樣看着紀夏。
紀夏朝他微微點頭。
旋即看向遠處如同山海一般的百域軍卒。
百域軍卒運轉戰靈陣,氣魄驚人。
紀夏輕輕點頭,似乎在稱讚比喻軍卒的精銳。
然後他的眼神又巡梭衆多神臺君王。
諸神臺君王傲立虛空,周身有異象、靈元、神臺環繞,神威不凡。
但是紀夏目光所過之處,諸神臺君王竟然眼神閃爍,不敢直視紀夏!
連帶昭瀾王檀瀾,被紀夏視線掃過,都感覺到心驚肉跳,心中的恐懼溢出來了。
由此可見紀夏的威嚴如何熾烈!
唯有元雙孽眼神冷漠,與紀夏對視。
紀夏目光停在他的身上,忽然問道:“你在拖延時間?”
元雙孽沉默不語。
紀夏所言非虛。
即便有有百二十萬百域神通軍卒、十幾尊神臺。
元雙孽仍然沒有能夠勝過太蒼的信心。
因爲太蒼玄極寶船上的軍卒,威勢太盛。
他們每一個軍士,都皆盡身披神通鎧,手持神通器。
周身散發的靈元厚重而又鋒銳。
令元雙孽哪怕手握百萬精銳軍伍,也不敢言勝。
紀夏輕笑一聲。
笑容中略帶譏諷之色。
他環顧衆多神臺,微微搖頭:“不過一羣土雞瓦狗!”
元雙孽怒從心頭起,他心中冷哼道:“我已經傳訊百域其餘神臺,他們已然知曉太蒼走出了旬空域,太蒼沒有不滅的道理!”
他作爲近神臺巔峰的強者,雙首國尊王,尋常生靈眼中,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屈辱?
他剛要出聲,突兀間手指上的紫色戒指亮起光芒。
這是傳訊上玄器,亮起光芒就意味着也有靈寶傳訊而來。
其餘諸多神臺君王,也都有傳訊靈寶亮起光芒。
元雙孽一縷神識瞬間傳遞到紫色戒指中。
“太蒼強者已經用未知法門走出旬空域!”
“旬空域以西,供給二十八座王庭被屠!隕落神臺三十五尊!”
“靠近旬空域十一座王朝正被太蒼神臺攻伐,岌岌可危!”
……
一則則訊息進入衆位神臺的耳中,頓時讓他們遍體生寒。
原來太蒼大軍出了旬空域,第一目標並不是光海城。
早在太蒼大軍入侵光海城之前,太蒼神臺就已經無聲無息,瞞天過海鎮滅了二十八座王朝的王庭。
足足三十五尊神臺身死!
又有十一座兵力盡數歸於光海的王朝,正在被太蒼神臺鎮壓,即將崩滅。
與此同時,太蒼四十艘猙獰的玄極寶船,兵壓光海城,想要將百域東方所有有生力量,全部鎮滅!
太蒼野心,令人震顫。
諸神臺君王目露悚然之色,看向玄極寶船。
卻見籠罩玄極寶船的黑霧中,又有三尊強者的聲音徐徐走出。
他們的氣魄偉岸,氣勢如同熾熱烈日一般,照耀大地。
身後神臺,也凝實萬分,令他們心中愈發沉重。
黑霧中,有秘龍君肩抗鬼虛火劍走出。
又有巨冶王周身伴隨着森冷的陰影,席捲天地。
又有氣息卓然,身後有神鶴虛影降世的懸鶴,沉靜站立。
讓衆多神臺愈發驚悚!
“相傳,太蒼太初王有無上的秘法,能夠將強者煉製爲傀儡,供他驅使!
那懸鶴、巨冶王便都着了太初王這一式匪夷所思的秘法。”
“不對,懸鶴、巨冶王似乎並不是傀儡,他們周身威勢斐然,我看夠巨冶王以前出手的符文影像,戰力不減反增,戰技愈發嫺熟、沒有破綻,傀儡那等的死物,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戰力?”
神臺君王交流。
紀夏眼見他們精彩的面色,微微搖頭。
“你們距離太蒼最近,便拿你們殺雞儆猴,拿你們震懾百域羣雄。”
紀夏沉靜低語,但是聲音卻響徹虛空。
傳到每一尊神臺、靈府、將軍、軍卒耳中。
聲音彷彿有一種奇異的規則。
讓他們心生恐懼。
“這便是百域第一天驕,太初王紀夏的無上威勢!”
北宮聖女心中喃喃間,又看向此間諸多太蒼強者。
“上將軍白起、大賢良師張角、神秘巨人朝龍伯、神象尊王巨冶王、久居三山的天驕懸鶴,還有那詭異的孩童。”
“每一尊戰力都強大萬分,我這等登臨神臺不久的修士,只怕兩尊,都無法戰勝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北宮聖女恍惚間。
忽然聽到紀夏終於再度開口。
聲音醇厚、平靜,不帶一絲殺意。
但是聽在北宮聖女耳中,卻如同驚雷炸響,令她久久不能平靜。
只聽太初王紀夏道:“將光海城中,所有百域生靈,盡數滅殺!”
太初王紀夏話音落下。
太蒼上將軍白起張手。
一隻血色大旗突兀出現。
正是血殺無雙戰旗!
血殺無雙戰旗飛揚而起,旗面上,好似流動這數不勝數的血液。
這面神異寶旗極速飛起,化爲一朵朵血色的雲朵,這樣虛空。
虛空之下,所有太蒼一方的軍卒,氣勢再度猛然拔高!
數不勝數的靈元波動凝聚起來,好似驚雷炸響,岩漿沸騰。
除了承載驚霄軍的玄極寶船之外,其餘寶船也齊齊降落。
太蒼怒焰軍從中整齊走出。
他們頭頂的虛空,有諸多燃火的異獸虛影,注視地方軍伍。
眼中有獵獵的戰意。
這些異獸是怒焰戰靈陣的陣靈虛影。
將三十萬怒焰軍的力量凝聚起來,化作一柄神妙的長槍。
長槍如刺,直入百域軍士心中!
又有擴軍至三萬的太蒼銀衛,龍鎧龍槍閃爍光輝。
三萬人的馭靈軍卒,在太蒼四都將軍的帶領下,凝聚閻冥四都大陣。
閻冥四都大陣威勢獵獵,直刺雲霄。
五萬驚霄軍,高高站在玄極寶船上。
手中神通大弓上有靈元暴戾運轉,他們彎弓搭箭,已經瞄準下方的衆多百域軍士!
百域軍士也不遑多讓。
儘管太蒼軍伍勇猛氣象,令他們十分沉重。
可是不論如何,他們有百二十萬神通軍士。
又有八十萬軍士在路上,他們只需要拖延一日時間援軍就會趕到。
以五倍之數迎敵,如何能敗?
而且此間百域靈府足有約莫兩千。
這個數字極爲可怖。
幾乎能夠比擬許多尊神臺。
太蒼又如何能敵?
“百域兒郎,殺!”
元雙孽怒喝一聲。
上百萬神通存在靈位瘋狂運轉,不過頃刻間,整座光海城瞬間化爲塵埃。
化成了一片曠闊的戰場。
百域軍伍變換方陣,十餘種出類拔萃的戰靈陣迸發開來。
威能不凡。
秘龍君、巨冶王、懸鶴步入戰場。
遠處北宮海中,又有一尊龐然巨怪浮出水面。
正是始終隱匿的深淵海妖。
北宮聖女心頭大震。
她與北宮海聯繫密切,但是她根本不曾發覺北宮海里,潛伏着一隻如此龐然、如此猙獰的可怖妖獸。
不僅是她,就連北宮妖主也未曾發覺。
戰爭大起。
白起、張角、秘龍君俱都沉默邁出一步。
他們的身形忽然躍動。
一尊神臺君王,心中警兆頓生,面色鉅變。
他正要飛身而退。
天地間忽然有血海翻騰而來,又有一隻黑霧大手拍擊而下。
一根雷矛穿越空間,爆射向他的頭顱。
嘭!
瞬息之間。
血海淹沒他的軀體、神臺。
黑霧大手困鎖他周身的空間。
雷矛直直刺入他的頭顱,繼而發出一聲悶響。
這尊神臺君王須臾間爆開,化作血霧。
連帶識海中逸散出來的神識,也轉瞬被擊成虛無。
徹底身死!
元雙孽眉頭緊皺。
他抽身而退,又看向虛空中懸浮的紀夏。
卻見紀夏也在凝視着他。
眼中毫無波瀾,反覆在看着一具屍體!
“雙首王,你可知道我麾下三大強者,爲何不先殺了你?”
紀夏神識躍動而來:“因爲我不想讓你死,你只需要被他們打成廢物,將來你的殘軀,我還有用!”
他的神識落下,天地間一道血色裂縫突兀產生,裂縫之中尚有恐怖至極的厚重劍意傾瀉而來。
元雙孽兩隻腦袋中連連擺動,渾厚的靈元勃發而出,堪堪抵擋住這道血裂劍意。
但是他的神臺在顫然,因爲這式劍式實在恐怖萬分。
他的識海也在顫然,因爲他看到白起正在提劍而立,注視着他。
眼神和紀夏的眼神如出一轍。
都將他視作一具卑弱無法反抗的屍體!
其餘諸多神臺也爆發渾厚的靈元力量。
迎戰張角和朝龍伯。
而秘龍君、巨冶王、懸鶴,則走向百餘萬軍卒。
其中多得是靈府修士。
他們要將其中的靈府存在,盡數鎮壓、殺絕!
狂風呼嘯。
玄風窮奇軍士,騎着獰惡巨獸,在已經登臨玄宮的風奇將軍的帶領下,殺入一支十萬的軍伍中。
如入無人之境。
玄風窮奇軍,每一尊都是能夠成就神通九重的天才。
七年之後的今朝,他們之中最弱的都已經登臨馭靈天相境界,其中有十餘尊天資鼎盛者,甚至已經突破馭靈境界,登臨靈府玄宮!
元、神、天三相,俱都已經能所做極爲強橫的修士。
現在,千尊玄風窮奇軍,卻全員都是天相馭靈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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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座下的坐騎,體內有兇獸窮奇的血脈,戰力也直逼馭靈天相巔峰。
這樣一支軍伍,運轉玄風窮奇軍陣,戰力暴增,甚至能夠大戰一兩尊神臺!
十萬人的百域軍士,和他們碰撞,幾乎沒有勝算。
“太蒼怒焰軍,正面直接衝,眼見一切非己方生靈,殺、殺殺,敢阻太蒼強軍者,粉身碎骨!”
“太蒼銀衛、太蒼戮甲、太蒼先士、南禁妖族,從側方直刺,讓他們絕望!”
“太蒼驚霄軍,謹防靈府、神臺強者襲擊軍伍,將任何有異動的頂端強者,用神箭大神通困死!”
白起走向元雙孽,但是同時,卻又在發號施令。
他的聲音卻在衆多將領耳畔響起。
衆多將領沉聲應是,高喝道:“殺、殺、殺!”
血色無雙戰旗的三倍軍力增幅,讓本就已經強大萬分的太蒼軍卒,幾乎化爲殺戮的行刑人。
他們每人皆有神通器,隨身又有許多丹藥,和敵人廝殺起來,太蒼軍士的戰力,幾乎幾倍於尋常百域神通軍卒。
戰事大起!
太蒼銳士的戰力,完美的爆發出來。
就如同一座沉重的神山,鎮壓而下。
將百域一百二十萬軍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昭瀾王檀瀾大戰將起時,遠遠看到端坐於寶座,身下的神鶴將天際染成一片金黃的紀夏,還在慶幸紀夏未曾親自出手。
畢竟紀夏方纔那驚豔絕倫的一劍,讓她心生恐懼。
她知道神鶴懸靈劍乃是懸鶴的傳承。
可是從紀夏手中用出來,比起懸鶴而言,更加玄妙,更加無法揣度,威能更加爆裂。
就好像神鶴真身降臨天地,鎮壓虛空。
但是戰事爆發的這一刻。
檀瀾終於明白紀夏爲何不出手。
因爲他們不配。
白起、張角、朝龍伯爆發出來的偉岸力量,讓他們徹底明白。
這三尊太蒼強者,已經全部登臨遠神臺。
檀瀾曾經得見雲叢王出手。
雲叢王登臨遠神臺已久,可是他的威勢,絕對沒有如此可怖。
足以證明,白起、張角、朝龍伯雖然成就遠神臺戰力不久,可是他們的偉力,卻驚世駭俗,無法揣摩。
因爲現在,除了北宮聖女在與她對戰之外。
白起、張角、朝龍伯以三人之力對陣十四尊神臺!
幾乎讓她的道心失守。
軍士大戰中,紀夏更不必出手。
有血殺無雙戰旗高懸。
就算僅僅只有太蒼怒焰軍,都足以鎮滅此間一百二十萬軍卒,雖然如此一來,怒焰軍的傷亡會變得極大。
可是太蒼不僅僅只有太蒼怒焰軍。
還有更加強大的銀衛、太蒼先士、戮甲軍。
又有起到奇兵作用的三萬南禁妖族。
還有更加強大的玄風窮奇軍以及那隻兇戮至極的五首深淵海妖。
這等恐怖的陣容,即便此間有兩百萬百域軍士,結果也是一樣。
那就是被全部誅殺殆盡。
至於那些靈府存在。
在秘龍君、巨冶王、懸鶴手中,一死便是一大片。
根本無力支援百域軍伍。
更加讓檀瀾感到絕望的是。
虛空中,似乎潛伏着許多尊玉都巔峰的詭譎修士。
他們出沒在陰影中,獵殺着百域軍伍中,發號施令的中層將領。
百域軍伍的隊列,在迅速崩塌!
如此種種。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太初王能夠端坐虛空,冷眼注視戰場。
因爲他在觀賞着殺戮盛景。
“太蒼的實力,實在太過於恐怖了。”
檀瀾心中絕望。
“太初王一向善於鑄就奇蹟,難道……”
她神臺縱橫,與北宮聖女大戰時,心中不信道:“旬空域以西,不過只有百域四分之一的實力,太蒼絕無得勝的道理。”
但是檀瀾的內心,隱隱有些不祥。
甚至還隱隱有些後悔……
“當初我曾經也有一念閃過,想要將賭注壓在太蒼太初王身上……”
她奮力壓下自己的想法,只能奮力而戰,等待援軍到來。
因爲現在檀瀾已經沒有退路。
她獻出光海城,容百域將士聚集。
這在太蒼看來,無疑是一樁死罪。
所以她只有奮力一途。
可是很多事,並不是奮力,就能夠改變的。
當秘龍君、懸鶴、巨冶王連同騰出手來的玄風窮奇軍、太蒼先士,滅殺七成的靈府修士。
繼而懸鶴、巨冶王加入軍士戰場後。
當張角、白起、朝龍伯鎮殺十尊神臺,甚至將眼中有濃濃驚駭之色的元雙孽打成殘廢之後。
朝龍伯、張角步入戰場。
紙人紙馬術。
呼風喚雨。
雷矛降世。
滅燼雷幕。
……
無數神通揮灑而下。
大戰已經臨近尾聲。
這時的元雙孽恨太蒼、恨太初王入骨。
但是他高高望向虛空中冷漠注視着他的太初王。
卻突然意識到。
他必死無疑。
就算援軍到來,結果也是一樣。
“那就告知援軍,讓他們逃!讓他們向北而去和雲叢匯合,有朝一日,鎮滅太蒼爲我復仇!”
元雙孽一隻頭顱,已經被白起一劍鎮成虛無。
另一隻腦袋也只剩一半。
他強自忍受着痛苦,運轉神識,溝通紫色傳訊戒指。
倏忽間。
一道金光飛來。
他還未曾反應過來,傳訊戒指已經化爲碎片,落到大地上。
元雙孽絕望擡頭。
遠遠看到紀夏收起點出的手指,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當即絕望。
突兀想到紀夏方纔說出的“爲何不殺他”的話語。
頓時心下一橫,靈元翻涌,就想要自決。
此刻的他,儘管靈元已經孱弱到極致,但是自決卻還尚可。
“想死?”
一道清冷聲音傳來。
又有一道道玄妙靈徑纏繞他的殘破的軀體、破碎的秘藏,然後凝聚成爲靈烙,化作一片大禁制,將他鎮壓,讓元雙孽跪倒在地。
徹底將他的周身殘餘的微末靈元困鎖,乃至他的軀體,都無法運動分毫。
只能夠面朝紀夏,卑微跪伏。
元雙孽幾乎悲憤欲絕。
哪怕是雲齊王,對他也是以禮相待。
因爲雙首國的軍伍戰力不凡,因爲他的實力強大。
可是現在卻只能跪伏於此,如同卑微的蛆蟲!
紀夏卻不曾理會他。
太陽朝升夕落。
一日一夜時間,即將過去。
此處敵軍,幾乎已經死傷殆盡。
白起隨手鎮殺了數十個前來探查的援軍斥候,沉聲道:“八十萬百域援軍,一定察覺到了這裡的異樣氣息。
他們已經向北而去,還請尊王下令,我願領軍而去,將他們徹底滅殺!”
“準。”
紀夏下令。
白起整頓軍伍,踏上玄極寶船,再度出征。
秘龍君、巨冶王鎮壓着三尊尚存的神臺而來,檀瀾正在其中。
秘龍君詢問道:“王上,這些神臺願降。”
紀夏目光巡梭,見到楚楚可憐,眼露哀求,幾乎無法讓人自持的檀瀾,他仍舊面無表情,目光不作絲毫停留。
“太初尊王,我傾慕尊王已久,還請尊王繞……”
檀瀾話語未完。
紀夏開口道:“盡數殺了,我要百域西方神臺死絕,東南北三方強者,纔會知道什麼是恐懼。”
檀瀾驚恐萬分,美眸圓睜。
秘龍君劍光鬼火躍動而出。
三尊神臺盡數身死。
而白起率領大軍而去。
遠處又有一場驚世大戰爆發。
八十萬百域援軍化爲枯骨,血流成河。
十尊神臺,也盡數身隕!
百域西方聯軍戰力,徹底被太蒼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