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株珍貴的靈藥,三兩棵靈果樹,再加上那靈泉之內的千年份的碧水青蓮,共同構造成爲了一方珍貴無比的靈藥園。
靈氣充沛,凝聚成霧氣。
幾乎讓人爲之咋舌。
若是外人在此,怕不是被驚掉下巴。
月連羣島雖然不小,但是想要湊夠這麼多的靈藥,也絕對不是簡單容易的事。
這簡直比得上是一些中小世家的靈藥園了。
“還好,有這些癸水之精,被採摘遷移的靈藥能夠迅速恢復元氣,在這裡紮下根來。”
耗費了數天的功夫安頓,眼望着自家的靈藥園一天一天地生長繁茂,張清元心中無疑是大好。
這些靈藥不僅能夠使得周圍環境改變,匯聚靈氣。
更是能夠作爲張清元煉製提升修爲丹藥的原材料,對張清元的修行無疑是具有着極大的好處。
“有這麼一個地方,就算是當初的內門洞府,都比不上這裡了!”
忽然間,
張清元腦海之中泛過一絲明悟。
在內門的時候,很少有真元境的內門修士在玄水峰上修行,這怕不是很多人直接在外面開闢洞府,是以少有在宗門裡面修行。
看來這被外放,也不是什麼壞事。
月連羣島不小。
這一次帶着噬靈鼠小白搜尋,也不過是搜尋探索了三分之一的範圍,這還是當初那一條地下水脈未曾開發探索的情況下。
再加上外島的幾個島嶼,面積也不小。
如果通過小白對整個月連羣島搜索完畢,那麼得到的收益絕對會更加的大!
一想到那巨大的收益。
張清元心中就是蠢蠢欲動。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出發,而是暫時呆在島主府裡面修行,利用改變之後的靈泉眼的濃郁靈氣,一點一點地磨練自身的修爲進境。
同時,他也還在等待。
一個多月之前,張常陽就曾經發來過傳訊符,說他們已經離開了天南城,正在朝着月連羣島的方向趕來。
算算時間,都已經一個多月,已經算是遲了,再怎麼也應該到了,也沒必要趕上這麼幾天的時間。
然而。
讓張清元意外的是。
時間在他磨練自身修爲進境,練習各種術法武技之中度過,但張常陽等人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接近十天的時間,依舊是渺無音訊。
這讓張清元眉頭緊皺。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由於茫茫大海上的地勢,修士在截殺之後直接往海底一跳,遊個百來米什麼痕跡都會被海水給沖走,給殺人奪寶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因而在這南海之上,星羅棋佈的一座座海島之中,海面上基本上是盜匪遍地。
甚至一些出海探索的散修,如果遇到合適的機會的話,也都不介意黑吃黑一回。
由此整個南海廝殺遍地叢生。
即使是以雲水宗的威名,也都難以鎮壓這亂象。
畢竟找不到線索,找不到兇手,就算是雲水宗也只能無可奈何。
這也正是當出萬樂安想要截殺張清元,最終選擇在他前往月連羣島的大海上的原因。
“希望只是走錯方向了吧......”
張清元心中有些擔心,只是這茫茫大海上渺無音訊,他也是無可奈何。
就在心中忐忑的等待中。
隨着時間的流逝,張清元心中陰霾愈加擴大。
又過去了數天。
就在張清元做好了最差的猜測的時候,一道傳訊符的流光自天外飛來,落入到島主府之中。
隨手將傳訊符招入手中。
通過靈識察看其中的內容。
張清元面色猛然一變。
迅速通過御獸術留下的印記,將正在靈泉周遭玩耍的銀鸞山雀招來,一個翻身騎在其背上,隨後駕駛迅速消失在遠方天邊。
......
茫茫大海。
某做島礁上。
轟!!!
幾艘懸掛着骷髏旗,看上去顯得破舊的船隻正圍在四周,船上修士發出術法的光芒震盪,狠狠朝着島礁上撞去。
卻見得島礁上憑空升起一道搖搖欲墜的光幕,將那術法流光給阻擋下來。
碰撞爆炸發出絢爛的光彩。
產生的衝擊風暴將周遭海面都是捲起一陣陣波浪。
只是原本就已經黯淡的光幕,變得更加的黯淡了。
“諸位,我等素不相識,何必這般苦苦相逼,真的要這樣斬盡殺絕?!”
“我等乃是雲水宗麾下的家族修士,此番前來更是相助我家族一位在雲水宗前途廣大的內門弟子,你們難道就不怕日後遭到報復嗎!”
島礁上,張家十三長老張常陽此刻渾身上下狼狽無比,臉色蒼白,氣息更是萎靡,幾乎已經是達到了燈盡油枯的狀態。
在他身後,此次一同前來的長勢子弟,也是個個呆傷。
佈置的陣法都搖搖欲墜,難以支撐下去。
“哼!我舟山十八盜的人行事,何須忌憚任何人,只要你們一死,誰知道是誰所殺!”
骷髏旗的海盜船上,一個獨眼手握着猙獰的大刀,朝着島嶼上衆人冷笑地嘲諷道。
“敢殺我們的人,你們真是活膩了!”
“交出那個小娘們,自己砍掉十個人頭賠罪,然後跪下給老子兄弟磕頭賠罪,老子就讓你們滾,如若不然,攻破陣法之後,你們所有人都別想逃!”
話音落下。
此時,周遭海盜船上的盜匪,紛紛高聲歡呼起來。
煞氣沖天,讓張常陽等人的面色都是白了一分。
而張家衆人中,一個面容狼狽的少女,面色更是蒼白如紙,面上充滿了恐懼。
“憑什麼!”
“明明我們都已經打算交給你們靈石,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我們才進行的反擊,憑什麼這是我們的錯!”
一十六歲的少年梗着脖子,面色通紅地朝海盜罵道。
“憑什麼?就平老子是舟山十八盜的人!”
“憑着一條航線上,老子最大!”
“小子,你很有膽氣,你們再加上一個條件,那就是把那小子的舌頭給老子割下來,送上來給老子做奴隸!”
獨眼海盜大馬金刀擱在船上,發出金鐵交擊的脆響,火星四濺。
殺人盈野所積累出來的煞氣沖天而起,讓他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那少年腳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面上紅白交換。
此時,
張家十幾人目光都望向前往的張常陽,目光匯聚。
只見張常陽面容堅毅,斬釘截鐵地道:
“我張家,從來沒有像賊寇出賣自家子弟的習慣!”
“好!全部都給我上!攻破他們!”
獨眼海盜面色猙獰,大刀一揮,在半空中呼呼作響。
周遭的海盜紛紛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紛紛條約而起,對島礁上的法陣發動攻擊。
轟隆!
在疾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之下,這花費大代價購買而來的防禦陣法終究支撐不住,轟然坍塌。
“年過三十的都隨我迎敵,其它人各自逃生,能夠走一個就是一個,把消息帶給清元,讓他日後爲我們報仇!”
強撐乏力的身體,張常陽站了起來,面色沉重。
眼中已經是帶着死志。
至少要給這些家族後輩提供一絲逃生的機會!
“是!”
沒有多餘“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之類的苦情戲碼。
危急之下,只有聽令。
年老一輩望着前方衝上來的海盜帶着決死之意,年輕一輩則是雙目通紅,目眥欲裂。
“哈哈哈!所謂的雲水宗內門弟子又如何?在這海上老子有一個殺一個!只不過你們是沒有機會通知他了!”
眼見海盜攻破法陣,兇猛一些的衝上島礁。
海盜船上獨眼海盜張狂大笑。
然而就在這一刻。
一道淡淡的聲音悠悠傳來,在耳邊迴響,像是清泉激盪: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