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他拿着一隻麻辣兔頭啃着，心裡做着關於下次探索的計劃。
這些兔子實力恐怖，而且成羣結隊，只拿骨矛很難對它們產生實質性威脅，還是那把手槍好使，只可惜所有的子彈已經打完。
還記得滕師兄說過網上有秘密渠道，可以購買手槍子彈，雖然價格很貴，但還算穩定可靠。
他翻出筆記本，找到很久之前記下的那個網址，登錄上去。
但在暗網購物站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一模一樣的那種銀色子彈，最後只能是買了一些大小口徑相同的黃銅子彈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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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上七點。
他準時出現在戎山市中學門口。
看着大羣急匆匆正準備進門的學生，他忽然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覺。
因爲在外地工作的父母本週就會回來住上一段時間，所以爲了消除不必要的麻煩，他只好選擇老老實實來學校上課。
趙崮對同桌的到來興奮不已，一個勁兒追問他到底和秦裳到底是什麼關係，費了不少口舌才搪塞過去。
老老實實上完四節課，到食堂吃完飯後，他第一時間找到秦老師的宿舍。
手上拎着一包藥茶，算是對班主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照顧表示感謝。
一段時間不見，秦老師的氣色看起來比以前好了不少，只是班長顏櫟也在這裡商量購買複習資料的事情，本想旁敲側擊詢問古副校長近況的他也就沒有多說，把茶放下就很快告別離開。
日子在繁忙與平和中飛快度過。
兩週後的一個下午體育活動時間，他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才聽出來對面竟然是秦裳，說恰好有公務要來戎山處理，藉機晚上請他吃飯。
計算一下時間，他沒什麼猶豫就爽快答應下來。
晚上七點，他準時來到飯店門口，在服務員帶領下來到包廂。
推開門一看，房間不大，但佈置得很是古樸典雅，和外面金碧輝煌的裝飾風格完全不同。
屋內除了秦裳，還有一個年輕女子在低頭玩着手機，他心中一動，認出來她就是當初在列冬生日宴會上見過的那個女人，米麗。
見到有人敲門進來，秦裳緩緩起身，白皙如玉的面孔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許閒，我一直想機會請你吃頓飯，在漣水湖畔給你帶來麻煩，算是聊表歉意，上次在列冬那裡場合不對，我又有急事需要離開，這次正好補上。”
他微笑迴應，轉頭看向米麗。
“這是米麗，和我一起很好的姐妹，前些天你們也算見過面了。”秦裳做了簡單的介紹。
米麗這才擡起頭來，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算是打了招呼。
這頓飯吃得很沒有滋味。
菜餚的味道其實不錯，畢竟是星級酒店出品，但關鍵在於吃飯的氛圍。
秦裳雖然一直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但開口閉口學習如何、考什麼學校等等，明明大不了幾歲的樣子，言語間卻彷彿長輩一樣讓人無語。
另外一個叫米麗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經把她始亂終棄過，從頭到尾一副欠了她幾百萬塊錢的模樣，臭着張臉完全無法正常溝通。
終於，結束了這沉悶的一餐。
他穿好外套，正準備直接告辭離開，秦裳一句話卻又讓他坐了下來。
“許閒你平常一直在習武？那身手一定很厲害嘍？”
秦裳一句話說完，米麗頓時收起手機，眯起細長的眼睛看了過來。
重新給空了的杯子倒滿茶水，他屈指輕輕敲擊着柔軟的桌布，緩緩說道，“只是爲了強身健體罷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自從開學，就得了精神衰弱、失眠健忘、身體虧虛的毛病，所以才試着隨便鍛鍊一下，緩解壓力。”
“噢？我看不只是這樣吧。”米麗身體微微前傾，盯着他一字一字道，“以你的身體素質和本事，說隨便鍛鍊會有人信嗎？”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怎麼一直針對我？”
按捺住心底涌起的些許火氣，他深吸口氣淡淡道，“信不信都由你，好了秦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謝謝如此豐盛的招待。”
“就這麼走了？不合適吧……”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閃電般抓向他的手腕。
他眉頭一皺，向後退出半步，但那隻纖白手臂還是不依不饒向前探了過來。
啪！
兩隻手一觸即分，包廂內猶如炸響一顆鞭炮。
米麗噗通坐回到椅子上，手指緊握成拳，食指和中指簡直斷掉一樣疼痛難忍。
另外一邊，他則是蹬蹬退後兩步，右手灰色鱗片驟然發燙，體內熱流猛然加速旋轉。
盯着座位上的米麗看了幾眼，他轉頭似笑非笑對秦裳說了句告辭，直接轉身開門離開。
秦裳目送他消失在門外，沉默許久後才突然問道，“麗麗，剛纔你動用了侵蝕之力？”
停頓一下，她又用加重的語氣道，“但是，你還是沒佔到便宜，反而有點兒小虧？”
“呼……”米麗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白皙的臉頰漲得通紅，咬着下脣恨恨道，“要不是怕傷到他，我刻意控制只動用了不到百分之十的力量，怎麼可能會吃虧！？”
“但是，我完全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侵蝕之力的波動。”秦裳語氣幽幽，比起剛纔單純的驚訝，更多了一分凝重。
“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普通人能夠正面硬剛映照侵蝕之力，卻不落下風。”
秦裳對於他的評價有些出乎米麗的預料。
她當即冷哼道，“那又能怎樣，就算他練武練拳再厲害，我若全力出手，還不是一樣的碾壓結果？姐姐應該還記得當年傳說之塔對武道門派的圍剿。”
“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你設想一下，如果我們隱修會的外圍成員都能夠達到這個程度，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秦裳一語未盡，便聽到門外傳來低沉的男子聲音。
“我們很大可能支撐不起這樣的投入。”
理察面帶微笑進來，關上了包廂房門，“以前傳說之塔的侵蝕者也有過和小裳一樣的想法，並且付諸實踐，也確確實實造就了一批強悍成員和外圍成員，但這樣做的缺點也很明顯。”
“什麼缺點？”秦裳和米麗同時問道。
“花錢太多，多到就算是傳說之塔這樣實力雄厚的侵蝕者組織，也難以接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