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瘋子！”
聽到張寒的話，白張寒再也無法保持勝利者的笑容，氣急敗壞的道，“難道你就不留戀嗎？原來的世界，你的父母，雛森桃……他們都還在等你，你捨得放棄這些，和我同歸於盡嗎？”
“傻逼！命是我自己的，我願意怎樣就怎樣，你管不着！”張寒吐了一口血沫，眼含不屑的道。
“你這個瘋子！我要宰了你！”
白張寒無法再淡定下去，揮舞着斬魄刀衝了上來。
張寒咬了咬牙，勉強壓下心裡的疲憊，揮刀與對方戰在了一起。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寒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如果不是憋着一口氣，抱着與對方同歸於盡的心思，恐怕早就已經落敗了。
即便如此，張寒揮刀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無力！
“你在看哪裡？”
白張寒出現在了張寒身後，一刀斬在了對方的左肩上。
張寒強忍着劇痛，轉過身，卻被對方一刀捅在了胸口上。
“哦，咳、咳……”
張寒左手抓着刀身，手掌被銳利的刀刃割破，鮮血滴在了地上。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與我同歸於盡嗎？”白張寒握着刀柄，緩緩旋轉刀身，嘴裡嬉笑着道，“你做得到嗎？”
“啊！”
刀身在胸膛裡攪動，強烈的疼痛刺激着張寒的神經，令他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是的……咳咳！”
張寒再次噴出一大口血，精神上的疲憊席捲而來，眼睛裡已經出現了重影。
“我做不到與你同歸於盡，但是……咳咳！我可以做到毀滅這個世界！”
精神世界是自己的，在這個世界裡，無論張寒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到！
此前，張寒只想着打敗對手，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因而沒有破壞精神世界的想法。如今，自己的意識快要承受不住了，如果真的消散了的話，將會變成白張寒控制的怪物。
這，絕對是張寒不允許的！
“你要做什麼？”
白張寒驚恐的看着對方擡起手，天上的烏雲加速向着地面墜落。
“不！你不能這麼做！混蛋，我還不想死！”
“啊……不要出來搗亂！”
正在這時，白張寒放開了刀柄，痛苦的捂着腦袋。
臉上的白色骨質面具一片又一片脫落，身體逐漸縮小，暗紅色的頭髮向着銀白色轉變。
看着這一幕，張寒頓時明白了過來，應該是斬魄刀在幫助自己。
顧不得插在胸口的刀，張寒急忙握着自己的斬魄刀，刺入了白張寒的腦袋裡。
白色的死霸裝像是流水一樣順着刀身涌進了張寒的身體，白張寒身體逐漸縮小，銀白色的長髮，精緻的如同瓷娃娃一樣的面孔，粉紅色的公主裙，重新出現在了張寒面前。
“看來，是我贏了！”張寒略顯輕鬆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知何時開始，天上的烏雲逐漸消散，龜裂的大地恢復了生機。只不過，張寒沒能看到小女孩所說的城堡。
“多謝你了，森羅萬象！”
張寒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傷痕，連同插在胸口的斬魄刀均已經消失不見，重新恢復成一襲黑色死霸裝的樣子。
“你這個弱智！”小女孩突然大怒，“趕緊回去給你的智商充值！”
語畢，不等張寒開口，小女孩奮起一腳，將對方踢出了精神世界。
“我存在的理由，就是爲了守護你，你又何須向我言謝？”
等到張寒消失，小女孩的臉上帶着與年齡不相符的愁緒。
“哎，城堡又得重建！”小女孩嘆了口氣，轉而精神奕奕的道，“以前的城堡已經看膩了，重建了也好！這一次，一定要建一個比新天鵝堡還要漂亮的城堡！”
……
尼布甲尼撒號上，衆人聚集在了電腦屏幕前。
綠色的數據如同雨點一樣不停的傾瀉而下，坦克指着屏幕對衆人說道，“看這裡，還有這裡，都消失了！那隻怪物造成的破壞太大了！電腦特工也無法阻止他！”
每一條數據的消失，都代表着一個鮮活生命的隕落。看着大片大片消失的數據，衆人一臉嚴肅。
“尼奧，原本想給你足夠的時間準備，現在，情況超出了預估，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墨菲斯轉過頭對尼奧道，“我們需要儘快進入母體，找到先知！”
尼奧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直到現在，他還對墨菲斯那一套救世主理論將信將疑，想不通自己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崔妮蒂拍了拍尼奧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你的！”
被女人保護，尼奧心裡稍稍有些彆扭，不過卻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第二日，衆人準備好一切，躺在躺椅上，金屬插頭刺進了後腦的接口，進入了母體。
如同原著一樣，叛徒賽弗第一個走出房間，藉着汽車的掩護，將打開的手機扔進垃圾桶裡，幫助電腦特工確定衆人的位置。
……
一棟破爛的大樓裡，張寒的意識重新迴歸身體。體表覆蓋的白色骨質皮膚已經褪去，露出了一身黑色死霸裝的本來面目。
精神世界的戰鬥不是很長，但是外面已經過了兩天。
閉上眼睛，稍稍回憶了下身體的記憶，張寒忍不住皺着眉頭。
“這個混蛋！實在是太亂來了！”
兩天的戰鬥，無數高樓大廈倒塌在地上，四五條街區被摧毀，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魔域。
這不是最主要的，令張寒感到噁心的是，虛化的時候一共用出了三次魂吸，好幾百人被虛化的自己所吞噬！
即使成爲死神有十年了，張寒潛意識裡還當自己是一名人類。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裡有好幾百人的靈子，張寒的心裡涌現出無盡的罪惡感，同時對虛化張寒的亂來憤怒不已。
要不是虛化張寒第三次使用魂吸的時候，周圍的街區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吸收的靈子還會更多。
事已至此，張寒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接受了現實。
稍稍用靈壓感應了下，張寒發現，軍隊並沒有接近自己所在的大樓，而是將方圓一公里隔離了出來。顯然，他們被虛化張寒幾乎不死的體質給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