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對求道玉的理解有偏差？會不會這東西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用途？”張寒眯着雙眼，在心裡暗暗思忖。
當求道玉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莫甘娜不由得呼吸一滯，美眸中泛起不可思議的精光。
虛空世界，就在眼前！幾乎觸手可及……
就在莫甘娜眼含迷離之色，纖纖玉手伸向求道玉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冷淡的話語。
“如果不想你的手就這麼廢掉，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莫甘娜右手僵在空中，驀然反應過來，這東西貌似剋制所有自然存在的物質，別說是人的身體了，就算是弒神級武器，觸碰到求道玉，也會湮滅成灰。
短暫的尷尬過後，莫甘娜收回手，略帶興奮的道，“考慮的怎麼樣？只要我們掌握了虛空世界，就等於掌握了全宇宙。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我們踩在腳下！”
張寒面上默不作聲，心裡卻大感震驚，沒想到莫甘娜對求道玉的評價會如此之高，超出了他預估的極限。
“能否告訴我，在你們眼裡，求道玉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想不明白，張寒索性不再耗費腦細胞，直截了當的詢問出來。
臥槽！這傢伙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莫甘娜心裡一陣狂喜，是了！他如果知道那黑球就是次生物，又怎麼可能把它當磚頭用？
既然如此的話，這裡面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莫甘娜收斂心神，斟酌了下解釋道，“你嘴裡的求道玉，在我們眼裡，是通往虛空世界的重要橋樑。通過它，我們可以大量製造虛空微粒，從而進一步強化四代神體……”
聽着莫甘娜的解釋，張寒心裡泛起無數個臥槽。
剛纔還說有了求道玉，就能掌控全宇宙，現在又說求道玉只能用來強化四代神體，你特麼忽悠誰呢？當老子是白癡啊！！
儘管如此，張寒並沒有當面揭穿對方的意思，對方的話裡有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反而給他提了個醒。
虛空微粒，這是死神卡爾後期研究出來的東西。
憑藉這東西，華燁直接吊打天使軍團，死神卡爾還曾邀請老情人莫甘娜，跟他一起探索虛空世界。
他所倚仗的，就是虛空微粒！
這麼推理的話，求道玉的真正作用，必然跟次生物大有關聯！
“哼哼！這些個位面土著，想要佔老子便宜，還早了一億年呢！”
想明白了因果，張寒徹底放下心來，開口說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答應，就顯得我太不識擡舉了。”
語畢，張寒伸出手，一點血液從指尖滲了出來，遞給對方，“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莫甘娜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匕首，劃破手指，將血液交給張寒。
張寒絲毫也不擔心惡魔軍團研究自己的基因，從而找出剋制自己的辦法。早在開始收集神體基因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重新換一副肉身。
原因無他，現在這副身體是當初穿越火影的時候，投胎轉世得來的。用起來雖然順手，但只能讓綱手跟玖辛奈懷上孩子，其他幾女中標的概率無限等於零。
爲了平復家裡的矛盾，換副身體已經非常必要了。
再者，假如真的研究出完美的四代神體基因，以現在這具身體的強度，也承受不住次生物引擎啓動時的恐怖能量。
要知道，原著裡天使彥成功啓動次生物引擎，還是因爲剛剛死去的緣故，換做張寒，身體十有八九要崩潰掉。
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換個身體來的方便。
反正他的靈魂一直跟肉身分離開，絕大部分的實力都是斬魄刀帶來的，影響不大，反而益處多多。
這一點莫甘娜當然不知道，此刻還想着，等到自己將張寒的基因研究透徹，到時候對方還不是任她宰割？
當然，這裡面的剋制是相互的。不過莫甘娜對惡魔軍團的科技力量極爲自信，假如兩人同時展開研究，很大程度上，等不到張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就會被莫甘娜折磨的欲仙欲死了……
張寒最喜歡跟這種自以爲一切盡在掌中的土著談判了，信息的不對等，往往能令他獲得比預期更高的收益。
“真想知道，當莫甘娜發現哥換了副身體的時候，會是何等的絕望表情。”
交換過血液以後，兩人之間的隔閡跟劍拔弩張，一下子消失無蹤，變得親密了許多。
“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會待在巨峽號上，你可以派人去浮空島，學習任何想要獲得的技術。”
莫甘娜收斂笑意，對張寒說道，“我會提前跟阿託打招呼的。”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張寒左手張開，靈壓涌動下，身側的空間一陣蠕動，緊接着幻視出現在了眼前。
空口白話張寒是不怎麼相信的，誰知道哪天兩人會翻臉，還是先趕緊把得到的實惠摟進懷裡再說。
“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莫甘娜翻了個白眼，擡手按着藏在耳朵裡的通話器，低聲道，“阿託在麼？”
“女王大人，有什麼吩咐？”惡魔阿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定位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打開微時空蟲洞，我送個人去基地，他想學什麼就讓他學，數據庫給他設置等同於我的權限。還有，準備一套暗能量生產設備，就這些了。”
“明白！”
沒過多久，洗手間裡的空間忽然像水波一樣浮動起來，一個圓形的微時空蟲洞逐漸擴大。
“等等！”
就在幻視準備踏入微蟲洞的時候，莫甘娜忽然擡手阻止了他。
“我已經展現了我的誠意，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下？”
張寒笑了笑，“當然，在交易上面，我一直都很誠信。”
說話間，只見張寒右手微擡，掌心裡浮現出一枚求道玉，遞給對方。
莫甘娜壓抑着呼吸，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古怪儀器。那東西剛剛飛離手掌，立即一分爲二，停在求道玉兩側。
緊接着，一道圓柱形的光柱從儀器中迸射出來，將求道玉囊括在裡面，並與另一半儀器連接在一起。
莫甘娜上前取下儀器，遞給幻視道，“將它交給阿託。”
幻視接過儀器，走進微蟲洞，瞬間消失在了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