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劍陣,佈陣完畢!”
周然冷哼一聲,就將自己的真元注入九柄靈劍之中。
羽化境界的真元源源不斷,令九柄靈劍綻放出陣陣光芒。
玉血劍、奔雷劍、水寒劍、凌虛劍、巨闕劍、赤焱劍、墨淵劍、天問劍、竹青劍,每一柄靈劍都是不世奇兵,如今合在一起,更是威力無窮。
九極寂滅劍陣,令九柄靈劍合爲一個整體。
劍陣已成,只欠東風。
“去吧!”
周然呵斥一聲,兇猛的劍意,就向着冰晶劍而去。
四周的強者們,全都驚呆了。
這股劍意鋪天蓋地,居然籠罩了半邊天,石姬的極品玄器冰晶劍,一瞬間就被劍意吞噬。
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道霞光,正是寂滅劍意的力量展現。
不一會兒,冰晶劍就被吞噬一空,只剩下粉末一般的冰晶在空中飛舞。
原本消失的石姬身體,再次凝集起來,石姬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表情,她咬牙切齒的看着周然。
“周然,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元神所在?”石姬憤憤道。
周然淡淡一笑,道:“石姬,你將元神寄存在冰晶劍中,看似無懈可擊,其實卻是自欺欺人。現在冰晶劍已毀,你的元神殘破不堪,這一戰,是你敗了!”
“你這傢伙!”
石姬拽緊了拳頭,她沒有料到周然能夠識破自己元神所在,更沒有想到硬如磐石的冰晶劍,居然會被周然的劍意擊碎。
這個傢伙的實力根本就不是羽化一重,而是更高的境界。
“我說過了,你已經敗了。”
周然冷冷道,話音剛落,玉血劍已經從石姬的身後飛了過來。
石姬元神遭受重創,根本就無力抵擋。
無堅不摧的玉血劍,刺中了石姬的要害,玉血劍中劍氣迸射,令石姬的身體灰飛煙滅。
堂堂的石門門主,死在了周然的手中。
門主已死,剩下的石門門人,自然也失去了抵抗的念頭。
“殺了他們!將石門連根拔起!”
一位強者高喝一聲,其他的強者立即向石門門人發難。
石門驅動濁息,妄圖控制整個內域,此等害羣之馬,絕不能留。
強者們早已沒有了憐憫之心,大開殺戒,石門門人一個不留,全都死在了強者手中。
周然懶得理會這羣強者的所作所爲,濁息清除,石姬也已經死了,剩下的事情,自己不再過問。
破濁之術施展的過程中,石門原本佔據着上風,可是在那一瞬,有人出手相助。
以周然的能耐,卻無法找到幫助自己之人。
此人以一己之力強化破濁之術,令石門的陰謀不攻自破,可見此人之強,遠非石姬之流可比。
周然想要知道是誰相助,便立即施展身法,向着出手之人力量施展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過了一段時間,但強者的力量卻不會立刻輕易消散。
周然一路疾行,很快就追到了一處山坳。
四面環山,周然察覺到那位出手相助之人就在附近。
正準備繼續追擊,周然卻見到一處巖壁,巖壁上寫着四個字:時候未到。
周然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此人並不想見自己。
既然如此,周然就徑直返回。
再次回到天封城的時候,石門門人已經被擊殺殆盡,滿地的屍體,令人頭皮發麻。
強者們擊殺了石門門人,也全都離開了。
天封城內,受濁息影響而昏迷不醒的人全都醒了過來,雖然還沒有恢復神智,但是情況已經好多了。
宋國國主宋恭見狀,頓時欣喜不已。
“宋國得救了!西境三國得救了!濁息消失了,國民再也不用受濁息之苦!”
周然走了過來,道:“國主,現在高興還爲時過早,濁息雖然清除,但修羅柱的柱心下落不明,如果不盡快修復修羅柱,只怕歷史還會重演。”
“說得對!”
宋恭連連點頭,就召集爲數不多的兵力,開始搜尋景國、慶國、宋國丟失的柱心。
修羅柱的事是秘密中的秘密,宋恭不能告訴任何人,只是將柱心的形狀畫出,讓士兵們按圖索驥。
周然不再理會尋找柱心之事,與石門一戰,自己虛耗過多,需要休養生息。
西境三國,同樣需要休養生息。
石門已滅,西境的空氣恢復了原樣,那些被濁息侵染的人們,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景國、宋國的國主,依然以空間術法交流,互相彙報國內的情況。
兩國恢復良好,國民逐漸痊癒,兩位國主自然不會將濁息和修羅柱之事告訴任何人,只對國民解釋,是內域靈脈暴走,造成了此次災難。
至於慶國,雖然態度曖昧,卻也向景國、宋國送來國書,說慶國也已經從濁息中恢復,國力也不斷增強。
從濁息之中挽救了西境之民的冠軍侯,也已經被交口稱讚,成爲了人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宋恭原本想給周然冠上宋國的封號,可是周然已經是景國冠軍侯,便只能打消了這一念頭,宋恭將無數的金銀財寶送到了郢城的冠軍侯府,周然這位冠軍侯雖然不在,但李虎等人卻興奮不已。
冠軍侯的名聲已經響徹了西境,相信要不了多久,整個內域都會知道這位英雄。
一切看似恢復正常,卻有一事美中不足。
宋國派了數千人尋找丟失的柱心,卻無濟於事,後來景國又增派了兩千人,在整個西境進行地毯式搜尋,依然一無所獲。
雖然石門已經覆滅,但修羅柱的柱心沒有找回來,西境三國永遠會籠罩在陰影之下。
無奈之下,宋恭只能找到周然,道:“冠軍侯,整個西境都找遍了,卻沒有柱心的蹤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柱心應該已經流落在西境之外。宋國、景國、慶國三國,是不能染指他國土地的,所以這一次,只能拜託你向東而行,尋找修羅柱的柱心。修羅柱是濁息的鑰匙,一定不能任由柱心失落在外。”
“行。”
周然點點頭。
既然答應了南極仙人守衛濁息,自己自然義不容辭,收拾好行李之後,周然就離開了宋國,一路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