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三位國主?”
曲暘一愣,他沒想到周然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不集合三國之力,根本就無法與劍宗抗衡!”
周然面色嚴肅,曲暘也知道事態嚴重,只能勉爲其難的點點頭。
“我去試試,不過請不要報太大的希望。三國王室身份尊貴,並不是那麼容易請得動的,再說,劍宗耳目衆多,一定到處監視,國主想要離開國都,只怕並不容易。”
話雖如此,但周然還是頗爲放心。
這位九曲城城主在南境有些人脈,將此事交給他去做,倒也能夠放心。
宴會結束之後,反劍聯盟的人就在城主府住下了,城主府足夠大,房間也多,足夠衆人居住。
一開始,許嵐還擔心九曲城有人會泄露反劍聯盟的消息。
可住的日子久了,周圍卻風平浪靜。
別說城主府內,就算去九曲城的大街小巷逛街,也非常的安全。
九曲城內,並沒有劍宗的眼線,反劍聯盟的人在九曲城內樂不思蜀,差點都忘了要對付劍宗的事了。
不知不覺,一月過去了。
這一日,九曲城內,駛入了三輛馬車,馬車沒有經過城門口的排查,徑直入城,並進入了城主府。
由於馬車上都蒙着厚厚的黑布,沒有人瞧見馬車裡坐的是誰。
城主曲暘見狀,立即畢恭畢敬的迎接,並屏退左右。
三輛馬車從城主府的外院駛入內院,直到內院才停了下來,馬車上的人下來了之後,每一個人都戴着一頂帽子,遮住了面頰,無人能夠瞧見他們的面容。
“這邊請!”
曲暘面色凝重,將這三人及其隨從帶入了城主府的密室中。
密室之內,周然和許嵐早已經恭候多時了,三人及其隨從,這纔將頭頂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面容。
周然和許嵐立即起身,向三人作揖行禮。
“三位國主辛苦了!”周然客氣道。
三位國主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坐了下來,國主們的隨從卻並未入座,而是站在各自國主的身後。
曲暘作爲中間人,立即介紹道:“三位國主,這位就是西境景國的冠軍侯,他曾經拯救了整個西境!來到南境之後,冠軍侯成爲了劍宗的眼中釘肉中刺,劍宗搜遍了整個南境,就是爲了找到他!放眼整個南境,能夠打敗劍宗的人,非他莫屬,反劍聯盟也是冠軍侯組建的!”
曲暘不停的爲周然戴高帽子。
尚國國主向尚上下打量着周然:“果然英雄出少年,冠軍侯如此年輕,以你的年齡能夠拯救南境,可見本事不小。我還聽王室御用商賈賈貴提起過你,說你曾經救了整個商賈團隊。所以這一次,我相信曲城主的話,南境的命運就全都交到你手中了!”
許國國主許平卻注意到了周然身旁的許嵐:“許嵐,你出生許國王室,卻不靠王室力量創建了星月閣,許國王室子弟以你爲榜樣,沒想到你也是反劍聯盟的一員,不畏劍宗強權,你是好樣的!”
唯有明國國主陽道明沉默不語,一句話不說,對於將反抗劍宗的重任交給周然一事,也沒有絲毫表態。
“明國國主,此事有什麼問題嗎?”
曲暘好奇問道,這次好不容易邀請來了三位國主,一定要達成共識才行,三國中任意一國反對,就無法對付劍宗。
陽道明並未說話,而是看向了身後的隨從,這位隨從正是明國大將軍侯不凡。
侯不凡不屑道:“這位冠軍侯也太年輕了吧?我像他這樣的年齡,還在閉關修煉呢,哪裡有機會手握重權?將南境三國的命運交到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中,是不是太兒戲了?”
“侯將軍,你怎麼能夠以貌取人呢?”
曲暘趕緊當和事佬,可是侯不凡卻不依不饒。
“我沒有以貌取人,有什麼本事,必須展現出來,不然的話,是不能令人信服的!”
侯不凡在密室裡咆哮了起來。
向尚和許平這兩位國主面面相覷,自己帶來的隨從,可不會那麼沒禮貌。
不過轉念一想,這大概就是明國的國情。
早些年就聽說,明國的國主權力早已經被架空,大權旁落到大將軍手中,原本以爲只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
面對侯不凡的挑釁,周然的嘴角微微一翹。
“侯將軍,你要如何?”
“很簡單,如果你能打敗我,我就服你!”侯不凡向周然挑戰,“我也想看看,你究竟又很能耐,爲什麼能夠成爲景國的冠軍侯!”
曲暘苦着一張臉,勸說道:“侯將軍,你這又是何必呢?三國國主來此,原本就偷偷摸摸,要是打了起來,外面的人知道了,豈不是壞了大局?”
侯不凡哪裡肯聽,又道:“如果這傢伙的實力無法令我信服,明國將不會參與反抗劍宗的行動!”
身爲臣子,居然越殂代皰,替國主做主。
如此喧賓奪主的行爲,明國國主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國主在大將軍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周然看了侯不凡一眼,道:“好,我答應你。”
侯不凡一臉興奮:“你答應就好!我們在哪裡打?院子裡還是城內的校場?”
“都不用,就在這裡。”
周然的話,令所有的人摸不着頭腦。
密室的空間這麼小,這兩人實力如此強,怎麼可能在這裡大打出手?
周然卻無視衆人的表情,一步一步來到了侯不凡的面前,隨後,就用手掌輕輕抵住了侯不凡的胸口。
雄渾的真元,注入了侯不凡的體內。
侯不凡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周然的力量震住了。
這是何等的力量,就好似神獸一般,能夠將自己吞噬。
侯不凡身爲明國大將軍,實力已經達到了羽化四重,可是這樣的力量,在周然的面前,卻連提鞋都不配。
周然並未攻擊,只是向侯不凡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就將真元收回。
侯不凡整個身體,頓時軟倒在了地上,他呼吸侷促,看周然的眼神,就好像看神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