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比哪吒還誇張,以後估計是不安分的主兒。”
周玄機坐在桌旁,望着牀榻上盤膝修煉的仙想花,調侃道。
仙想花聽他講過的哪吒的故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就知道說風涼話。”
她語鋒一轉,嘆氣道:“這小傢伙太磨人了,最近一段時間,無論我怎麼修煉,提取的聖力都會被他吸走,再這樣下去,老孃都要被吸乾了!”
她越說越氣,忽然很想捶肚子。
周玄機寬慰道:“放心吧,有我在,真到了危害你之時,我會想辦法的,至少我更在意你。”
這回答怎麼感覺跟保大似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周玄機便離去。
來到屋外,他向一旁等候着的長夕妍吩咐道:“去請魂醫吧,認真篩選,別選出敵人來。”
長夕妍點頭,憑空消失在原地。
周玄機回頭看了仙想花一眼,眉頭皺起來。
不知爲何,他突然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他聯想到盜崖老人、懸盜崖所說的命中大劫,莫非就是當下?
他越想越不安,莫名有種被命運操縱時的憋屈感。
他搖了搖頭,走到旁邊的樹下,開始靜坐。
一個時辰後,長夕妍帶着一名女魂醫回來,她們向周玄機行了行禮,然後走入屋內。
周玄機睜眼瞥去,很快就閉目。
過了一會兒。
魂醫走出來,她走到周玄機面前,彎腰道:“周公子,您夫人沒事,她這種情況是因爲孩子的資質太強,至少已經超越十星,所以她有些承受不住,後面多用一些增強體魄的妙藥就好。”
周玄機點頭,跟着起身送魂醫。
屋內。
仙想花幽怨道:“合着我還不能怪他?他資質好,我應該高興?”
長夕妍掩嘴笑道:“放心吧,此事我會告訴帝尊,到時候肯定會送來大量聖藥,在帝尊眼裡,主人現在可是香餑餑,主人的兒子天資如此出衆,自然會培養,萬一跟主人一樣厲害呢?”
仙想花一聽,忽然有些期待。
倘若這小子真的能跟周玄機一樣厲害,她吃點苦也沒什麼。
這樣一想,她就更加期待,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接下來一段時間,仙想花不再修煉,每日都被長夕妍伺候着,周玄機也不好修煉,陪着她聊天,爲她解悶。
妖帝尊每隔一個月就會送來一筆龐大資源,全都是極爲珍貴的藥材。
看這架勢,明顯不是給仙想花保重身子,而是想培養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一日。
仙想花拍了拍自己的臉,擔憂問道:“我的臉是不是胖了一些?”
她的修爲本可以控制體型,但這些藥材實在是太高級,能量撐得她有些控制不住。
她變得跟凡間女子一樣,擔心會不會變胖。
周玄機覺得好笑,道:“實在不行,把孩子打掉?”
仙想花瞪了他一眼,罵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周玄機本就是開玩笑,他如果想那麼做,早就動手了。
看到仙想花越來越有母性,他不由感嘆,每個女人都有母性。
這樣的轉變也是好事,至少心裡有了寄託。
以前的仙想花雖然愛笑,但眼裡總是充滿孤獨,即便她未曾說過喪氣之言。
兩人開始聊起孩子的未來。
周玄機想讓孩子練劍,仙想花則覺得隨孩子的喜好決定。
反正她不想教孩子。
太累了。
她以前收過徒弟,明白各種需要付出的精力。
如果只是傳授修行之法,怎能培養出精英?
兩人聊了一會兒,周玄機忽然挑眉,他丟下一句話便消失在原地:“你先休息。”
他迅速離開邪乾神脈,前往魂源池。
來到魂源池,他站在岸邊往前看去,只見湖面泛起波濤,好似被煮沸了一般。
一縷縷熱氣升騰而起,看得他緊皺眉頭。
當初他成爲守魂師時,就獲得過傳承記憶,裡面記載着魂源池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
當池水沸騰時,意味着有東西潛入魂源池中。
自古以來,時常有大能之輩潛入魂源池,要麼是爲了機緣,要麼是爲了找尋至親之魂,各種理由都有。
周玄機的職責就是等對方上來時抓住他。
在魂源池裡,他是無敵的。
他的任何進攻都會被至尊規則無限放大,相反,敵人會遭遇至尊規則的壓制。
大概過去兩個時辰,一道身影升騰而起,渾身溼漉漉的。
正是周罰。
“又是你,你一天到晚沒事做,就知道糾纏我?”
周玄機面無表情的問道,周罰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搖頭道:“你想多了,真以爲你是一切的中心,誰都得圍着你?”
轟!
一道黑色雷電忽然落下,劈在周罰面前,讓他不得靠近周玄機。
周罰挑眉,戲謔笑道:“你就只能靠這裡的規則?”
周玄機嘴角一揚,道:“我隨時有辦法讓你死,你信不信,無論你距離我多遠,我只是想知道你與我有什麼淵源。”
周罰不屑一顧,但下一秒他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劇變。
“不可能,你現在的修爲能得到那件至寶?”
周罰驚恐的叫道,下意識後退。
周玄機皺眉,這小子在說什麼?
周罰準備離去,數不清的黑色雷電瘋狂劈下,讓他無處可逃。
“你的神通呢?”
周玄機問道,看到這廝如此慌張,他忽然覺得對方不過如此。
就這點能耐還想覆滅邪乾神脈?
“這裡的至尊規則能限制一切空間神通,否則這裡早就被打穿了。”
周罰咬牙回答道,目光掃視周圍,似乎想要找尋逃脫之路。
周玄機忽然覺得這小子對他沒有敵意,否則爲何如此誠實?
還是說,這小子在耍花招?
“說吧,你與我到底有什麼過往,你如果不說的話,今日我就滅殺你,你已經威脅到我。”
周玄機拿出傲紅塵鬼劍與傲紅塵神劍,冷聲道。
看到兩把紅塵之劍,周罰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忽然怪笑道:“原來如此,你的兒子要出生了吧?”
話音落下,周罰化爲一道黑影從他身旁掠過,迅速化爲黑煙爆散,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