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還是羣毆?
看着白朮面色平靜地問出這個問題,杜野等人都是一愣。
“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啊?”
在他們看來,白朮面對自己等人就算不會被嚇着,最起碼也會沒什麼底氣纔對。
畢竟就算他再天才,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剛剛進入武師境界幾天的新人而已,甚至於從進入武者境開始,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罷了。
一個月的時間,白朮又能掌握幾個武技,又有幾分戰鬥經驗?
當他面對自己這十餘名全都是武師的學生的時候,正常反應不應該是謹慎相待嗎?
可現在怎麼感覺情形倒是反過來了?
啪、啪、啪!
杜野忽然鼓了幾下掌,對白朮伸出一根大拇指,道:“不錯不錯,白朮,別的且先不說,對於你的膽色我倒是有幾分佩服了……不過!”
說到這裡,杜野神色猛然一變,本就兇悍的臉上滿是猙獰:“光有膽色是不夠的,你敢不敢和我去擂臺上走一遭?”
“白朮!”
聽到杜野的話,再看到杜野那彷彿要吃人的表情,肖銳心頭生懼,忍不住拉了拉白朮的手臂。
“無妨。”
白朮對肖銳微笑一下,淡然走上了擂臺。
看到白朮竟然無視自己率先走向擂臺,杜野怒極而笑,一個縱身直接從下面跳到擂臺中央。
“小子,我也不佔你便宜,你先出招吧!”
杜野對白朮揮揮手,一臉桀驁地說道。
“我先出招?”
白朮搖頭一笑:“我怕你會沒有機會還手。”
“什麼?”
聽到白朮的話,杜野失笑一聲,對臺下衆人問道:“剛纔我沒聽清,這小子說什麼?”
“他說如果他先出招的話,野哥你會沒機會還手。”
臺下衆人紛紛大笑起來。
“野哥,你還是別和他比了,就算你贏了,萬一被他傳染上失心瘋,豈不是得不償失?”
“別這麼說嘛,萬一野哥一個不小心真的沒機會還手怎麼辦……哈哈,不行,我說不下去了!”
“就是,我看這白朮別做武者了,改行去說相聲多好。”
“還讓野哥沒機會還手,真以爲自己天資優秀就無敵了?”
“歷史上天資出衆,最後卻泯然衆人的可不在少數!”
“野哥,不是我挑事啊,如果我是你,我可忍不了這個氣。”
“野哥,趕緊教訓一下這個裝嗶的新生!”
臺下衆人紛紛起鬨。
“小子,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杜野扭頭看向白朮,獰聲道:“他們說讓我狠狠揍你呢。”
“是嗎?”
白朮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草!”
看到白朮自始至終一副無視自己的模樣,杜野怒向心頭起,也不顧的自己剛纔還說讓白朮先出手的話了,怒吼一聲,大步流星地向着白朮疾奔而來。
隨着他的奔跑,一頭猛虎的虛影竟然出現在他的身上,隨着他的每一個動作而不斷起伏,乍一看去,渾似一頭真的猛虎在奔馳一般。
“好!”
“猛虎身法!”
“野哥竟然將猛虎身法練出了虎形!”
“這下看那小子還怎麼裝逼!”
“一個剛剛進入武師境的人如何是野哥的對手?”
“這小子也倒黴了!”
“竟然敢讓野哥率先動手,白朮這不是找死呢嗎!”
“是啊,他難道不知道野哥只要攻擊起來,就會連綿不休,直到敵人倒下才停止嘛!”
看到杜野竟然一開始就運出了猛虎身法,下面的十餘名男子頓時激動起來,看向白朮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
在他們看來,把杜野激怒的白朮,距離失敗已經不遠了。
“白朮!”
聽到這些人的話,同樣緊張關注戰局的肖銳的心也不由揪了起來。
他雙目緊緊盯着白朮,生怕白朮會在杜野的手上受重傷。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恥辱感也不斷從心頭滋生。
“肖銳,如果不是因爲你,白朮怎麼可能會落到不得不和別人走上擂臺?如果你再厲害一些,怎麼會輕易被人抓住威脅白朮?”
肖銳的雙眸之中滿是羞憤之色,雙拳因爲太過用力,指節都已經發白髮青。
然而,就在肖銳以爲白朮會在杜野的攻擊下變得難以支撐之時,他就看到原本站立不動好似被嚇呆的白朮忽然一個側身,輕輕巧巧地便將杜野迅猛的一擊給躲了過去。
“嗯?”
看到這一幕,肖銳雙目瞪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只是他,其餘那十餘名高年級的學生也是突然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嚨,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向擂臺,再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旁觀者都如此,作爲當事人的杜野,其心中的震驚更是比他們還要更甚幾分。
“白朮竟然……躲過了我的猛虎突擊?”
看着依舊淡然站在擂臺中央,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白朮,杜野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你就這點本事?”
看到杜野站住不動,白朮呵呵一笑。
“小子,你找死!”
看到白朮眼裡毫不掩飾的嘲弄之色,再想到自己剛纔的大言不慚,杜野惱羞成怒,再次爆喝一聲,身形比剛纔更快地向白朮衝來。
“呵呵!”
看着杜野再次衝向自己的身影,白朮這次沒有躲閃了,迎着對方的身影吐氣開聲——
“破!”
與此同時,白朮雙腳微微張開成馬步,兩掌平平伸出。
而看到白朮竟然面對自己的衝擊不躲不避,杜野更是大喜,心中暗道一聲你找死,雙掌便迎向了白朮的雙掌。
轟~~!
隨着白朮和杜野四掌相交,一聲距離的衝擊聲登時傳來。
一股無形的巨大氣流也從兩人中心迅速向四周傳播開來。
呼~~
氣流捲過,擂臺周圍的幾人全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好一會兒這才睜開。
“怎麼樣,怎麼樣?”
“白朮那小子倒下了嗎?”
“嘿,受到野哥正面一擊,他怎麼可能還站着?”
“就是,要知道野哥可是……臥槽!”
“這……這怎麼可能!”
臺下衆人正議論着呢,然後就看到了擂臺上的形勢——只見白朮好似沒事人一樣好端端站着,而杜野,正面色蒼白,身形委頓地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