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的姚海此時稍微有些氣喘,柴家的旁系已經全滅,此時上場的已經屬於嫡系。
這些嫡系雖然武道修爲並不勝旁系幾分,但是寶物卻比旁系要多的多。
他們都知道這可能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戰鬥,底牌盡出,全部都武裝到牙齒之上。
他們被柴文傑和二長老兩人堵死了後路,知道再無退路,只能放手一搏,倒也重新找回了不少悍勇之氣。
開盾、騷擾、溜邊,這是他們的標準動作,他們身上配備的護盾完全都是精品,護盾全開之下,姚海並不能一擊秒殺。
而不斷的騷擾,則是不想讓姚海有恢復氣力的時間,溜邊則是爲了更多的消耗姚海的氣力。
作爲柴家紅利最大的受益者,在擂臺上的表現倒是可圈可點。
姚海終究不是鐵打銅鑄,也是血肉之軀,連番的斬殺柴家嫡系,讓他的氣力也消耗不少。
雖然長劍的動作尚未變形,但是額頭上已經有着細密的汗珠滲出,氣息也微微有些絮亂。
二長老的臉色不變,雖然大大消耗姚海的氣力算得上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此時的他卻笑不出來。
眼見的身旁的人越來越少,他知道即便是最後斬殺姚海,也只能算是慘勝,這次過後,柴家十年之內恐怕在百里血途再無崛起的可能。
而自己,也會被家族內部羣起而攻之,運氣好些可能任其在百里血途自生自滅,若是運氣差些,恐怕會被家族.........
想到此處,他看了一眼身旁面色冷峻,沒有一絲感情的那兩具身體,不由心中升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緒,這次過後,若是運氣不佳,恐怕這兩具兵人現在的情形就是他的歸宿。
這是家族打造的兩具兵器,渾身銅皮鐵骨,絲毫沒有命門的存在,力大無比,僅憑肉體的力量,一拳下去,即便是護盾全開的先天強者,也要吐出兩口鮮血。
他們渾身上下並不存在氣血之力,但是卻可以吸收氣血之力爲己用,也就是說,氣血之力對其幾乎造不成傷害,而且他們也並不具有自身的意識,全憑自己操控,精神攻擊也是對其毫無作用,只要自己安然無恙,這兩具兵人便立於不敗之地。
但他並不能在此時派這兩具兵人上去,操縱這兩具兵人需要他的心神之力,若是再姚海全盛之時登臺,恐怕不等姚海被斬殺,恐怕他已經被耗幹心神之力了。
所以,他必須先消耗姚海的氣力,等到姚海最疲憊之時,再啓動秘密武器,一舉將其斬殺。
人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眼見得包括那兩具兵人在內,已經只剩下八人。
而擂臺上的姚海此時也已經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上的汗水將頭髮完全打溼,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有了幾處破損,尤其是左腹之上,隱隱有血跡滲出。
這是剛纔的那個小子給他造成的傷害,此人和之前柴家嫡系又有所不同,當真是勢如瘋虎,身上更是藏着三道保命的先天氣勁,其中一道氣勁更是幾乎達到先天的巔峰。
他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道氣勁,劃過左腹,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痕。
沒有一絲緩衝,上一個剛剛被姚海斬殺,下一個又衝上了擂臺。
這一次,衝上擂臺的並不是一人,而是兩個,一高一矮,這也是不死不休決鬥的特色。
作爲被挑戰的一方,柴家有着一些有利的條件,比如說,在本次的決鬥之中,可以有三次以二對一的機會。
姚海知道這個條件,柴家自然也知道,二長老一直沒有使用這三次機會,在己方僅僅殘餘八人之時,終於使用了以二對一的機會。
姚海雖然氣力看起來有些不支,但是眼睛卻依然明亮無比,他的眼中並沒有疲倦,反而充滿了鬥志。
這一高一矮在周武的資料中並沒有顯示出來,顯然是柴家藏起來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暗子,此次若敗則柴家會被連根拔起,當然也顧不上在將其隱藏了。
此二人雖然一高一矮,看起來如同高低櫃一般,極不協調,但是配合卻很是默契,身高的詫異並沒有成爲他們配合的破綻,反而相互彌補顯得相得益彰。
這兩人明顯走的是殺戮的路子,招式極其的精煉,招招不離要害,血腥味極濃,顯然死在他們兩人手中的人不在少數。
姚海解決此二人破耗費了一番力氣,龍吟劍都使出來了,才堪堪將兩人擊殺,而他的身上傷痕又添加了幾道。
柴文傑眼中精光一閃,低頭說道:“二長老,看姚海應該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他那柄飛劍明顯的有幾分生澀,他控制起來頗爲吃力,看來上次和銀對決時,他的飛劍出了一點問題,實力大損,我們能夠將其斬殺。”
二長老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雖然能夠將其斬殺,但是我們柴家也幾乎損失殆盡,家族在百里血途之中的勢力大大受損,我作爲負責人責無旁貸,二少年輕有爲,一定可以帶領家族在百里血途之中,重整旗鼓。
等到此事結束,我便會開啓緊急程序,向家族彙報此事,並請家族排出援軍支援,我會向家族請罪,並推舉二少作爲負責人,我會辭去一切職務,甘願輔助二少在百里血途重整旗鼓。”
柴文傑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但是很快便收斂了起來,心中對於二長老的做派不屑一顧。
這老傢伙,一直以來倚老賣老,對自己直呼其名,還多次直言自己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此時卻成了二少了。仗着在此地經營多年,沒有少給自己下絆子,就在不久前還狠狠的折了自己的面子,此時一看自己大勢已去,對自己投誠倒是迅速,一點難堪之情都沒有。
而且這個老傢伙避重就輕,以爲簡簡單單的投誠輔助便完了,因爲他的無能導致家族在百里血途多年的經營被毀於一旦,此等大罪,非的煉成兵人不可。
他此時卻忘了,和姚海之間的矛盾,完全是他自己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