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聞言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那還好,三人之天地元氣並不能讓其恢復如初,他的本體大概還得在原地修養上一段日子,這是我們最好的時機,此人心懷叵測,我們最起碼要知道他是誰,在哪裡才行。”
侯老微微點頭:“的確,老夫自認爲六識敏銳,但是當日斬殺此人,卻絲毫沒有察覺此人爲異族,再加上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手段,其危害比進化獸更勝一籌,必須早早的將其找出來。”
刑耀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僅靠星火組織恐怕無法成事,星火組織畢竟成立時間不長,根基淺薄,還是需要和武協通通氣才行。”
“理該如此,此是關係到人族存亡之大事,武協當中也不全是爭權奪利的酒囊飯袋。”
姚海心中一動,想起當日穿透他精神空間的那股偉力,那一定是那具本體出手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那具本體動用如此偉力,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若是能夠找到一些線索,當會縮小查詢的範圍。
“邢伯伯,剛纔那具本體出手了,所以那個人臉纔會破碎,那股力量強大無比,一定有很大的動靜鬧出來,無法完全遮掩,若是查詢同一時刻在進化獸地盤上出現的異象,應該能縮小不少的範圍。”
“嗯,我會親自去武協,找那幾個老傢伙,動用秘諜,查證此時,不會耗費多長時間的。”
刑耀去武協交涉的情況不得而知,但是看着其臉色還算不錯的樣子,事情應該是辦成了。
至此,事情與姚海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了,武協和星火組織全面接手此時,只是姚海心中隱隱的有着有着一絲不安,但卻又找不到源頭。
他也沒有離開基地,侯老和冰茹芸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鞏固至尊修爲。
姚海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自己的身體。
沉浸在修煉當中,時間過的飛快,在至尊異象當中,衆人都獲益不少,整個基地幾乎進入人人閉關的狀態。
姚海自然也不例外,一間普通的修煉室,姚海端坐在蒲團之上,身上的氣血之力在不斷翻騰。
他的身體此時已然不如巔峰,絲毫沒有當日那種萎靡的樣子。
姚海的臉色平靜,體內洶涌的氣血之力如同沸騰的岩漿一樣,滾滾洪流沿着他體內的經脈涌動,一路上摧枯拉朽,重重的關卡絲毫不能阻礙半分。
血管之中,血液如同沸騰的滾水一般,咕嚕咕嚕的煮個不停,血漿的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深,最後血液之中泛起一絲金光,血液流動隱隱有金石之聲。
姚海心中一喜,這是練血巔峰的表現,此時他的血液密度極大,若是劃破手腕滴下,恐怕瑞在地上砸出一個坑來。
既然已經達到練血巔峰,當一鼓作氣,氣血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勢,突破瓶頸,原本很厚實堅固的瓶頸,在這股氣血之力面前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瓶頸破開,姚海心中大喜,此次突破如此容易,當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現在他的氣血之力之精純,比起之前幾乎提升了一倍,看來那些風沒有白挨,值了。
氣血之力進入大腦,姚海變得小心翼翼,畢竟大腦是人體的中樞,當中經絡纖細,稍不留神,便會出現大麻煩。
姚海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氣血之力在大腦之中形成一個循環,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以他現在的積累,此時已經達到極限,無力再做突破,氣血之力在大腦中完成一個周天循環,他的修爲就算是穩固下來了,不用擔心氣血之力不足,修爲倒退,瓶頸再生了。
走出閉關室,回到他在基地暫居的地方,姚海一愣,客廳當中濟濟一堂,侯老、冰茹芸、趙煙齡、肖瀟都在。
“看來只有我最慢。”
姚海摸了摸鼻翼說道。
“哈哈,前後腳的事情,差不了多少,此次雖然頗多波折,但是收穫都還不錯,不錯不錯。”
侯老哈哈大笑,他確實有高興的理由,此次他和冰茹芸兩人全部突破至尊,而姚海三人的修爲同樣有了突破,讓他如何不高興。
幾人都很高興,但是刑耀卻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當日,和侯老等人分別後,他就親自去了武協,和武協大佬交流過程很順利,迅速開啓了在進化獸地盤中潛伏的密探。
武協當中的這些密探在進化獸地盤也算是經營多年,此次近乎傾巢而動,之所以武協如此配合,是因爲他們在之前也發現過些許端倪,只是沒有姚海那樣的本事,從記憶碎片之中得到那樣多的信息罷了。
這次,聽到刑耀如此一說,也算是一拍即合,所以纔會如此配合的派出密探。
當然,這也和那三個被詭異人臉附身,導致至尊突破失敗的三人之中,有一個就是武協二號人物的獨子。
獨子天賦異稟,前途遠大,比其自己還要好上幾分,而且,尤爲他的疏忽,先天之時與人鬥法,雖然成功斬殺對方,但是根基受損,這讓他對其更加的愧疚。
而後雖然,不知什麼原因,受損的根基自行修復,而且更勝一分,但是那幾年裡,兒子生不如死的狀態卻讓他更爲心疼。
突破之時,也是他親自爲其護法,然而他的獨子就在他的身邊走火入魔,他眼睜睜的看着卻毫無辦法,即使是他當機立斷,打破力場,但是卻無法阻止其突破的狀態,最終身隕,而其死亡之時,有一個詭異人臉自其體內飛出,消失無蹤。
他追尋那詭異人臉多年,卻一直沒有所得,今日聽刑耀所言,方纔知道敵人是誰,這讓他老淚縱橫,而那些潛伏的秘諜正是由他來掌控,搜查力度之大,可想而知。
運氣很好,在那個時間點上,進化獸地盤中發生異狀的地方只有三處,一處是修爲突破所致,一處是秘境現世,而最後一處則是一片狼藉。
明顯是有人匆匆離去,抹除痕跡所致。
“這麼說,我們的猜測都是錯誤的,那具本體已經可以挪動了。”
姚海的聲音充滿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