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張顯等人已經突然加速,向姚海衝來,早在說最後一句話之時,張顯已經暗示幾人做好進攻準備,其它幾人雖然此時心思各異,但也不敢違抗張顯的命令,在張顯下令之後,幾人便齊齊的抽出兵刃向姚海攻去。
巨坑很深,但以幾人的速度,只不過一瞬間就可以近姚海的身。
四道璀璨的光芒,以無可匹敵的威勢向姚海衝去,姚海似乎被對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雙眼有些驚怒的看着那四道璀璨的光芒。
他的右腿受傷很重,根本擔不了力,重心都壓在左腿之上,導致身子有些向左側傾斜。
四道光芒的攻擊範圍很廣,以姚海現在的速度根本無法全部閃開,同樣他也沒有閃避的意思,長劍提在手中,目光炯炯的盯着對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
張顯身在空中,看到姚海,心中嗤笑一聲,別看你強裝鎮定,但我早已經發現你是強弩之末,若不是你的右腿微微有一絲顫抖,我恐怕真以爲你還能堅持幾個回合,現在你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完全控制,還能有多少戰力,當下他對姚海的忌憚之情全去,反倒有些後悔自己謹慎期間,讓四人同時進攻,倒顯不出他的手段。
他的速度最快,當他到達姚海身前之時,其餘幾人和他還有一段距離,他的長劍直指姚海的眉心,他喜歡這種一劍致命的快感,他認爲殺人是一門藝術,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種動輒將屍體斬的稀巴爛的殺手。
淺淺的傷痕一擊致命,絲毫不破壞屍體標本,這纔是他追求的藝術。
劍速很快,劍芒極爲凝練,若是這一擊落實,只會在其眉間留下一個小點,但是凝聚的劍芒會瞬間摧毀他的大腦,讓他命斃當場。
姚海不得不感嘆,雖然張顯此人十分自戀而且人品極其低劣,但不得不說,劍法還是有些門道的。
姚海此時身體千瘡百孔,氣血之力全無,經脈也全部摧毀,全靠着精神力驅動身體閃躲,他將頭微微一則,手中長劍削向張顯的手腕,精神力驅動身體,自然要生疏很多,動作多有僵硬。
這落在張顯眼中,更是能說明姚海的傷勢已經重到連劍法都無法控制自如的地步了。
張顯更是放鬆警惕,如此狀態下的姚海根本連他的全力都不用使出來,他的手腕微微一轉,便讓開了姚海的長劍,更是順勢向着姚海的太陽穴刺去。
他哈哈大笑,言語之間更是頗多戲謔,如同貓戲老鼠一般。
“姚兄可是讓我大失所望,若是就這般本事,還不如束手就擒,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姚海也不言語,表情跟是嚴肅無比,頭往後仰,腰部和腿部幾乎形成九十度的夾角,將這一劍閃過,雙手持劍,使出一招上撩之法,劍鋒奔着張顯的胯部而去。
張顯向右輕跨一步,輕鬆將這一劍閃過,手中長劍卻順勢下劈,直奔姚海的脖頸而去。
而他嘴上也絲毫不留情面,繼續諷刺道:“姚兄可是太小看我了,連腳步都不願意挪動一下,哦,我忘記了,姚兄的腿受傷了行動不便,哈哈哈哈,我看你這些如何躲。”
此時姚海身體還在後仰當中,張顯的劍鋒卻斬向他的脖頸,姚海無法閃避,只能將腰部之力撤去,順勢後仰到底,連着向左側幾個翻滾,勉強避開張顯的劍刃。
此時姚海身上,又是血跡、又是毒血殘留的污跡、又是灰塵,看上去狼狽極了。
張顯笑的更爲張狂,他絲毫不留給姚海起身的機會,雙腳向前一跨,便來道姚海翻滾的身前,長劍向下,刺向姚海的眉宇之間。
嘴中繼續說道:“姚兄這一招莫非是傳說中的“賴驢打滾”不成,倒是讓我長見識了。”
姚海翻滾途中突然猛然一震,身子撞在一處障礙之上,身子停止了滾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長劍奔他的眉心而來。
不知何時,牧無塵三人早就站在四周成看戲的模式,早在張顯試探出姚海此時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之後,便示意三人在一旁觀戰即可,他要獨自將姚海斬殺。
牧無塵和常傑兩人自無不可,常傑的膽氣全無,恨不得趕緊結束,而牧無塵則心思完全不在這裡,他還在想着待會兒如何將趙煙齡折磨至死,以解他心中之恨。
只有大個雖然擔憂弟弟安危,但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讓他跟隨在張顯身邊,以防不測。
劍尖離姚海的眉間越來越近,姚海也放棄了抵抗,閉上雙眼,彷彿已經認命。
張顯更是張狂的大笑,沒有什麼比扼殺一個成就還在自己之上的天才更讓他興奮的了。
“爛泥就該去爛泥該去的地方,千萬不要試着幹自己不該乾的事情,你...........”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劍尖毫無阻力的穿透了姚海的頭顱,直接沒如地下,他的全力一擊卻落在空出,瞬間失去重心,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向前竄了一步,大個一直緊跟在張顯身邊,也一直關注的場上的情況,雖然不明白姚海的身體爲什麼會突然消失,但還是疾步上前想要攙扶住張顯的身體。
卻不料他一把被張顯拉住擋在身後,只覺得胸前一痛,好似被什麼東西穿了個通透,有些傻乎乎的想轉頭問一下張顯,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頭剛轉到一半,便失去了意識。
卻說張顯剛纔感到情形不對,長劍刺在空處,一股強大的危機感籠罩全身,死亡的恐懼刺激的他汗毛根根豎起。
似乎有強烈的勁風從身後傳來,他來不及轉頭確認,只是一把將忠心的想要攙扶與他的大個拉住擋在身後,然而死亡的恐懼仍然沒有消散,他毫不遲疑的啓動父親留在他身體中的先天之力護住全身。
果然,轟的一聲巨響,護體的先天之力與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勁狠狠的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身體狠狠的拋飛,口中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噴,他的臉上全是駭然之色。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在有他父親留給他的先天之力的保護下,依然能夠傷到他,不過還好,總算是保住了他的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