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府中,大廳。
包括侯老再內的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裡,肖瀟一臉得意的捧着她選擇的兩顆大蛋,繪聲繪色的描述她選擇兩顆大蛋的光輝事蹟。
小開心被趙煙齡抱着坐在腿上,一臉的好奇,右手食指輕輕的放在嘴邊,嘟囔着嘴道:“肖瀟姐姐,這蛋蛋好吃嗎。”
正處在興頭上的肖瀟聞言,臉色一挎,這小丫頭,盡拆自己的臺。
翻了一個可愛的白眼道:“小小丫頭盡知道吃,這可是寶貝,寶貝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就像開心是爸爸的寶貝一樣,那兩個蛋蛋是肖瀟姐姐的寶貝,那肖瀟姐姐會給蛋蛋講故事嗎。”
小開心一臉的天真,嘟着小嘴吧,簡直要萌化。認真的表情上還有一絲狡黠,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你這個小腹黑,就知道打趣姐姐,我要讓你知道後果。”
肖瀟張牙舞爪的衝向開心,用她那美麗的小手不停的撓開心的癢癢,都得開心咯咯的笑個不停。
開心小丫頭的傷勢好了許多,性格也開朗了許多,尤其最喜歡她的肖瀟姐姐,最愛和肖瀟姐姐玩,可能是兩人都是屬於那種比較活潑的性格的緣故吧。
強玉珏看着和肖瀟玩鬧的開心,一臉的寵溺,這種日子是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心中對姚海止不住的感激。
等到肖瀟兩人玩鬧停止了,侯老才笑意盈盈的道:“小海,說說吧,爲什麼會選擇這兩顆蛋。”
在相熟的人面前,姚海也恢復了少年心性,見到衆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故作神秘的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請拭目以待吧。”
衆人都是一副好笑的神情,這般的姚海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有肖瀟嘟着嘴道:“又要故弄玄虛了。”
在和姚海相依爲命的日子裡,爲了逗她開心,讓她不要害怕,姚海給她表演了很多次蹩腳的魔術,每次都是以這句話開始的。
姚海故作惱怒的瞪了肖瀟一眼,肖瀟也配合的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然後輕輕吐了吐舌頭,小聲道:“真幼稚。”臉上的歡喜卻怎麼也藏不住。
趙煙齡看到肖瀟和姚海的互動,不知爲何,心中微微有種莫名的苦澀,不過她也是灑脫之人,看到姚海開始動作了,就將這縷苦澀拋在腦後。
姚海手中拿着的是那顆毫無生命波動的蛋,姚海的手輕輕的在蛋殼上摸索,小心翼翼的如同捧着一件精美易碎的藝術品,豈不知這種蛋殼堅固如鋼鐵,並不那麼輕易的可以打碎的。
將弓弦藏入蛋殼之人,絕對配得上大師的名號,薄薄的蛋殼,讓他嚴絲合縫的對接在一起,接口處處理的完美無瑕,不使用天眼通的情況下,明知道在蛋殼中間存在接縫,但姚海瞪大雙眼,愣是沒有找到。
接縫完美的融合在蛋殼的紋理之中,內部如同密碼鎖一般,一道道的螺旋紋,參差不齊,只有按照特定的方向、角度、長度去旋轉,纔可以打開蛋殼。
縱使有天眼通的幫助,姚海也只能慢慢的實驗,接縫之處是在是太過精細,旋轉的角度即使只差一根頭髮絲,也會導致功敗垂成。
兩分鐘過去了,姚海手中的蛋殼還未打開,外表看起來也沒有明顯變化,這個蛋殼比起他的預料還要難上許多。
他的表情有點尷尬,打臉來的太快,一臉自信的讓大家見證奇蹟,此時滿頭大汗卻還沒有打開蛋殼。
“哦吼”
肖瀟興奮的喝着倒彩,姚海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小丫頭就愛看他出糗。
不過此時他也摸着了一些門道,手上的速度開始增加,又過去了一分鐘。
“嘎嘣”
一聲輕響,手中的蛋殼整齊的分成兩半,一盤手指粗細的動物軟筋,出現在衆人眼前。
“哇”
一聲激動的大叫,出自小開心的嘴中,她是姚海的擁躉,一直盯着姚海的動作,看到姚海好久都打不開蛋殼是,她比姚海表現的還要緊張。
小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連呼吸的輕輕的,生怕打擾到姚海,看的把她抱在懷裡的趙煙齡一陣失笑。
此時姚海打開蛋殼,她激動的從趙煙齡腿上跳下來,邁着自己的小短腿,“蹬蹬蹬”的幾步跑到姚海跟前。
興奮的和姚海擊掌慶祝,眼神朝着肖瀟挑了兩下,還不忘想肖瀟示威。
姚海獻寶式的,將軟筋接給趙煙齡,道:“師姐,套到那張弓上,看合適不合適。”
趙煙齡也是一臉喜色,軟筋藏在蛋殼中的時候,她還感受不到,但蛋殼剛一打開,她便感知到,這條軟筋恐怕就是那張弓的原裝弓弦,兩者有着相同的氣息。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這條軟筋安裝到弓身之上,兩者嚴絲合縫,毫無違和感,必是原裝無疑,趙煙齡手指輕輕撥動弓弦。
聲音低沉而雄渾,如同心臟的跳動聲一般,沉穩有力。
趙煙齡搭上一支長箭,瞄準門口,用足全身氣血之力,這張弓也不過堪堪開到三分之一出。
顯然這張弓,以她現在的實力,還有些勉強。
“嗖”
長箭化作一道殘影,肉眼根本看不清它的軌跡。
大廳外邊有一道影壁,採用堅硬的整塊岩石製成,尋常刀劍砍在上邊,連道白痕都留不下來。
而此時在這隻長箭面前,卻如同紙糊的一般,沒有阻擋絲毫,被其輕易的穿牆而過,只留下一個細小的圓洞。
衆人都被這一箭的威力驚呆了,紛紛沿着箭的軌跡追尋而去,直到又穿透兩堵院牆之後,纔在第四堵牆上停了下來,只有箭羽留在外面。
趙煙齡臉色通紅,低着頭不發一言,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她如此急切的心情還是首次,不僅僅是她,她能感覺到手中的長弓也也有這種渴望,鬼使神差之下,她才迫不及待的一箭射出。
侯老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將那之間從牆體中抽出來,畢竟只是普通的箭矢而已,雖然製作還算精良,但在如此強大的衝擊力之下,箭頭都已磨平,整個箭身已經完全變形。
侯老眼中異彩一閃,在他預計之內,箭身應該斷爲幾節纔是,而這隻箭雖然已經不堪再用,但也是整體完好,看來一張好弓可以降低箭矢的損耗,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