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基本上都表示贊同，多數人沒有提出異議，只有穆志明和技術處的柳如春處長談了自己的看法。特別是柳如春，他對污水處理這一塊看來是有所研究的。
“方工，我想請教一下，我們現在的污水處理系統，這些設備設施是否可以繼續利用？貴公司將要給出的方案，比我們現在的系統先進性在哪裡？”
“現在罐頭廠污水處理這一塊主要是用沉降的方式方法。這種方法簡單，投資少。沉降後的中水也可以再次利用，多數廠家採用這種方法。但是科技在進步，高效率的需求提上日程，這種被動式的沉降已經不符合當前生產發展的需要。我們提供的方案，是利用反滲透膜技術過濾。這麼說吧，過濾後的水可以直接飲用，堪比純淨水，效率可達90%以上。至於其中的經濟效益就不用我說了吧。”
什麼反滲透膜技術我都沒有聽說過，即便是聽到也不懂，這一方面我沒有發言權。
穆志明說道：“反滲透膜技術以前我們也曾經考慮過，因爲資金的問題當時沒有采用，效果確實不錯。”
聽過他們的發言，我心裡有了譜。
“方工，就按照你說的，三大方面的內容，由貴公司幫助我們改造升級。”
方工雙眼放光。
“那陳總，這合同可以簽了吧？”
他從文件包裡又掏出來了一沓已經打印好的紙張。
“呵呵！陳總的準備工作可以呀！我想說的是，在總價方面是不是可以給我們些優惠？”
我所關心的一是技術，二是價格，這個絕不能含糊。我的錢掙來的也不容易呀！
“陳總，總價150萬。這個是專家組討論過的，最終定的價格。”
我親自爲方工續了茶水。
“自從生產線建成之後，罐頭廠與貴公司就未曾斷過聯繫，你們提供服務，我們付報酬。兩公司之間已經默契合作了好幾年，相互也產生了深厚的友誼，雙方本着互利互惠的原則，繼續開展合作。對於貴廠，有項目有業務那就是有收入。對於我們，有設備有技術有生產就有利潤。這是相互依存的。如果貴廠要的價格太高，自然就減小了我們的利益。我想這也不是貴方願意看到的。爲了表示貴方的誠意，合同總價還是要降一降的。我作爲罐頭廠新的負責人，壓力很大，花銷也多，還希望貴方諒解，多多支持。關於反滲透膜的設備，我們還要另行採購，那也需要花一大筆錢的。我願出價130萬。”
方工笑了。
“陳總殺價殺的有點狠呀！怎麼今天陳總不那麼爽快了呢？這樣吧，148萬，看在陳總的面子上，我們讓2萬。”
“方工不覺得我的面子太小嗎？你看，當着我這麼多下屬的面，我只砍下2萬塊錢，以後叫他們怎麼砍價？我的生意還怎麼做？”
方工撓撓頭。
“陳總真會說。好吧，145萬，這讓了不少了。我們歷來沒有這麼大的優惠幅度。”
我與之對視，眉毛一挑。
“方工，你覺得我是摳摳索索的人嗎？我要保證幾百口人的飯碗，不是僅僅我一個人填飽肚子就行的。多節省點資金，他們生活的就會好些。方工應該清楚，今後我們合作的空間還很大。我明確告訴你吧，也許過不了多久，我還會找你們。至於具體情況，在這個場合就不談了。130萬是我給出的底價。”
方工搖頭，但他的語氣依舊有鬆動的可能。
“陳總很固執啊！也有大道情懷。佩服陳總，143萬，不能再少了。”
“135萬！”
我沒容他喘息，馬上給出了一個新價格。
“142萬！”
我們兩個就像是在競拍。
“136萬！”
“141萬！”
“137萬！”
“140萬！陳總不能再降了！”
“成交！”
我們兩個的表演引來衆人鬨堂大笑，在愉快的氣氛中籤下了兩份合同，一份協議。
方工問我。
“陳總爲什麼當着這麼多人跟我當面討價還價呢？這讓我有些很難爲情。跟其他單位簽約的時候，一般都是一對一。”
我神秘一笑。
“陳某光明磊落，一是一二是二，啥事兒都會擺在明面上，衆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重要的是，我想讓這些手下看看我是怎麼砍價的。買東西，在確定能滿足自己需要的前提下，錢掏的越少越好。從你這一方面，他們同樣也會有所收穫，在滿足對方的前提下，價格越高越好。”
“哈哈哈哈！
雙方都大笑起來。
皆大歡喜！
我的電話再次響起，在接電話之前，我讓穆廠長以及其他人員跟方工一行繼續研究改造方案，爭取儘快施工。
離開會議室，在樓道里我接通電話，是父親打來的。
“小宇呀，麥子熟了。那半畝地我跟你娘拔完了，大棚裡空蕩蕩的，你之前種的那些菜，現在變得跟我種的那個差不多了。你不說是野生的嗎？我到了之你前帶我去的那個地方，野黃瓜秧子也幹了，啥也沒了。你說那空地我是種點什麼菜好呢？之前那些菜，我跟你講，到集上賣的不錯。現在長不好了，也沒人要了。怎麼辦呀？你能回來一趟嗎？”
光顧着忙這裡了，家裡的事兒都忘了，我趕緊安慰父親。
“爸，甭着急，你先讓地閒着，我會回去的，這兩天比較忙，晚些時候再說。菜你別種，我回去搞。這段時間你和娘也累了，先歇歇吧！”
“主要是你娘她閒不住啊，那些黃瓜跟要拉秧的似的，怎麼處理呀？”
“既然娘閒不住，就摘了那些小黃瓜，還有豆角什麼的，做成醬菜，我有用，有大用。”
一聽說我有用，父親像得了聖旨，掛了電話就去跟娘說了。
家裡蔬菜的情況變了，我必須採取措施，來保證我的大棚，最起碼要像那麼回事兒，不能跟種在露天的蔬菜沒啥區別。這個還真就得我回去親自搞。
我忽然又想起來了，光給家裡買了傢俱，還沒買電器呢。我知道父母捨不得花錢，那些舊電器仍舊用着。這個我得先斬後奏，買回去他們纔會換，我要是不說，他們絕對不會催我，肯定又想着什麼等我結婚的時候再說，那就不需要他們操心了。
想到買電器，我想起了白落雪，到她辦公室，她去銀行還沒回來。
電話又響了，一看號碼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給我拉青磚的那個運輸隊經理打來的，又來貨了。一邊接電話，我一邊奔向倉庫。
5輛卡車，這一次拉的是水泥。如法炮製，我將兩車水泥送進了空間，剩下的三車卸在庫房。幸好如風的卸車技術還行，那些水泥袋沒有破損，只是堆在地上亂了些。
那些司機在庫管員的帶領下去財務支取費用，賬沒結成，一位司機返回來說是財務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