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辦公室，除了給我準備的那一天，我看了看，從來沒有在這辦過公。
今天我要好好地在這坐坐，燒水沏茶，等待消息。
我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測到底準不準？
一杯熱茶沒喝完，馮東昇過來了。
“喬總想訂購500件椰汁兒。這麼大量是不是可以給他點兒優惠？”
我長出一口氣，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喬匯果然是來訂購椰汁兒的。進一步證實了，他肯定有海外關係。
我搖搖頭。
“多大量也沒有優惠，若是把優惠給了他，就沒你們的了。”
馮東昇一聽兩眼放光，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
“明白，陳總！”
轉身離去。
僅僅過了十幾秒鐘，喬匯找過來了。
看他那氣呼呼的樣子，應該是着急了。
“我認當你走了呢，原來在這呆着呢。那我就當面問問你，陳總，我訂購這麼大量的椰汁兒，爲啥就一點優惠也沒有？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幫你銷售？”
除了生氣之外，我還隱隱約約聽出了他語氣中帶着的威脅。
我淡然一笑。
“老同學，喬總，我們做的是生意。這椰汁是一種特殊商品，所以公司採取了特殊的政策，優惠不優惠，不是針對你喬總一個人，一視同仁。至於你想不想幫我銷售，那是你的選擇，我不強求。”
我不卑不亢，不軟不硬，不疾不徐的回答，喬匯一下子愣了。
“我覺得我就夠黑的了，原來你陳總比我還黑！”
“哈哈哈哈！”
他這樣說我反倒放心了，知道他到嘴的肉不會輕易放棄。
“想買就去找馮主管簽約，貨今天就能給你送到，不想買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真的？”
“君無戲言！”
“那我趕緊去，貨早到一天，就能早一天抓住商機。”
喬匯話說到一半，忽然住嘴不說了，轉身就走。
他差點兒說漏了嘴。
我衝他背後喊了一嗓子。
“看清合同，是先款後貨！”
喬匯的腳步遲疑了一下，但他沒有停下來。
“曉得！”
喬匯剛出門，何振生打來電話。
邀請我必須到他家一趟，有重要事情面談。
他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兒。
現在馬上到中午飯點兒，他肯定要留我吃飯的，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喝上幾杯。
讓我猜中了。
來到何振生家。
姜阿姨和阿強已經備好了一大桌子菜。
這一次我可要不客氣了。
我們剛剛入席，何花也趕到了家。
看她笑容滿面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父女倆早就商量好了約我到家吃飯，可她愣是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
“陳總急匆匆離開採摘園，是跑我們家蹭飯來了。”
姜阿姨笑着瞪她一眼。
“陳總怎麼叫來咱家蹭飯，不是你安排的嗎？”
“哈哈哈哈！”
何振生那招牌似的哈哈大笑，瞬間響起。
“得，你這一句話把咱閨女賣了！”
姜阿姨接着何振生的話繼續說道：
“就咱這閨女，身材相貌，在瓊洋市，不說數一數二吧，那也絕對是萬里挑一。學歷不高吧，但是非常好學，正在自修大專，將來再自考個本科，看這學習的勁頭，上個研究生也說不定。論聰明才質，那也是技壓羣芳，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就是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媽～你說啥呢？”
起先，姜阿姨誇讚何花，何花那小臉兒紅撲撲的美滋滋的，更顯得俊俏。聽到後來，覺得她媽這話不對味兒，馬上較真起來。
這自然又引來何振生一陣大笑。
我沒法插話，跟着呵呵笑了兩聲。
“陳老弟見笑了，她們母女倆經常開玩笑。”
姜阿姨卻不承認。
“我什麼時候跟閨女開過玩笑，反倒是你們父女倆，那玩笑什麼時候斷過？”
“好了好了，都坐下，先吃飯。我跟陳老弟還有正事要談。”
何振生趕緊轉移話題。
“我說的也是正事啊！”
姜阿姨依舊不依不饒。
“媽～”
何花在此喊了一聲媽，姜阿姨才呵呵笑着坐在了何振生旁邊。
何花挨母親坐了。
我等着何振生說正事兒來着。
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勸吃勸喝。
直到我們兩人將一瓶1573喝完了，也沒聽到他所說的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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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他會提到椰汁兒的事兒，可他從頭到尾也沒說。
他不說，我也不問。
何花也不提。
這頓飯她幾乎沒怎麼說話。
反倒是姜阿姨，時不時插上幾句話，不是誇獎我年輕有爲，就是讚賞我事業有成，年紀輕輕在瓊洋就搞了這麼一個大買賣，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我只得客客氣氣地表示感謝。
吃完飯，何振生要留我喝茶。
何花和姜阿姨去休息了。
何振生帶我去了他的書房。
他開始搗鼓功夫茶。
我期待着。
我看到的是他的茶藝表演，聽到的是他對茶文化的見解。
他好像是並不想跟我提及椰汁兒的事兒。
他不提，我也不提。
直到我提出告辭，他仍舊沒說。
我出了門，來到寶馬車旁，有一位中年大叔等在那裡。
“何總讓我送您回去。”
我明白了，中午喝了酒，何振生安排了人給我代駕。
我執意推辭。
那人說道：
“希望陳總不要讓我爲難，不把您安全送回，我會被開除的。”
既然如此，我不好意思再拒絕，讓他把我送回了濱州大廈。
第一次在楚香怡給我安排的宿舍裡休息。
好在同宿舍的那幾名職工都回家探親去了，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
躺在牀上，左思右想也沒弄明白，何振生這是唱的哪一齣？
若說是何花安排的，讓何振生請我吃飯，按道理說，就應是因爲椰汁訂單一事。
此事卻隻字未提。
那就絕對不是！
我怎麼也想不通，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是電話把我吵醒的。
馮東昇彙報，喬匯把訂購椰汁的錢打過來了。喬匯在催貨。
想到上午我對他做了承諾，我絕對不會食言。
馬上進入空間，讓如霜開着卡車，到1號倉庫拉了1500箱椰汁兒。
經過空間，直接送到了濱州大廈。
喬匯見送來這麼多，非常驚訝。
“我的天哪！老同學，你是不是送多了？這麼多我可買不起呀！”
我呵呵一笑。
“我知道，喬總不是買不起，是沒有買這麼多。拉來這麼多的目的，是爲了告訴老同學，貨有的是，隨時歡迎訂購。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
“啊！？”
喬匯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並不妨礙他招呼人手卸車。
我的業務員都外出了，樓上只剩下馮東昇一個人在家坐鎮。
卸完500箱。
喬慧問道：
“剩下的是不是讓他們先卸到2樓庫房？畢竟按照合同我還沒有付款呢。”
我又呵呵笑了。
“不必那麼麻煩，貨就在車上放着。你若付了款，就讓他們繼續卸，你若不付款，我就拉走。”
“呃！”
喬匯的表情很豐富，好像心裡很糾結。
付款就得馬上轉給我大幾百萬。
若是此時不訂，他還真擔心錯失良機。
我心中暗笑。
其實這1000箱我是給花準備的。只是到現在爲止，合同她還沒有送過來，那錢自然也沒到我的賬上。椰汁兒是讓如霜順便捎過來的。
喬匯終於沒有再匯款。
而我讓如霜真的把車開走了。
這麼貴重的一車貨，我沒有將它放在採摘園，而是讓如霜開回異度空間，那裡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