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蔚唯發呆,席一揚關心的問:“怎麼了?”
蔚唯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有些熟悉,好像我曾經來過一樣。”
蔚唯是土生土長的濱城人,會來這裡,席一揚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在其他地方,蔚唯都沒有這種熟悉感,卻說這裡有來過的感覺。
難道真如裴錦逸所說的那樣,蔚唯塵封的記憶開始要想起來了嗎?
肯尼亞在幾個助理的族擁下下車,看着面前的緣恩寺,高興的道:“中國果然是地大物博,隨便一個地方的風景都美得讓人窒息,纔看中國幾天,我就已經愛上這裡了。”
“緣恩寺是我們濱城最有名的寺廟,也是國家級保護風景區,山上的風景更加別緻唯美,一定不會讓肯尼亞先生失望。”裴錦逸微笑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上去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走,走到一半時,衆人皆是氣喘吁吁。
席一揚握住蔚唯的手,輕聲道:“這樣你就沒那麼累了。”
蔚唯回以席一揚一個溫柔嬌羞的笑容。
看着他們十指相扣的手指,裴錦逸眸光深邃無邊,爾後神情平靜的繼續邊走邊爲肯尼亞介紹這裡的風景以及緣恩寺的愛情故事。
聽完緣恩寺的愛情童話,肯尼亞感動的眼眶溼潤。
“真是一個美好的愛情故事!”
“是的,因爲緣恩寺是以愛情爲名建的寺廟,所以每年都會有很多情侶來這裡走一趟,在這裡將愛情故事繼續延續。”裴錦逸沉聲道。
“沒想到裴總還會講故事,裴總講得這麼生動,是不是在這裡也有裴總的愛情故事?”向湄兒笑問。
“是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裴總講講你的唄!”肯尼亞充滿期待的問。
裴錦逸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蔚唯,神色溫柔的道:“既然肯尼亞想聽,我就說一個我和妻子的小故事吧…………”
聽完裴錦逸的故事,已經累到喘大氣的肯尼亞用不可思議的目光道:“你的妻子從山腳下一步一叩首的爲你求取平安珠?我們只是走上來就已經累到不行,她這一步一磕頭,那得要多大的毅力?”
“是啊,所以說她是一個傻女人,居然聽信什麼平安珠有保護平安的能量,一步步磕了1314個頭,真的很傻,傻得讓人又生氣又心疼,不過奇怪的是,自從戴上她爲我求取的平安珠,不管再大的危難,我都能挺過去,這幾年也沒有生過一次病,就連一次感冒也沒有。”裴錦逸嘴裡說着責怪的話,眼中卻被一層濃濃的憂傷覆蓋。
人們都知道那是對亡妻思念的疼痛。
而站在他身後的蔚唯,在聽完裴錦逸的故事後,膝蓋處傳來一陣刺痛,她的腦海裡亦是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個畫面。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後跟着一個敲着木魚的和尚,女子一步一叩首的往山上走,膝蓋破了,將白色裙子染紅,她依然頑強倔強的往前行……
接下來的一小段路,衆人在沉默來到山上。
大殿裡,上香的人不是很多,衆人取了香,對着佛像虔誠的拜了幾下,準備到佛寺裡面參觀。
“蔚施主,請留步!”一個和尚聲音急切的道。
蔚唯停下來,一個和尚走到她面前。
“師傅,你找我嗎?”蔚唯奇怪的問。
“是的,蔚小姐,今年是你的還願年,請你跟我到許願樹來取願。”和尚恭敬的道。
蔚唯頓時明白,應該是裴錦逸的妻子許的願,因爲她們長得像,和尚把她當成了蔚唯。
裴錦逸目光期待的看向蔚唯,“麻煩你了。”
蔚唯輕輕點點頭,“麻煩師傅帶路!”
肯尼亞對這種許願樹充滿了好奇,表示也想去看一下,於是衆人都跟着一起過去。
來到寺廟的後院,看到一顆高大的長青樹,上面掛滿了願望。
“我可以掛一個願望嗎?”肯尼亞興奮的問。
“不可以的,施主,許願樹需要足夠的誠心纔可以掛在上面。”和尚道。
“什麼樣才叫有誠心?我心裡充滿了誠心啊。”肯尼亞道。
“最基本的需要從山下一步一叩首的磕頭上來,纔有掛許願樹的資格!”和尚道。
肯尼亞看着滿樹的許願樹,“你的意思是有這麼多人從山下磕頭上來?”
“這是五年時間才積攢下來這麼多的許願盒,如果沒有要求,以緣恩寺的香火,肯定是幾天就要摘下來了。”和尚說話間便用工具將蔚唯的許願盒拿下來。
許願盒被紅絲帶緊繫,蔚唯把許願盒給裴錦逸。
裴錦逸剛要拆紅絲帶,被和尚制止,“許願盒必須要本人打開,纔有效果。”
裴錦逸把許願盒遞給蔚唯,“麻煩你幫我打開。”
蔚唯連忙擺手,“不,不,不可以,我又不是蔚唯,萬一她許的願不靈了,她天上有靈,該怪我了,我不能打。”
“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絕對不會爲難你,而且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也算是你們的一種緣份,除了你,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打開這個許願盒,看在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樣念想的份上,請你幫我打開一下。”裴錦逸眸光乞求道。
別人不知道,席一揚卻是知道的,看到裴錦逸讓蔚唯打開許願盒,他想阻止,又怕讓肯尼亞覺得他是一個小氣之人,只能強忍着心中的怒意。
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像他想象中的一樣了,裴錦逸和蔚唯之間的互動太多了,再這樣下去,裴錦逸勢必會改變蔚唯對他的敵視。
看着裴錦逸祈盼的目光,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裴錦逸說的對,蔚唯已經走了,如果真如師傅所說的那樣,必須要本人打開才靈,那她則是唯一一個最接近蔚唯的人。
同名同姓,就連模樣也一樣。
最終,蔚唯替裴錦逸打開了許願盒,裡面靜靜躺着一個材質非常特別的軟皮紙。
蔚唯打開軟紙,看到上面幾個用血書寫的清秀字跡,頓時,心中一陣錐
痛。
‘我蔚唯願減壽十年換取裴錦逸這一生平安健康!’
什麼樣的深愛能讓一個女人用那麼大的毅力從山下一步一磕頭,爲他祈求平安珠,又用十年壽命換他平安健康呢?
蔚唯手指有些顫抖的將軟紙遞給裴錦逸。
看着上面的字,裴錦逸握着許願紙的手輕輕顫抖,手指關節慢慢泛白。
席一揚也看到上面的字,一時間,內心深處受到強烈的打擊,憤怒與忌妒在胸口交織噴涌。
向湄兒看到許願條上面的字,臉色充滿歉意的道:“裴總,我爲昨天的口無遮攔向你道歉,裴總和裴太太情比金堅,無人能比,我不該懷疑裴總對裴太太的感情。”
裴錦逸強忍着內心波濤洶涌的情緒,強忍着想將蔚唯緊緊抱在懷裡的衝動,小心翼翼的將許願紙摺疊好,放進許願盒裡,然後把許願盒放進離心臟最近的西裝內袋。
“肯尼亞先生,我們去參觀其他地方吧,這裡還有很多好看的風景。”雖然裴錦逸的語氣平靜,但他還是紅了眼眶。
爲了不引人注目,肯尼亞的負責人將隊伍分成三個小隊,分別展開遊玩活動。
裴氏,席氏和向氏陪同肯尼亞一起遊玩。
幾個人邊走邊聊,偶爾翻越一些難走的山路,一路上席一揚和向湄兒爲肯尼亞解讀沿途的風景。
相較於之前能言善辯的裴錦逸,此刻的裴錦逸沉默了許多,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一個小時過去了,衆人在一個涼亭裡休息。
“這裡的風景真的好美,不過爬山也是一件力氣活,一瓶水喝完,現在是又累又喝,要是能在這個時候吃一塊棒冰,那就更享受了。”肯尼亞感嘆道。
蔚唯立刻微笑道:“我剛纔看到有一個賣小吃的小店,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買。”
“唯兒,你在這裡休息,還是我下山去買。”席一揚關心的道。
“不用了,我一會就來,你對這裡比我瞭解一點,你陪肯尼亞先生好好說會話。”蔚唯說着站起來就往山下跑。
看着蔚唯輕快的背影,裴錦逸眸光微動,看向肯尼亞聲音平靜的道:“我去方便一下。”
有人三急,裴錦逸提出這個要求,肯尼亞自然不會拒絕。
“好,裴總快去快回,我還想在到山頂上看看更好的風景呢!”
“一定!”
裴錦逸站起來離開,看着裴錦逸下山的背景,席一揚知道他是故意找個藉口去接近蔚唯的。
雖然心裡很不爽,卻只能強忍着,不一會兒,裴錦逸的背影也消息在他們的視線呢!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蔚唯是體驗到了,雖然這裡的山路並不是非常崎嶇,但往山下走的時候,還是很容易造成重心不穩往前倒的。
蔚唯低頭專心看着腳下的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拐角處迎面而來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正低着頭飛快的朝她跑過來。
當蔚唯擡頭看到男孩時,已經是兩人的身體即將相撞的時候,如果蔚唯不閃開,在強力的撞擊下,男孩可能會被她撞得,從高高的臺階下往下滾。
情急之中,蔚唯身體用力向旁邊一閃,只想躲開男孩,卻忘記了旁邊是險峭的斜坡懸崖,身體在失衡狀態下,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即將走到蔚唯身邊的裴錦逸看到蔚唯的身體往下倒,連忙伸手去拉蔚唯,卻在慣力的作用下,被蔚唯的身體帶着往山下滾。
裴錦逸一手將蔚唯緊緊的抱在懷裡,一手緊緊的護住蔚唯的頭,兩人在慣力的作用下,身體急速往下滾。
堅硬的雜草樹枝一遍遍的刮在裴錦逸的臉上,很疼很疼,他卻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緊緊的蔚唯護在懷裡,爭取讓她受到最小的傷害。
在身體不停的滾動中,蔚唯的頭緊緊的貼在裴錦逸胸口,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聞着他身上的味道,讓蔚唯覺得十分安定,彷彿有他在,她就不會有危險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將他抱得更緊。
真的好奇怪,爲什麼隨着相處的越來越多,她對裴錦逸的感覺越來越奇妙?
雖然她被裴錦逸保護的很好,但她的頭在翻滾之中,還是被重重磕了好幾下,頭上的劇烈疼痛讓蔚唯沒有力氣再去思考裴錦逸給她的奇妙感覺,希望兩人的身體可以靜止下來。
小男孩是瞞着上香的大人偷偷往山後跑的,看到裴錦逸和蔚唯滾下山,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雖然心裡很害怕,卻不敢呼救,嚇得調頭就往回跑。
再加上來後山遊玩的人並不多,裴錦逸和蔚唯滾下山的事情沒有其他人看到,也就沒人及時打電話報警。
滾了不知道多久,裴錦逸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散了架一樣的痛。
裴錦逸知道再這樣滾下去,等滾到山腳下時,兩個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他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準備一會滾到大樹旁邊時用力勾住樹。
他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卻在快要靠近大樹時,和蔚唯一下子滾進一個洞穴之中。
緊接着,裴錦逸感覺到腳裸處傳來鑽心蝕骨的疼痛,因爲身體已經承受極限,這強烈的疼痛讓裴錦逸一下子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而蔚唯的身體在掉進洞中時頭部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只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之後,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
等了很久也不見蔚唯和裴錦逸回來,席一揚坐不住了,拿出手機給蔚唯打電話,電話卻不在服務區,讓席一揚心裡猛得一涼。
看到席一揚的臉色,向湄兒關心的問:“怎麼了?”
“蔚唯手機不在服務區,她會不會出事?”想到蔚唯可能被裴錦逸擄走,席一揚站起來就往山下走。
裴錦逸已經知道蔚唯的真實身份,如今又被他看到蔚唯五年前爲他許下的心願,換作是他,也無法再理性的對待這份感動。
所以他決定不再等了,他要告訴蔚唯一切真相。
不行,他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他必須要儘快找到蔚唯,阻止裴錦逸。
見席
一揚腳步匆忙的離開,向湄兒看向肯尼亞,“蔚唯的手機沒有信號,可能是出了事,我們也下山幫忙尋找吧?”
肯尼亞一聽,神色嚴肅的道:“好!”
席一揚一行人在山上找了好久,不僅蔚唯的手機沒信號,就連裴錦逸的手機也沒有信號,這讓席一揚更加斷定他們兩個人就在一起。
只是他們將整個緣恩寺都找了一遍,天都黑了,還是沒有裴錦逸和蔚唯的下落,這讓席一揚心裡着急不已,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幫忙尋找。
…………
蔚唯醒來,眼前一片漆黑,嚇得她連連尖叫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裴錦逸被蔚唯充滿驚恐害怕的聲音從昏睡中驚醒,忍着身上的疼痛,從身上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將原本漆黑的洞照亮。
“唯兒,別怕,我在這裡!”裴錦逸的聲音溫柔中帶着虛弱。
看到光亮後的蔚唯這才停止拳打腳踢,慢慢平復情緒。
“別怕,我在這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你。”裴錦逸溫柔的聲音在蔚唯耳邊輕輕縈繞。
蔚唯看向裴錦逸,發現他臉色蒼白不已,連忙坐起來想要過去看看,她的腳剛一動,裴錦逸就發出痛苦的聲音。
蔚唯低頭一看,看到裴錦逸的腳上被一個黑色的鐵匣子夾住,她剛纔不小心踩到那個匣子。
“你忍一下,我這就幫你打開。”蔚唯說着用力試圖打開,可是她用力全身的力氣,那個鐵匣子還是紋絲不動,反倒因爲她的動作,讓裴錦逸疼得發出幾聲低吼。
聽着裴錦逸強忍着痛苦的聲音,蔚唯心痛不已,眼淚控制不住的掉落。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緊?”
“別哭,我沒事,你不要擔心,這可能是別人挖來打獵的洞,結果沒有夾到獵物,夾到我這個大活人了,這個東西沒有專業的工具,靠人爲是打不開的。”
裴錦逸聲音強裝輕鬆,實則他已經虛弱到不行。
他渾身疼痛得像散了架一樣,而且還發了燒,再加上又渴又餓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但爲了不讓蔚唯害怕,他強撐着不讓自己再次昏過去。
蔚唯聽到是打獵物的夾子,眼淚流得更多了,聲音哽咽的問:“這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它夾着你的腿?時間長了,你的腳可能會廢掉的。”
“沒事,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裴錦逸強扯着微笑道。
蔚唯見狀,大聲的呼喊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
“別喊了,他們應該沒想到我們滾到山下了,這裡應該沒有人,這裡雖然沒有大型食肉動作,但小型的還是有的,不要人沒有喊到,反倒把它們引過來了,你還是保留點體力,明天想辦法爬出這山洞,再找人來救我吧!”
聽裴錦逸這麼說,蔚唯不敢再喊,生怕將野狼什麼的食肉動物引過來。
“你怎麼這麼傻,我三番兩次的針對你,給你臉色看,你爲什麼還要救我?如果沒有跟我和起滾下山,你就不會受這樣的罪了。”
“你說的對,如果我不拉你,就不會滾下來受罪,但我的心告訴我,如果我看到你有危險,而不出手相助,我會自責,痛苦,遺憾一輩子,所以,我只是跟着我的心走,你不用感到內疚和自責,在我面前,你永遠不用這樣。”裴錦逸聲音無比溫柔的道。
蔚唯知道裴錦逸救她,是因爲她這樣和蔚唯一模一樣的臉,以前裴錦逸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只覺得他很虛僞。
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對亡妻癡情到如此不悔的地步?
直到今天,她親眼看到蔚唯爲裴錦逸許下的心願之後,她才知道他們的感情有多麼的深厚,深厚到別人只是懷疑,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慚愧。
“裴錦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表現是一件非常危險的行爲?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你對裴太太的感情那麼深,深到愛屋及烏連和她長得一樣的女人都要拼了命的照顧,她們也整容成裴太太的樣子,從而利用你,你豈不是非常危險?”蔚唯輕聲道。
裴錦逸臉上強扯出一抹儒雅好看的微笑,“你是在關心我嗎?”
雖然他的臉色很蒼白,但依然無損他俊美的容顏,兩個又離得這麼近,一時間,蔚唯的心控制不住的跳動。
“不管怎麼說,你今天都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懷抱幫我減輕了很多衝動阻力,我估計我還沒有滾到這個洞裡就會沒命了,更別說這洞裡還有這麼一個致命獵獸器等着我,我對你說那些,只希望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拿生命開玩笑。”
雖然渾身都在叫囂着很疼很難受,但能夠換來兩個人此時的平靜相處,裴錦逸內心還是非常滿足幸福的。
“如果是別人,我不敢肯定,但那個人是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不會害我。”裴錦逸原本虛弱的聲音在這一刻無比的堅定響亮。
只是他的力氣也只維持這一刻,說完這些話,他的意識越來越迷糊,雖然他強力剋制,但身體的虛弱已到極限,意識還是不由他控制的陷入昏迷。
蔚唯並不知道裴錦逸已經昏迷,假裝兇狠的道:“誰說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了,我告訴你,我纔不是什麼善良之人,我是正宗的刀子嘴刀子心,就算你今天救了我,說不定哪天我就反咬你一口。”
等了好一會,裴錦逸都沒有迴應,蔚唯叫了兩聲,‘裴錦逸,裴錦逸……’
見他沒有反應,蔚唯擔心了,小心的避開裴錦逸腳上的夾子,來到裴錦逸面前,看到他雙眼緊閉,臉色白得嚇人,眉頭緊皺成山川,讓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幫他撫平皺眉。
當她的手一觸碰到裴錦逸的皮膚,蔚唯心裡一驚。
好燙!
他發高燒了!
受了這麼重的傷,又發着高燒,這樣昏迷不醒下去,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裴錦逸,你不要睡了,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蔚唯邊揉裴錦逸的臉,邊聲音溫柔的呼喚,希望能將他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