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城播界連開數槍,卻連個人體描邊大師的成就都沒跳。
但這幾聲槍響,卻把宅男和新野信秀嚇得夠嗆。
宅男直接屁滾尿流爬進自己的房間,砰一聲把門死死關上,新野信秀也想這麼做,但一顆子彈幾乎是擦着他的脖子,打在了身後的門板上,把他給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公寓其他租戶同樣聽到了動靜,一時間隱約的哭聲,從好幾個房間裡傳了出來。
茨城播界眼睛一亮,一邊用槍指着彥真輝躲藏的牆壁,一邊緩緩後退。
“出來!你給我出來,不然我就打死其他人!”
彥真輝毫不懷疑茨城播界的狠辣,這傢伙就因爲劍道比賽輸了,都能去殺人提升自己的劍道實力,現在怎麼可能會因爲下不了手而停手?
要走出掩體,束手待斃嗎?
當然是不可能了!
彥真輝心裡很清楚,哪怕自己走出去,茨城播界還是可能會用殺死其他人的方式,來展現自己的“強大”,他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毫無理智可言。
見自己的威脅沒有什麼作用,茨城播界更是惱怒,譏諷道:“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你就忍心看着這些無辜的人被你牽連嗎?”
一邊說着,茨城播界快速後退,很快找準了一個傳來哭聲的房間,狠狠用力踹門。
彥真輝看準時機,從藏身的牆壁後面衝了出來。
“你果然忍不住了,給我去死吧!”
砰砰,又是兩槍。
但他槍法的確太爛,還是沒有打中彥真輝。
彥真輝施展左右橫跳身法,茨城播界也沒辦法好好瞄準。
纏鬥了十來秒功夫,茨城播界的手槍卡殼,沒子彈了。
“該死!”
茨城播界怒吼一聲,直接把手槍砸了過來,又在懷中摸索出一顆手雷。
彥真輝當時都驚了。
這傢伙,到底是哪裡搞來的這些東西?
島國極道屬於半合法的存在,但治安狀況其實還算不錯,尤其是對於槍械,管理得非常嚴格,一般人甚至根本就接觸不到槍械的存在。
從這一點上來說,島國在這方面的管理,甚至比上國都要出色。
上國在差不多五十年前,都還沒有明令禁槍,民間自制熱武器、民兵裝備多到氾濫,以至於治安狀況不佳,車匪路霸橫行。
後來上國進行過專項打擊,又立法禁止民間持有槍支,情況纔開始慢慢好轉起來。
但茨城播界居然連手雷都搞出來了,這傢伙真的已經是徹底瘋了。
彥真輝速度極快,趁着茨城播界想要去把保險栓的時機,不過危險的衝了上去,一刀砍在茨城播界脖子上。
早在剛纔茨城播界第一次拿出手槍的時候,彥真輝就地一滾,不僅躲過了茨城播界的射擊,順便還把他掉在地上的武士刀給撿了起來。
只是茨城播界已經有些癲狂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武士刀鋒利到了極點,割開他的喉嚨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鮮紅的血噴涌而出,茨城播界已經裝在保險栓上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了下去。
幹掉茨城播界,彥真輝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新野信秀跌跌撞撞跑到彥真輝面前,低頭鞠躬道歉:“對不起,真輝君,是我連累你了。”
彥真輝隨手把武士刀丟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新秀,不用這麼客氣,而且該道歉的是我,這傢伙一直想殺我,是我連累了你。”
“那……要報警嗎?”
“嗯,報警吧!”
得到報警的警察反應速度還是挺快的,畢竟茨城播界從監獄裡逃脫,是東京警戒的醜聞,東京警察首先想到的並不是立刻把茨城播界抓捕歸案,而是儘量想辦法把醜聞遮掩下去。
因爲打點得當,媒體這邊居然暫時還沒有得到消息。
帶隊來到現場的警察姓近藤,還是警視級別的高官。
他先是掃了一眼地上茨城播界的屍體,隨後快步向彥真輝迎了上來:“真輝君,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們警方失職,讓你受驚了,我代表東京警視廳,向您道歉。”
彥真輝嗯了一聲:“先把屍體收殮了吧。”
說話間,一陣嘔吐聲從彥真輝背後傳了過來。
彥真輝回頭看去,卻見一名警察正從茨城播界之前衝出來的房間跑出來,他神色慌張,滿臉驚恐:“警視,出狀況了。”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你們可是警察,你們的責任是保護人民,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慌張,懂嗎?”
近藤威風凜凜的訓斥了一番手下,又衝彥真輝歉意地笑了笑:“抱歉,真輝君,還請你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彥真輝點頭,默默跟上。
近藤警視注意到了這點,但卻並沒有反對。
近藤警視走進房間,看到裡面的狀況,也是臉色鉅變,憋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憋不住,轉身逃出去劇烈嘔吐起來。
原來房間裡竟是一地的腐爛碎屍,原來住在這個房間裡的租戶,被茨城播界殺死並碎屍了。
哪怕是彥真輝,看到這一幕也是噁心的不行,急忙轉開了目光。
現在他心裡有些後悔,茨城播界死得太痛快了。
現場衆人心情都很低落,彥真輝草草做完筆錄,便回到家中,心情低落了好幾天,才終於恢復過來。
警方這一次把媒體打點的不錯,茨城播界越獄,隨後被殺的事件,並沒有什麼媒體大肆報道。
只有幾家發行量不大的媒體,稍微提了幾句。
很多不知就裡的普通人,還以爲茨城播界越獄,立刻就被擊斃了,卻不知道已經有一家人慘死在了他的刀下。
茨城播界的死,讓彥真輝和衆女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但所有人都知道,在這背後的始作俑者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誰也無法保證,那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賬,到底會不會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
無論如何,生活都還要繼續,在茨城播界事件平息之後,彥真輝依舊過着一成不變的生活。
每天上學放學,晚上去近江居酒屋工作,抽空給古河凜補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