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總是這樣無法忍耐。
我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肆意的流轉。
霍少寒的動作,就愈發大膽了!
布料撕碎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我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深深的刺激着我的神經。
他用力的將我抵在牆上,問我,“想起來了麼?”
他說,“就是這種感覺,葉佳宜,就是這種感覺!你,只屬於我的感覺!你只屬於我霍少寒一個人!現在是,將來更是!所以,不必怕!”
他說着,就突然抱着我在牆面上滾動,一直挪動到門口的位置,他忽然擡手,啪嗒一下關上了燈,“所有的黑暗,都有我來替你承擔!”
他說,“女人,你只管享受就好了!”
然後,他就暴力的直接刺入我的身體,給予我最撩人的撞擊!
靈與肉的契合,大約說的就是如此吧。
跟霍少寒融爲一體的時刻,都讓我分外感動。
就好想棲息在這個懷抱裡,直到永遠!
這一夜,霍少寒死死的抱着我的腰身,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次,我們才疲累的倒在臥室的大牀-上,沉沉的睡去。
因爲折騰到很晚,這一覺,就睡的特別沉。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我們的身體,依然緊緊的相擁着。
我摸着霍少寒濃黑的眉毛問,“以後的每一個清晨,我們是不是都可以這樣一起醒來了?”
霍少寒就眯着饜足的魅眼道,“還不行,再給我一些時間。”
之後,他就起牀去了公司。
我知道,白家,還沒有一個結果。
他是要在最後拖垮白家!
我知道,霍少寒是要報仇!
他向來也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況且……孩子的那筆賬,我還從未跟他算過!
所以,我並沒有阻止霍少寒。
可是事實上,白家因爲瀘水商業街的項目,氣數已盡了。
在國內,白家成也瀘水商業街,敗也瀘水商業街。
之於白家最開始的根基,是在國外的業務。
當初白家在霍家和路家面前,並不足爲懼,就是因爲霍家和路家一直都有很深的根基,而白家並不是。
可是後來白家一夜之間暴富了,是因爲在海外的業務牽涉甚廣。
所以後來有一次,霍少寒出國了,就是在跟我提出離婚之後的那一次,他出國,就是深入了白家在海外業務的那條線。
我並不知道霍少寒究竟對白家在海外的業務做了什麼。
但是他當初所做的事情,卻在這個時間奏效了。
兩天後,我就聽說白傑的父親被警局的人帶走了瞭解情況,說是海外的業務涉嫌違法。
我後來問霍少寒,霍少寒才同我道,“白家之所以會在短時間內積累龐大的財富來打點國內的關係,就是因爲在海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而他在國外摸清了他的底細之後,卻並沒有直接掌握白家違法犯罪的證據。
所以他只是悄悄的在白家的業務上布了一條線,也佈置了自己最信任的內應。
幾個月下來,效果顯著,果然抓到了白家的一些把柄,交給警方,警方順藤摸瓜,就真正查到了白家那些違規的業務。
這樣一徹查下來,白家基本上就被一鍋端了!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白傑入獄的這天,霍少寒帶着我去親眼見證。
我也是在這一天見到了白家的陣仗。
所有跟這個案子有牽涉的人,基本上都被判了有期徒刑。
不用猜,也知道是霍少寒的手筆。
白家如今靠的就是白老爺子和白傑,而今,他們兩個倒下了,牆倒衆人推,誰也保不了誰。
頃刻之間,霍少寒只要稍微推波助瀾一下,他們就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就連白傑的母親,也鋃鐺入獄!
老天爺就彷彿應景似的,空中飄下細密的小雨來,頗有幾分清明時節雨紛紛的味道。
白傑整個人都悽哀的說不出話來。
看着霍少寒的眼睛裡,充滿了惡毒。
“霍少寒,你等着!”他從牙縫裡道,“我不過就是輸了這一次,你等我出去,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好下場!到時候,我會把你整的更慘!”
霍少寒就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都是不屑,“究竟是什麼樣的盲目自信還可以讓你在這裡大放厥詞?”他問。
白傑整個人就瘋了一般的衝向霍少寒,想要對他動手!
但是很快,就被身後的人拉住。
他就血紅着眼睛嘶吼,“你等着!等着!”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好像就是覺得,白傑的事情,一直都交給霍少寒出手了,可是他害死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又將我扔到海底……那些傷害和侮辱,我卻好似沒有做什麼,心裡就很是不服氣。
所以我竟然在最後的一刻,沉默的朝他走了過去,在他的身旁站定。
“白傑,別叫了。”
我淡然的問,“你最近,去醫院做過全身檢查了嗎?”
白傑大概是被我問懵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我就冷漠的嗤笑一聲,“應該是忙着拯救公司,還沒顧得上吧?”
我說,“真對不起,你應該早一點去做個全身檢查,也許,就沒有心情在這裡放狠話了。”我說,“也許,你會忽然很享受在監獄裡的生活。”
“畢竟,出來和進去,其實沒多大區別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白傑一臉的懵逼。
“你說什麼?葉佳宜?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懼。
這就夠了。
我告訴自己,夠了。
葉佳宜,你已經足夠殘忍了。
對待對手,足夠了。
我一遍遍的在心裡對自己說。
可是當我回到霍少寒身邊的時候,手心裡還是生滿了汗。
霍少寒的眼中同樣有着不解,“怎麼回事?”他問我。
可是我抖着脣瓣,狠狠的顫抖着,半天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是一個秘密。
一個……殘忍的秘密!
殘忍的,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多可怕,我竟然將這個報復一直堅持下來了。
其實,這並不是我親手謀劃的一個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