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忍不住問他,“那你怎麼讓一個粉絲近了身的?不應該啊!”
尤尊就道,“那沒辦法,這丫頭混到我粉絲會的會長,還是vip超級粉絲羣的羣主,幾乎我的每一個線下粉絲活動,她都把自己搞成一個頭目,這樣強大的存在感,想讓我忽視都不行……”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這小丫頭,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老實說,這趟奧地利之行,因爲有尤尊的陪伴,就顯得不那麼寂寥了一些。
可當我從音樂學院往住處走的這段路上,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感。
因爲住的地方是君姐安排的,離音樂學院不遠,不必要搭車,我就來回用步行的。
只是每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走在這靜謐的街道上,心裡就生出一種極度的不安來。
這種不安,拋開了白日裡的忙碌和繁瑣,在這暗夜裡肆意的滋生,如藤蔓般放肆生長。
我後來才體味到,其實這叫做想念。
我不得不承認,我想霍少寒了。
我想到當初我去曼哈頓學院的時候,他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將我扛進了當地的旅館裡,肆意宣泄彼此心中的愛戀。
我想念他當初放下一切追逐我到國外來,跟我一起在這暗夜裡去尋那可以看得見浪漫煙花的橋。
我想念我們兩個人依偎在國外的橋上,相互取暖的時候。
哪怕兩個人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也不必做,就只是靜靜的坐着,都是一種肆意的享受。
因爲那時候的我們,兩顆心,狠狠的纏繞在一起。
可是現在呢?
明知道我就在奧地利,可霍少寒……卻沒有再追來了。
這是我來奧地利的第四天,依然沒有他的消息。
那麼剩下來的三天,我竟也不再抱有幻想和希冀了。
就在我如是想着的時候,突然,一個酒瓶子突然就蹦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腳邊。
我打了個激靈,狠狠的嚇了一跳。
靈精的擡起眸子來朝四周望去,纔看到右前方有個小酒館,不知道哪個喝醉的酒漢,將酒瓶子扔了出來。
遇到這種情況,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迅速逃離現場。
畢竟我對奧地利這地界兒着實有些不熟悉,聽說晚上的醉漢,是挺可怕的一個存在。
可我到底是跑的慢了兩步,那醉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酒館裡竄出來,三兩步就擋在我的身前,提着我的衣領道,“……”
我實在是聽不懂,總之那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就要摸我的腰。
我嚇的一把推開他,就想着怎麼逃跑。
奈何那人偏偏抓的我死緊,我推都推不開,他就又嘰哩哇啦的跟我說了一大通。
我聽不懂他的話,但能看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那一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會是真的碰上流氓了吧?在這鬼地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條件反射的去掏口袋裡的手機,準備向尤尊求救。
奈何那人反應比我還要快!一把就扼住了我的手腕,讓我疼的動彈不得!
語言的不通,幾乎讓我忘了要怎麼開口,最後實在怕極了,就蹩腳的喊了一聲help……
結果那人一聽,就一個巴掌朝我的身上打過來!
我一偏頭,那一巴掌,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肩上。
然後在我反應不及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撿起了剛纔扔掉的碎酒瓶子,剩一塊很大的玻璃碴,那人拿起來,就直接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不經意的一個轉頭,那玻璃碴子就在我的脖子上,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尖銳的疼痛感,讓我愈發清醒,恐懼就來的更加兇猛,“Please!Please!”
整條街道上,都開始充斥着我的求救聲。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求救聲似乎是激怒了那人,那人竟然舉着玻璃碴子就朝着我的頸動脈揮了下來!
我是真的眼睜睜的看着他拿着那玻璃碴子朝我的頸動脈插過來!他下的是死手!
他想我弄死我?!
幾乎是這個念頭剛衝進我的腦海時,那玻璃碴子就下來了。
刺鼻的鮮血的味道,一下子就噴滿了我的鼻息。
我嚇的閉上了雙眼。
可唯一意外的,就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不對,我猛然張開雙眼,就看到一個身着藏藍色風衣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一腳踹向了剛纔的那個酒鬼!
那凜然的架勢,優美的動作,瞬間,就點燃我剛纔死寂的心。
明顯的感覺到心跳如擂鼓般的震動,我激動的張了張口,“霍……”
那人恰在此時轉頭,就將我剩下的兩個字,全都堵塞在了喉嚨裡。
聶銘宇回頭看了我一眼,十分緊張的問我,“你沒事吧?”他用最快最短的時間,在我的身上掃視了一圈,似乎在檢查我是不是有傷口。
我卻全然的愣在了當場。
不是霍少寒,是聶銘宇?
我不是在做夢吧?
怎麼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在做夢?
可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巡邏的警察趕來了,三下五除二,就將被聶銘宇踢倒了的酒鬼給抓了起來。
而我跟聶銘宇,自然也是沒有幸免的,被帶到警局裡瞭解情況。
我看着奧地利的當地警局,頓時覺得真新鮮,沒想到來學個爲期一週的培訓,也能進一趟警局。
整個被審訊的過程,基本上都是由聶銘宇來完成的,因爲我實在不會說當地的語言,我不知道他們說的酒精是德語還是什麼,總之,看着他們說話,我覺得特像在看啞劇,哦,不,比啞劇還要更精彩一些。
後來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翻譯,能跟我說中文,我纔算可以正常的跟她交流,並且把剛纔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解釋了個清楚。
他們對了我跟聶銘宇的審訊結果,最後聶銘宇又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放我們走了。
離開警局的時候,我整個人還處在懵的狀態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驚愕的問身旁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聶銘宇就一邊捂着自己的肩膀,一邊道,“我纔要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當時聽你喊救命,我還以爲是想你想的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