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勸服瞎婆子搬家的人?”中年男人囂張的問。
許諾看着男人手中的斧頭,知道來者不善。
“你就是齊虎!”
雖然沒有見過,許諾也猜到能說這話的人,一定是老街釘子戶的一員,其他人都聽馬婆婆的話搬走,面前這人自然是混社會的齊虎。
齊虎把斧頭往桌子上重重一砍,斧頭陷進桌子裡,目光兇狠的看着許諾。
“既然知道你齊爺的名號,還敢和你齊爺作對,你膽子不小嘛!”
許諾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強裝鎮定的道:“老街是政府批下來要重建的,你再不願意也要順從民意,而且政府給予大家足夠的拆遷費和安置房屋,你爲什麼要拒絕這麼好的條件?”
“我沒有拒絕,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賠償金,沒有一千萬,休想讓老子搬走,回去告訴你們領導,今天不許派車接人,誰敢來我就剝死他。”齊虎面目猙獰的冷聲威脅。
見齊虎恐嚇許諾,馬婆婆拄着柺杖上前,氣憤的道:“齊虎,你不搬就算了,你憑什麼不讓我搬?”
“老傢伙,老子說不讓你搬,你就不能搬。”齊虎一臉蠻橫。
馬婆婆今年七十多,被一個小輩在她面前自稱老子,氣得揚起柺杖就朝齊虎打去。
“臭小子,敢在我面前稱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齊虎一下抓住柺杖,用力往後一推,馬婆婆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許諾連忙跑過去,還是讓馬婆婆一頭撞到牆壁上,額頭瞬間有鮮血流出。
“婆婆,你感覺怎麼樣?”許諾擔心的問。
“我,我……”馬婆婆年紀大了,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撞擊,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齊虎身後的人見馬婆婆滿臉鮮血一動不動,驚慌的問:“齊哥,她該不會是死了吧?”
齊虎也有些害怕,但還是裝着膽子道:“是她自己站不穩摔的,不管我的事。”
許諾憤怒的道:“你們給我記住,婆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說着抱起馬婆婆站起來就走。
對於許諾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輕鬆抱起馬婆婆,幾個大男人都非常驚訝,以至於許諾走到門口,纔有人大聲說。
“齊哥,不能讓她走,要是老太婆真死了,你要坐牢的。”
齊虎聽罷,一把上前抓住許諾的胳膊向後拉,“你給老子回來。”
許諾抱着人,一下被齊虎拉的重心不穩向後摔。
爲了避免撞到馬婆婆,給她造成二次傷害,許諾用一隻胳膊着地作爲支撐點,胳膊肘被撞得磨掉一大塊皮,鮮血直流,疼得許諾眉頭皺起。
“你想幹什麼?殺人滅口嗎?你覺得在這裡到處都是監控,殺了我你能逃得了嗎?”許諾忍着胳膊上的疼痛,目光冰冷的瞪着齊虎。
齊虎被許諾的眼神嚇到,看着地上的血跡,不由向後退了兩步。
“齊哥,我認出來了,這女人是帝古集團的大少奶奶,反正這老太婆也死了,不如我們幹票大的,把這女人綁了,問古家要他個幾億,這輩子就再也不愁了。”染着黃毛男子興奮的道。
聽到黃毛男子這樣說,齊虎看着許諾的眼睛都直了,“難怪長得這麼漂亮,原來是帝古集團的少夫人,就按你說的辦,把這娘們給我綁了。”
許諾迅速站起來,一把拿起陷進桌子裡的斧頭,指着面前的幾個男人,“別過來,不然我就砍死你們,以古家的實力,就算殺了你們,我也不會坐牢。”
這些人都是混社會的,哪裡會把許諾放在眼裡,幾個人一起走向許諾,其中一人趁許諾不注意,一把將她手中的斧頭搶過來,另外兩個男人拉住許諾的胳膊,將她控制住。
許諾見不是他們的對手,也不再反抗,儘量拖延時間,尋找求救機會。
“先送婆婆去醫院,賠償金的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如果你們真的綁架我,拿到錢也要過那種逃亡的日子,你們覺得值得嗎?”
“真有了一億,我們逃到哪裡都不用愁。”齊虎說着拿起一塊布將許諾的嘴堵住。
“齊哥,這女人可是古墨琰的女人,大佬的女人姿色就是一等一的好,好想嚐嚐大佬的女人玩起來是什麼感覺?”一個男人色眯眯的道。
齊虎看着許諾無可挑剔的臉蛋,笑得一臉淫蕩,“那感覺一定很爽!”說着兩隻手伸向許諾的胸口。
看着齊虎伸過來的手,許諾用力的掙扎,卻掙脫不了禁錮她的手,心裡又急又氣又絕望。
這裡沒有人,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收回你的髒手!”一道冰冷的厲喝聲從門口傳來。
同時,一塊小碎石打到齊虎的手背上,疼得他立刻縮回手。
許諾看到站在門口的古墨琰,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他是那麼的高大威武,讓她眼前一亮,同時又充滿擔心。
她知道古墨琰身手不凡,對付這幾個人絕對不在話下。
但這些人手裡不是鋼管,長刀就是斧頭,他手無寸鐵,功夫再好也難免受傷。
“走,快走……”被塞着嘴巴的許諾努力發出幾個音,對着古墨琰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希望他能看懂,儘快離開。
但古墨琰就是不看她一眼,急得她直跺腳。
齊虎看着氣度非凡,充滿貴氣的古墨琰,表情愣了一下,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哪來的小白臉,趕快滾,否則老子的拳頭饒不了你。”齊虎惡狠狠的對古墨琰揮了揮緊握的拳。
古墨琰目光充滿不屑和藐視,“就憑你也配?”
“齊哥,他是帝古集團老總古墨琰,這女人的老公。”黃毛男子看着古墨琰身上的強大氣場,聲音有些弱弱的道。
齊虎一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眼中冒出貪婪之色,“綁這個女人,古家不一定給錢,但是綁了這個男人,古家百分百會給錢,兄弟們,把這個男人拿下,咱們就發大財了。”
“你說的對,我無比討厭這個女人,巴不得她死,如果你們綁了她,我還會感激你們替我除去心頭之恨。”古墨琰冷聲道。
“我不信,你討厭她,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碰她?”齊虎道。
“因爲她……”古墨琰冷冷的目光看着許諾,“再不好也是我的女人,你沒資格碰她一根頭髮!”說着迅速飛出一腳踹在齊虎的肚子上。
齊虎始料不及,一腳被踹翻在地,肚子擰在一起的痛,氣得大喊:“你們想發財就給我把他抓住。”
七八個拿着斧頭鋼管長刀的人衝向古墨琰,亂砍一通。
看着古墨琰置身在危險之中,身影利落的躲開一個又一個攻擊,並且迅速擊中敵人要害,疼得那些人倒在地上起不來。
短短几分鐘,最後一個人也被他放倒在地,而他沒有一絲負傷,許諾在驚訝他有如此好身手的同時,一個懸着的心也悄悄放下。
看着古墨琰像古裝劇裡的冷酷殺手一樣神武,許諾的眼裡浮起一抹欽佩,一時失了神,忘記先逃跑,被齊虎拿着斧頭從後面掐住脖子,鋒利的斧頭架在她動脈處。
“臭小子,功夫不錯很囂張嘛,你信不信我立刻砍斷她的脖子?”齊虎說着手動了一下,許諾脖子立刻被割出一道傷口,鮮血涌了出來。
古墨琰眼底迅速閃過一抹薄涼冰冷,嘴角勾起不屑,“剛纔我不是要救她,只是好久沒活動筋骨,陪你這些人練一下,你快殺了她吧,我一定在你墳頭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讓我省了一筆錢,不用賠償你家的拆遷款。”說完轉身就走。
看着古墨琰轉身,許諾心疼到窒息,她看到他來,還擔心他會受傷,而他卻只是爲了活動筋骨,並未想過救她。
對於古墨琰的絕情狠心,齊虎也是一愣。
也就是在他發愣的剎那間,古墨琰迅速的轉身,一把抓住齊虎拿斧頭的手,將他扳倒在地,動作之快猶如颶風過境,讓人過目不及。
齊虎身材肥胖高大,力氣也是大得驚人,被古墨琰扳倒在地後,努力掙扎着要砍古墨琰,兩人的手握着斧頭彼此僵持不下,在打鬥中,古墨琰的肩膀被斧頭劃了一下,白色襯衫被劃破一個口,鮮血迅速將襯衫染紅。
許諾見狀不停的擰動雙手,想要將手上的繩子掙脫去幫忙,就在他們僵持之際,染黃毛男子拿着鋼管從地上爬起來衝向古墨琰。
在鋼管落在古墨琰頭上的剎那,許諾想也不想的衝上去,鋼管重重的砸在許諾後腦勺上。
許諾頭上傳來劇痛,眼前一黑,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看到許諾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古墨琰心裡某個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般,疼痛難言。
在那一刻,力量大爆發,一下搶回齊虎手中的斧頭,在黃毛男子手中的鋼管再次落到他身上之前,用力向後一揮,伴隨着黃毛男子殺豬般的嚎叫聲半隻手臂掉在地上,鮮血撒了一地。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黃毛男子在地上疼得打滾,哀嚎着叫喊。
其他人看到地上的斷肢,臉上皆是嚇了一跳,尤其在聽到外面警車的聲音,一個個也不管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就跑。
“許諾,你醒醒!”古墨琰將許諾搖晃了幾下,許諾都沒有睜開眼睛,抱起她就往外跑。
…………
許諾醒來時,後腦的疼痛讓她皺起眉頭,消毒水的味道告訴她,她在醫院裡。
慢慢睜開眼睛,室內一片昏暗,站在窗前的一抹身影嚇了她一跳。
“古墨琰?”看着身影,許諾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擡手摸向牀頭的開關。
‘噔……’一聲,房間的燈亮起,刺得許諾眼睛閉起。
待適應燈光後,才重新睜開眼睛,看到身材頎長,穿着一身休閒裝的古墨琰站在窗前。
想到他被斧頭砍傷,許諾關心的問:“你的傷嚴重嗎?”
古墨琰轉身,目光嚴肅的看着許諾,“你不是一直很想霸佔古家嗎?爲什麼還衝上去救我?”
許諾沒想到他這麼問,先是一愣,再微微一笑,“你爲了救我受傷,我要是見死不救,得到再多的錢,也用的不安心。”
“只是因爲不安心?”古墨琰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不然你以爲呢?”
也是,他對她那麼惡劣,難不成還想她是因爲愛?
心裡冒出‘愛’這個字,古墨琰自己都震驚了。
他居然想讓許諾愛他。
古墨琰繃着一張臉,聲音高冷的道:“算你還有點良心,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不要亂動,你要是傻了,就只能任由我欺負了。”
“你放心,我就算是傻了,也會做一個絕不讓人欺負的傻子。”
“那就好!”古墨琰轉身離開。
“馬婆婆在哪裡?我要去看她!”許諾說着掀開被子下牀。
剛走一步,眼前一陣旋暈傳來,身體向後倒。
古墨琰手疾的迅速接住許諾即將倒地的身體,將她抱在牀上。
“你不想活了?”古墨琰厲聲喝斥。
見古墨琰這麼兇,許諾也很不爽,“我死了不是正如你意,你正好可以把楊雪兒娶回家,不用想方設法逼我離婚了。”
“懶得管你,你要死就去死吧!”古墨琰氣沖沖的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聲音冷漠的道:“馬婆婆好好的。”
對着緊閉的房門,許諾做了一個鬼臉!
“面癱,小心被自己凍死!”
她的這個充滿孩子氣的舉動被站在門口的古墨琰,通過玻璃小窗口盡收眼底。
雖然聽不到她的話,但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這一次古墨琰沒有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別樣可愛。
聽到古墨琰說馬婆婆沒事,許諾就放心了,知道腦震盪不是兒戲,也就不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乖乖的躺在牀上,又覺得無聊,看到牀頭櫃上有幾本未開封的雜誌。
許諾暗想VIP病房就是好,連提供的雜誌都是新的。
許諾看了一會,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爲是古墨琰,頭也不擡的問:“這麼快回來了?”
“這麼快又想我了?”一道女裝男聲的彆扭聲音響起。
許諾擡頭,看到陳漫那張充滿壞笑的臉。
“漫漫,你怎麼還沒有下班,快坐!”許諾拍着牀邊微笑道。
“剛結束一個手術,幾天不見,你和古墨琰感情進步神速嘛。”陳漫高興的笑道。
“他恨不得我死,我也恨不得他消失,哪裡有什麼感情啊。”
“是嗎?那他怎麼那麼緊張你?”陳漫疑惑的問。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時昏迷了,怎麼會知道?我也是聽下面的護士說的,當時古墨琰滿臉焦急的抱着你來到醫院,從你搶救一直守着你到剛纔,如果他不在乎你,又怎麼會親自送你來醫院?”
許諾想象當時的畫面,心裡有些溫暖,但還是違心的道:“你不知道他有多變態,在他沒有折磨夠我之前,他是不會讓我死的,他就是要讓你生不易,死不能,絕望到懷疑人生才痛快。”
陳漫對於許諾的話一向不懷疑,“那他還真是超級變態啊,聽同事說你被傷到了頭,現在感覺怎麼樣?”
“頭還暈,剛纔起牀差點摔跤!”
“那你要注意了,千萬不要亂動,腦子受傷可不是兒戲,休息不好會影響智商的。”陳漫嚴肅的道。
看陳漫嚴肅認真的模樣,許諾想起她差點摔跤後古墨琰的喝斥。
雖然是喝斥,卻也包含着關心,她不該那樣頂他。
“我知道了!”許諾乖巧的回答。
“那你好好休息,雜誌也不要看了,對眼睛不好,晚上我就不陪你了,思思在家裡。”
“你快回去吧,別讓她等太久!”許諾催促道。
陳漫囑咐了一下許諾注意事項後便離開,沒過一會,病房門又打開,許諾以爲是陳漫還有什麼要和她交代。
“你怎麼跟老太太似的,沒完沒……”在擡頭看到提着袋子的古墨琰時,許諾愣住了。
“你怎麼回來了?”她以爲他被她氣的不會再回來了呢。
古墨琰將袋子放在桌子上,眸光冰冷的道:“耽誤你會情郎了?”
許諾看着袋子上飯店的名字,知道他去買吃的了,心裡不禁一暖。
許諾一臉奉承的笑道:“有你這麼英俊瀟灑帥氣多金的情郎,我哪還有心情去找別人?剛纔來看我的人是我最好的閨蜜陳漫。”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但古墨琰心裡卻莫名的輕快。
剛纔在走廓上碰到陳漫,她自稱是許諾最好的閨蜜,警告他對許諾好一點,否則哪天他得了什麼病落她手上,她的手術刀絕對不會輕饒他。
雖然他覺得很好笑,卻覺得她很講義氣,發狠的樣子有些像許諾,不愧是閨蜜。
古墨琰把病牀上的飯桌提起來放平,把袋子裡的飯菜擺放好,一臉高冷的道:“吃飯。”
許諾看到桌子上有蒜泥空心菜,香菇悶肉,清蒸鯧魚,幹鍋花菜和海帶豆腐對蝦湯,四菜一湯很豐盛,而且她都很喜歡吃。
許諾拿起一次性小碗,像個賢惠的小妻子一樣給古墨琰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先喝湯對腸道消化好。”說完自己也盛了一碗湯喝了起來。
看着許諾滿足的吃相,古墨琰心裡的某處不自覺的被融化。
也許,換一種角度去想,生活會好過一些。
半個小後,兩人用餐結束,古墨琰把盒子收拾好丟到外面的垃圾桶裡,然後回到病房沙發上坐下,看到許諾一直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再看挖掉你的眼睛。”古墨琰惡狠狠的道。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尤其是古墨琰今天救她時的樣子,明明要救她,嘴上卻說一些讓人傷心的話,許諾知道他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否則,他也不會在十幾年前,十幾歲的少年去大街上管成年人的閒事了。
而今天古墨琰在和那些混混博鬥時的瀟灑利落,讓她覺得特別像古代劫富濟貧的江湖俠客。
許諾學着古代江湖人道謝的方式,雙手作揖,面帶微笑道:“古大俠今日相救,萬分感謝,請受小女子一拜。”
看着許諾明媚的笑容,如春風拂面般讓人舒爽,古墨琰的心情也不自覺的跟着明媚起來。
“你知道古代女子還有一種常用感謝方法是什麼嗎?”
許諾看到古墨琰一改往日的冷酷和嚴肅,臉上帶着雅痞的笑,彷彿炎炎夏日的一縷涼風,給人清爽純淨的感覺,眼神充滿靈氣和暖意,像是治癒良藥般讓人一看就有好心情。
這樣迷人而親切的古墨琰讓許諾的心莫名的心跳加速。
“什,什麼?”許諾聲音有些結巴的問。
古墨琰彎身靠近許諾,距離她的臉十公分處停下,“以身相許!”
他的聲音低而充滿磁性,好聽到可以讓耳朵懷孕,他溫熱的呼吸聲撲散在許諾臉上,讓許諾小臉發燙,心跳迅速跳動。
許諾一把推開古墨琰,努力平復心情,笑呵呵的轉移話題,“也許是現在的電視劇在抹黑古人呢,在那個如此保守,看到小腿都要娶回家的年代,女人怎麼可能動不動就對相救的人說以身相許呢?”
看到許諾紅潤動人的小臉,古墨琰雖然很想將她撲倒,但想到她的腦袋不宜晃動,還是將心底的慾火強壓下去。
“時間不早了,休息睡覺!”
見古墨琰這麼輕易放過她,許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見她用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古墨琰笑容曖昧的低聲道:“既然你這麼想要,看在你爲我擋一棒的份上,我不介意滿足你一次。”說着伸手扯領帶。
許諾連連擺手,一臉驚慌的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想要,你快回家休息吧,我要睡覺了。”
她的拒絕並沒有讓他停止動作,許諾又羞又急,害怕看到他的果體,連忙把眼睛閉上。
“古墨琰,快住手,這裡是醫院,而且我有腦震盪,你要是亂來,我就……”
‘叫人’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見古墨琰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傳來流水聲。
原來他脫衣服是洗澡,而不是……
想到自己對他的誤解,許諾羞得臉更紅了,躺在牀上用被子蒙起頭,決定一會堅決不看古墨琰。
爲了消除身體某處的躁動,古墨琰這次洗澡用的是冷水,衝了十幾分鍾,纔將內心的慾火壓制下去。
當古墨琰出來的時候,看到許諾整個人蒙在被子裡,走到牀邊去扯被子,發現被許諾緊緊的拉住。
“一鐵棍沒打死,想用被子悶死?”古墨琰好笑的問。
想到剛纔的誤會,許諾覺得沒臉見他,“你快回家,這裡不用你守夜,有事我叫護士就好了。”
古墨琰沒有理會她的話,躺在牀上用力將被子拿開,許諾看到他沒穿上衣,只好迅速轉過身,不去面對他。
古墨琰霸道的將許諾扳過來,將她擁入懷裡,許諾以爲他又要用強,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皮膚很冰涼。
“你用冷水洗澡?”
“不然怎麼把你勾起的火壓下去?”古墨琰下巴抵着她的頭髮,聲音輕柔中帶着些許疲倦。
春末夏初的季節,水還是很涼的,更別說是洗涼水澡,而他寧願沖涼水壓制慾望,也不碰她!
古墨琰突然變得太好,讓許諾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在他眼睛,她就是他的工具,他隨時要,她只能隨時給。
“古墨琰,你還是變成原來的古墨琰吧,這樣的你讓我心裡怕怕的,總覺得自己在做夢。”許諾如實道。
古墨琰低頭看着許諾清澈而又明亮的大眼睛,目光認真的道:“許諾,其實你也沒那麼討厭,我們試着相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