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抹瘋狂的忌妒猶如狂風大作的海浪一樣,不斷的拍打岸邊的沙石,一浪高過一浪,將岸邊的沙石狠狠的拍打,再無情的用力衝進汪洋大海之中。
對於陳漫來說,眼前擁抱的兩人就像沙石一樣,她恨不得將他們衝進大海。
那樣,她看不到,就不會心疼!
然後,他們不是沙石,她也不是巨浪!
他們依舊站在那裡深情相擁!
陳漫覺得那樣刺眼的畫面再繼續看下去,她一定會控制不住的想要開車衝過去把他們撞開。
只是,殘留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那樣做!
一旦她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就真的徹底失去蘇慕航。
忍着痛徹心扉的疼痛,陳漫開車離開。
蘇慕航鬆開許諾,目光微笑的看着許諾,“現在抱着你,就像擁抱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許諾微微一笑,“我們本來就是多年的老朋友啊!”
看着許諾燦若如花的笑容,蘇慕航發自內心的會心一笑,“對,我們是很好的老朋友,我走了,再見,我的老朋友!”
“再見,一路順風!”
蘇慕航打開車門要上車,忽然又轉身,目光看向許諾,“我去美國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訴陳漫,我想等那邊安頓好之後,給她一個驚喜。”
其實,他想借此機會讓陳漫好好冷靜,反思一下,讓她感到危機感之後再給她一個驚喜,會讓她刻骨銘心,以後不再這麼不可理喻。
聽到蘇慕航說要給陳漫驚喜,許諾當然願意配合。
“好的。”
“再見!”
“拜拜!”
目送蘇慕航的車子離開後,許諾心裡很是複雜,她知道蘇慕航突然決定離開江城,一定與她有關。
如果當初她不和古墨琰置氣,簽字離婚後立刻帶着醒醒離開江城,蘇慕航也不會決定帶着陳漫離開吧!
只是,現在她兜兜轉轉,她又被古墨琰逼得想離開也不能離開了。
慕航,漫漫,對不起,原諒我現在不能離開江城,等電影拍完後,我就帶着醒醒離開江城,你們再回來!
……
陳漫從許諾住的小區開車逃離到馬路上後,看着馬路上人來人往的車流,她不知道該去哪裡?
回家,她不敢。
她一直覺得那個富麗堂皇的大別墅不屬於她,讓她住着沒有一點安全感,是因爲那裡有蘇慕航,她才勉強自己把那裡當成她的家。
如今,那裡沒有蘇慕航,又哪裡是家?
陳漫開着車在馬路上龜速移動,突然,一個酒吧閃爍的霓虹燈吸引了她。
酒吧的名字叫汝本佳人!
酒吧的標誌是一個用線條勾勒出來的女郎,手裡拿着一杯酒,給人的感覺孤傲而清冷。
莫名的,陳漫覺得那上面的女郎特別像現在的自己,內心的孤寂迷茫無處安放。
前面一個路口,陳漫將車子轉進去,停在酒吧門外,走進酒吧!
自從發現懷上思思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酒吧!
和五年前比起來,現在的酒吧要奢靡多了,以前的酒吧安靜悠揚的音光,舒緩人們一天疲倦的身心,而現在的酒吧,走進去是刺耳的音樂,人們像喪屍一樣羣魔亂舞,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外面洋妞在鐵籠裡扭動白花花的身體,像是給人暗示一般,讓人狠狠的抽她!
陳漫看到眼前的景象,心情不但沒有好,反而更加煩悶,轉身就走,卻一頭栽進一個懷抱裡。
“對不起!”陳漫連忙道歉。
“陳醫生?”頭頂響起男人不確定的聲音。
陳漫擡頭,看到丁耀那張熟悉的臉。
今天的丁耀穿着一身休閒裝,卡其色中長款呢子風衣,裡面搭配白色襯衫,脖子上搭着一條黑白格子圍巾,不像往常一樣戴着眼睛的他,這身搭配使他看上去非常英俊儒雅,沉穩迷人。
“丁醫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是啊,剛纔在停車時,看到你走進來,又覺得像你這樣溫婉的人,不會來這種地方,沒想到真的是你,怎麼纔來就走了?”丁耀微笑道。
額頭一縷頭髮擋住視線,陳漫習慣性的擡手去勾頭髮,手還沒有碰到頭髮,就被丁耀一把握住。
“你的手怎麼弄的?怎麼傷得這麼嚴重?”丁耀目光關心的看着陳漫。
看到手上四道血淋淋的傷口,陳漫眼中閃過一抹刺痛,隨後很快收回手,“沒什麼,是我不小心碰到利器刮傷的。”
“陳醫生,你別忘了,我是心理學博士,我一眼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有心事,如果你心裡難受,想找個人聊聊,我不介意當那個傾聽的對象,要知道別人要和我說話,都要預約到三個月,機會難得,你要珍惜哦。”
看着丁耀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拒絕的話陳漫沒有說出口。
她現在心裡真的很痛苦,需要有人開導傾訴。
“樓上有比較安靜的包廂,我們到包廂裡談!”丁耀說着朝二樓走。
陳漫跟着丁耀來到一個裝修很有格調的包廂,關上門,立刻將喧鬧阻隔。
看着丁耀熟門熟路的打開櫃子,拿出兩個紅酒杯和一瓶紅酒,陳漫疑惑的問:“你經常來這家酒吧?”
丁耀坐在陳漫對面的沙發上,將酒杯放在圓桌上,一邊倒酒一邊沉聲道:“沒錯,這個包廂被我包下了,裡面的東西也按我喜歡的裝飾,做醫生壓力大,每天看着太多的生離死別,心太疲憊,就想找一個地方舒緩一下壓力,可是一個人的家裡又太冷清,就在這裡包了一個包廂,覺得太孤獨的打開門,就覺得自己不是孤獨一人。”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電影裡富有情感的獨白一樣,讓人煩躁的心情因爲他的聲音而沉靜。
難怪一進門,就覺得這裡的裝修風格和以往那些偏曖昧風格的包廂裝修一點也不一樣。
這裡的裝修是以白色爲主的暖色調,沙發上的抱枕,落地窗戶前還放着一個白色懶人鞦韆,就連他們這喝酒的圓桌上也擺放着一盆將開未來的百合花。
“你喜歡百合花?”陳漫笑問。
“沒錯,我很喜歡百合,在萬千奼紫嫣紅的花兒中,百合不算是出類拔萃的,但它獨特安靜,給人的感覺很特別,我喜歡在花瓶裡插入五枝百合花,象徵着無怨無悔,就像我們醫生的職業一樣,每一天都在和生命賽跑,手術檯上一站就是一天,忙到虛脫,但被病人需要的感覺,讓我們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付出,喜歡百合花的人,愛一個人亦是如此,一旦決定愛那個人,便會無怨無悔的深愛着他。”丁耀說完拿起一杯紅酒遞到陳漫面前。
對陳漫來說,丁耀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說她一般,讓她內心深處觸動很大。
陳漫接過裝着紅酒的高腳杯,放在手中動作優雅的輕輕搖晃,這些是蘇慕航教她,說這是‘醒酒’,醒過的酒口感會更好喝。
其實,她不會品酒,每一種喝到她嘴裡都是一個味道,苦澀,辛辣。
但蘇慕航說紅酒要醒後纔好,她就下意識的那樣做。
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醒好之後,陳漫把紅酒放在脣邊抿了一口,原以爲會如想象中的那樣難喝,然而,今天喝的紅酒和往日不一樣。
“這個酒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樣,沒有辛辣苦澀的味道,而是帶着淡淡的果香,酒味醇香,飲在脣間餘味綿長,回味無窮,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紅酒,沒想到丁醫生這裡有這麼好喝的紅酒,還是說這不是一般的紅酒?”
丁耀英俊的臉上露出讚賞的笑容,“我也沒想到陳醫生這麼會品酒,這的確是一般的紅酒,只不過我多加了一味精華,把紅酒的澀味中和了一下,沒有那麼濃郁,陳醫生要是喜歡,一會走的時候,送你兩瓶。”
“那就謝謝丁醫生了。”
“陳醫生太客氣了,我看陳醫生眉目之間帶着哀傷,有什麼心思嗎?”丁耀目光關心的問。
“也沒有什麼,就是夫妻吵架而已,你說,人爲什麼要是有感情?要是像動物一樣,只要解決溫飽就好,就不會這麼累了。”陳漫目光苦笑道。
“我不認同你的話,人如果像動物一樣,又怎麼將這個世界建造得如此豐富多彩?又怎麼能探索到那些未知的科技世界?又怎麼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呢?就算你想象中的動物,它們過得也沒有你想象中的輕鬆,它們同樣爲了生活忙碌,並且經營自己的感情和家,而且有些動物,要比我們人類愛得更加殘酷,比如螳螂,雄螳螂賣力的表演,贏得雌螳螂的歡心,最後卻被雌螳螂吃掉,有些人認爲雌螳螂吃掉雄螳螂是爲了繁衍後代,有些人就覺得是雌螳螂餓了,吃掉雌螳螂只是單純的爲了填飽肚子,還有極少一部分人這樣認爲……”
說到這裡,丁耀停頓下來,喝了一口紅酒,品味起來。
對於丁耀說螳螂的前兩種,陳漫早已經聽過,她很好奇丁耀說的第三種想法。
“是什麼?”
丁耀看着陳漫的眼睛,狹長的鳳眸含着淡淡的笑,“那些人認爲雌螳螂一生只愛一個,一旦愛上那個雄螳螂,就想永遠和他在一起,而雄螳螂則花名在外,總想着外面的雌螳螂,所以雌螳螂寧願忍痛吃掉它,也不要和別的雌螳螂分享它的愛,這樣看來,動物難道和人類不是一樣的嗎?一樣有七情六慾,一樣愛一個人愛到會失去理智,相比下來,做人要幸福多了,我們只要努力,就能收穫很多,而動物窮極一生都只是追求溫飽。”
丁耀的話如石頭一般在陳漫的心湖上擊起千層浪。
她從來沒有想過雌螳螂吃雄螳螂還有這一層含義。
可是這樣一解釋,就使一件聽起來很殘忍可怕的事情變得浪漫唯美起來。
因爲她太能體會那種愛之深,痛之切的感覺了。
越是深愛,越是害怕!
“丁醫生覺得雌螳螂吃掉配偶是哪一種原因呢?”陳漫笑問。
“如果非要我選,我選第三種,這樣聽起來沒有那麼殘忍。”丁耀微笑道。
“丁醫生覺得一個人遇到感情危機時,應該怎麼做呢?”
丁耀想了一下,“那要看那個人有多愛她的伴侶了?有些人會選擇離開,有些人會選擇用盡一切辦法修補,實在無補修補再不留遺憾的離開,還有些人就如螳螂一樣,即使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歸根結底,就要看你有多愛那個人,如果真的很愛,就很難放手,我這個人比較自私,我可能會像雌螳螂一樣,這也是我爲什麼一直單身至今的原因。”丁耀輕笑一聲,“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像電影裡的變態醫生?”
陳漫立刻搖搖頭,“沒有,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該這樣,絕對的忠於對方,忠於家庭,我相信丁醫生一定很快就能遇到那個對的人。”
“借陳醫生吉言,希望那個人不要讓我等太久,乾杯。”丁耀舉杯到陳漫面前。
陳漫和丁耀碰了一下杯,當淡淡的果香漫過喉嚨,陳漫眼中露出一抹冷冷的堅決之色。
……
許諾是被門鈴聲吵醒的,看着還在熟睡中的醒醒,許諾連忙起牀,跑過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陳漫和思思站在門口。
“乾媽,早上好!”思思撲到許諾懷裡,抱着她的大腿。
許諾順勢將思思抱在懷裡,聲音溫柔的道:“思思,你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
“我和這丫頭說你們就住在她學校不遠的小區,她就吵着要過來看你們,這不,今天是星期六,我下夜班回來,這丫頭就吵着要我帶她過來看弟弟,買早餐的時候,看到花店裡薔薇花開得正好,知道你喜歡,就買了一束,有瓶子嗎?我給你插起來。”陳漫微笑道。
“你還是這麼有生活情調,這個家裡,除了我和醒醒,還真的沒有別的生命,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裝花的。”
“乾媽,弟弟醒了沒有?”
思思的話剛問完,就聽到醒醒帶着哭聲的聲音傳來。
“媽媽,媽媽……”
許諾抱着思思走到臥室,“思思陪弟弟玩會,乾媽去找插花的瓶子,再來給弟弟穿衣服。”
“好的,乾媽!”思思走到醒醒面前,“弟弟,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哈哈哈……”醒醒高興的拍起手來。
許諾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可以裝花的花瓶。
陳漫看到櫃子上的紅酒瓶,“我們喝一杯,紅酒杯正好可以插花!”
對於陳漫說大早上喝酒,只是爲了插花,許諾有些驚訝。
因爲陳漫並不喜歡喝酒,而且身爲醫生的她,經常說喝酒傷身,今天居然主動說要喝酒,還是在早上,只爲了插這剪過的花?
許諾雖然覺得今天的陳漫有些異常,但還是如她所說,把紅酒拿在杯子裡、
“我去洗一下!”陳漫說着去拿許諾手中的紅酒瓶。
許諾看到陳漫手上幾道傷口,迅速抓住她的手,心疼的問:“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陳漫把手從許諾手中抽離,聲音嘆了一聲,“別提了,昨天晚上值班,遇到一個爲情割脈自殺的女人,被送進來搶救的時候突然清醒過來,哭着鬧着不讓醫生搶救,我在阻攔她時,被她狠狠抓了一下,當時那個痛啊,疼得我都恨不得用手術刀劃她一刀,讓她也嚐嚐我有多痛。”
對於陳漫的話,許諾並沒有懷疑,因爲爲情自殺的人,從古至今都大有人在。
“那個病人現在怎麼樣?”
“搶救好之後,就吵着要出院,我們也不能強行留她在醫院,只能叮囑她家人多看着點她,希望她不要想不開。”
“失戀的確是挺痛的,不過只要熬過這段時間,過幾天就好了。”
陳漫一邊插薔薇花一邊心疼的道:“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是被自己親妹妹插足,七年的婚姻,孩子都四歲了,老公突然背叛,還是和她親妹妹在一起,她哪裡會那麼快好?她的心情有多痛,你應該能體會。”
許諾神色一怔,沒想到陳漫會這樣說,雖然許然曾經爲了氣她和蘇慕航談戀愛,但她並沒有和蘇慕航結過婚,陳漫怎麼會拿她和那個被親妹妹和丈夫背叛而自殺的女人相比?
如今,許然都已經去世四個多月,她更是將那些事情都遺忘了。
“對不起,我一時口誤說錯了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陳漫一臉愧疚的道。
看着許諾眼底閃過的疼痛,陳漫心裡冷哼一聲!
痛吧?可你心裡的痛,又哪裡有我的十分之一痛?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的傷口怎麼不包紮一下?萬一碰到水會很疼,我拿紗布給你包紮一下吧。”
陳漫拉着許諾的手,目光微笑道:“不用,我故意不包紮的,雖然疼一點,但傷口恢復的會快一點。”
只有身體上疼了,心纔不會那麼痛。
她用手上的疼提醒她,這四道傷口是怎麼來的。
丁耀說得對,愛情是自私的,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的愛人。
她做不到像雌螳螂那樣吃掉花心的雄螳螂,就要想辦法阻止外面引誘雄螳螂的雌螳螂。
她給過許諾無數次機會,希望她能念在她們十多年的姐妹情誼遠離蘇慕航。
可是她呢?當着她的面表現的與世無爭,背後卻和蘇慕航深情相擁。
既然她不拿她當好姐妹,先無情在先,就不要怪她無義在後。
陳漫是醫生,許諾當然不會質疑她的決定,微笑道:“好吧,你先做一會,我去給醒醒和自己洗瀨,過來吃你買的早餐。”
“快去吧!”
許諾走後,陳漫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紅酒瓶裡開得絢麗奪目的粉薔薇花上,眼神裡滿是複雜。
……
因爲小說版權賣給了古墨琰,爲了保持電影的神秘,許諾不得不暫停網上的更新,這讓很多熱愛小說的網友覺得被騙,紛紛謾罵許諾。
許諾覺得很對不起支持她的小說迷,就付高倍工錢給網站,讓網站把看過書的讀者以三倍的錢退還給讀者。
反正是用古墨琰的錢,許諾也不覺得心疼。
網站的人雖然震驚,但有錢賺,也不嫌麻煩,如許諾所說,把三倍的錢以閱讀幣的方式退還給讀者。
讀者對於許諾的態度很滿意,有些忠實粉還覺得受之有愧,再次以打賞的方式退給許諾,表示期待電影上市,一定會到影院支持。
這件事情平息之後,最大受益的人是網站。
處理好這件事之後,許諾便安心寫下面的故事,等待進劇組。
三天後,劇組的導演給許諾打電話,說今天是電影開機的日子,讓許諾過去一同參加開機儀式,大家熟悉一下,以便以後的合作。
這天,許諾收拾好一切,抱着醒醒到樓上夏夢家,讓他們照看醒醒。
“阿姨,今天我要去劇組,醒醒就麻煩你幫我看一下。”許諾說着拿出一個裝着錢的紅包,“這些錢是我和醒醒這個月的伙食費,請你一定要收下,這些天天天在家裡蹭飯,我都不好意思了。”
夏母摸着厚厚的紅包就知道里面有不少錢,“你也沒在家裡吃幾次飯,不需要給錢,你是夢夢的朋友,有困難我們幫助一下就應該的,你不要這麼見外。”
“如果阿姨不收下生活費,那我也不敢再麻煩阿姨,只好揹着醒醒到片場工作了。”許諾假裝一臉傷心的要去抱夏父懷裡的醒醒。
夏母連忙拉住許諾的手,着急的道:“雖然我沒有在劇組工作過,但去影視城玩過,看到片場很亂,醒醒這麼小,又剛剛學會走路,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讓他去片場磕着碰着怎麼辦?”
“媽,既然你這麼擔心醒醒,你就把許諾的心意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她也不好意思讓你照看醒醒,反正她的小說賣了版權,現在也不差錢,你總不能給她白帶孩子不是。”夏夢直白的笑道。
夏母瞪了一眼女兒,“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我帶醒醒是爲了錢嗎?”
“我知道阿姨是因爲心疼我,才幫我帶醒醒的,如夏夢所說,現在我不爲錢所困擾,你就收下吧。”許諾微笑道。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一會我和夢夢爸帶醒醒去超市,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給他買點來。”
“隨你們安排,我去上班了!”
“許諾,我和你一起去!”夏夢和許諾的手一起離開。
電梯裡,許諾看着夏夢道:“你公司在哪?我看看順不順路,先送你過去,你就不用坐公交車了。”
“早上老大說公司的電影開機,讓我直接去片場幫助。”
許諾覺得有些巧,夏夢上班這麼久,她還沒有問過她公司的名字叫什麼?
“你公司名字叫什麼?拍的什麼電影?”
“因爲我是新人,公司怕我們泄密,電影一直在保密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公司名叫雙焰娛樂。”
許諾目光不由瞪大,不是吧,夏夢所在的公司居然是古墨琰新成立的‘雙焰娛樂’?真是太巧合了!
“你去的片場是不是青洲廣場?”
夏夢也是驚訝的看着許諾,“我們該不會是去同一個片場吧?”
許諾輕輕的點頭,夏夢驚呼一聲,“天哪,真是太巧合了,這麼說,以後我不用苦逼的趕公交車,可以坐你的車,和你一起上下班了?”
許諾高興的道:“答對了。”
走出電梯,夏夢高興的跳了起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每天擠公交車,擠得頭都要大了,尤其是那種你好不容易跑到公交站臺,公交車卻眼睜睜從你面前開走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這下好了,我和你在一個片場工作,一起上下班,想想就覺得好幸福!”
“既然知道擠公交車痛苦,就趕緊把駕駛證學了,買個代步車,不就好了。”許諾打開車門,“上車吧。”
夏夢坐在副駕駛座,“我纔不要學,比起開車,我更喜歡坐車,想想以後我老公開車帶着我滿江城兜風,就覺得很幸福。”
看着夏夢有個乾淨而又青春陽光的笑容,許諾很是羨慕,很想活得像她這麼單純,這麼容易滿足。
原本只要半個小時就能到的青洲廣場,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路上堵車嚴重,硬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到。
下了車,許諾和夏夢來到青洲廣場,遠遠的就看到廣場上搭建好的臺子,一個巨大的廣告箱被紅布蓋着,在臺子下面坐滿了人,那些人有些拿着話筒,有些扛着攝像機,一看就是請過來的媒體記者。
看來古墨琰爲了童雪的這部電影,還真是剎費苦心,一個開機就把江城所有媒體都請來了。
許諾告訴入場處看守的保安,她是該劇的編劇,保安目光打量了一下許諾,放她進去。
走進廣場裡面臨時工作人員專用室,許諾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