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丁耀微笑道。
“諾諾,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陳漫說着不等許諾回答,就走出病房。
許諾看到陳漫眼底的疼痛,知道思思的話傷到她了。
否則,以陳漫的性格,不會不等她迴應就慌忙離開。
“慕航,思思是一個特別聰明的孩子,你不該在孩子面前說那些話。”許諾責備的道。
“我並沒有多想,只是思思問,我就隨口一說,是你們女人太過敏感了。”蘇慕航眸色波瀾不驚的道。
見蘇慕航這樣說,許諾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她總不能蘇慕航心裡還有她吧?
“蘇總說得對,我相信以蘇總的爲人,既然娶了陳漫就會對她負責任,讓她幸福,不會做一心二用,有違男人底限的事情。”古墨琰笑意不達眼底。
雖然蘇慕航對於許諾並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表現出熱烈的關心,但身爲男人,古墨琰能感覺到蘇慕航對許諾壓抑的關心。
之所以收斂,是因爲男人的責任感讓他不得不隱藏內心的情感!
如果陳漫沒有生下思思,他相信,蘇慕航不會娶陳漫!
他對許諾還沒有死心。
所以故意說這樣的話提醒蘇慕航,不要對許諾有非份之想。
蘇慕航當然明白古墨琰對他的警告,露出如沐春風的笑,“還是男人瞭解男人,古總說的對,我既已是陳漫的丈夫,就絕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讓她幸福是我的義務與責任。”
許諾亦是一個聰明女人,又怎麼聽不出他們話裡的劍拔駑張,“墨琰,我好渴。”
“我給你倒水!”古墨琰站起來倒水,卻發現熱水壺裡沒水,“我去外面打水,你等一下。”
“看到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安心養病,我帶思思回家了。”蘇慕航柔聲道。
“好!”許諾回答。
古墨琰和蘇慕航一起走出病房。
“希望古總在提醒我的同時,也能自己不忘初心!”蘇慕航看着古墨琰涼涼的道。
“蘇總這是什麼意思?”古墨琰目光沉靜的問。
“我不過是買束花,古總是提醒我做丈夫的責任,那古總呢?明知到許諾血型特殊,還讓現任妻子給前任未婚妻獻血,導致她身體免疫力下降,連發個燒都能要命,難道古總就做得對嗎?”蘇慕航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帶着怒氣,拳頭也自然的緊握。
原本蘇慕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是他無意中聽到陳漫和蘇婧在聊許諾病情時聽到的。
陳漫說許諾只所以身體抵抗力這麼差,可能和她大量獻血有關。
在蘇婧不停的追問下,陳漫才說出來,並且讓蘇婧一定要保密。
當時他震驚極了,不敢相信古墨琰居然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情。
要知道許諾的血是極其少有的熊貓血,居然讓她一次給童雪獻那麼多血,要是許諾出現生命危險,又去哪裡找血?
古墨琰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心虛,這件事是他此生做的最無力反駁的一次。
更讓他覺得無地自容的是許諾居然把這事告訴了蘇慕航!
他還以爲許諾會爲他保守這個秘密一輩子呢!
彷彿是看穿他心思一般,蘇慕航冷聲道:“你不要胡思亂想,許諾沒有把她獻血的事情告訴我,是陳漫在同德醫生有同學,她同學告訴她的。”
原本他可以靠這個誤會,讓古墨琰對許諾心存芥蒂,從而影響到他們的感情,但蘇慕航終究是不忍,而且,他的良心也讓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他知道許諾已經深深的愛上古墨琰。
否則,不會爲他做給前任獻血這麼傻的事情。
因爲心疼她的愛,所以不捨她傷心。
古墨琰爲自己懷疑許諾泄密而感到羞愧,他居然第一時間懷疑許諾泄密,而不是認爲紙終究包不住火。
陳漫是醫生,她的同事同學都在這個圈子裡,許諾獻血的事情又怎麼能瞞得住呢?
“蘇總放心,那樣的事情以後絕不會再發生!”古墨琰聲音擲地有聲的道。
自從知道許諾給童雪獻血後,蘇慕航就讓人調查童雪,發現童雪已經在至尊會所上班兩個多月,古墨琰從來沒有和她有所聯繫,一直保持應有的距離。
所以他才強忍着沒有揍古墨琰。
“這樣最好!”蘇慕航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古墨琰打好熱水回來,看到許諾又睡着了,以爲她又昏迷了,緊張的呼喚。
“諾諾,諾諾……”
“我沒事!”許諾睜開眼睛,看到古墨琰關心的目光,心裡泛着感動,“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不會再昏迷了。”
古墨琰把許諾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動作溫柔的喂她喝水。
因爲燒了幾天,許諾嗓子又幹又疼,一口氣喝了兩杯水,才覺得滿足。
抵着許諾的額頭,古墨琰還能感覺到她滾燙的溫度,聲音無比心疼的道:“醫生說你之所以高燒不退,除了心理原因,還有你身體免疫力太低,血糖過低造成的,而你自從獻血後,就一直沒有把身體調理好,你有沒有後悔獻血?”
許諾連忙搖頭,“我沒有後悔,能救童小姐,我覺得很值得的,這些天一直沒有機會調養,以後我多調理調理身體就好了,你不用自責和擔心。”
古墨琰緊緊的抱住許諾,聲音裡帶着恐慌和後怕,“諾諾,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生病,好嗎?”
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她接連失去三個親人,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大的打擊嗎?
她連這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好,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好好照顧自己。”
“你想吃什麼?我讓李嬸幫你做。”
“不用麻煩了,一會吃飯時買一點醫院的粥吧,現在沒有喂口吃東西。”許諾聲音虛弱的道。
“好,你還發着燒,再睡一會,等飯點我叫你起來!”
許諾也是真的累了,這幾天發燒一直迷迷糊糊的在做惡夢,現在覺得渾身泛力,眼睛又幹又澀,躺下來沒多久就睡着了。
…………
另一邊,陳漫帶着丁耀從病房裡走出來。
“今天真的很感謝丁醫生,幫我找出病人的病因,還幫我朋友喚醒,丁醫生醫術精良,真的很讓我佩服,希望以後有機會多和丁醫生學習。”陳漫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丁耀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陳醫生客氣了,陳醫生如此年輕就取得這個成績,相信等陳醫生到我這個年紀,一定比我還要好。”
“丁醫生太謙虛了,你只不過比我大六歲,你在我這個年紀時,就已經是全國行業知名專家,我現在的成績,別說全國了,就是江城都沒有多少人認識我。”陳漫笑道。
“只要陳醫生心懷大愛,精醫求精,一定可以取得你心中理想的成就。”
“多謝丁醫生的金玉良言,我一定會努力的。”
“古太太是一個心地非常善良,非常好的人,沒想到你和古太太是好朋友。”丁耀突然改變話題誇獎許諾。
聽到丁耀誇獎許諾,陳漫臉色頓了一下,隨後微笑道:“是的,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已經認識十幾年,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
“真羨慕你這麼深厚感情的朋友,不像我!”丁耀苦笑了一下。
“丁醫生沒朋友嗎?”陳漫疑惑的問。
“可不是嘛,以前讀書的時候,一心專研學習醫術,工作後,一心想着救治病人,讓自己的醫術越來越好,下班後,大家同事聚餐,我就在家裡看醫術,大家都以爲我清高,漸漸的不和我走動,等我取得一定成績後,工作又變得異常忙碌,同事們見我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對我表面尊敬,背地非議,久而久之,就更加疏遠了,以至於現在連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如今我遠離以前工作的明城,來到江城,初來乍到的,更是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丁耀眸光苦澀的笑道。
對於丁耀的話,同爲醫生的陳漫非常感同身受,醫院裡雖然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但醫務人員之間的競爭並不比公司裡小,大家也同樣是勾心鬥角,對年輕卻醫術良好的醫生,本能的排斥。
就如她,也經常受到年紀大,自認爲資深老醫生同事的排擠。
“雖然我第一天認識丁醫生,但我覺得丁醫生是一個很好的醫生,如果丁醫生不介意,不嫌棄我醫術不高,我願意當丁醫生的朋友。”
“當然不介意,能和陳醫生說話聊天,我很開心!”丁耀微笑道。
“那就這樣說了,你想聊天的時候,就來找我,我遇到醫術上的疑難題,就找你。”
“好,我們相互交流學習。”丁耀溫文儒雅的回道。
和丁耀告別後,陳漫回到辦公室,看到蘇慕航坐在她的辦公椅子上。
“思思呢?”陳漫假裝平靜的問。
“她爺爺來電話說想她了,蘇婧帶她回家吃晚飯。”
“哦,我收拾一下就下班!”陳漫說着開始整理桌子上的病歷資料。
“你今天想多了!”蘇慕航淡淡的聲音響起。
陳漫的手一頓,目光沉靜的看着蘇慕航,“你什麼意思?”
“思思送許諾的花,我沒有任何意思,你不該在許諾面前那樣做,她纔剛醒,看到你這樣,很擔心你。”蘇慕航目光波瀾不驚的道。
“啪……”一聲,陳漫重重的將文件放在桌子。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再說,我做什麼了?我有哪一點做的對不起你心尖上的人了?”陳漫眼中含着壓抑情緒,聲音有些激動的問。
看到一向乖巧賢惠的陳漫,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敏感,蘇慕航眸色一驚。
“你還說你沒有多想?你要是沒有多想,你會說這樣的話?什麼叫她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從我和你結婚,我有哪一點做得不好嗎?我不過說一句話,你就生氣,還說沒多想?連許諾都看出你生氣,我這段日子和你朝夕相處,又豈會看不出?”蘇慕航聲音依舊溫文儒雅。
陳漫受夠了蘇慕航這種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用這種雲淡風輕的眼神看着她。
看似對她好,卻讓她覺得很壓抑很痛苦。
“你做的很好,你是一個合格的好爸爸,好丈夫,對女兒好,對我好,但是,我在你眼裡看到的只是平淡的相敬如賓,你不知道我的一點愛好,卻對許諾的愛好了如指掌,我拜拖你,你愛她放在心裡就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出來,更不要讓女兒知道,她雖然是個孩子,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她記憶力很好,長大以後想起今天這件事情,她爸爸給她乾媽買花語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粉薔薇,讓她如何看我?”陳漫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滿說出來。
面對陳漫一連串的質問,蘇慕航心裡震驚不已,隨後聲音溫柔的道:“對不起,我以後會記住,不再讓今天的事情發生,至於愛,結婚前,我就說過,請你給我時間。”
看到蘇慕航英俊溫柔的臉,陳漫被剛纔的自己嚇到了,她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不是一直覺得只要能看到他,就會很開心很滿足很幸福嗎?
如今他對她溫柔備至,對女兒寵愛呵護,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的老公,爸爸!
她爲什麼卻越來越貪心,越來越不滿足了呢?
“對不起,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責任心,對婚姻家庭負責的人,不該有那樣的想法,我以後不會了,明天我會對諾諾解釋一下。”陳漫壓下內心的情緒,主動道歉。
“不用解釋了,這種事越解釋越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一會想去哪裡吃飯?我帶你去。”蘇慕航溫柔的問。
雖然蘇慕航一直很溫柔,但陳漫的心裡卻很壓抑很難受,因爲越平靜,就表示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纔會連吵架都懶得吵。
“你想吃什麼?”陳漫像以前一如既往的將問題拋給蘇慕航。
對於陳漫的表現,蘇慕航眼底閃過一抹無奈,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能有一回自己的主見?
如果換作是問許諾這個問題,她一定會興致勃勃的把江城所有好吃的東西說一遍,還一邊流着口水一邊糾結着要去哪裡吃東西,說得讓聽的人都忍不住心動,想要和她一起去尋找那些美味。
意識到自己在拿陳漫和許諾作比,蘇慕航心裡一驚,他已經許久沒有再想起許諾,怎麼自從得知許諾給古墨琰的前任獻血後,就不自覺的在心裡想起許諾呢?
“那就回家吃吧,我喜歡你做的牛肉麪!”
“好!”陳漫乖巧的回答。
見陳漫沒有反駁,蘇慕航沒有再說話,率先一步走出辦公室。
看着蘇慕航的背影,陳漫眼裡浮起一抹苦澀的笑,這個看似幸福美滿,卻沒有一絲波瀾驚喜的婚姻,她真的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蘇慕航說喜歡她做的牛肉麪,而許諾也曾不止一次說過,她喜歡她做的牛肉麪。
他們雖然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親密,卻在用無形的利刃扎她的心。
…………
許諾休息了幾天後,才徹底康復,這場大病讓許諾又消瘦了幾斤,原本近一百斤的人,現在只有九十斤,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讓人很是心疼。
古墨琰讓她在家好好養身體,在家陪陪兒子弄弄花草,可她偏偏是閒不住的人。
許然走了,留下許氏集團很多事情需要她簽字處理。
儘管古墨琰不同意,但經不過她撒嬌賣乖,最後只好讓她去上班。
許然走後,古墨琰就將許氏集團所有文件拿到帝古集團處理,所以許諾工作的地方還是帝古集團。
正在辦公室看資料的許諾,接到前臺打開的電話,說有一個叫童雪的人在大廳等她。
聽到童雪找自己,許諾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來到大廳,果然看到一頭短髮的童雪身姿筆直的坐在待客處沙發上。
“童小姐,找我有事嗎?”許諾走上前,目光含笑的問。
“我是來還古太太醫藥費的。”童雪說完將一個紙袋放在許諾面前的桌子上,“這裡是我工作兩個月的兩萬塊錢,我知道還遠遠不夠古太太給我墊付的醫藥費,我會繼續努力還欠款的。”
童雪沒有像會所那次戴着假髮,因手術剃光的頭髮長了出來,打理出一個非常清爽利索的短髮造型,戴了一個造型別致白色珍珠耳釘,巴掌大的鵝蛋臉,在短髮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清新脫俗,美貌動人!
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下有掩飾不住的黑色眼袋,應該是在至尊會所上班熬夜導致的。
“童小姐,你真的不用這麼辛苦,那天話我只是隨便說說,想讓你有勇敢和動力接受現實,我真的沒想過要讓你還錢!”許諾說着把錢推到童雪面前。
“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但我若是不還這錢,我心裡也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如果你真的爲我好,就不要拒絕我還的錢。”童雪把錢推到許諾面前。
見童雪這樣說,許諾也不再拒絕,“那好吧,我收下!”
“這些天我一直想找機會向你道歉,一相沒有勇氣來找你,今天藉着還錢的機會,謝謝你那天在會所替我解圍。”童雪目光充滿感激的道。
許諾知道童雪說馬董事長調戲她的那件事,淡淡一笑,“不用謝,那是我應該做的。”
“古太太,你真的是一個好人,連古墨琰都爲了避閒和我保持距離,你卻三翻兩次救我,幫助我,難怪他這麼愛你,祝你們百年好合,永遠幸福。”童雪微笑道。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童雪臉上的笑容很美好,許諾卻有一種心慌害怕的感覺。
“謝謝!”許諾有些彆扭的回答,被老公前任祝福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那次在醫院被童雪救後,許諾還因爲感動,想着和她做朋友呢,如今看來,還是算了吧。
她可以在童雪有需要的時候幫助她,做朋友,還是過不了心裡的坎。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童雪起身告別。
童雪剛走了幾步,許諾看到她腳歪了一下,身體重重的往地上摔去,當許諾站起來去扶,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古墨琰和郭旭剛好從旋轉門裡走出來,看到童雪摔倒時,古墨琰漆黑的眸閃爍了一下。
“童雪你怎麼樣?”許諾關心的問。
“我沒事。”童雪說着就站起來,還沒有站穩,又單膝跪在地上,倒吸一口涼氣,表情強忍痛苦。
許諾見狀,連忙掀開童雪的牛仔褲角,看到她右腳腳腕處一片紅腫以及一道幾公分的劃傷裂口。
“你怎麼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許諾緊張的道。
“昨天晚上工作時,不小心打碎一瓶酒被劃了一下,沒什麼大礙,不用去醫院,我回去用藥酒擦一下就好了,古太太再見。”童雪說着推開許諾的手,轉身就走。
當看到古墨琰站在對面時,童雪好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慌亂,連忙對古墨琰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便離開。
古墨琰看了一眼童雪離開的背影,聲音波瀾不驚的問:“她來幹什麼?”
許諾揚了揚手中的紙袋,“她來還醫藥費,醫藥費是你出的,這筆錢理應由你收着。”說着將錢放在古墨琰手裡。
“既然她還給你,你就收着。”古墨琰攬着許諾的肩膀走向電梯,按下電梯門,電梯打開,兩人走進電梯,古墨琰看着許諾的臉,溫柔的問:“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看着古墨琰關切寵愛的目光,許諾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如今她只有古墨琰和醒醒了,她希望以後的生活可以像現在這樣,永遠寧靜和平淡,再也不要起波瀾。
“我挺好的,你今天和匯宇集團胡總談得怎麼樣?”許諾挽着古墨琰的手臂,目光充滿擔心的問。
自從古靖凱放棄上訴被判刑後,古靖凱父親就動用所有力量打壓,爲難古墨琰,到處敗壞帝古集團的名譽。
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輿論還是讓帝古集團的股票多少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