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瑤駕駛着車輛往南出了MH市。夜色中,周爻看到南山上隱隱約約的盤山公路,頓時有印象了。
因爲前幾年新聞報道過這處盤山公路一起慘烈的車禍,起因是幾個飆車黨的賽車太快而失控,造成兩死一傷的慘劇。
MH外南山的這段盤山公路可是飆車黨的天堂,每到深夜時分,飆車黨們就聚集在這條公路上飆車。距離這條公路較近的市邊緣地帶,甚至能聽到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因此,凡是MH市的本地人都知道,深夜絕對不要到這條公路上來,因爲那簡直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很快,前方的山腳下的空曠地帶出現了一片雪亮燈光的地方,這在黑暗的夜裡是如此的顯目,而刺耳的發動機轟鳴聲更是不絕於耳。
王詩瑤減慢車速,緩緩在一處空地停了下來。周爻隨着王詩瑤下車,還在想着怎麼找到王詩瑤的弟弟時,一陣劇烈的爭吵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成哥,別去啊!李二愣請來的是專業的賽車手,明顯不懷好心啊!”
“是啊!成哥,深夜這盤山道本來就危險,李二愣還請來了專業的賽車手,明顯用心歹毒,給你壓力,增加你比賽的風險啊!”
……
雪亮的車燈燈光下,周爻循聲望去,只見三四個年輕人正拉扯着一個有點痞氣的小夥,卻不是王詩成是誰?
“放開我!都他媽(河蟹)的放開我!是兄弟就放開!”
王詩成使勁掙扎着,表情十分憤怒,額頭青筋清晰可見。
“你翅膀是越來越硬了是吧?”
一聲怒吼的女聲中,周爻還沒反應就看到身邊的王詩瑤幾個箭步衝了上去,朝着王詩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暴打。
“誰啊!”
王詩成怒了。王詩瑤做了僞裝,又是深夜昏暗中,他一時沒認出王詩瑤,一邊招架一邊怒吼道,“爺我雖然不打女人,但……”
王詩瑤冷笑一聲,抱起了手:“但什麼?”
“姐……”
王詩成迅速反應過來,認出了是王詩瑤,竟然腿腳一軟,差點跪地上的樣子。
周爻嚴重汗了一個,第一是沒想到王詩瑤這麼暴力;第二是沒想到王詩成這麼怕王詩瑤。
王詩瑤冷哼一聲,上前狠狠一把揪住王詩成的耳朵:“翅膀硬了,膽兒也肥了!我當初是怎麼交代你的?玩車可以,飆車絕對不行!你當初又是怎麼保證的?”
“哎呀!痛痛!姐,輕點!”
王詩成歪着腦袋,齜牙咧嘴,連連求饒。
王詩瑤又教訓了王詩成兩句,這才放手,冷哼道:“說說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和人飆車?要不是大冬瓜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要一直瞞着我?”
王詩成這才明白他被人給賣了,頓時狠狠瞪了旁邊一個矮胖的小夥一眼。可才扭頭,立即又迎來了王詩瑤的“扭耳神功”,再次痛苦求饒。
捂着耳朵,王詩成再次慫了,剛要開口,卻忽然傳來一聲冷嘲熱諷:“王詩成,給句痛快話,敢不敢比?不敢就乖乖的認孫子,跪在地上唱征服,老子就繞過你!”
周爻扭頭一看,看到一個留着雞冠頭造型、混裡混氣的年輕人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腦袋包裹着一層隱隱見到血跡的紗布,身後跟隨着一黨小弟。
年輕人正是容易衝動的年紀,面子比什麼都重要,王詩成瞬間被這句話爆了,猛的回頭:“李二愣,我是你爺爺!”口中說着,就要衝上去。
王詩瑤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王詩成,怒斥道:“你衝動什麼!李二愣明顯是故意激你的!”
王詩成眼睛發紅:“姐,你別拉着我!”
這時,李二愣又戲謔的上前道:“喲!哥幾個,咱們成哥看來是慫了。這樣吧,就繞他一次,賠償了醫藥費,在跪地唱句征服就行。哥幾個覺得怎麼樣?”
“哈哈……一眼就看出他是個慫貨!還是回家吃奶吧!”
“還是楞哥大氣!要是我,非原模原樣找回來不可!”
……
李二愣這話一出口,身後的小弟都是起鬨鬨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句的冷嘲熱諷。
王詩成眼珠子都瞪出了血絲,衝着李二愣就罵道:“今天誰他媽不敢比誰就是孫子!”說着,就要掙脫王詩瑤的拉扯。
王詩瑤急了,一把掌甩在了王詩成臉上:“王詩成,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別這麼任性!”
王詩成臉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掌印,王詩瑤這一巴掌可不輕。王詩成眼睛血紅,也不捂臉,咬牙說道:“姐,他出言侮辱你,他必須向你道歉!所以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和這孫子比!”
王詩瑤一愣,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是因爲她而起。趁着王詩瑤一愣的時候,王詩成猛然掙開了王詩瑤的拉扯,迅速就衝進了前方一輛車中,“砰”的砸上了車門。
此時,李二愣找來了柯正亮這樣的專業選手和王詩成比賽,明顯是在設一個局等着王詩成去鑽。但王詩成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又年輕好勝之下,完全已經入局。
這裡因爲經常進行飆車比賽,一切都是輕車熟路了。柯正亮面無表情,他現在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要有人出錢也不在乎對付的是王詩成這樣的菜鳥,見王詩成已經上車發動了車子,他朝窗外吐掉口中菸捲,熟練的把手伸出車窗,打了個倒計時的手勢。
立即就有人在前方站了出來,拿着手機的閃光燈開了又關,當做倒計時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