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走過的地方，立即都是一股濃郁的臭味擴散開來，惹得路人紛紛皺眉捏鼻子。一直到吳剛衝進了洗手間，這股臭味才減輕了。
見到吳剛這狼狽的樣子，王安直接捧腹大笑起來，笑出了眼淚。其他人卻只敢盡力忍住的偷笑，畢竟他們不像王安一樣不是紀錄頻道的員工，吳剛現在怎麼說都是他們的上司，他們怕惹怒了吳剛被穿小鞋。
劉曉彤見周爻臉色有些擔憂，展顏一笑：“放心吧，我只是用我家鄉一種臭花，混水後澆在他身上。我又不傻，我纔不會因爲這種人渣去坐牢呢。”
周爻聽劉曉彤這麼一說，這才放心，笑着說道：“曉彤姐能這樣想就對了。對於這種小人，我們遲早有收拾他的一天，不值得因爲他觸犯法律。”
這時，吳剛從衛生間出來了，他已經清洗過頭髮上黑呼呼的東西，還換了衣服，人重新變得乾淨，但奇怪的是身上的臭味卻依舊濃郁不散。
見辦公間裡的人紛紛捂着鼻子，吳剛臉色無比的難看，衝劉曉彤喊道：“劉曉彤，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味道洗不掉？”
劉曉彤懶洋洋的樣子，輕鬆說道：“沒什麼，臭上兩三天就自然消散了。反正臭味和你這種人渣不是更配嗎？”
王安聞言，又一次爆笑起來，而其他紀錄頻道員工也忍得很辛苦。
吳剛氣呼呼地吼道：“笑什麼笑！”
王安來勁了：“就是笑了，你想怎麼着？想開除我？來來來，不用客氣！”
“你……”
吳剛差點氣爆，偏偏王安不是紀錄頻道的員工，他想開除也沒那條件。
“看什麼看！都不想幹了是吧？都給我滾去工作去！”
最終，吳剛朝工作間的員工怒吼一聲。
見員工們都畏懼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繼續工作了，吳剛纔有點心虛地掃了劉曉彤一眼，鐵青着面色回到了辦公室內。
這一場鬧劇過後，王安就回去了，而周爻和劉曉彤又回到了各自的辦公桌前。此時，周爻開始認真思考起跳槽的事情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周爻拿起，看到是陳金剛打電話來了，接通就問道：“陳哥，有什麼事嗎？”
“小周，你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哦……好，我現在就來。”
周爻掛了電話，就出了紀錄頻道的辦公間。
周爻坐着電梯，來到了六樓，敲門進入陳金剛的辦公室後，看到陳金剛正低頭忙碌着什麼。
“來了，快坐吧。”
陳金剛看到周爻來了，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笑着熱情招待周爻。
周爻依言坐下，掃了一眼辦公室內的環境，不禁笑道：“陳哥，你這辦公環境可比以前舒服得多了，空間寬敞，光線明亮，很有氣派。”
陳金剛笑道：“那是，我好歹也是副臺長，辦公環境還像以前一樣，這像話嗎？”說着，起身拿起茶杯，要爲周爻泡杯茶。
周爻有些受寵若驚，忙上前道：“別，別，陳哥，我自己來就行。”
陳金剛不依：“我當上了副臺長，難道就讓你我的關係生分了？”
好說歹說，陳金剛堅持下，周爻只好笑了笑，接過了陳金剛泡的熱茶。
又閒聊兩句後，陳金剛進入了正題，將一份文件遞給周爻道：“周爻，這次喊你來，是爲了《舌尖上的華夏》的版權問題。你看看這份合同，如果覺得沒問題，就簽了它。”
周爻眉頭挑了挑，沒有說什麼，而是拿起合同文件仔細看了起來。卻纔看了一陣，周爻表情就陰鬱起來。
合同的大致內容是讓周爻將《舌尖上的華夏》的另外一半版權轉讓給MH電視臺，以方便MH電視臺對於《舌尖上的華夏》版權的推廣。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偏偏合同裡寫明的一次性買斷周爻手中版權的數字，是刺眼的“十萬元”！
這讓周爻有些憤怒了，前世《舌尖上的華夏》是一個大IP，總價值已經達到了數十億，光是後面兩季的獨家冠名權費用就高達1億多。現在，MH電視臺竟然想用區區“十萬元”就想買走自己手中的版權，這何止是過分，簡直是欺人太甚！
見到周爻的臉色不好看，陳金剛耐心解釋道：“小周，給你的錢是少了點，不過你應該知道《舌尖上的華夏》的版權是很複雜的，你手裡只有一半的版權，而且沒有運作版權的權利。你若是能將完整的版權轉給臺裡，將方便臺裡對於《舌尖上的華夏》的運作。”
周爻沒有說話，卻也知道陳金剛說的也算事實。這個平行地球的華夏，因爲電視行業的改制不完全，有許多的遺留問題，其中的版權問題就頗爲典型，電視臺的員工拍攝的任何影視作品，電視臺都會自動佔據一半版權。
而且不光這鐵打不動的霸王條款，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員工手中的一半版權是無法用來運作的，只能通過電視臺來運作。
陳金剛繼續說道：“這段時間，恰好有個東南亞的影視版權交易會，臺裡有意重點推薦《舌尖上的華夏》，所以才讓我來和你說的。小周，你放心，版權若是交易成功，獎金絕對少不了你的！”
周爻心裡頭卻在冷笑，所謂的獎金，等版權完全交出去後，給多少能由自己自主？
但真正讓周爻心涼的是，陳金剛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苦笑一聲，周爻直接問道：“陳哥，實話實說，若是我簽了這份合同的話，這算是你的第一個政績吧？”
“小周，你……”
陳金剛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爲周爻實在問得也太直接了。
周爻最終還是拒絕了陳金剛的要求。爲了陳金剛的利益就要犧牲自己的利益，憑什麼？
陳金剛也不惱怒，“哈哈”一笑：“沒事，沒事，咱兩誰跟誰啊。你回去可以在考慮考慮，有什麼問題我們都可以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