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回頭看了看一旁,面色依舊平靜的章安然,然後轉頭對着侍衛長說道。
“你去安排幾個人,把這個女的給我看好了,不能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如果這次再出現什麼問題,你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侍衛長看着主教有些陰冷的面容,本就虛弱的身體愈發的有些顫抖。
主教的這個神情,自打他跟隨主教以來便沒有見過,即便是遇到再危險的狀況,主教依然是可以臨危不懼的。
況且這還是在自己的城堡當中,但不知爲何侍衛長總是覺得主教對於眼前的神秘女子心中總是有一些不可說明的感覺。
“爲什麼還不去?在這邊傻愣着幹什麼?”
主教冷哼一聲,對着有些發呆的侍衛長說道。
對於侍衛長而言,主教對於他的實力一直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經過了幾場惡戰,這個手下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和忠誠心,都是他值得信賴的。
但今天,他卻敗得如此的簡單,雖然從他的語氣中,對於方纔的潰敗並沒有講的太多,但是從他那強做鎮定的神情以及依舊有些發顫的身體而言,主教知道侍衛長剛纔受到的重創,絕不是那麼的簡單。
聽到主教的安排,侍衛長忙轉身跑了出去,找了幾個信得過的手下,鄭重的安排了這才又回到大廳內對着主教說道。
“大人這邊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你看怎麼辦?”
主教點了點頭,整了整衣袖,然後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章安然,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跟着我,我倒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古堡外,凌宇軒依然面色冷峻着望着不遠處的古堡。
對面剛纔還在躺着的古堡侍衛此刻已經聚集在一起,但從傷勢而言依舊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
不過此刻凌宇軒並沒有再難爲他們的意思,畢竟此次前來這邊對於他來說快點把章安然救出去,其他的都是無所謂的。
眼看着侍衛長已經進去了一會,卻絲毫沒有見到任何的反應。
凌宇軒身旁的一個手下低聲說道:“老大,他們會不會使什麼陰招。”
凌宇軒冷哼一聲,並未說話,而站在手下另一側的小頭目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低沉道。
“你小子今天怎麼回事,就算是他們準備了,我們還怕他不成,你什麼時候見過老大他失敗過。”
凌宇軒默默地轉頭看了小頭目一眼,依舊沒有說話,但透過墨鏡之後,小頭目依然能夠感到凌宇軒時刻的目光冷峻。。
近一千人的隊伍就這樣靜靜的站立着,竟沒有一絲的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感受到。
但這種壓抑卻讓站在不遠處的近百個古堡侍衛的心都已經要跳到嗓子眼了。
雖然他們也都是古堡中身經百戰的侍衛,大大小小的戰也經歷過不少,但是,眼前這些人所呈現出來的殺氣卻從未感覺到。
這種殺氣異乎尋常的冰寒刺骨,雖然並沒有任何的目光或聲音傳來這種氣場,彷彿將自己內心束縛並且一深一寸的擠壓,直到要將心臟擠裂爲止。
這種恐懼簡直就像是被凌遲處死之前的那一寸寸的下刀,自己已經知道必然會死去,但對死亡等待之前的恐懼卻是常人所無法忍耐的。
而他們此刻所經歷的感覺恰恰如此。
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氣場中,幾個心理狀態差的侍衛已經直接昏死過去,剩下的一些人此刻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只是苦於不敢動。
終於在凌宇軒的目光中,不遠處的古堡中出現了幾個人影。
雖然在此之前凌宇軒並不見過主教,但是從侍衛長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凌宇軒已經斷定了中間的那個看似蒼老的老人必然是古堡的主人。
同時也是今天綁架章安然的幕後主使。
凌宇軒,靜靜地望着古堡的方向,而站在陽臺的主教和侍衛長此刻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在經過了不久前的那一次慘敗之後,侍衛長已經無法直視凌宇軒的目光,尤其是那即便戴着墨鏡依然滲漏出來的殺氣,讓侍衛長的心態已經有些崩潰。
若不是自己的身邊站着主教的話,侍衛長恐怕此刻早已在生理和心理的重壓之下,癱倒在地。
或許感覺到了侍衛長此刻的狀態。
主教輕輕的從後面拍了拍侍衛長的手臂。
雖然並沒有說一句話,但這種支持卻讓侍衛長此刻的狀態好了不少。
身姿也挺拔了很多。
從自己所攜帶的望遠鏡中,主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凌宇軒的樣貌。
但想了好半天,主教都沒有想起眼前這個有着東方人面孔的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雖然近年來主教主要是居住在意大利,但是通過它龐大的信息網,對於當前無論是政界商界還是那些遊走於邊緣的勢力,主教都基本有些瞭解。
尤其是對於這種能夠聚集上千人馬的幫派而言,主教心中斷定自己定然是所知的。
但不知爲何絞盡腦汁思考了許久,主教都沒有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尋到哪怕一丁點關於眼前這個神秘人馬以及東方面孔的青年是什麼來頭?
難不成他們是近期所突然崛起的神秘勢力?
對於這點,主教其實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在這個世道,很多幫派的出現和消亡都是在一瞬間。
尤其是現在國與國之間,在臺面上進行政治鬥爭的同時,也紛紛的以一國之力來打造一些世俗的力量,從而能夠做一些無法從政治角度來解決的問題。
這也就使得一些神秘的幫派在一夜之間便得以揚名。
但對於眼前的這個人馬來說,主教似乎覺得他們出現的太過於突然。
如果排除了最近所突然冒出的勢力之外,那必定是一些隱藏於死不爲人知,但卻擁有着神秘力量的勢力了。
想到這裡,主教到有些覺得苦惱,因爲雖然近年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真正的隱藏得了,但是依舊有一些幫派,具有自己所無法比擬的能力,從而在世俗中無從可追。
不過不管是什麼情況既然對方已經打到門前了,若是自己就這樣的認輸,那豈非是讓這麼多年來的辛苦所打下來的名聲就變得一無是處了。
“你有你那幫手下的電話嗎?”
主教目視前方,但卻對着一旁的侍衛長輕聲地說道。
侍衛長心是一愣,但隨即回答:“稟告主教,我有的。”
“那好,你現在就先聯繫一個人,電話接通了你讓他把電話拿給對方的那個年輕人,我要和對方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