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氏,照例是經歷了保安大叔驚疑的目光,不過這次的我已經能夠做到淡定相對了。
我跟在陸敬修的身邊,雖然沒挽他的胳膊,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我們倆關係“不一般”。
只是能看出來是一回事,有人裝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電梯時,我看着上面跳躍的數字,在心裡默默計數着,待到電梯門打開的剎那,我“出其不意”地擋在陸敬修的面前,“匪氣”十足地說了句:“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哄我開心來。”
陸敬修:“”
周圍:
我:“”
莫名有點尷尬
我以前也沒做過這麼幼稚的事兒,歸根結底就是前兩天看了個電視劇給鬧得。電視劇裡面的女主角就是這麼對男主角說的,說的那叫一個激情澎湃。而男主角當時也特別爺們兒地把女人摟進了懷裡,還特霸道總裁地吻了女主角一通,算是用實際行動“取悅”了自家媳婦兒。
當時我看的時候還特地瞅了眼旁邊坐着的男人,想看看他的反應,當然他並沒有什麼反應,我自己卻偷偷藏了個心思,想早晚有一天得在他身上試驗試驗。
可事實證明,做什麼事都得看對象是誰。
我呵呵乾笑了聲,明智地選擇就此放棄。
然後我趁着電梯門沒關之前趕緊轉身,誰知道一打眼就看到了站在裡面的人。
是個女人,而且我也認識。
唐曉影。
看清楚她的一剎那,我真的有種想找塊豆腐撞上去的衝動。
剛纔我說的那些丟臉的話,她應該都聽到了吧
唐曉影顯然也是有些訝異,她睜大眼睛看着我們,美眸失焦,半天沒出聲。
眼見着電梯門要關上了,我眼疾手快地用手擋住,然後率先若無其事地笑道:“唐經理,好巧啊,今天也來加班嗎?”
唐曉影這纔回過神來,有些懵然地點點頭:“是、是啊。”
我看她還沒有走下來的意思,只能輕咳一聲繼續問道:“現在是要去吃飯嗎?”
“是啊”她還是懵着的樣子,但已經邁開步子走了出來。
站定住之後,她有些後知後覺地喊了聲:“陸總好餘小姐好。”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陸敬修,發現他此時並沒有看唐曉影,反倒是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朝他眨眨眼,示意他理一下人家姑娘啊。
明顯就是對他芳心暗許了,那麼漂亮的臉蛋兒,看到我之後臉色都變得煞白了。
但陸敬修完全不爲所動。
剛纔對我不爲所動,現在對唐曉影也是如此。
我是不曉得該高興還是該心酸了。
走進電梯的時候,我最後看了眼唐曉影,後者正巧也向我看過來。
目光相接的時候,我帶着的是探究,而她呢,是驚疑和傷情。
都是女人,我可以明白她的感受,也理解她的感受,但是卻沒辦法產生任何的同情。
電梯門緩緩合上,我莫名地舒了口氣,然後靠在一邊的電梯壁上,若有所思地在想一些事。
此時我沒顧及到陸敬修的表情,一直到電梯停住,我才恍然清醒,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秦頌的辦公室,我輕輕敲了敲門,然後輕笑着說道:“秦助理,送餐的來啦!”
秦頌一聽連忙站起身,接着走到我們面前,有些受寵若驚地從陸敬修的手裡接過幾個裝食物的袋子。
“謝謝餘小姐,謝謝陸先生。”他的臉竟然有些紅。
我則是哈哈笑了笑,手指了指陸敬修:“主要是謝你家老闆吧,錢是他付的。”
秦頌又連連謝過,我們在這他也不好意思吃東西,於是我拉着陸敬修趕緊走出去,去到他的地盤。
今天我過來找他主要就是想跟他吃頓午飯,然後把餘氏拉到融資的事跟他好好說一說,不過剛纔吃飯3;148471591054062的時候太匆忙,沒來得及開口,我就打算現在說,怎麼也得讓他知情。
我的背靠在門上,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便開口道:“上午我剛談成了一筆融資,其實早就在談了,就是今天才確定下來。3000萬美元,餘氏這下子可以渡過這場難關了。”
陸敬修聞言看向我,眼神有些明滅不定。
我一直在等着他的迴應,可沒想到的是,他突然將手臂撐在門上,撐在我的耳邊,臉離着我不過十幾公分的距離。
這姿勢,跟電視裡的壁咚好像啊
陸敬修這到底是情場老手,還是直腸一根筋啊?
該不會他自己都不曉得做這些有什麼含義吧?
真是,有些男人當真是天生的撩妹高手,不經意間就把人撩得不要不要的。
比如現在的我咳咳咳咳咳。
我撇開頭,忍下心裡的悸動和害羞,不想再跟他對視。
但事實證明,還真是我想多了,陸敬修說話的時候,那叫一個正經,那叫一個輕淡:“哪個公司?”
跟哪個公司合作的啊就問這個?
我有點小小的失落,不過還是照實回答:“是新加坡的一家投資公司,叫。公司的老闆是華人,姓程,叫程易江。”
我曾經看過程易江和他公司的簡介,此時就按照記憶照本宣科地說出來。
說完之後,我擡頭去看陸敬修,發現他的臉色稍稍變了。
我有些不解:“怎麼了?你也認識他嗎?”
陸敬修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搖了搖頭:“不認識。”
“哦,我其實也是通過別人引薦才認識他的。這次能拿到這筆融資,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我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我故作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想不動聲色地從他懷裡退開。
這個姿勢,如果不做點羞羞的事,那幹杵着還是挺尷尬的。
шшш▪Tтkǎ n▪c o
但我想走,陸敬修非但沒鬆手,反倒是“變本加厲”用兩條手臂把我圈了起來。
我秉着呼吸看着他,心想着你這個悶葫蘆,你倒是親啊,就起個範兒乾瞪眼算怎麼回事啊?
等了一會兒,我都要把自己憋出內傷了,眼前的男人卻還是沒什麼動作。
於是我眼一閉,心一橫,最終決定主動出擊一把。
反正我在他面前主動的事做的多了去了,再加上這麼一次,也沒什麼吧。
我摟住他的脖子,嘴脣剛觸上那柔軟的脣瓣,就已經被人奪了主動權。
藏在暗處的狼,蟄伏着的狼,反擊起來當真是可怕,當真是激烈。
一個吻,都快要把我的呼吸吸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