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緣”表面上是一間酒吧,但內裡,怎麼說呢,性質有些模糊。
你來這可以單純的喝酒,喝完就走,但要是想幹點別的,也未嘗不可。
我不常來這裡,第一次來的時候就遇到了ian,之後就再沒來過。
今天重新踏進這裡,不是沒有緊張,不過更多的還是壓在心底的蠢蠢欲動。
天底下的男人可不止ian一個,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到時候……哼!
來到吧檯,調酒師很快遞過來一杯粉紅色的雞尾酒。
我見狀擺擺手:“我沒有點。”
“這是送給你的,美麗的女士。”帥氣的調酒師挑了挑眉,眼底還有幾分揶揄。
我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我才曉得,每一個踏進酒吧的人會被第一時間劃分出兩類,一類是專門來喝酒的,調酒師會遞上一杯白色的雞尾酒。剩下的那一類便是我這種,東張西望,左顧右盼,顯然“另有所圖”,此時用粉色的酒液修飾最合適不過了。
我一接下那杯酒,很快便有人上來搭訕。
“美女,一個人?”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上來碰了一下我的酒杯,語氣曖昧。
我則是連看他第二眼都不願意,只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我在等人。”
之後又接連來了幾個,不是長得太矮就是太高,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不是太粗獷就是脂粉味兒太重。
反正連ian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十分挫敗,不僅僅因爲沒找到“稱心”的p友,更因爲我把每個人都不自覺地跟ian作比較,比較的結果就是,像ian那樣的極品,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我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接着從包裡找出兩張鈔票放在桌上,起身要走。
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走到我身邊,伸手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下意識地掙扎一下,然後擡頭看過去。
酒吧裡的光線有些模糊,我眯了眯眼睛纔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
好像……挺帥,雖然沒有ian那樣英俊的不像話,但是氣質什麼的讓人覺得挺舒服。而且靠近了覺得香噴噴的,不是那種劣質香水,像是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一個人?”他上來也是問這一句。
不過我沒像之前那樣斷然拒絕,頓了頓之後,我有些磕絆着說:“一個人怎、怎麼樣呢?”
他聽完低笑了聲,似乎覺得我的話有些好笑,我怔了一下,也跟着笑了出來。
最後反正我是跟他走了。
即便是心裡有那麼點兒不自在,但我想這大概是更換p友的後遺症,過一陣子就好了。
男人將我帶到了他的車前,大氣豪放的路虎,乍一看跟他有些不相配,但細看之後卻覺得越來越相配。
他替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但我沒有立刻上車,而是靠在車門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怎麼,還有問題?”他笑了一下,眉眼間更添了幾分清俊。
我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最終輕嘆一聲,轉身上了車。
開車的時候,男人問我想去哪,我想也沒想就答了句:“四季酒店。”
路虎車行進的十分穩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都覺得有些困了,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動作也是慢吞吞的。
還是1302號房,我輕車熟路地帶着男人來到13層,卻在走出電梯門的時候,突然有些後悔了。
察覺到我停下了腳步,男人回過頭,像是有些不解。
我沒看他,而是抓了抓頭髮,聲音有些發虛:“我剛纔想起來,我還有點事……”
“不是吧,你反悔了?”男人朝我走近了兩步,高大的身形襯得我愈發嬌小。
我聞言下意識地反駁:“誰反悔了……”
就是、就是有點不舒服。
打開房門進了屋,我先去洗澡,整個過程磨蹭的不行,恨不能洗脫兩層皮。
而在穿好衣服出去的那一刻,我也終於決定了,還是趁早跟人坦白吧。
根本就沒那個膽子,在這裝什麼豪放呢!
剛一打開洗手間的門,還沒等我看到人,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推撞到了牆上,然後霸道強勢的吻便落了下來。
我驚慌地連忙去推擋,想開口喊人,結果牙關一開,一條靈活的舌頭便衝了進來。
我頓時呆住了,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僵硬,甚至忘了去咬那人的舌頭。
所有的反常,不過是因爲,我發現壓着我的男人,不是方纔那一個,而是……
幾乎將我的脣舌咬出了血,男人才暫時退開,好看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我,似乎我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
而我回過神,看着他,也是氣得不行。
“你、你怎麼在這?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居然是ian,那個刪我好友,擅自斷絕p友關係的ian。
ian聽完沒有回答我,而是伸手將我抱起,接着三步跨做兩步,將我毫不惜力地扔到了牀上。
我被撞得頭腦有些發昏,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傾身壓了上來,狠絕地撕掉了我的衣服。
我聽着一陣陣的裂帛聲,只覺得心肺都絞到一起了。
感覺到下身一涼,我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臥槽!你放了我的鴿子,刪了我的微信,這個時候還敢來上我,你這是強暴!”
ian聞言竟然頓住了手上的動作,雙手撐在我的耳邊,跟我的視線相對,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臉上。
緊接着,他一字一句,用他那渾然天成的嗓音緩緩說道:“那天是我有急事。還有,刪錯了。”
什、什麼,刪錯了?!
這句話你騙鬼去吧!
我哽着一口氣,還沒等繼續罵出來,就感覺一方炙熱已經衝了進來,撞得我渾身一顫。
ian一隻手掐着我的腰,一手桎梏住我的脖頸。
他沒立刻挺動,深深看了我一會兒之後,突然低頭舔了舔我的嘴脣,又順而往下,張口咬上了我胸前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