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襄陽春秋

荊州是平和的,中原大地的硝煙和由江東而起的戰火都不曾波及到這裡。而作爲荊州首府的襄陽,更是由於荊州東面江夏駐軍和北面宛城駐軍的守護變得更加平和起來。江夏駐軍有步軍五萬水軍十萬,宛城駐軍則有張繡的三萬人,再加上襄陽的守軍六萬,整個首府等於被二十四萬兵馬守衛着,算得上是天下間最安全的地方。

如此的安全平和對與處在戰亂之地的人們來說無疑是很據有吸引力的。由北方各州而來的流民大量涌入荊州,他們都想再這塊安全的土地上找尋適合自己的新生活。雖然他們中大多數都是普通的平頭百姓,但素有“仁義”名聲的劉表還是很客氣的接納了他們。讓他們到荊州北部的各郡去開墾新田。

當時整個天下的重心都在北方,南方的荊州雖也有些發展,但發展的力度還不是北方可以比擬的。劉表接納這些流民一來是爲了博取名聲,二來就是爲了這些人本身。要發展就需要有人力有金錢,眼下的荊州金錢算是差不多了,所差的也就是所謂人力。而北方來的流民正好彌補了這個缺口。能在長途跋涉之中來到荊州的大多數都是青壯之人。畢竟長途跋涉是十分辛苦的事情,凡是吃不下這種苦頭的都在行進的旅途中被無情的淘汰了。優勝劣汰的法則總是在環境最嚴峻的時候表現出他的殘酷來。

當時,天下征戰最頻繁的還是在幾年前被乘坐天下第一富裕之地的徐州。

原本在陶謙去世之後就任爲徐州牧的劉備被其所收留的天下第一猛將呂布所背叛而奔投曹操。曹操命劉備爲豫州牧,實就其職。之後曹操又因征討三輔在即,命人以皇帝的名義下詔書給呂布讓他同劉備和解,退出原本屬於豫州的沛地。由於曹操迎立了漢帝,被視爲中央朝廷的代言人,呂布不想在自己實力未濟的時候與曹操鬧翻而落下叛逆的名號,便同意將小沛重新交還劉備。當然這也不是沒有交換條件的,呂布最終得到的就是徐州牧的正式官職,由原來所謂的叛主之人成了朝廷正式任命的徐州之主。

這無疑是一個交易。一開始呂布也認爲這個交易很划得來,畢竟只是損失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城,卻得道了朝廷的承認和一個暫時的盟友,讓他能夠騰出手來處理北邊泰山的事情。然而在得道了泰山之後,呂布又認爲自己虧了。因爲他已經沒有了攻擊的目標。

徐州以北是zhan有三州之地的袁紹,其實力怎麼都被天下人看作是第一,呂布自然不敢打他的主意。而徐州南邊則是稱了皇帝的袁術。雖然他的實力比袁紹稍弱,但也不是眼下的徐州可以支持的。袁術手下的將軍不多,當時士兵很多,而且他所佔據的淮南又是膏肓之地,遠比眼下呂布所佔據的殘破徐州要好上許多,能夠支撐的起長期的戰鬥,所以呂布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既然南北都不能打,那麼呂布只好向西擴張。因爲有濮陽戰敗的先例,呂布沒膽子直接向曹操出手。於是有着野獸資質的他將自己垂涎的目光瞅住了佔據豫州的劉備。他決定將自己失去的小沛奪回來。

小沛位於徐州彭城國西北大約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如果攻下那裡,呂布就可以右憑泰山,直取黃河流域。而羣雄最終的爭霸目標——中原,則位於黃河中游。對呂布而言,這當然是令他垂涎欲滴的地方。

小沛在劉備的手裡,劉備的身後則是以朝廷自居的曹操。攻擊呂布也就意味着撕破與曹操的聯盟。面對已經攻下三輔的曹操,呂布自認沒有實力單獨與之抗衡,所以他找上了曾經想與他結盟的袁術,雙方約定了以成親爲條件的盟約。

呂布和袁術聯手,使他免去了腹背受敵的痛苦。於是,他派高順和張遼攻擊劉備。到了建安二年九月,沛城落入高順手中。劉備甚至不及帶走家人,而獨自一人孤身逃回許昌。在途中,他收攏了自己的兩位義弟和孫乾、簡雍、糜芳、糜竺等將領謀士,向自己的庇護者曹操求援出兵。

曹操在劉備的請求下出兵,再次攻打這塊他原來就想得到的土地。雖然眼下徐州人口經濟等方面都因爲連綿戰亂的緣故大幅減少,但曹操相信只要給徐州一個安定的時間,徐州的再次發展是肯定的。他很看好這一點,因此這次出擊也幾乎是傾全力而攻的。

曹操和劉備的聯軍文臣武將極多。在一路高歌猛進之下,聯軍突破了呂布的彭城防線,將呂布逼退到下邳,展開下邳攻略戰。

呂布手下的謀士陳宮一開始建議呂布居堅城而固守,但呂布不聽,出城迎擊曹操軍,結果大敗而歸城。在這樣銳氣先挫的情況下,陳宮再建議二分軍隊,呂布率一軍駐屯城外,與城內的軍隊裡應外合,讓遠來的曹操軍疲於奔命,再予以擊潰。

這建議很讓呂布心動,他也準備按照成功的計劃實施,然而卻遭到了呂布妻妾們的反對。因爲如果二分軍隊,守城的將軍爲高順,謀士成功當然留在城內,而陳宮與高順素來不合。呂布的妻妾們擔心守成的情況會因爲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而變得更加差勁。再說,陳宮與曹操原爲舊好,她們唯恐陳宮會倒戈曹操。

沒有辦法,呂布只能坐困於空城之中,眼睜睜的看着曹操和劉備的人馬把他的下邳城合圍起來。

“危險了。”呂布那如同野獸一般的直覺意思到自己的處境。就像被陷阱圍困的猛獸一般,呂布並不想放棄生存的希望。他聽從了手下人的建議,派人突圍而去向淮南的盟友求援。儘管這個盟友與他的感情已經破裂了。

呂布是那種一有什麼成績就很容易忘乎所以的人。他很貪心,總覺得世上有什麼東西自己應該得道卻沒有得到的。爲了這個沒有得到的東西他很容易放棄自己做人的原則。當初他想攻打劉備便和袁術聯手定下了以嫁女爲條件的盟約。然而在攻下了小沛之後,呂布又背叛了這個嫁女的盟約。他不曾把自己的女兒送到袁術那邊去。這讓一直自恃很高袁術難以接受,他覺得自己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一般,一點面子也沒有了。

“呂布不把女兒嫁給我兒子,當然會輸。你現在還來這兒做什麼?”面對呂布派來求援使者,袁術顯得相當冷淡。

“一旦溫候戰敗,曹操的兵馬將會逼近此地。陛下,須知脣亡齒寒之道啊。”使者拼命的對袁術遊說。因爲袁術眼下已自稱皇帝,故使者以陛下之名來稱呼袁術。

“呂布反覆無常,若要我出兵,請把女兒先送過來吧。”袁術冷冷的提出自己的條件。當然使者所說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爲了打探情形防止曹軍的越界,同時也是爲了接應呂布有可能的送女之行,袁術也不是毫無動靜的。他讓淮南北線一帶的兵馬都行動起來,在邊界展開重重態勢,以牽制曹操軍。

這時呂布的摯友、河內太守張揚進兵至野王縣東市,有救援呂布之像,但在半路之中卻爲部下楊醜所殺。楊醜想率兵投靠曹操,卻又被另一名部將眭固所殺。之後,眭固帶領該軍加入袁紹軍。

摯友張揚的失敗在幾日之後傳入呂布的而中。他明白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救援自己,頓時坐立難安,心急如焚。他並非一個很冷靜地人,算是喜怒哀樂都相當激烈的那種。在曹操、劉備聯軍將下邳團團圍住並決沂、泗之水入城進行水攻的一個多月裡,他的心情非常煩躁,常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斥責部下。這樣暴怒的行徑,讓他的手下漸生背離之心,從而爲他自己的滅亡賣下禍根。

建安三年末,呂布被曹操、劉備聯軍擒殺於下邳白門樓上。時歲過去,迎來了建安四年。

在這年春天的襄陽城內,一名自稱是由下邳前來避難的男子,在城中的市場上,以哀沉口吻仔細的向處於和平中的襄陽之名描繪了當時的情景。有數十名聽衆緊緊的圍着他,其中就有前來踏青的諸葛亮、李晟和徐庶。

“呂布手下有所謂的八健將,其中有一人叫侯成。”男子開始了自己的故事:“這位侯成將軍特別的愛馬。有一次他的名駒部件了,弄得他魂不守舍,讓看了都有些不人心。但沒想到幾天之後那匹名駒又悄悄地跑回來了。他當場就樂得不行,便請他的部將同僚一起慶祝。侯成是一個有心的人,他和自己的主子呂布的關係也是不錯。於是,他就想了眼下好歹也有好酒佳餚得以享用,爲何不拿一些區孝敬大將軍呂布呢?他認爲有好得當讓自己的主君也一同分享纔是。這是好心,但他的好心卻沒有得到好報。當他將美酒佳餚送到呂布面前的時候,呂布卻是一腳將之踢翻,把他罵了一個狗血臨頭……”

“這是爲什麼?”最前排的一名老者一邊捻着班白的鬍鬚,一邊問道。

“這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對於呂布將軍而言當時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地擊退曹操,對此他已經是處心積慮的了,早已滴酒不沾。原本他也是愛酒之人。但愛的深恨得也切,他一看到侯成獻上來的酒就一肚子的氣。這與其是說氣酒,到不如說是氣喝酒的人。因爲他以前所做得事情的緣故,他特別痛恨背叛的人。在這樣最危險的時間裡,他唯恐別人會背叛自己,心中的恐懼到了極點。他當時就憤怒的大罵侯成:‘你們這些傢伙莫非喝酒商談怎麼背叛我麼?’侯成被被罵得莫名其妙,心中也是窩得一肚子火。”男子苦笑着解釋道。

“這也難怪侯成生氣了。”老人點點頭,接着又問:“後來怎麼樣了呢?”

“侯成將軍盛氣難消,他看破了呂布,回頭慫恿同僚不要再跟隨這種人。侯成的好友以及他們部將原本就對呂布心存不滿,因此對侯成的話頗有同感。他們對侯成說:‘既然呂布將軍本身就懷疑我們那,以後還很有可能就此給我們扣上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殺掉。我們眼下可算是處於危險之中。與其一直擔驚受怕,倒不如就此給他來一個真實的。’侯成一聽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他沉默不已。內心之中自是不住的交戰着,他最後拍板決定下來:‘好吧,那就給呂布也來一個真的!’於是他們便開始了行動。”男子神飛色舞的說道。他在訴說侯成和手下人帳中議記的時候,說得十分認真,彷彿他就是侯成一般。

“行動?什麼行動?”老人以酸苦的表情問道。

“這你們都應該猜到的,那就是投靠曹操。我們這些小兵卒當時就被召集起來去做一件事情。也就是準備爲了這些大人給新主子見面而送的見面禮。”男子說着眯起了眼睛。

“什麼見面禮?”老人迫不及待的追問。

“雖然是去投靠,但這些大人們總想着一件令人刮目相看得事情。其中最美妙的莫過於殺掉主子呂布。但誰都認爲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爲他畢竟有着天下第一猛將的稱號,我們對他都有些畏懼。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我們決定活捉軍師陳宮和部將高順,拿他們當見面禮。結果就這麼辦了!”男子接着說道。

“後來呢?”老人催促着他。

“後來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我們抓着軍師和部將到曹操那邊去,接着便聽到了下邳城破和呂布將軍被殺的消息。我現在已經是曹操的士兵了,但我一直都覺得這樣下去沒有什麼意思。”男子的話語到這兒顯得有些寂落:“我是人,也會思考。我一直在想,像這樣的事情究竟要幹到什麼時候。自從拿起了軍刀之後,我從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都在打仗之中,也沒有什麼事情好高興的。我一直都不清楚人或者究竟是爲了什麼?也許,想這些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涌出的事情。畢竟現在到處都在打仗嘛!戰爭成了最稀鬆平常的事。但是我已經厭惡了。我到處在打聽哪裡沒有戰爭。我聽說襄陽市一個平和地地方,雖然離我當時的所在遠了一些,但我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現在地我是逃兵。但因爲我本身就是降卒,也一直沒有人來追捕我。來到襄陽之後,我雖然仍舊是士兵,但我卻是很慶幸的。因爲是投入了一個不打仗的主子麾下嘛。”

“這麼說,接下來就沒有了?”老者依舊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沒了。”男子微微氧氣低平的鼻子說道:“我是逃出來的,以後的事情當然看不到哪!”

“哦!”圍觀的衆人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地模樣,便漸漸地散去了。

離去之後,諸葛亮、李晟、徐庶三人走在熙熙攮攮的大街上,似乎在想着什麼。這時徐庶開啓了話頭:“阿亮,你對剛纔的人有什麼看法沒有?”

“剛纔的人?”被突然問到了這個,身材高大的諸葛亮不由得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你說的是那個自稱是從徐州逃難過來的人嗎?”

“是啊!他是你隔壁家的人,你覺得他怎麼樣?”徐庶說着,擡頭仰視着諸葛亮。兩年了,共同相處了兩年的時光使得他對諸葛家的這兩位同窗有着深刻的瞭解。他知道李晟只是一個在徐州呆過一段時間的人,若要說籍貫,他還是自己的同鄉。而諸葛亮纔是正宗的徐州人。所以他沒問李晟卻問了諸葛亮。

“感覺怪怪的。”諸葛亮皺了皺眉頭,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因爲漸漸年長的緣故,他那如玉一般光滑的臉上隱隱有鬍鬚長出。雖然不過,但那卻是成熟的表現。在經過一番的修整之後,一種有別於青澀少年的成熟氣質展現了出來,再配合上他那高大的身材,沒有人再把他視爲小鬼。現在的他和李晟一起走在路上,人們往往將他視爲兄長而將李晟視爲弟弟。李晟長得還是很有些孩子氣。

“怎麼個怪法?”徐庶追問道。

“他說得那麼許多話中都是以官話爲主,只有在偶爾將摻夾了一些徐州腔。那着實彆扭的很,總讓人感得他是在故意爲之。”諸葛亮平緩而從容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現在顯得很有自信,不再像原來般一被人要求說出自己的想法就是靦腆的紅了臉。

“這樣啊。”李晟高興的笑着眯起了眼睛,每一次他都爲身邊這位高個子兄弟的觀察而歡喜。因爲諸葛亮總能看到那些細微的東西,分辨出常人所難以注意到的種種。在李晟眼中,諸葛亮是那種注重細節的人,在分析問題上,他總是看得很細緻,與自己這樣總是從大的方面去看是完全不同的。

“他真的很強,比自己要強上許多了。”這是李晟心中真實的想法。因爲他知道諸葛亮並不是只注重細節,他在大方面的把握上同樣出衆。他是一個全才,而且是那種再各個方面都有豐厚底蘊的全才。

“你們都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嗎?”徐庶笑着問道。

“是啊。怎麼了?”李晟和諸葛亮都不解的望着他。

“我聽過一次了。那是再幾天以前,這個男子在大堤的紅花樓邊說着相同的事情。那個留着白花鬍子的老人也在。當時他們說得比幾天還彆扭。弄得我和州平、廣元都覺得有些尷尬了。雖說他們是在演習,但這演的也實在太差了。”徐庶故作平靜的說道。只是他話音一落,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們這樣不可能是自發的吧。在他們的身後肯定有人在推動着,似乎在利用這個事件來宣示什麼東西。”李晟很快就把握到了這一點。

“嗯。完全正確。”諸葛亮和徐庶一起點頭肯定。他們沒有問,那個推動的人是誰。因爲,那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這裡是荊州,是劉表劉景升大人的地盤。在這裡要做什麼大動作如果沒有劉表大人的允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那個說話的男子最後的結語也點明瞭一點:“來到襄陽之後,我雖然仍舊是士兵,但我卻是很慶幸的。因爲是投入了一個不打仗的主子麾下嘛。”

“不打仗的主子”,劉表是以此而自傲的,因爲他認爲荊州之所以和平,完全是由於他的緣故。

“這是劉表大人的攻心戰呢!”李晟低喃道。

“只是這攻心戰並不高明啊。”徐庶對此微微的有些鄙夷。

“無所謂高明與否,因爲這樣的攻心只能針對一般人,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這些仕子計算在內啊。畢竟像我們這樣亂跑的不多。”諸葛亮的結論總是那樣的客觀。

在襄陽他們能聽得到人們談論戰爭,可一回到屬於鄉下的隆重,耳邊便只有風鳴鳥叫了。這實在是太過寧靜,讓人有遠離塵世之感。如此地生活對於早已經歷過許多世事的隱居老者而言或許是合適的,但對於嚮往着功業的少年而言卻無疑是一種沉悶。爲了緩解這種沉悶帶來的不愉,李晟和諸葛亮這才經常到襄陽城走動來體會傳說中的熱鬧。

他們如此,徐庶也是如此。他比李晟和諸葛亮來得更爲頻繁,因此所得到的東西也就比兩人多了。

“你們知道後來的事情嗎?關於呂布的下場?”徐庶眯着眼睛笑問道。這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問題,畢竟呂布的武勇是天下第一的,他的敗落是即在人們想象之中又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無論是誰只要不曾瞭解這事的沒一個點滴,他們都會對呂布的死而感興趣的。

“聽說是被勒死的吧。沒有流血,沒有斷頭,似乎是對他的一種寬容。”諸葛亮淡淡的說道,“聽說衆叛親離的他只帶着剩下的貼身近衛數十餘騎人馬登上白門樓。他對忠誠到底的部下所:‘砍下我的腦袋去見曹操,就會被看重。’”這是他從別人那裡聽說的。

在這種時候,李晟大都是沉默着的。雖然他早已熟知一切,但他卻不想將他所知道的說出來。他現在是和諸葛亮住在一起的,他所知道的事情,諸葛亮也一定知道。所以說出了之後他根本就無法解釋自己爲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爲了不讓人把自己看作是怪物,他只能閉嘴,等候着徐庶的說法。

“大概沒有人去砍吧?”徐庶神秘而古怪的笑了笑。

“他們都是死心塌地跟隨呂布到最後的不下。如果真有背叛的心,早就跟隨候成一起去投曹操了,那裡會留到最後呢?不過……”諸葛亮的話語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臉上微微有崇拜的神采:“要給部下腦袋給不下,那也真是夠豪勇的。”

“呵呵,話倒像是那麼一回事。但真實的情況總是讓人沮喪的。天下第一武勇的呂布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有勇氣。他被帶到曹操面前之後,似乎還想活命。”徐庶以一種譏諷的口氣說道。

“哦?他還想向曹操投降?”諸葛亮和李晟都詫異萬分。只是諸葛亮的詫異是真實的,而李晟的詫異卻是以假亂真的。

“是啊!他被捆綁着帶到曹操面前時,你猜他怎麼說?他說:‘天下大勢定矣。’”徐庶嘆息着說道,他在模仿呂布當時的口吻。

“天下大事定矣?”諸葛亮重複着徐庶看看說得那話,臉上顯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呂布大約是說天下對你曹公威脅最大的不是北方的袁紹也不是南邊那個稱帝的袁術,而是我呂布。眼下我呂布既然被你抓住處死了,那天下也就沒有人再抵抗你曹公的鋒櫻。唉,這呂布還真是夠自信的。”說着,諸葛亮如此下了定語。

“確實很自信,但他話中的意思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徐庶搖着頭說道。

“那是什麼意思?”諸葛亮眼中有着詫異和好奇。

徐庶笑笑,張口就想解說。但卻一瞥看到了李晟臉上的笑容。“莫非他也想到了?”徐庶覺得奇怪,便瞅過來對着李晟道:“子旭,這事情想必你也猜出了,現在就請你說說看吧。”李晟尚未及冠便有了字的事情爲同窗學子們所共知,他們都是直接以字來稱呼李晟的。

“啊?”被人突然問道,李晟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他嘟着嘴小聲說道:“怎麼把這樣麻煩的事情交給我啊。”

“你說什麼呢?”徐庶的語氣陡然嚴厲起來,他似乎聽見呢李晟低語的抱怨。

“沒,沒什麼!”李晟慌張的擺手否認道。眼見這事情確實躲不過了,他也只好正色的開口:“呂布真正的意思應該是說:眼下我呂布投降你曹公。由你曹公統帥步軍,由我呂布統率騎軍。我們二人聯手,那天下將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

“什麼?竟還有這樣一層意思嗎?”這確實是出乎諸葛亮預料之外的,他好奇的詢問道:“那曹操對此有什麼看法嗎?呂布這樣說似乎很看不起曹操啊。他認爲曹操統率不了騎兵嘛!我想曹操會爲此而生氣了吧!”

“不,聽說曹操笑了起來。呂布看到劉備也在場,便說:‘玄德,你替我說說吧。’”徐庶依舊模仿着呂布的口吻說道。

“這有點強人所難嘛!”諸葛亮和李晟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兩人的臉上都有一絲苦笑。

三年前,呂布攻擊下邳,劉備戰敗,家人被俘,不得已投降。呂布任命他當豫州刺史,呂布這下似乎想討回恩情。但在劉備看來,他和呂布素來無怨,且是他在微末之時收留呂布於無路之地,但卻在後來平白無故的遭其攻擊。雖然在劉備和激勵交戰時,呂布前來調停似乎有對劉備記了一筆人情戰。但呂布接下來卻馬上攻擊劉備,劉備這纔去投靠曹操的。仔細衡量整個經過,劉備吃呂布的虧似乎更多。

平白無故的揍人一頓,把人揍慘了之後,再說一句“我原諒你”之內的話,被揍的人豈有感恩之理?呂布居然把這事情看作是自己對劉備有恩,可見他是一個多麼極端以自我爲中心的人。

“呂布的言下之意是說,我沒殺你,你當然要爲我求命罷。”李晟望想徐庶,後者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劉備怎麼說?”諸葛亮問道。

“當時曹操是笑着,他說道:‘猛虎不綁緊個危險哪!’並問劉備要不要替他鬆綁。據說劉備只說了一句話:‘曹公難道忘了董仲穎和丁建陽了嗎?’”徐庶這下又模仿起曹操和劉備的口氣來。

“回答的真妙!”李晟和諸葛亮不約而同的拊掌大笑。

建陽是丁原的字,仲穎則是董卓的字。呂布曾仕從於丁原和董卓兩位主子,卻先後將他們殺了。劉備這話的意思是:“這樣棘手的人物你敢用嗎?”

“‘說的也是。‘曹操聽了也認可的點頭,下令將呂布處死。呂布頓時掙扎起來,他對着劉備大叫:‘你這個大耳混蛋最靠不住!’”徐庶說唱俱佳爲李晟和諸葛亮描繪當時的情景。

“大耳混蛋?”李晟和諸葛亮都詫異的反問道。

“據說劉備的耳朵出奇的大。耳朵大在人相方面是怎麼說的呢?”徐庶說着低下頭沉思起來。李晟和諸葛亮也學起了他的樣子。過一會,他們像是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似的,三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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