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高媛媛柔媚欲滴的眼睛,盧衝心裡也撲通撲通亂跳起來,他柔聲問道:“好一點了吧?”
高媛媛彎腰捏捏腳,一臉驚喜,崇拜地看着盧衝:“一點兒都不痛了,衝哥你的本領實在是太強了。”
盧衝笑眯眯地看着高媛媛:“以後你要是哪裡不舒服,我都會幫你按的,保證讓你舒舒服服。”
高媛媛從盧衝的眼裡看到了自己,聽到了盧衝的弦外之音,羞澀地低下頭,伸手要穿襪子。
盧衝連忙俯下身,拿起潔白的襪子,往她嬌嫩光潔的腳丫上套,然後又給她穿上小靴子。
感受到盧衝的細心溫柔無微不至,情竇初開的少女高媛媛芳心都興奮地快要融化了。
給高媛媛穿好靴子,盧衝扶着她,下了車,讓她走幾步。
高媛媛走了幾步,嬌笑道:“一點兒都不疼了!”
盧衝看看天色,夜幕快要下來了,便對高媛媛說:“趕緊上車,咱們抓緊時間趕過去。”
高媛媛乖乖地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盧衝坐在駕駛座上,繫上安全帶,正要開動車,卻發現高媛媛居然沒系安全帶,連忙側着身子,彎下腰,拿起副駕駛座旁邊的安全帶,給高媛媛繫上:“安全帶是生命帶,一定要系。”
給高媛媛系安全帶的時候,盧衝半個身子都趴伏在高媛媛身上,呼出的氣息噴在高媛媛臉上。
高媛媛剛纔在盧沖懷裡,因爲專心去踢人,並未仔細感受盧衝身上強烈的男人味道,現在整個人很放鬆,完全感受到了,覺得太好聞了,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這麼好聞的味道。
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看的不是男人的財富,不是男人的才華,不是男人的顏值,而是男人的味道,當男人的味道迷住她的時候,她就不可自拔地愛上那個男人。
高媛媛倒沒有那麼誇張,但盧衝身上特別好聞的味道,使得他更吸引高媛媛了,在才華、顏值、溫柔之上,盧衝更多了一點讓高媛媛無法自拔的東西。
盧衝沒有噴任何香水,散發的是自然的體味,這股味道一直到二十年後都一如既往,有的女人很喜歡,有的女人則很討厭,像他原來那個老婆,就一直嫌棄他,說他臭,也許可能一直都沒怎麼愛上他吧,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結婚的對象。
真正愛一個人,會愛上他的全部,包括體味,如果不愛一個人,會嫌棄他的所有,不論他在其他人那裡如何優秀,始終只看到他的缺點。
盧衝給高媛媛扣好安全帶,扭頭看她,發現她又是滿臉紅暈,眼睛柔媚,既美麗又可愛,忍不住,撅起嘴……
高媛媛不由自主,無師自通地,閉上眼睛,撅起嘴巴,迎接她的初吻。
可初吻並沒有來,額頭上涼涼的,高媛媛這才反應過來,剛纔盧衝只是吻了她的額頭。
想起自己剛纔的舉動,高媛媛有點無地自容,捂着羞紅的臉蛋,一直不敢去看盧衝。
盧衝笑眯眯地看着高媛媛,看來今天已經接近成功了,已經成功地把他和高媛媛的關係從舒適區裡帶出來了,即將進入新的階段,進入新的階段時,他想在一個浪漫的地方開始。
1996年的北平城,車輛還沒有那麼多,遊樂園周邊還有停車位,盧衝不用兜來兜去的,很快就找到了車位,停好車。
進遊樂園大門時,盧衝發現,所有人都是出來的,沒有人進去,看來馬上要關門了,人潮洶涌,擔心跟高媛媛走散,便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抓緊我,咱們別走散了!”就這樣,非常自然地,十指緊扣,像一對真正的情侶,往有北平遊樂園售票處走去。
售票員拉長着臉:“馬上關門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明天?明天盧衝要坐飛機回江城了。
他扭頭看看高媛媛,發現她正在盯着那高高的摩天輪,眼睛裡充滿了憧憬。
盧衝不想讓高媛媛失望,也不想讓自己的計劃落空,拿出一疊鈔票,對售票員說:“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想敗興而回,您看,我多加點錢,能不能進去玩呢。”
售票員是土生土長的北平人,骨子裡有種“就算爺們窮死也不受人恩惠”的傲氣,看到那疊鈔票,她拉長着臉,一臉不屑地說:“暴發戶,有錢了不起啊,哼,規章制度擺在那裡呢,你再有錢還是玩不了!”
“什麼態度!”高媛媛生氣了,看着那個售票員:“我要投訴你!”
那個售票員撇撇嘴:“投訴啊,隨便你投訴,哼,我下班了!”說着把售票窗口關閉。
盧衝看了一下時間,距離閉園時間至少還有半個小時,這個售票員居然就不賣票了,居然就下班了,哎,難怪這個北平遊樂園後來開不下去了,就以這樣的服務態度,能存活十年,也都是靠着亞洲第一高摩天輪的名聲吧。
高媛媛哭喪着臉,拉着盧衝的手:“咱們回去吧!”
盧衝冷笑道:“她不賣票,我就不能玩了?我不信這個邪!”
本來盧衝想按照規章制度,排隊買票,不想耍二代子弟那一套,可現在人家根本不給他做良民的機會,他能怎麼辦呢。
他從腰間拔出諾基亞8100手機,正想撥出一個號碼,忽然一個禿頂的胖子帶着一羣工作人員,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跑到盧衝面前,點頭哈腰道:“衝少,我是這個遊樂園的園長,我們剛纔照顧不周,請您原諒!”
說着,他一把扯過剛纔那個售票員,呵斥道:“趕緊給衝少道歉!”
盧衝認得那個禿頂胖子,前兩天盧衝跟着秦亞楠參加一個宴會,以他和秦亞楠的背景,在那個宴會上是絕對主角,而那個禿頂胖子則在人羣的最邊緣。
那個售票員一改剛纔的囂張態度,彎着腰,哭喪着臉:“對不起,衝少,我狗眼看人低……”
“你們,別叫我衝少,我有名字的,我叫盧衝,以後請直呼我的名字!”盧衝最討厭什麼少什麼少的,聽起來自己像舊社會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少爺,甭提多彆扭了。
“好的,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