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膤漂亮的大眼睛睜得溜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黃金,天呢,你是怎麼發現這裡有黃金的呢,我剛纔還以爲你傻呢,現在才發現你是天下最聰明的,吃兩萬美元的虧,居然能得到一千七百萬美元!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呢!”
盧衝笑而不語,他總不能說,剛纔是系統給他發出的信號。
原來他得到的那個系統,不但能夠及時地給他危險的信號,也會給他這種美好的信號,雖然這種撿便宜的美好信號非常稀少,但總歸還是有的。
他一個勁地盯着龔膤看,沒有說話。
龔膤被他嚇住了:“你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怪滲人的!”
盧衝眼神凌厲地看着她:“我能相信你嗎?”
龔膤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有什麼地方讓你不相信的呢!”
盧衝問道:“你會告訴你丈夫嗎?”
龔膤猶豫了一下,沒有吭聲。
盧衝狠厲地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咱們兩個人分這點黃金,另外一個選擇是你告訴你丈夫,你丈夫再告訴其他人,到時候好多人過來搶,然後咱們兩個的小命被那些人幹掉!”
龔膤怒道:“我丈夫不是那種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學者!”
盧衝搖搖頭:“我不可能像你那樣信任他!這樣吧,等到黃金脫手之後,錢到賬了,你再告訴他,你就幫我保守幾天的秘密,行嗎?”
龔膤鄭重地點點頭:“沒問題!”
盧衝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馬上打電話給那天晚上那個洛杉磯附近華人社團老大李慶龍,讓他帶人過來。
盧衝知道李慶龍在華夏的生意規模遠比這點錢多,他不可能因爲這點錢就來殺自己,況且他也殺不了自己。
但爲了以防萬一,盧衝並沒有把金磚全部給他,只給了他三十塊金磚,剩下七十塊還在地窖裡,中間用土格擋着,等到他把那三十塊金磚全都變現給自己以後,剩下的再讓他拿去交易。
本來盧衝想過,要不要把這些交給寶島的那幾個名媛,讓她們的家族幫忙出售,但想到複雜的政治因素,索性還是交給社團交易。
盧衝也想過,畢竟美國跟華夏的國情不同,美國這邊,房產裡面發現的任何東西都歸私人所有,而華夏呢,有關部門發個錦旗,再送五百塊,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私人住宅裡發掘出來的東西拿走,他現在身處美國,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說自己發掘出了黃金,可問題是,這房子剛剛交易完,原來那個白人男子或以前的那些房主肯定都會來打官司,到時候麻煩不斷,還是低調處理吧!
盧衝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龔膤已經回到她家裡,準備做飯。
李慶龍把東西拉走的時候,她以爲把那些黃金全都拉走了。
盧衝把自己這住宅再稍作防盜處理,然後就去龔膤家。
龔膤介紹完盧衝的情況,龔膤的老公非常冷淡地跟盧衝握了握手。
可能是學者都那樣的德行,不喜歡有人託關係找他辦事,也許是他這些年見了不少從國內過來讓他幫忙辦綠卡、擔保等繁雜事情的,他已經煩不勝煩了。
當盧衝提出他的來意,他就更加冷淡,說他不認識計算機系的人,就是引見也未必能見到對方,擺明了就是不想幫盧衝。
盧衝心裡很是憤怒,不過也確定了一點,龔膤還沒有把發現黃金的事情告訴她老公。
雖然心裡很憤怒,盧衝表面還是雲淡風輕,好像一點兒都沒有介懷,還從袋子裡拿出兩瓶茅臺,說要跟對方好好喝一杯。
龔膤的老公雖然不怎麼愛喝酒,但這可是茅臺,國外不怎麼能喝得到,他就不顧剛纔的尷尬,還是跟盧衝喝了起來。
這兩瓶茅臺是盧衝剛纔讓李慶龍拿來的,同時盧衝還弄了點別的東西,趁龔膤的老公沒有留意的時候,悄悄放到酒瓶裡。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盧衝跟龔膤的老公沒有太大的共同興趣,又有很大的年齡代溝,加上她老公有點瞧不起盧衝這種現在才從內地來美國的人,根本沒有怎麼聊,就是不住地碰杯。
盧衝很會勸酒,而龔膤的老公也是很久沒有喝過茅臺了,就拼命地喝。結果兩瓶酒,盧衝喝的不到兩杯,其他的都被她老公喝完了。
隨後,她老公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盧沖和龔膤一起,把她老公攙扶到牀上。
龔膤問盧衝:“那邊怎麼說的,什麼價格,大概什麼時候到賬呢?”
盧衝笑道:“你放心吧,那個人在內地的生意還要靠我照顧,他不敢耍滑頭,價格比市價稍微低兩成,你大概能分到七百萬美元吧,滿意吧?”
“不滿意!”龔膤搖搖頭:“我只是給你引見了那個房主,並沒有做任何特別的貢獻,你卻給我分一半,讓我心裡很不安!”
“你不用不安!”盧衝笑眯眯地看着她:“這七百萬美元裡面,有一百萬是爲了感謝你帶我過去,剩下六百萬是爲了感謝你的美貌,吸引我來到你這裡,纔有今天的奇遇!”
龔膤不禁摸着自己的臉蛋:“你別老是誇我了,我已經四十多歲了,豆腐渣了,哪裡還美呢?”
盧衝知道,龔膤這樣說,並不是心裡真的那樣想的,她是在尋求自己進一步的確認,如果自己真的順着她那話去說,反倒惹得她生氣。
他便凝眸望着龔膤,目光裡充滿着無窮的電力:“我本來恨我爲什麼沒有早生二十年,沒有在你最青春風華的年紀遇到你,但現在見到你,我發現,就算晚二十年遇到你,也是極好的……”
龔膤原來一直覺得她那個好妹妹姜麗麗是不是腦殼壞掉了,怎麼會跟一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男孩混在一起,就算那男孩比較帥,也不至於背棄自己的婚姻呢,可現在跟盧衝四目相接,感受到盧衝的電眼,她渾身一顫,感到自己真的是被電了一下,隨後心裡莫名地對盧衝就產生了強烈的好感。
她不明白,盧衝悄悄做了弊,她還以爲自己是做家庭主婦太久,寂寞太久,遇到盧衝這樣的花美男就招架不住了。
她強撐着,擺擺手:“可我不歡迎你,你走吧!”
盧衝還很少遇到這麼強烈的反蕩婦機制,看她故作矜持的樣子,就知道她心不由衷,繼續用飽含傾慕的電眼盯着龔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