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看着都像是剛二十出頭，青澀的臉龐和眼睛裡自然流轉的嫵媚相得益彰，清純和性感交相輝映，有別樣的風情。
張榮升一雙小眼睛閃着餓狼撲食的急不可待的兇光，眼前的女孩子就是一塊塊肥肉，拔光了皮毛，等着他下嘴。
他似乎已經忘了掩飾自己的齷齪，連表面的人模狗樣都裝不下去，忘記了陸紹之是他的晚輩，是他好友的兒子，忘情的幫他介紹，“1號長的不好，可是下面很緊，耐乾的很，那個2號不會在牀上玩花樣，可是嘴上功夫厲害……”
陸紹之整個胃疼的痙攣起來，他的神經反應尖銳，似乎再也沒有餘力去維持臉上不屬於自己的表情，他側着臉不讓張榮升看見他臉上的厭惡，只是一字一頓的說，“張伯伯倒是玩的挺大。”
張榮升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嘲諷，可是他並沒有尷尬生氣，反而意味深長的說，“男人嗎，有幾個不玩的，除非是玩不起，否則這樣的劣根性至死都改不了，只是有人坦蕩，有人悶騷，歸根結底，性質是一樣的。”
陸紹之聽出來他的話含沙射影的在諷刺他，確實，像是他這樣的成功男人，社會精英，或許真的有足夠的資本玩，他不置可否，沒有心思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按着自己的胃部起身，嗓子有點乾啞，“那伯伯我先走了，您玩的開心。”
他前腳走，被點的女生後腳就跟了上來，腳步有些匆忙，越過他，給他開了厚重的包廂門，她個子不高，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烏沉沉的發頂，很熟悉的感覺，意識到他在看她，她擡起頭有些害羞的迎上他的目光。
只一下，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消失殆盡，那個人看自己的時候也會害羞，也會臉紅，因爲仰着臉，所以顯着臉更小，眼睛更大，只是那雙眼睛清澈見底，除了裡頭他小小的倒影外，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
而不是現在這個眼神，看似澄明，實則帶着欲拒還迎的挑逗，只不過是用裝純來遮掩赤裸裸的勾引，他忽然失了興趣，揉了揉眉心，擡步走了出去。
他下了樓出了大廳，那女孩還是亦步亦趨，不遠不近的跟着他，不說話也不靠近，可是就是不離開，他總是有點紳士風度的，即便再失態也不能失了氣度，何況她本是無辜的。
他停了步，掏出一沓錢遞過去，之後開口說話，夜風吹得他的聲音有點破碎，“我不能帶你走，我多給你點錢，你出去找個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來交差。”
那女孩兒有點詫異，“先生你以前沒來過吧？”
陸紹之斂了斂領口，隨手摸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沒帶煙，順勢將手插進褲兜，之後纔回答她的問題，“你想問爲什麼我沒來過卻知道這裡的潛規則是嗎？如你的老客戶所說，男人的劣根性，我也不例外，這種事情大同小異，去過一次就知道了。”
那女孩兒聽他說完話，眼睛眨巴眨巴，“先生，剛纔那個叔叔不是我的客戶，你是我第一個客戶。我叫葉佳佳，先生你呢？”
陸紹之有點驚訝，很配合的回答，“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呢，佳佳小姐。”
兩人閒聊期間，泊車小弟已經去開車了，這會兒正開過來，他接過鑰匙開門上車，將她完全無視，正當他發車準備離開時，她卻突然跑過來，繞到副駕駛座，機靈的坐了進來，門關上時，陸紹之才反應過來，忍不住頭疼，這女的怎麼這麼難纏。
他索性不開車，側過頭問她，“你到底要怎麼樣？”她把玩着儲物盒裡的小玩意兒，很認真的回答道，“帶我過夜。”
之後沒等他接話，她又補了一句，“我不想把我的第一次交給那些比我爸還老的猥瑣老男人，你是個帥哥，如果是你，我想我就不會遺憾。”
陸紹之怒極反笑，“想立牌坊就不要出來賣，你如果想找包養的金主，我想我恰恰是最不合適的。”
她震驚，“先生你已經結婚了嗎？不過那也沒關係，我不要你包養，過了今晚，咱倆橋歸橋，路歸路，我絕不再糾纏你。”
陸紹之耐心用盡，開門下車，從副駕駛座將她拉下來，之後回到駕駛座，上了中控鎖，發動車子，揚長而去，後視鏡裡氣的直跺腳的女孩兒衝他比了比中指，他也沒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