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一節 初識大巫

清晨我感覺我的臉很癢,難道又爬螞蟻了?猛驚醒發現微笑在舔我的嘴脣,估計是渴了我就做了些米飯有抄了個臘肉菜,也給微笑一盤,一直餵奶粉給微笑是沒有營養的,天氣也放晴了,我想去採些蘑菇,雖然我認識的不多,可以拿來做菜吃,微笑在院子裡追小雞玩。我就抓住微笑的後頸提起來說:“小雞不要咬,懂麼?”它嗯嗯的叫了聲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放地上後微笑又去追小雞玩了,我看這貨好沒記性,我拿了個筐,還是趙方家送的,雖然很破確是很結實,一人一狗向深山走去,路上微笑就像個孩子,跑很遠回頭看看我,又跑回來,我看它跑回來冷不丁着向前跑去,它先是一愣,趕忙追趕上着我。遇到蝴蝶飛就撲着咬,不一會,微笑就伸着舌頭呵斥呵斥的喘,有些地方草都很高,微笑撲進去都沒了蹤影,但它的聽覺很靈敏,每當我撿蘑菇時間長了,我就喊微笑,無論多遠它就會撒歡一樣的跑過來,說是採蘑菇有些野菜我也撿,和趙方母親學習了識別蘑菇和野菜的辦法,有些我不太肯定是否能吃,我就不採,只採些我絕對認識的,一個人在野外安全才是最主要的。中午的時候也採了多半筐了,我隨身帶了些飯糰,就找個大樹坐下和微笑吃飯,微笑是中華田園犬種,有個優點就是人吃的吃剩的它都會吃,所以這樣的狗很好養活,就這樣來來回回又過了半個月,這些天,不是下雨就是陰天,我一般都在屋裡擼狗,給微笑搭個窩,我把微笑的窩建在雞窩邊上用磚磊砌而成,裡面放了一些暖草,不過由於微笑很小先不讓它去狗窩住,在臥房的地方用草擂成個窩先睡着,小雞也都長很大了,但是還不會下蛋,好在我還有庫存,也尋思着怎麼去賺點生活費,要不等積蓄花光我該怎麼活呢?雖然並不需要多少錢去生活,我在房後還種植了許多白菜和西紅柿,自給自足是夠了,但是有時候也需要買點肉和雞蛋,怕營養不良,還要買點雞飼料,我並不是個純肉食動物,有時候一個月不吃我也不會太想,每個月一塊臘肉就夠我吃的了,還採了許多野菜和蘑菇,把吃不完的野菜和蘑菇曬成幹也可以以後吃,等小雞都長大了,可以下蛋了,我也就不用買蛋吃了。

這樣的生活看似枯燥乏味,確還是很有趣味的,費好大勁教會微笑上廁所,眼下就是給它洗澡,以爲是個難題沒想到,微笑一洗澡就像狼一樣的叫喚,但是也不跑,就默默的站着,看來它還是喜歡洗澡的就是搞不懂爲什麼那麼叫,可是過了一陣微笑就很打蔫,也不像以前那麼活潑了,畢竟還是隻狗崽,我也看不出得了什麼病,去之前我想起我小時我家裡也養狗,小狗也得過病,後來那隻狗子偷吃了我家十八九個雞蛋就又和以前一樣了。我學着以前的做法把雞蛋給微笑吃,並祈禱它會好起來,沒想到這個辦法確實好用,天天餵雞蛋吃它居然緩了過來,從這次事件起,微笑對小雞也非常的要好,變成了護雞使者,我一般都是散養微笑,白天時候只要我不出去,我就把大門關上散放着微笑,它有時候去菜地當天然廁所,當然是我授意的,當天然肥料了。有時候放進雞圈裡它也和小雞們一起去刨地玩的不亦樂乎,小雞們也把微笑當成多出來的一隻雞。

當庫存的食物足夠的時候,我也不會去外面採菜和蘑菇,就在家後面的菜地裡搭建了個棚子,還做了一個躺椅我就會躺在那裡納涼,風中似乎夾雜的水汽,吹到身體舒舒服服的,小溪涓涓的流水聲,好像流進我的腦子裡一樣,樹林裡時不時的還傳來一聲鳥叫,微笑有時候也汪汪叫一聲,我在想人生最美好的時刻也不過如此,雖沒有富裕奢侈的生活,也沒有身居高權的身份,卻也多了份自由和祥和,我不必在爲三餐那樣去努力拼搏,也不會去爲了權勢去奉承巴結一些人,我活着很自在,在我這裡沒有天天塞車的感覺,做什麼事也不需要排隊,更重要的是不必在看別人的眼光行事。小雞們也都可以下蛋了,微笑也越長越大,由於在山上東跑西跑,微笑的體力很好,長的很壯實,不覺中已經泛秋了,滿山已經變黃,我每天都在劈和鋸柴火,手都磨出泡了,我感覺柴火是夠一冬天燒的了,就不再去劈柴了,但是怕儲存量不夠,我還是領着微笑去山裡在去撿柴火,微笑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出去就像我的保鏢東看看西看看,不時的發出汪汪的叫聲,我去摸它的頭,它還嚇一跳,可是帥不過三秒,它就恢復了以前那個撒歡的狗子,又跑又跳又刨地,秋天的大山是迷彩色的,有些楓樹和楊柏都黃了紅了,但還有些松樹卻是一直綠的,所以離遠了就像一迷彩一樣,還是豐收的季節,山梨,野山楂,山葡萄,都是大山送與世人和動物們的禮物,不光去撿些柴火,還去採些野果,這次我向另外一片山谷走去,就是這片林子裡的後面,這個山谷沒有太多的高樹卻有很多果樹,去採了不少山梨,有些樹是需要去爬的,我一爬上樹,微笑就在下面跑來跑去好像怕我掉下去砸到它,不知覺到了中午,我躺在一塊大石頭處休息,吃點飯糰我也只會做這樣的便當了,給微笑吃了點,再嘗試吃點這個山梨,嚐了一口是真酸啊,牙都倒了不過要是吃習慣了酸裡也帶點甜,把果核給微笑吃,它居然吃的津津有味,不虧爲中華田園犬啊,秋日的太陽格外的暖和,我躺在一塊曬着很熱的大石頭上,微笑也趴在邊上,不覺中我就睡着了。

由於馬上到冬季了,秋天的採集雖繁雜到也充實,可是這樣的生活確被趙方打斷了,我和趙方家來來往往已經很熟悉了,和趙方更是很好的朋友,有許多用品都是趙方給我拉來的,有時候都不要工錢,那天我正在曬些蘑菇,聽見了三輪的轟鳴聲我就知道是他來了,不過這次確不是自己來的,隨車還來個年歲大的女人,一下車就跑到我這連哭帶嚎的說:“劉哥你可要幫我啊,不然我的媽媽就活不成了。”我也愣住了心想一定是他的母親病了吧就問:“大娘怎麼了?”他把事情經過講來,才知道趙方的母親不知道害了什麼病,昏迷不醒,沒有知覺,起初還送鎮上的醫院,趙方可是個大孝子,但是鎮上的醫院也沒看出來什麼名堂,這時候他的父親請了個大仙回來看,是他們家親戚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看完說是被邪氣驅的,昏迷不醒,需要至仙之物服用方能甦醒,這時候趙方就想起來,我有次和他說過,看見了野山參,由於看着很像,我就和他說了,沒想到他確當真了,還要來和我去採,我把他叫在一旁說:“小方你瘋了麼?迷信是不可以信的,再說我哪看見什麼野山參了,有那我能不採麼?只是看着很像。”這時候邊上的那個女人聽見了說:“小娃不要亂猜,我可是薩滿教的大巫,並不是什麼迷信之類。”我補充道:“跳大神的就是。”她顯然不高興了就對趙方說:“既然你們懷疑我,那還是送我下山吧。”趙方急忙解釋道:“別,別呀,我這哥哥不懂事,腦袋被門擠了。” 我不滿道:“你腦袋還被搖把抽過呢!”,這時趙方又把我拉的遠點說:“哥哥千萬別亂說,這個大巫是我家的親戚靈的很,我另一個親戚家的孩子中邪都是她治好的。”“你們好愚昧啊,趕緊送大醫院纔是解決之道。”“行了別商量了,領我去看看那個是不是野山參。”大巫不耐煩道,這時不知道微笑從哪回來了衝着大巫汪汪叫,眼見她只是搖着手對微笑說:“安靜,安靜,不要咬。”奇蹟般的微笑趴地上嗯嗯的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和趙方都楞了,緊接着趙方說:“你看我說對吧?”大巫也一臉得意的說:“怎麼樣可以走了吧?” 我一邊拎起無能的微笑一邊說:“好吧我領你們去看看。”

先說下這個野山參吧,一天我和微笑撿柴火,在一個樹邊上 發現一株植物,我有本野外認植物和動物的書,隨身我就都帶着,照圖來看確實很像,但是沒有采,我不敢肯定就是野山參,我就感覺這個人蔘是山裡的精怪,自古就有人蔘可以自己走的一說,我就沒去挖這個參,還有就是挖這個參也有很多說法,我和趙方吹噓說發現養起來,趙方確說我是傻子挖了就發了,信誓旦旦的要和我去挖,最後他又有活要去做,就耽誤了,我尋跡着野山參的路說道:“我只記的大概地點,如今未必能找到了。”他們在後面跟着,尤其是微笑這個叛徒,這個大巫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安撫了它 ,他就在大巫的腿邊走,那個尾巴搖的頻率好快的,早晚把你變成狗肉,我憤恨的望着微笑,這個沒良心的都不看我一眼。這時候趙方說:“一定要想起來啊哥哥,我的母親就靠你了。”大巫確哈哈哈的笑,原來是狗子舔了她的手,這個白眼狗!不過往回想,就算是騙人的,就在趙方家騙騙得了,爲什麼要費這勁又上山,難道是爲了野山參?我又看看趙方,他一臉着急的樣子,猛然間發現這個大巫也正在看着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那雙眼好像已經洞悉我所想的一切,只見她仰起嘴角傲慢的說:“放心我是不會騙那個野山參的,我和趙方家有親戚,我是他的二姑。”趙方也隨着她說:“劉哥想多了,她是我二姑,由於四處走動給人看病並不在家的。”一想到可能是假的,腦中就閃現大巫剛纔看我的眼神。馬上我就不敢想了,難道真的有巫術一說?帶着疑問我們三人一犬在山間走着,這天氣還可以,秋高氣爽的,太陽曬的暖和和的,大約走了一個小時,我建議停下來休息下,我有點累,趙方是幹活人自然不累,我在看大巫很奇怪也沒看見她累,那麼大歲數的怎麼可能不累呢?我就把水遞給大巫說:“老人家來喝點水吧。”“住口不要叫我老人家!”她突然不滿道。我仔細看着她滿臉皺紋皮膚還很黑,尤其那雙手就像幹樹皮,叫老人家都叫年輕了。我伸手水壺停在半空好尷尬,趙方趕忙接過水壺說:“正好我渴了,來我嚐嚐這個山泉。”其實那並不是山泉是涼白開。“你就叫二姑吧隨我叫。”趙方喝了一口水 “咦這哪是山泉,根本就是涼白開麼!”我剛要說就是白開水,就被大巫插話進來:“你叫我蘭姐吧。”說罷我差點沒閃個跟頭,當我奶奶都顯老,爲什麼這麼讓我叫,趙方也是一臉茫然,剛要和大巫說話,就聽見大巫突然大聲說:“囉嗦什麼趕緊趕路。”趙方是個很孝順的人,長輩一開口說話總是唯命是從,隨即我們又上路了,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想碰見這個瘋婆子也是劫數麼?我看大家都沉悶着,既然都這樣了我就調侃趙方道:“小方啊,既然你二姑讓我叫她姐,那你應該叫我什麼呢?”趙方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叫什麼好,我又望向大巫,卻發現她正衝我笑,十分妖邪,再也不敢開玩笑,心裡想着趕緊領他們找到人蔘的地方,趕快殺青回家閉戶不出了!大約又走了四十分鐘終於到了,我在那棵大樹做了記號,畫成海棠樣子,因爲和人蔘的葉子差不多,結果卻不見了樹下的人蔘,我又檢查了下是這棵大樹,難道真的會走路?趙方一個勁的問:“沒走錯吧,沒走錯吧。”“沒有啊這個記號都在這呢,早知道那天我就採了好了。大巫發出瘮人的笑聲隨即道:“小娃兒不懂,這棵人蔘已經遁到深山裡了!”“那怎麼辦啊?二姑你可要幫幫我媽啊!”“眼下先回家準備好明天我們去深山裡找,回去帶好帳篷食物和水,” 我蹲在地上道:“夠了我不去了,你們兩個去吧,”大巫冷笑着說:“呵呵呵你會去的。”就往回走,趙方也扶起我說:“帥哥,野山參啊,到時候分你一個鬚子你就發了!”“我不需要那個錢,你們去吧。”甩開趙方的手自顧自的走去。趙方在後面一副招誰惹誰的樣子:“等等我啊!”回到家裡已經都快要晚上了,趙方拉着大巫往山下開去,這一天很累,胡亂的下點麪條吃,大巫走後狗子又恢復了以前唯我獨主的狀態,吃完洗漱完後我就躺着,火炕很熱驅趕秋夜的那一份涼氣,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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