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樹皮人打開了赤炎手上的鐐銬,準備收屍,赤炎猛的坐起來,樹皮人也是一愣,又一棒子砸來,赤炎用一隻手格擋,棒子重重的砸在小臂上,我們都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另一隻手掄起鐐銬將樹皮人打倒,赤炎忍着巨痛解開了自己的鐐銬,又把我的解開,完後就坐在地上疼的不動了,我依次把大家的鐐銬都解開,再去檢查赤炎,發現他滿頭大汗那隻斷手也不敢動,頭上也留着血,估計那一棒子也沒有硬生生的砸在頭上,一半砸到基座上,所以赤炎纔沒被砸死,碧水也心疼的一個勁的問她的哥哥怎麼樣,赤炎疼的直咧嘴,這時齊眉走過來說道:“我有救護的經驗讓我看看。”經齊眉檢查頭部的傷算皮外傷,只是這個手應該是斷了,如果不馬上去醫院,這個手恐怕會接不上,眼下也沒有辦法就弄了個破木板和布將赤炎的手固定住,簡單處理了頭部的傷,等處理完赤炎的傷,大家商量着如何出去,估計這些樹皮人不會罷休,大家開始收集武器,我看到的火盆柱子,還這個瘤子棒子,散落着的石塊都成了武器,這個樹皮人還要蠢蠢欲動,我又給了他一棒子,郭隊長在旁邊欲言又止,估計是想說防衛過當的什麼的,但還是壓回去了,眼下這個情況生死未知,就算把我銬起來又能怎麼樣,就在我們商量着如何出去的時候,漆黑黑的深處傳來了怒吼聲和奔跑聲,眼下也顧不得太多,趕忙抄起武器躲在石板的後面,有四個魁梧的樹皮人舉着棒子鬼哭狼嚎跑來,見我們躲在石板後面都跳到石板上,慢慢的接近我們,我看見地上有許多石板碎石,就招呼大家用石塊砸這些樹皮人,爲了保命除了碧水照顧她哥哥以外,衆人都拼力的撿起石塊砸,,石頭砸在樹皮人身也也沒起多少作用,只能延緩他們的前進,趁着這個空檔我們轉移到漆黑的那一面準備逃走,但是樹皮人怎麼會如此罷休,我們還是短兵相接了,我和趙方舉起棒子和柱子掩護衆人撤退,齊眉和小田用石頭幫助我們,郭隊長和碧水攙扶着赤炎向後退去,我們邊打邊退,期間趙方後背捱了一棒,這一棒並沒有打實,但是趙方還是吐了一口血,撤到了這個洞口,有左右兩條路我們還是被這四個樹皮人打散了,我和郭隊長赤炎兄妹被迫向左面的路撤去,趙方和齊眉小田撤向右面的路,這四個樹皮人也分開,兩人一組分別追擊着我們,郭隊長不知道從哪得到一塊爛木頭也幫我防守這兩個樹皮人,我們邊打邊退,也不知道退到了什麼地方,這兩樹皮人忽然不追了,我和郭隊長也都非常奇怪,看周圍的牆鑲嵌着石板,牆壁上泛着熒光,所以這裡也並不黑,我就說道:“這裡是不是古墓呢?”郭隊長回答道:“有可能,但是這個古墓的規模也夠大的了。”我發現這個熒光周圍似乎有浮雕,用手碰觸好像是什麼紋理,仔細觀看像是一些圖騰有點雲彩的形狀,我記得森林裡遇到那隻老虎也是追到了蟲子的地盤就不追了,這次樹皮人不追擊也就是說一定會有比他們更恐怖的東西在等着我們,我還是建議往回走,郭隊長連忙說:“你瘋了,回去還有樹皮人。”
“這些樹皮人不追只能說是這裡還有更危險的東西。”
“可惜我的槍都被收走了,不然還可以回去。”我看赤炎依舊是冷汗直流,再回去的話遇到樹皮人無法照顧他,最後決定還是算了,向這個洞裡面走走也許會找到出口,我和碧水就攙扶着赤炎向山洞深處走去,郭隊長邊走邊說:“這一次的緝捕可是倒黴透了。”
“到目前爲止你還以爲我是殺人兇手麼?”
“其實一開始我是很懷疑你,但我只是認爲你與命案有關,和兇手有關。”
“要不是怕被冤枉我也不會逃走,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想法,而且我還想找到真正的兇手。”碧水插過話說:“會不會是那些樹皮人?”郭隊長說:“也有可能,但是如果樹皮人都在這裡作案,爲什麼還要去外面的山洞呢?而且受害者特徵都不同,我有理由相信不是樹皮人殺了那些女人。”我很贊同郭隊長的分析,這時赤炎好像緩過來點精神就說道:“我曾經聽我爺爺說過一千年前鬧大蝗災時候,出現的不光是大入獵犬的蝗蟲,還有其他的怪物,但是數量不多,最後也都當做大蝗蟲給滅了,會不會是殘留的怪物做的案子?”郭隊長聽的一頭霧水,我就把在蟲山抗蟲的事情和他說了,沒想到他聽完大笑起來,連連稱我比他還幽默,我也是被弄的哭笑不得說道:“遠的不說就說這個樹皮人就是人間少有,你見過有人長的這麼怪麼?不光魁梧還一身的瘤子。”赤炎接過話說:“難道這個和蟲子一樣,也是當年未殺絕的怪物?”郭隊長卻說:“沒可能的,也許就是一羣變態,佔據這個古墓實行不法行爲吧,也許是一羣盜墓賊,一開始我和小田也擊斃了一個,那就證明他們是人!”我持保留意見,也希望不要在碰見那些樹皮人,這裡的路也不是那種泥濘的路,而是和牆一樣是石制的,只是這個路中間有兩道小突起,有點像軌道但是又很細很尖,所有的一切都透着十分詭異的樣子,我們也不多說,心裡都想趕緊找到出口,但是事情往往會朝相反的方向發展,就在我們疾步向前走的時候,路的兩邊又出現了先前像刑具室的房間,望向裡面都是漆黑黑一片,牆上的熒光不足以照亮遠處,我們哪敢向刑具室裡走,就都奮力前行,就在這時候前方傳來了及其詭異的聲音:“嘩啦啦,嘩啦啦。”
就好像一個渾身被鐵鏈子鎖住的人在向前爬行,在這個隧道里聲音格外的響亮,我們都停住腳步大氣都不敢出,仔細聽這個聲音在慢慢的接近我們,無論是什麼,我感覺這絕對是對我們不利的東西,於是大家還是決定去旁邊的刑具室躲藏,最起碼能保一時安全,刑具室門是大石頭制的,有的緊閉有的敞開,石頭門都很厚重,人力是挪不動的,我們就往回走,找到一個可以進去的刑具室,這個室內很奇怪沒有先前被鎖住的石板,而是一個個類似於便器的坑,難道這裡是衛生間?我們都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仔細聽這這個聲音慢慢的接近,我的手裡都攥出了汗,如果真像樹皮人就那麼跳出來,我還真不害怕,大不了一決生死,就是這樣看不到,只能聽見聲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才覺得恐怖,腦中也想象出各式各樣的東西來命名這個東西,這個“嘩啦啦,嘩啦啦。”走到我們石室的門口突然停了,世界突然安靜了,我們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等挺了一分多鐘,這個嘩啦啦的聲音又想起,但是這次又是從近朝遠的地方走去,看起來這個東西又爬回去了,衆人也都舒了口氣,在聽不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郭隊長首先打破沉靜說道:“我們這是逃到了衛生間麼?”我走進一個坑位看了看這個坑位的底部是實心的回道:“這並不是廁所,這個底不是通的,如果這個是廁所還排不出去,兩天就都臭氣熏天了。”碧水和赤炎也都笑了起來,郭隊長仔細看了看這個坑也連連稱奇,弄不明白爲什麼做這麼多的坑,這個坑和石板的材料是一樣的,衆人休息了一會商量該怎麼走,一直待在這個石室裡也不可能啊,大家就決定接着走,如果在遇到這個嘩啦啦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向前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郭隊長說道:“要不在遇到這個聲音我們就大叫大喊呢?讓這個東西知難而退。”
“這個辦法也許可行,先把武器找出來。”郭隊長的爛木頭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赤炎和碧水的腰刀也都被樹皮人收繳了,只有從樹皮人那拿來的棒子,於是我就決定拿着棒子走在前面,如果遇到嘩啦啦的東西先砸它一下在說,安排好大家就在隧道里準備向前走,走的很小心,生怕這個嘩啦啦的聲音再度響起,但是還是響起來了,郭隊長緊張的小聲喊道:“我是警察,手裡有槍。”但是這個嘩啦啦的聲音還是前行着,郭隊長見不管用又壯着膽子大聲的喊道:“不管什麼東西馬上停下不然我就開槍了。”郭隊長喊完,我就想哪來的槍啊?老郭你的槍不是被繳了麼?難不成你真的以爲自己有把槍麼?沒想到的是這個東西不退而進而且聲音逐漸加快加大,感覺它衝了過來,我握棒子的手全是汗,好像是棒球比賽中緊張的擊球手,終於這個東西到了近前,是一個爬行的人,披頭散髮的,但是又不像人,感覺只有上身而沒有腿,詭異的很,我想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里,任何東西也都不能用正常來形容,管你是不是人先來一棒子再說,郭隊長突然拉住我的棒子說:“這可能是個女人你不能打。”我掙開郭隊長的手說:“哪有這樣的女人,這麼恐怖!”正準備舉起棒子打時候,這個東西到了近前突然尖叫起來,就像女人尖叫,但是比女人的尖叫更細,更使人受不了,我們都堵住耳朵,可憐了赤炎只能堵住一端另一端就那樣挺着,我也將棒子扔下雙手只顧着堵住耳朵,我這才發現這個爬行物體確實是個女人,但是這個五官都很模糊像畫上去的,而且並不是這個女人的嘴在叫,而是她脖子有兩片鰓一樣的東西在發出尖叫,叫的我心裡像有塊石頭壓着一樣,在叫一會血管都要爆裂了,赤炎堵不了耳朵,可能是由於受不了尖叫聲直接撲向這個女人一下把這個女人壓倒,尖叫聲減弱了,趁着這個時候我撿起棒子,郭隊長也會意上前拉開赤炎我一棒子下去,將這個東西的頭砸扁,這回這個世界安靜了,我看看赤炎,好像沒什麼大礙,就是斷手又被碰觸了感覺很疼的樣子,再去看這個女人,哪裡還能稱作是女人,只不過長了個女人的頭,後半面像是一個蜥蜴的身子腳上都纏着鎖鏈,好像是栓起來的樣子,郭隊長也不在以爲先前我說的是笑話,親眼看見也是摸不着頭腦,郭隊長走到近前查看這個怪物的屍體,我和碧水把赤炎扶起來,大約檢查了五分鐘後郭隊長起身對我們說:“這確實是個人。”我們都不敢相信都去看這個屍體,郭隊長首先拔開這個人的嘴看到的是兩排牙齒,只不過這個牙齒個個都是尖的好像是刻意磨成的,郭隊長又說:“在看看這個眼睛。”說着拔開了屍體的眼睛,發現這個眼皮已經退化成透明狀,眼球好像也變小了萎縮在眼窩子裡面,總總跡象就表明這就是個人,之後郭隊長又翻了屍體的身子發現屍體是有身子的,只不過這個身體很像爬行動物的身子,有爪子和鱗片,我看到後吃驚說道:“這明顯就是個畸形啊,這個古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難道是守衛古墓的?”郭隊長接過話說道:“就算是守護古墓的,能看出這個古墓是哪個朝代的麼?如果能活到現代,這個墓年代應該不是很久。”赤炎突然說道:“看這個人的皮膚和紙一樣估摸着也死了很久了。”衆人又研究討論了一番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眼下並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商量着還是先逃出去爲主,所以我和碧水就攙扶着赤炎,把棒子交給郭隊長拿着一行四人又向隧道深處走去,這條路就像個無底洞,走了好久也走不到頭的樣子衆人也都累了就坐在隧道里休息,身上也沒有水和吃的,就這樣乾巴巴挺着,後來還是我起身去找點水,拿起棒子我就挨個檢查石門還開的石室,看看有沒有水和吃的,就發現這些石室也很奇怪,有的和石板和石坑一樣,有的是好多立着的柱子,上面有綁鎖,有的又是好幾個籠子,後來我還是在那個類似於蹲坑的坑位裡找了到一點水,可能是地下的積水,小心用碧水妹子的匕首鞘裝着拿回去給衆人喝,雖然沒多點,大家總算還是能喝點水,後來郭隊長又回去裝了兩回水,我們休息了一陣子,感覺有點冷了,猜想應該是在夜晚了,赤炎也哼哼唧唧的,估計是斷手又開始疼了,我趕緊去查看他,他也強忍着笑了笑,我心裡暗暗佩服赤炎是個真漢子,大家又開始向隧道深處走,終於走到了頭,首先看到的是兩個石柱子,一個柱子上綁着一個先前看到的怪物,一個柱子上的鎖鏈已經斷開了,只不過這個怪物像死了許久的樣子,都成乾屍了,上面落滿了灰塵,前方並沒路可以走下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不過非常的空洞,郭隊長對着黑暗“啊!”了一聲,還有回聲,這時也不知道是哪個方位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