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茜雖然只是換了一個座位,但是她突然做出的這個舉動,卻引起了會場所有人的注意,不禁讓人去想象胡茜與蘇涵之間的關係。畢竟,在場這麼多的人,姓胡的記者爲什麼偏偏坐倒蘇涵的身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樣的情況,在平時也是常有的事情。一些人爲了支持某個人,而坐到這個人的身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行動卻已經說明一切。許多事情,不好出口,說出來會麻煩,自然就會用行動去表示。
用一個比較相近的詞來形容,那就是站臺。
雖然一個記者來站臺,等級確實低了一點兒,也許這麼形容也不恰當,但就是這個意思!
也許在評選的結果上,不必給記者什麼面子,但她的這一舉動,卻能夠影響到很多人。特別是下面坐的這些參加評選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不可避免會被分散注意力。就像臺上正在演講的女人,在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繼續念,而且聲音也變的有些異樣了,看起來明顯有些緊張。
這就是胡茜所帶來的結果。
其實,就算不是胡茜,其他人突然在會場內站起來走動,也會影響到臺上講演的人,打斷講演,只是效果會若上幾分而已。
所以,在開各種會的時候,纔會要求參會人員不要隨地走動,關掉手機或者調成靜音和振動,就是怕打斷會議。一旦節奏被打亂,很容易影響到其他人,從而也使會的質量受到影響。
像眼前的青年標兵評選,參與的人,是肯定沒有到處亂竄的膽子,因爲領導在上面看着,如果誰破壞了評選的氣氛,那就是不給領導面子,一眼就能把你給記住,就算當場不會發作,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想起來,從此基本就告別各種評選和榮譽了。嚴重一點兒的,甚至還會被穿小鞋。畢竟領導也是要面子的,當着領導的面隨地亂走,這不是不尊重領導嗎?
不過,這樣的事情放在胡茜的身上就沒有事了。畢竟她不是醫院的人,醫院裡的各種評選和各種榮譽,都跟她無關。就算穿小鞋,醫院的領導,也管不了報社的記者的頭上。所以王文才會讓胡茜去做這種事,既安全,又保險,效果還好,何樂而不爲呢?
第一個講演的中年婦女從臺上走了下來,因爲胡茜突然從特邀嘉賓的位置,換到蘇涵的身邊,所以後半段的講演,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去注意,甚至在她講演結束,許多人都還想着剛纔的事。雖然中年婦女講演最後的語調不停的向上升,可是鼓掌的人卻沒有幾個,稀稀拉拉的,而中年婦女在看見這樣的情況之後,也是表情很鬱悶的從臺上走下來,臉耷拉的跟驢臉一樣,很長很長!
前半段聽的人很多,後半段估計就沒人聽了。
在第一號下去之後,臺上的幾個評委,也就是院長和副院長相互之間議論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示意醫務處主任周海山繼續。
周海山向臺下做了一個收拾,說了聲繼續,就見一個男人從非技術姓科室那邊站了起來,昂首挺胸的向臺上走去,只是在上臺的時候,還刻意的向胡茜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是擔心胡茜在突然換位置。
看見二號也是非技術姓科室的人,技術姓科室這邊的人頓時有些急了。大家都知道先演講的好處,先演講給領導留下的印象深,在評選過程中,佔着很大的便宜。如果繼續下去,前幾號都被非技術姓科室的人佔了,那麼技術姓科室這邊的人豈不是更沒戲了?
技術姓科室的醫生,由於手上有着這樣那樣的工作,所以基本上都是掐着時間來參加這個青年標兵評選的。而非技術姓科室的人,整天都閒着沒事,所以都是提早來的,按照先來先得的規矩,靠前的號碼,基本上都被這些人拿走了。
“媽的,這不是欺負人嗎?這樣下去,別說標兵評不上了,就算屁也得不到!”身邊胸外科的陳爽很不爽的說道,他手中的號碼是三十七號。
“這個按照先後來的排序方法很不公平,我剛做完手術,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就來了,哪有時間來這裡佔號?這不是欺負人嗎?”骨外科的周凱也是憤憤不平的說道,他手中五十八號。
“應該抽籤纔對,估計是醫務處那些孫子想出的損招!”楊兵說道。在周圍這些人中,他手裡的號碼已經比較靠前的,但還是排到了二十四號!
幾個人這麼一說,整個技術姓科室這邊的聲音就大了起來,對這個按照進入會場的次序的發展感到不滿,這個規則明顯帶有傾向姓,對技術姓科室的醫生非常的不利。
“啪啪~!”前面的教務處主任周海山拍了拍桌子,大聲的說道,“肅靜,肅靜~!”
他的話一出,場面稍微安靜了一下,不過不滿依然存在。
“要不,咱們跟他們同歸於盡?”王文小聲的說道,既然周圍的同事不滿的心火已經被點燃了,也是他站出來的時候了。
“怎麼同歸於盡?”身邊的周凱問道,他被排在五十八號,所以基本上已經不對這次的評選抱有什麼希望了。
“咱們把他們說的東西都抄下來,然後等咱們上去將要的時候,就吞吞吐吐的,什麼都不說,當問起來的時候,就說稿子跟前面那些非技術姓科室的稿子一樣。院長他們肯定會好奇,他們問爲什麼會一樣的時候,咱們就說不知道,然後說稿子是從網絡上拷貝下來的。院長他們一聽,就知道前面那些人也是抄寫下來的,對他們的印象自然會改變。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憑藉着咱們的人數優勢,弄幾個不重複的稿子,看院長他們會把這個標兵給誰~!”王文低聲的說道,這是他用來配合蘇涵的第二招,就是讓技術姓科室的醫生,和非技術姓科室的人全部同歸於盡,讓蘇涵那些護士受益。其實只要排除非技術姓科室那些有門路的人,王文相信蘇涵幹掉其他人沒有問題。
“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但聽起來好像不錯!”周凱說道。
“恩。不過,好像有點兒累手啊~!”
“也就三分鐘而已,能抄寫下來的就儘量抄寫下來!咱們天天寫病歷,這點兒事還寫不好嗎?”
看見周圍的人在議論,王文知道,是應該加把火了。
沒有出頭的,大家都忍耐。可一旦有出頭的,心火就會被點燃。這就跟當初在食堂打架一樣。王文打了,然後在那麼一號召,所有人就都參與了進來。
“草,你們誰的號碼靠前,拿給我,我來跟他們同歸於盡。媽的,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讓非技術姓科室那邊的人得到。靠!”王文罵罵咧咧的說道,然後就張羅着換號。
先前被周凱那幾個人一說,許多人都不對這個評選抱有什麼希望了,畢竟已經連續三天都是非技術姓科室那邊的人得到這個稱號,誰讓人家那邊的人,各個都有門路呢?
想明白這一點,又不想非技術姓科室那邊好過,所以就有人開始給王文換號,先看看怎麼做,如果有機會,也那麼做,也算是對非技術姓科室那邊的人的報復了。
換來換去,王文換到一個九號,這是技術姓科室這邊最靠前的號,據說拿到這個號得人,是中午吃完飯就來了,也是第一個到會議室的,當時就連負責組織的教務處的人都還沒來,後來來的人多了,開始分號的時候,他分到一個九號,當時問起這個號碼是幹什麼用的時候,醫務處的人告訴他沒啥用,就是用來統計一下進來來了多少人。他聽見之後就信以爲真了,什麼也沒說,結果現在這麼一排,他明明是第一個來的,結果卻排到第九個,心裡那個氣呀,特別是醫務科的人的態度,所以他很痛快的把九號交給了王文,希望王文能夠炸死前面那些人。
王文在要到號碼之後,就拿出筆直,一邊聽着,一邊埋頭狂抄,爭取把臺上的人演講的內容全部抄寫下來。
由於天天寫病歷,使王文練就了一手的快筆,基本臺上的人說道哪裡,王文就能夠寫到那裡,看的周圍那些注意他的人,一愣一愣的!
自從確定要同歸於盡的計劃之後,王文的手就沒有閒着,一直在寫,畢竟主意是他想出來了,必須做的漂亮,起到表率作用才行,不能讓整個計劃壞在他的身上。
演講還在繼續,直到第八號從臺上下來的時候,王文才停下筆。
醫務處主任周海山在前面示意下一個人,也就是第九號。技術姓科室這邊的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王文的身上,是否能夠與前面的人同歸於盡,是否能夠把前面的人炸死,就看王文的了。
帶着衆多人的期待,王文緩緩的站了起來,拿着已經從新寫了好幾頁的稿子,緩緩的向臺上走去。
爲了老婆登頂,老子今天要把你們全部炸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