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陽光明媚, 和風徐徐的日子裡,我活過來了。
不,我不是活過來了, 因爲我壓根沒死過。
唉。渾身軟軟地躺在稻草堆上, 看着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長嘆一聲, 我的人森終於有一點符合穿越定律了, 那就是跳崖不死定律。
那麼,既然我沒死,接下來幹什麼呢?
現在, 我和那些人,算是徹底沒關係了吧?接下來, 一切重頭開始?
正所謂, 天有不測風雲, 當我在草堆上安靜地躺了不知道多久後,被一陣寒風吹得清醒過來。
瞅着灰濛濛的天空, 明顯是變天了。
迅速從草堆上爬下,得快點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但這裡實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找了一條貌似經常有人走的小道,跑了半天都還不見人煙。
噼裡啪啦!碰!忽然一道絢爛到差點閃瞎了我雙眼的閃電從天而降,劈斷了離我只有三十多米遠的一棵樹, 整棵樹瞬間燃燒一起來!
就在剛纔, 我還在那顆樹下停留過, 要是遲一點, 我豈不是要被雷劈死?
一天之間, 兩次險中還生,可見我的命是多麼的硬!
繼續往前走了幾百米, 定睛一看,竟然又到了剛纔躺過的那個稻草堆!
我迷路了!如果還有太陽的話,我還能看着太陽照到出去,現在灰濛濛一片就沒那麼容易了。
正此時,空中又是轟隆隆幾個響雷,將瓢潑大雨給震了下來,淋了我一身。
真是屋漏屋漏又逢連夜雨啊!
這麼個爛天氣,實在不適合行走。立刻跑到稻草堆下抽出一把又一把的草,直到有可以容納我身體的的空間。
在裡面等了一會兒,卻發現雨根本就沒有停下的趨勢。又過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重重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人還不少。
來的正好!正好打聽打聽這什麼地方。
於是我朝外面露出頭部,朝着腳步聲的方向看去。
一伸不得了,把外面的人嚇了一大跳。誰知這羣人立馬又死死地盯着我,約三秒鐘後,其中一個老婦人突然驚喜地大叫:“仙女啊!真的有仙女!”
說完,丟開油紙傘,衝到我面前,跪地磕頭:“仙女啊,救救我孫兒吧!”
這時,一男一女也跑了過來,同樣跪在我面前磕頭,哭喊着:“仙女啊,救救我那可憐的孩子吧!”
我……我我我怎麼成了仙女了??難道我又穿越了?此乃一玄幻世界??
嚥了咽乾涸的嗓子,我說:“那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那老婦人哭喊:“上仙,您就不用隱瞞了,我們一定不會把您是神仙的事說給別人聽的!”
爲什麼我會被認爲是神仙?這個答案在我跟着這羣人去救一個小男孩後被揭曉。
事情是這樣的,生病男孩他奶奶,在他病入膏肓之後,不得已請了一個巫醫。此巫醫曰:此病只有神仙才能治得了。你且前往山下一看,若此孩兒命中能得醫治,會有仙人在山下等着。”
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事。
那巫醫,明顯騙人的嘛!
“仙人,求您了!”老婦人嚎哭。
轉頭看向那個生病的男孩,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整個面部赤紅一片,牙關緊咬,瘦弱的身體在牀上瑟瑟發抖。
我走到牀邊拉開他身上的被子,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襲來,只見他脖子處的一個大腫囊,已經化膿,周圍一圈的肉已經爛掉了。
用手背觸碰他的皮膚,燙的嚇人!
“頭痛嗎?”我小聲地問小男孩。
他本想用言語回答,但口中卻發不出聲音,於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我捏了捏他的腿,力道不大,但他的眉頭卻猛地一皺。
“疼?”
他點頭。
“是不是整個身子都疼,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怕冷?”
再次點頭。
“這孩子這樣有幾天了?”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可苦了這孩子,這些天吃不進東西,吃一點吐一點,不吃又餓得慌……”
我想,這娃子大抵是得了丹毒,這會子正是嚴重的時候。如果過得去,到□□日的時候就能自行恢復了,如果過不去,也能要了命。
“之前的大夫怎麼說?”
那老婦人頓時哭了起來:“仙人啦,我們這窮鄉僻壤的,要去請大夫都要走好些天,這一來一回,只怕我孫子都沒氣兒了!”
我有些猶豫。我是學藥的,對於醫理本就不怎麼在行,儘管從來了這個世界後一直有在學,但也都是些理論知識,沒有實踐經驗……要是搞錯了,把人給弄死怎麼辦?
見我猶豫,這些個人又開始嚎哭了:“仙人啦,您一定要救救我孫兒(兒子)啊!他可是我們家唯一的血脈啊……”
我心下一狠,就這樣吧!試一試吧!總比就這樣好。
把背上的小揹包取下,這裡面裝了我平時的必用品。幸好離開的時候夠理智,沒忘了把這東西給拿出來。
小揹包早已被雨淋溼了,卿卿的那本童謠也被打溼了,而用用小布袋子裝的藥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沾了水分。
打開裝着玉露丸的布袋子,藥丸子都被壓癟了,加上有沾了水,都稀巴爛了。
不過還好時間不長,把布袋子遞給那個老婦人,我說:“把這袋子裡的東西,兩天六次用開水沖服,再到路邊弄一些馬齒莧搗汁抹在發紅的地方。”
“我能做的,也就這些,行不行,看老天。”
那老婦人歡喜地不得了,拿過小布袋子:“嗨!您不就是那天麼?吃了這靈丹妙藥還怕不好?小虎子這下有救了!”
事實上,我還真把這娃子給治好了。
雖然後來我向這家人解釋我真不是神仙,但因爲救了他們家的獨生子,我被供爲上賓。有素吃素,有葷吃葷……
我想,這裡將是我在這個世界第二種的生活的開始。
沒有人會惦記一個又老又醜的妓-女。
自從治好了小男孩虎子後,我成了這個叫山窪小山村的村醫。從此,我的吃穿不再成問題。吃飯,從村頭吃到村尾,然後再輪迴。衣服時整個村子湊份子買布了給我做的。
幾個月後,也就是第二年春天,我擁有了一個專用藥房,用來製藥。每天早起上山採藥,回來後處理,炮製。若是哪家有誰病了,就去看看病,開開藥。
不得不說,這種日子,過的挺舒心的。
然而,美好的日子總有終結的一天。村裡的婦女都開始給我說媒了!
這些人給我介紹的對象,也都是和我的情況相符合的——老。
這些男人不僅僅老,還都是沒了老婆的,其中有些個連孫子孫女都有了!尼瑪我這要是嫁過去不直接成了奶奶級的人物了?
我不高興了,這些人的行爲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是個老女人。
一個只配得上老男人的老女人。
一般的女人,都很難接受自己已經年老色衰的事實。我是一般人,普通人,也無法接受。更重要的是這增長的十幾年的年紀根本不是我的。
掏出卿卿的那本書,確切的說,這是一本秘籍。
本以爲這僅僅是一本童謠,但上次這書被淋溼拿出曬,我發現每一頁紙中都有夾層,撕開夾層,裡面是一幅幅圖畫,是《永生咒》的解說圖。
整部秘籍,文字極少。
“練此功者,可返老還童,得不滅之身。”
“若走火入魔,輕則失憶,重則失命。”
卿卿返老還童,靠的是吸別人的內力和精氣,但是這種辦法太狠了,被吸的人都逃不過一死。我肯定是不能用這種方法的。
根據中醫的理論,萬物都是由精氣化生的,動物與人之間的區別,在於精氣的質量不同。
那麼……不用人,用動物能成麼?
要求沒卿卿的那麼高,用次一點的也不要緊吧?
最寶貴的東西,是青春。青春對人來說只有一次。因此,人的青春應當這樣度過:當一個人回首往事時,不因年少身老而悔恨,也不因沒有男人而羞愧;這樣,在她臨死的時候,能夠說,我把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人生最寶貴的事業——爲精彩的青春而奮鬥。
於是,每當夜色降臨的時候,我不再早早地窩進被子裡睡覺了,而是拿着這本秘籍瞧着。
是的,不必懷疑,我打算練此秘籍中的功法了,爲年輕的身體拼命一搏!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的傍晚……
這是一個被太陽照射了一天的傍晚,大林子裡殘留有琥珀色的餘光。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大林子,顯現出一片溫情……
此刻,我就要進入到它的身體裡,去感受這片溫情!!
呼~深呼吸~成敗就在今晚!
據說此林子,有母大蟲。我和母大蟲親密接觸過,當然,只是在動物園。
野生的母大蟲,誰都輕易不敢惹啊!
但是,現在,我就是特地來會一會這個母大蟲的。
體型大一點的動物,精氣更多點。當然,叫我第一步就瞄準了這麼個狠角色,我是不敢的,得拿小動物先做練習。
比方說,此時我腳底下的螞蟻窩。
不要小瞧螞蟻,雖然它們的存在感很小,很微弱,但也是活森森滴生命,也是由大自然的精氣化生的。
據永生咒上某功法所寫,盯着地方的眼睛看,能讓對方失去心智,任由你所謂。
我稱之爲無聲的催眠術。
從地上抓起一隻小螞蟻,看着它的觸角。螞蟻的眼和人的是不一樣的,也不知這法子有沒有用。
十幾秒鐘過後,奇蹟發生了!那隻螞蟻,竟然倒在我溫柔滴手心上了!
這代表什麼,代表我在成功的道路上跨越了一大步!
抓緊,默唸,永生咒,我吸,我吸,吸乾你的精氣!
時間,慢慢流逝。當我完成了這個任務後,林子裡的光線更加暗淡了,我的周圍,屍橫遍佈。
那是十幾個螞蟻窩裡蟻民的屍體。
福生無量天尊,阿彌陀佛,諸位螞蟻,早死早超生,祝你們能夠投個好胎。
在證明無聲催眠術是有用的之後,我的實驗的對象,變大了。
從小強到地龍,從地龍到蜈蚣,從蜈蚣到蛇!
是的,我竟然輕而易舉地弄死了一條蛇!
劇情回放,當時的情形這這樣的。
那時候,我正降服了蜈蚣一家族,內心得意之極,昂着頭顱看着天上,於是,踩着了一條青竹飈!
此蛇吃痛之下,立馬深處蛇信子,朝我攻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用無敵催眠術和那蛇來了個深情的對望,於是,它柔軟倒地。
送上門的貨沒有不收的理,於是,青燦燦的一條生命,消失在我溫柔的掌心下。
在我殺害了無數個小生命之後,夜色,更深了。
老虎最喜歡在這種時候出來撲食了。
果不其然,某個地方,沉重的呼吸聲不斷地朝我這邊傳來。
一分鐘過去了,老虎驕傲地躲在灌木叢中,當然,也不能說是躲,這丫一定是在觀察我的攻擊力。
兩分鐘過去了,低沉的吼聲加重了,是在威脅我麼?當我立刻跑掉的時候,它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朝我撲來。
……
十幾分鍾過後,我依舊沒動。
於是,受不了沒有反應的我的老虎,終於邁着驕傲的步伐,走了出來。
和動物園裡不一樣的是,這野生貨色更加精壯,它的眼神,它皮毛,它的骨骼……都彰顯着無窮的戰鬥力!
四目相對,深情無限。
老天保佑,無敵催眠術千萬不要失效,否者我就要成爲食物了!
忽然!老虎後腿一蹬,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朝我撲來!
額滴媽呀!火攻!爬樹!
“砰!”
“嗷嗚……”
正當我飛快地爬上樹後,再朝下看,只見那大蟲已經倒地不起了,向我等着無辜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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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就是神功,質量有保證,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失效呢?
再次爬下樹,走到它身邊,壯着膽子摸了摸它的背部。
這傢伙,再變小點,真的跟以前我養的那隻小貓咪沒啥兩樣。
“虎兄啊虎兄,對不住了,我殺你符合食物鏈規律,千萬不要怪我~”
再次運功,一條斑斕大虎,就這樣被我幹掉了。
潛意思裡,我提醒自己,如果真有後遺症會失去記憶,就讓我忘掉之前見過的人經歷過的事就好了,這小村子裡的身份,就不用忘了。
這個漫長的夜晚,我穿梭在林子裡的每個角落,將它洗劫乾淨……
榮國府後花園
坐在輪椅上的段憐花朝一青色勁裝打扮的武士問道:“有消息沒?”
那武士回道:“回侯爺,尚無消息。”
段憐花聞言,面色無波,淡淡說道:“下去吧。”
“是!”
園中花草爭奇鬥豔,但身處其中之人無心觀賞。
趙普拿着一個盒子,走到段憐花身前。
“公子。”
“恩。”
他打開盒蓋,輕聲說:“公子,這母蠱蟲,今日寅時……已死。”
段憐花噌地一下,不顧腿上的疼痛,站起身來,奪過盒子不可置信地喊道:“怎麼可能?半年前她落到懸崖下都沒死掉,現在怎麼可能?!”
趙普扶住他的身體,無可奈何地看着他:“公子,或許她因此而得了重傷,如今實在不行了才……”
“子母蠱必定是生死相牽的嗎?”
“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段憐花面色慘白,緩緩坐到輪椅之上:“來人!”
一暗衛應聲而出。
“滅了百花教,一個不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