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有趣的狐狸
睡夢中，鳴人的意識被尾獸查克拉裹挾，來到一處陰暗潮溼的空間。
“這是哪？”
鳴人有些疑惑，但環顧四周後，很快得到了答案。
無論是腳下的積水，還是身前矗立的巨大牢籠，以及牢籠後那若有若無的野獸嘶吼，都證明了他已經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封印九尾的空間。
穿越過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和九尾見面了嗎？
腹誹了一句，鳴人上前幾步，藉着牆壁上的燭火，看清了九尾的模樣。
九尾的很漂亮，一身火紅色的毛髮、修長的耳朵，身後是九條隨意舞動的尾巴，充滿了野性。
儘管受到封印空間的壓制，它依然有十幾米長的巨大身形，看上去輕而易舉就能夠殺死鳴人這樣的小孩。
似乎是察覺到客人的到來，九尾緩緩轉過身來，燈籠大小的眼睛看向了鳴人。
被這樣龐然大物盯着，鳴人忘記了逃跑，忘記了呼吸，站立在原地愣在不動。
而九尾的嘴角卻是彎起了微妙的弧度，一小團九尾查克拉穿過牢籠，將鳴人的身體完全籠罩。
不詳、憎惡、怨恨、憤怒……
受到了九尾查克拉的影響，鳴人壓抑在心中的負面情緒開始爆發，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蔓延。
前世的不甘，親眼目睹四代夫婦的慘死，這四年以來所遭遇的不公對待。
這一幕幕畫面在鳴人面前閃過，連帶着神情越發激動，彷彿下一刻就會被這些負面情緒吞噬，化身屠戮一切的修羅。
但很快，憑藉着意志力的抵達，鳴人恢復了清醒。
他終究是接受過社會毒打的成年人，也許抵抗不了九尾全盛時期的侵蝕，但眼下他需要面對的僅僅只是牢籠中尾獸，溢出的部分力量。
九尾有些驚訝，眼前的四歲小孩，竟然恢復了清醒。
雖然只是它極少一部分查克拉，不到全盛時期的萬一，但也絕對不是孩童就能夠抵禦。
將負面情緒壓制後，鳴人看向了九尾，露出若有所思表情，說道：“我的身體竟然有一頭大狐狸，原來這就是我被當做妖狐的原因。”
聽到大狐狸的稱謂，九尾有些不悅，它討厭這樣的稱呼。
但聯想起這幾年待在鳴人體內的見聞，九尾突然有了個主意，說道：
“不錯，老夫就是你被當做妖狐的罪魁禍首，那些村民說的話倒也沒錯，老夫曾經毀滅了大半的木葉，也殺死了四代火影。”
“成爲老夫容器的你，自然而然成爲他們憎惡的對象。”
“來吧，憎恨老夫吧，厭惡老夫吧，不要壓抑自己的情緒，將你的憎恨和憤怒全部表現出來！去報復那些對你抱有惡意的人們！”
“只要接受老夫的查克拉，你就可以毀滅這一切！”
說話間，九尾又用上了自身的力量，試圖蠱惑年幼的鳴人。
面對富有誘惑力的話語，鳴人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大狐狸，你做不到，如果你真的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就不會被困在這裡，我也不會成爲關押你的牢籠。”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破壞一切的力量。”
“你……！”
九尾怒了，在牢籠內展露了翻山倒海的力量，讓整個封印空間都變得搖搖晃晃，但無論動靜多大，九尾始終無法撼動封印，無法離開牢籠半步。
鬧騰過後，九尾逐漸安靜下來，一人一狐就這麼隔着鐵門對峙，彼此保持着沉默。
只是在此期間，九尾依舊沒有放棄，用查克拉悄悄影響鳴人，但都沒有成功。
攻擊，防守。
幾輪下來後。覺得有些無聊的鳴人，率先開啓了話題：“大狐狸，放棄吧，我剛剛說過，雖然不知道誰把你關在這裡，別人既然把你封印在我的身體，肯定想到你會越獄的可能，你再怎麼掙扎也是沒有用的。
至於你試圖激起的那些惡意，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九尾陷入了沉默，它知道鳴人說的是事實。
除非鳴人主動解開鐵門上的封印符咒，它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而眼下，它根本無法控制鳴人的行動。”
狐狸沉默期間，鳴人自言自語道：“說起來，你還是我的租客呢，你一聲不吭的住在我的身體裡，我還沒有找你要房租呢？”
九尾瞪着鳴人，忍不住說道：“你以爲老夫願意被封印在你體內？”
鳴人毫不客氣的迴應：“你以爲我願意成爲封印你的容器，我們都身不由己，看在這層關係在，我就不主動找你收租。”
九尾冷哼了一聲，跳過這個話題：“你真的不願意接受老夫的提議，只要老夫接受你的身體，絕對會幫你爆發那些欺負你的村民，你被欺負的經歷我可都一直都看在眼裡，爲你感到不公。”
“我的確遭遇了很多不公正的對待，比如他們總是說我是妖狐，那我就做一些妖狐該做的事情，將他們的惡意全部還回去。總不至於有怪物害怕普通人的說法吧，應該是他們害怕我纔對。”
鳴人自顧自的說道，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警覺看向了九尾：“你剛剛說一直觀察我，洗澡和上廁所也不例外？”
九尾倒是沒想到這點，愣住後說道：“老夫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觀察你，又不是變態，再說，老夫對人類的身體也沒有興趣。”
“對狐狸呢？”鳴人發現了盲點。
這句話讓九尾臉色有些難繃，罵罵咧咧道：“滾滾滾，老夫對母狐狸沒有興趣，老夫是九尾，完全由查克拉構造的生命！”
鳴人笑着問道：“那你究竟是公狐狸還是母狐狸？”
九尾突然覺得自己和鳴人有些八字不合，放棄繼續用言語蠱惑鳴人解開封印，將腦袋轉到一邊，面壁思考。
這下子，輪到鳴人愣住了。
尾獸心理都這麼脆弱，都開不起玩笑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