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闆,你是緒成的姐夫,我纔跟你多說一句。這木料,照你這麼收,太虧了一點。就拿這麼紅木來說,雖然比普通木料好看一些,料子也紮實,但是以前的價錢也就比一般的木料貴上不到一成,你現在直接把收購的價格翻番,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你哪怕是隻多一成,他們也會搶着把料子往咱們這裡送。”肖師傅說道。
“肖師傅,你說得很在理。但是我這麼做有我自己的打算。我有門路。收得貴是貴了一點,但是收購的速度很快。順帶可以收購一些更珍貴的木料。像紫檀這樣的木料,雖然難得,我們也收到了一些。這些木料,我將來都有大用。”常興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不說什麼了。料子的品相我會把好關。”肖師傅說道。
“肖師傅,那就多謝了。有你把關我就放心多了。”常興說道。
常興把店鋪裡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便回了家。師父纔來東海,常興擔心他有些不適應。畢竟,在仙基橋出門都是熟人,而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常興回到住處的時候,發現院子裡來了很多跟常青差不多大的小孩子。猴王護衛在往他們身上丟瓜子殼。
但是這些小孩子不僅沒有對猴王護衛的行爲很惱火,反而一個個開心得很。
“猴子,下來,跟我們玩。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好吃的。我這裡有大白兔奶糖,你吃不吃?”
“我這裡有餅乾,你下來跟我們玩,我就給你吃。”
……
常青對這羣不速之客很是不歡迎:“你們快些走啊。我家孫悟空不會跟你們玩的,它只跟我一個人玩!”
常青把孫悟空當他一個人的寵物,可不想跟任何一個人分享。
“我們可以給他吃的,你能給它什麼?”那些小孩子質問道。
常青說道:“孫悟空一點都不喜歡你們的東西,它只喜歡吃我給它的桃子。”
常青跑進屋裡,拿了一個桃子跑了過來。
猴王護衛看到桃子,立即從樹上跳了下來,一把將桃子從常青手裡接過去。大口大口地啃起來,啃得津津有味,就連一旁的那羣小屁孩都看得直想流口水。
“看着了吧?孫悟空喜歡的是我給的桃子,不是你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常青說道。
“我回去也從家裡帶桃子過來。”一個小孩子撒腿就跑,回去拿桃子去了。
其餘的小屁孩也都蠢蠢欲動。
“你們別白費力氣了,孫悟空好挑剔呢,根本不會喜歡吃你們的桃子的。它只喜歡吃我的桃子。”常青說道。
“爲什麼啊?你騙人。”
“我騙你們幹什麼?本來就是這樣的。”常青說道。常興走進院子,也沒有理會這羣小屁孩。
“爸爸,你回來了?”常青看到常興回來,立即跑了過來。
“師祖呢?”常興問道。
“師祖一個人出去溜達去了。他說過會就回來。”常青說道。
“你這孩子!你怎麼不跟着師祖去呢?師祖纔來東海幾天?萬一走丟了怎麼辦?”常興有些擔心地說道。
“可是師祖說這裡他很熟悉,他就在附近溜達,很快就回來。”常青說道。
“你啊,就曉得玩呢。”常興知道常興還小,只是責備了一句,便沒說什麼。
吳婉怡回到東海第二天就去學校報到了,她耽誤了一個暑假沒怎麼學習,很擔心學習上被同班同學落得太遠。
“家裡就交給你了。師父第一回來東海,到處都不熟悉,你抽空帶師父喝常青到處走走。”吳婉怡去學校的時候,叮囑了常興很多。
“放心吧。家裡有我。你也別太累了。經常回來打打牙祭。學校裡的伙食不怎麼樣。你讀書那麼拼命,營養得跟上。”常興說道。
吳婉怡對常興的關心備至,很是感動。
過了沒兩天,吳婉怡就回來了。
“看來學校的伙食是真的不好。”常興笑道。
“不是因爲這個。學校裡出怪事了。我們學校後面不是有一個樹林麼?早上經常有人去樹林裡晨讀。但是前不久出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經常去那個樹林的學生今天失蹤不見了。他的室友都證實他確實早上去了樹林裡……”
吳婉怡說的這件事情,正在吳婉怡學校裡傳揚得沸沸揚揚。
那個學生已經失蹤個把月了,要不是那個學生家裡人來找人,根本沒人注意到這件事。
由於那個學生最後出現在那個樹林裡,學校領導決定進行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件事情不處理好,是要出大問題的。人沒找到。在樹林沒找到人,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說明那個學生可能去了別的地方。
但是昨天又有學生在樹林裡失蹤,這一次不是一個學生,而是兩個。他們寢室三個人一起晨練,回來的時候,其中有一個提議去樹林一趟。有一個比較胖的說自己跑不動了,在山下等,沒一起上去,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那兩人下來。還以爲這兩人先回寢室了,回寢室才知道,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回去。樹林裡有人失蹤的事情早就在校園裡傳開了,所以這個學生很快就聯想到失蹤案。連忙向學校彙報。
校方立即組織搜索,依然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還沒正式開學,就失蹤了三個?你們學校還真夠倒黴的。”常興說道。
“其實還不止這三個,聽人說,其實以前那座樹林就曾經有人失蹤過。只是沒有誰想到一座小樹林裡竟然有古怪。都以爲失蹤的人是出走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不是出走了,而是在樹林裡失蹤了。”吳婉怡說道。
“你不是說樹林不大麼?怎麼會有人失蹤呢?”常興不解地問道。
“讓一個人失蹤,辦法多得很。但是讓一個人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好像是修士的手段。但是修士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對普通人出手呢?”老道說道。
“如果是因爲被人窺破了秘密,殺人滅口並不意外,但是時間間隔這麼久,連續犯下了兩起重案,這讓人有些想不明白是。”常興說道。
常興與老道對看了一眼。
“要不,我們去婉怡學校轉轉吧?”常興說道。
老道立即說道:“我還從來沒去大學裡面轉過呢。”
“把我也帶過去吧?”常青說道。
“不行!”常興與老道異口同聲地說道。
常青很是生氣:“我還不稀罕。大不了,你們去你們的我自己去。”
“臭小子,我警告你啊。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千萬別胡來,不然我揍你!”常興警告道。
常青見常興如此嚴厲,只能老老實實地說道:“好吧。”
吳婉怡有些擔心:“師父,常興,你們還是別去看了。那樹林現在都已經被我們學校封了。不許任何人進入。你們還是別去算了。”
“婉怡,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又不是普通人。”常興安慰道。
“你就知道逞能,這事這麼玄乎,你偏偏還要跑去看個究竟。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啊?”吳婉怡白了常興一眼。
“這種事情對於我們修士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夠看出點什麼來。不然的話,你在那裡讀書,我也不放心呢。”常興說道。
吳婉怡知道無法阻止常興與老道兩個人,只能說道:“那你們答應我,就算看出什麼東西來,也不要輕舉妄動。”
“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和常興不會去做的。”老道笑道。
常青嘟着嘴巴,心裡暗道:“我也不是普通人,怎麼不讓我去呢?我比師祖的道行還要高呢,他才一個祖師威靈符,我有十六個。我要是把祖師請過來,什麼鬼東西能夠奈何得我?你們不讓我去,我還不知道自己偷着去?”
因爲擔心常青頑皮,常興特地將他送到了吳家,讓外公外婆將他看好。將常青送到吳家之後,常青便與老道跟隨吳婉怡來到那座小山跟前。
“你們要幹什麼?這山已經被封了,不許任何人進入。”守衛在那裡的保衛隊隊員連忙將常興攔住。
“我們就是隨便在這裡走走。”常興說道。
“那你還是別走過去了。這鬼地方,待在這裡都感覺很不舒服。”
“哎,我們這就走。”常興說道。
“常興,要不,你和師父別進去了。太危險了。”吳婉怡說道。
“沒事。婉怡,你先回去吧。既然已經找到了地方,你就回去忙你的吧。這裡要不了多久。”常興說道。
吳婉怡離開之後,常興與老道遠遠地圍着那個樹林轉了一圈。
“看出點什麼來沒有?”老道問道。
“還沒有。不過這樹林裡面的氣機很奇怪。按道理不應該是這樣一種狀況啊。”常興說道。
老道看了一眼,真沒看出點什麼睥睨,唉!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灘上。
“有古怪,那就對了。”老道說道。
“師父,你是說這氣機的古怪可能就是這裡失蹤人的原因?”常興說道。
“這還用說?這個地方氣機異常,那樹林裡面肯定有什麼不正常的東西!走,我們過去看看。”老道說道。
常興點點頭,轉身就要往前衝。
老道連忙一把將常興拉住:“你這麼衝過去,被發現怎麼辦?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
“那就施展隱身術吧。”常興拿出一張符咒,一激發之後,常興立即消失不見。只有佩戴破隱身術的人才能夠看透。
老道卻沒有任何行動,很惱火地站在原地。
“師父,你沒帶隱身術符籙啊?”常興問道。
“忘帶了。”老道沒好氣地說道。我會告訴你,其實我不會製作隱身符籙麼?
常興遞給老道一個隱身術符籙,老道激活之後也消失不見。兩個人大搖大擺地從剛纔那個阻攔他們兩個上山的保衛隊隊員面前走過。
可能是兩個人走得有些快,讓保衛隊隊員感覺到耳邊突然吹過一陣冷風,可把他嚇了一大跳。
常興與老道進了樹林。
“師父,這裡好像被人佈置了陣法。難怪我總覺得這裡的氣機有些不大對勁呢。”常興說道。
“看來以前確實是有人在這裡失蹤了,但是他們失蹤之後,到底去了哪裡呢?”老道問道。
“我哪裡知道?這裡的陣法很高級,我沒有看到過。我現在學到的陣法術很有限,畢竟沒有得到這方面的詳盡資料,更沒有陣法方面的傳承,這個陣法我真的破不了。”常興對這裡佈置的陣法很感興趣。可是無法破解。
“你來的時候,還說能夠將這個隱患消除了。現在不好收場了吧?”老道說道。
“我哪裡知道在這鬧市之中,竟然會遇上這麼一個陣法?”常興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你打算怎麼處理?”老道問道。
“先放一邊。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萬一被這陣法困住了,我可沒把握脫困出去。等去了香江我問一下韓師兄,看他是不是知道這裡的事情。說不定韓師兄會有破陣之法。”常興說道。
老道點點頭:“也只能如此。”
常興與老道快速從陣法中走了出來,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顯出行蹤。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常興一眼看到常青盯着一個隱身符,正要往樹林裡走。還以爲他的隱身術連常興與老道都能夠瞞得住。還得意忘形的特意大搖大擺地從常興身邊走過,結果被常興一把揪住耳朵。
“你是怎麼看見我的?”常青吃驚地說道。
“就你這半灌水的水準,還想矇住我呢?”常興笑道。
“唉,祖師多有啥用?連隱身都會被你看破行蹤。”常青抱怨道。
“祖師莫怪,祖師莫怪。”老道連忙說道。
“爸爸,你放我下來,我還沒去樹林裡看呢。”常青說道。
“看什麼看?那個地方非常危險,連爸爸都不敢隨便過去冒險。”常興說道。
“真的假的?”常青還以爲他爸爸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