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幾天時間整理了命運之夜的信息,這剩下的時間已經不足以支撐肖止前往遠點的地方進行“穿越者狩獵”他只好鞏固信息等待再一次的穿越……
跟以往不同的是,肖止這次給犬神提了個醒,他穿越到命運之夜的世界很可能會突然召喚它協助,無論在做什麼,被召喚的那一刻都要爆發出最強的力量!命運之夜裡的英靈們一個比一個牛逼,每個人的背景動不動就是什麼神靈之類的化身,簡直嚇死人。
犬神再狗好歹也是個神靈,在島國主場作戰,實力應該不會受到多少壓制,就算完全釋放,肖止都有點擔心它的狗命被天降一根大咖喱棒給滅了……
但危機和機遇往往是互存的。
隨着漏沙一點點落下,看過二十一遍的肖止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往常漏沙完成一個世界就會褪色一顆漏沙,從最初的《殭屍》世界到上一個《鬼滅之刃》世界是21個世界,扣除在《午夜兇鈴》世界死亡所消耗的8個世界完成度,那麼剩下也該是13顆漏沙,就算裡面的沙子再如何的細膩。
他只要沒幻覺,就不會看錯,沙漏裡最起碼已經存在了二百多顆的漏沙,這些都是最後倒計時從頂部無中生有落下來將底部紅色漏沙替換,又要有什麼新變故了嗎?
江川合子、財喵眼巴巴的目送他,肖止沉吟一下,在漏沙徹底落乾淨前說道:“合子,如果有空的話的到我爸媽那裡多多走動,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假如你們碰見任何危險,請第一時間帶着我爸媽逃走,盡全力逃走的那種,別戀戰!”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說,沙漏出現異常。
幾天前飯桌上合子也說過這個世界給她莫名其妙的危機感,肖止心思也有點亂了,現實世界的穿越者不止他一個,穿越數量越多的穿越者只會更強大,誰也不知道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能儘量做好預防工作……
隨着最後一顆漏沙落下,清風吹過,肖止消失了。
世界顛倒,黑白混沌,強烈的暈眩感,好似坐電梯一樣,眼前混沌世界黑白分明,接着猛的一亮,肖止下意識的擡手遮擋光線……
刺眼的陽光,熱,是正午的時間。
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置身在一條熱鬧的商業街上,身上多了個包裹,打開一看,是各種用來證明他合法身份的證件,這次的身份,他是一個從種花國來的周遊世界的青年旅客,今天是到島國第一天。
建築很現代化,甚至比現實世界要更加進步。
商業大樓上的巨型熒幕播放着廣告,其中跳過一條信息,肖止知道自己已經置身在聖盃戰爭的主要區域冬木市了。路邊有供人稍做休息的長椅,他揹着斜包走過去坐下,靜靜的盯着天空:“先給我這次的任務內容吧……”
空間扭曲,紙片緩緩落下,他的眼角一跳,本來灰褐色牛皮紙一樣紙片,除了內容外不會有任何東西存在,這次紙片的四個角居然出現類似邊紋裝飾的紋理,看上去像個小小的信紙,內容:
“擊敗所有競爭者,成爲第五次聖盃戰爭的勝利者,終止冬木市的聖盃戰爭!(作爲御主進入戰爭,擁有隨機頂替其中一個御主名額的能力,在達到六名御主召喚出從者前,可自由安排頂替時機!)”
這……
不出所料還真成了御主。
還好他特別着重研究了降靈陣的畫法、材料還有咒語。
聖盃爭奪戰本身就是一件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只是被困在魚缸裡的人類想通過聖盃戰爭從魚缸底部打穿並固定個通往其他世界的洞罷了,太過於嚮往,認爲洞外面的世界是一切的開始和結束,追求的東西都在那裡,而且啥都有……
很有趣的想法,但也很真實……
就如同生活在現實世界裡的人。
你跟他說,地球實際上在宇宙裡甚至還沒有一顆塵埃大小。
只是永遠跟隨太陽旋轉的衛星,太陽系也很渺小,銀河系很渺小,但如果能跳出銀河系成功前往未知的黑色領域,那裡說不定就有顛覆三觀的一切存在……更高的科技、絢麗的魔法、高來高去的玄幻,或許都存在那個黑暗的地方等待着被發現挖掘。
命運之夜裡的魔術師,並非那些表演障眼法的單純魔術表演者,他們都是真正擁有魔力並能將其科學使用的一批人,而且源遠流長,有古老的家族代代傳承至今,積攢龐大底蘊,甚至人們還創建了魔術學院專門培養人才……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商店玻璃門上映出自己的模樣,這個……
這次怎麼沒有變成高中生模樣呀,那樣的話混進學校就不會那麼突兀了,想到這裡,他自己都差點笑出了聲,把那個東西都給忘記了。
找到一個衛生間,拿出《地獄神探》世界的惡魔贈送的二件套之一,面具,往臉上一拍,想象一下,面部不停的扭曲,骨骼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整個人稍微矮了一點,衣服也寬鬆了,不過回到了高中生模樣的時候……
打開包,頓時欣慰,原以爲要使用鈔能力更改一下證件資料什麼的,沒想到他剛更改了容貌,證件上的個人信息還有相片也同時發生更新,紙片真是越來越人性化。
走出衛生間。
他抓了抓有些凌亂頭髮,體型的改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像穿着不合身衣服的不良少年,渾身上下散發着讓人不想靠近的氣息,儘管他的模樣並不難看……
在餐廳坐下隨便在菜單上點了幾下,要了點東西,他就拿出紙片配備的手機開始上網搜尋這個世界更加詳細的資料,還有冬木市的學校。這個城市的情況比動漫裡看到的更加繁華,只要看充斥的各種新聞就能得知……
就在這時候,有個人在桌子旁邊坐下,肖止頭也不擡:“這裡有人了……”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道:“哦,是嗎,那你坐吧。”他有點奇怪,明明是個挺顯眼的人,爲什麼剛剛自己沒有發覺呢,好似本該如此……
肖止感覺聲音有點耳熟,眼角瞥了一眼,是個藍色頭髮有點波浪卷的男學生,有點陰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