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泥漿雖然凝固了,但天空卻遲遲沒有紙片的任務完成提醒。
肖止忍不住有點心浮氣躁,這種程度的封印,不太可能讓人翻出來,除非這個度假中心想把這荒涼的地方重建,開始大肆挖坑打地基建房子。
但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爲整片度假中心面積很廣,這座小木屋只是海島上一個偏僻的角落而已,價格較爲實惠,否則電影裡的四個高中生哪裡能隨隨便便來這裡消費度假呢……
島上的第十二天,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竟然是女主角淺川玲子和其前夫高山龍司,他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特別是淺川玲子,她頂着嚴重的黑眼圈,整個像熬夜通宵了好幾個晚上……
他們的目的地是度假中心的這座小木屋,自然在這裡碰見了肖止和裂口女兩人。
淺川見到肖止也在島上,還居住在他們所想要找的小木屋裡面,她很驚訝,但更關心肖止的工作,說道:“肖止君,你說好請假的時間只有七天,現在已經超過五天時間,我和副部長都聯繫不上你,他現在十分惱火,揚言等你回去狠狠批評你一頓然後將你當衆開除。
十二天了,副部長聯繫不上你,他正惱火揚言等你回去當大家的面開除你呢。現在快回去吧,正部長人不錯,你可以先向他求情,應該會有轉機。”
肖止感謝道:“謝謝淺川前輩的關心,既然是我犯錯,那就應該承擔後果,公司就不回去了,當然那幾天的薪水也不領了……”
裂口女給的那一盒黃金,他已經通過銀行兌掉一部分折現,口袋裡也算是有着大疊鈔票的富有人士,工作不工作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水泥封印貞子卻沒有成功的信息,他鬱悶的不行,哪有心情做些多餘的事情。
淺川見他心意已決,沒有再勸解。
前夫高山龍司掏出香菸遞給肖止:“來一根嗎?”
肖止擺手笑道:“謝謝,我不會抽。”
高山龍司將香菸叼在嘴裡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說道:“肖止桑,不瞞你說,我們這次來伊豆大島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爲了解除一個纏繞在我和玲子還有陽一身上的恐怖詛咒。”
詛咒,什麼詛咒?
肖止不解的問道。
旁邊淺川玲子重重嘆了口氣說。
兩天前她姐姐的女兒大石智子死了,死狀悽慘,親眼目睹智子死亡的是來到她家中做客的同學小雅。因爲精神受到強烈的刺-激,小雅意識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無常。
而她察覺到智子的非正常死亡,打算查出原因所在,便帶着一個心理醫生前往精神病院探望小雅並做了心理暗示進行引導。
在醫生的幫助下,淺川玲子這才知道大石智子死亡的七天前看了一卷詭異的錄像帶,看完之後總會開玩笑說“感覺看了這錄像帶,好像會被索命似得。”結果她真的死了,小雅講述到這裡的時候精神開始崩潰,不停的嚷嚷有個黑髮遮臉身穿白衣雙手沒有指甲的女人從電視機裡爬出來……
肖止瞳孔劇烈收縮兩下,這不就是貞子嗎?
他已經從四個高中生那拿走了那捲受詛咒的錄像帶,爲什麼還會有詛咒的存在?
五指握拳莫名的火氣升騰!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問道:“除了大石智子,還有其他人死亡嗎?”
淺川玲子不知道肖止爲什麼關心這件事,她還是回答道:“有,除了智子之外還有三個同學也是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死亡,據我的調查,他們似乎都觀看過那捲詛咒錄像帶,在之前也都來過這座伊豆大島打算度假,但因爲原本預定的地方被人佔了,只好原路折返……”
肖止皺眉道:“嗯,我確實在十二天前遇見過那四個高中生,淺川前輩怎麼會這麼清楚?”
淺川拿出一本記事本:“日記本,是智子的,她有每天記錄的習慣,其中有一段有趣的記錄,她說在大島上遇見一個自稱陰陽師的神奇男子,他不僅帶着傳說中的式神,而且擁有神奇的本領,正是因爲他的勸告衆人才決定返程……”
肖止接過日記本翻了翻,智子確實記錄了當天發生的事情,但關於他的信息只是寥寥數筆帶過,她應該也清楚不能透露他的信息出去,即使日記本也不安全。在隔一天的日記裡,智子說同學有一卷珍藏版老電影打算分享大家一起觀看。
四個同學聚在一起看了,令人奇怪的是,本該是愛情電影的錄像帶,卻播出一段無聲且莫名其妙的詭異片段,他們看了感覺不舒服就關掉沒有再看。智子回家後總覺得渾身不對勁,似冥冥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日記裡的智子壓力越來越大,在第七天的時候那種恐懼感更加強烈。
加上父母不在家她很沒安全感,於是邀請另外一個同學小雅到家裡來做客,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智子已經死亡,沒辦法再續寫日記了。
淺川見肖止的表情陰晴不定,她黯然的說道:“智子死亡後,我找到了那捲錄像帶,就播放看了,裡面的黑白畫面是人們逃亡火山爆發,還有一個女人被扔進井裡的情景。我看完之後接到一個詭異電話,忽然想起智子他們四個學生在海邊拍的照片,每個人臉上都扭曲模糊了,我也自拍了一張,發現我的臉也……”
該死,到底怎麼了回事?
肖止後背起了一層細細的冷汗,明明已經燒燬了錄像帶,貞子的屍體也鎮壓了,爲什麼還會有詛咒繼續出現?淺川玲子看完錄像帶居然接到了詭異電話,這是最不應該的,因爲電影裡只有在小木屋裡播放錄影帶纔會接到貞子的電話,原因很簡單,木屋下面就是那口古井,詛咒的影響最爲直接強烈……
但現在,劇情發生變動,淺川在大島外看了錄像帶還接到電話!
貞子的詛咒,變強了?
他壓住內心的不安:“淺川前輩,那捲錄像帶有帶過來嗎?”